第86章侠的愤怒

我自对天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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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侠的愤怒

    中年夫妇给大家泡了热茶,也跟在旁边守候。

    陈凌一众静默非常,小田映红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大家都紧张的等待着小野队的电话。

    气氛凝重。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就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伊墨遥接到了刑警同事的电话,在园林路,六名戒严的武警遭到了凶手割喉,与之一起的还有一名白领女士。这名白领女士是从酒吧出来,开着自己的奇瑞,结果被日本人盯上了。

    白领女士被先尖后杀,旁边四个大字,血债血偿!听到这个消息后,众人双眼血红,怒不可遏。陈凌上前冲着小田映红啪的就是一个耳光。小田映红意志被击垮,这时与普通的可怜虫没什么两样。被陈凌一掌打的血流满面,他这凄惨的模样却没有引起任何人同情。就连那对善良的中年夫妇都跟着应和了一声,打得好!

    “屠龙?兴国?你们也好意思用这四个字?”陈凌咬牙切齿。

    愤怒归愤怒,众人也意识到,必须尽快将这帮日本人消灭掉。不然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无辜民众受到残害!

    三点十分的时候,静默中,茶几上的手机终于响了。“接,按免提!”陈凌寒声命令。

    小田映红颤抖着按下了免提,那边立刻传来一串纯正的日语。小田映红看了眼陈凌,眼中闪过畏惧,也用日语说了一通。日语众人听不懂,不过这个时候,陈凌推门已经请来了日语翻译。日语翻译是一位大学女教授,四十来岁。

    小田映红极力表现的自然,滔滔不绝的说到一半的时候,那边突然留下一句冷冷的日语,然后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小田映红不由愣住,看了眼陈凌,用中文畏惧的道:“我····”

    “闭嘴!”陈凌呵斥道。然后随众人一起,都看向那位翻译女教授。

    女教授脸色严肃,开始翻译。

    小田映红的原话是:“小野君,对方来了高手,吉利君在磨练修为中不幸被捕,已经服毒自杀。我的胸口要害中了一枪,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小野信长的回答是,难道你忘了队长的命令?然后便挂了电话。

    “什么命令?”陈凌喝问小田映红。小田映红嘴角泛起苦涩,道:“受伤者,以武士道精神,剖腹自尽,不得牵连其他队友!”

    好残酷!这些日本人不止对敌人残酷,对自己竟也是如此残酷。只是这样一来,小野信长这根线又要断了。

    这时,一名专家惊喜的道:“对方的号码是家庭座机!”

    陈凌众人大喜!

    紫金苑小区这个名字很豪气,但其实里面的住户都是普通的白领一族。每栋房子也只在六十万元之间,里面的保安系统自然也严格不到那里去。白天两边的门卫都只有一个保安执勤,平时有陌生人进入,保安也不会过问。到了凌晨过后,就会锁上大门,外人不得进入。但那大闸门,对于高手来说,只是一跳一按的事情!

    此刻紫金苑的三单元,一楼a座。这里面是两室一厅一卫,住户是一对青年夫妇。丈夫叫做陶涛,是工程造价师,月薪一万。妻子二十五岁,叫做刘兰,是金九龙酒店的餐饮部经理。

    噩梦是从十天前开始,在凌晨时分,两个陌生男子闯入。这两个陌生男子正是小野信长和石井景园,他们两人都是戴了面膜,看起来与华夏人没什么两样。但是一开口,流利的日语还是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不过小野信长也不怕在刘兰夫妇面前暴露身份,刘兰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儿,长得十分乖巧可爱。小野信长与石井景园便是用刘兰的小女儿做威胁,让两夫妇不敢去报警,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刘兰每天要伺候小野信长与石井景园吃穿,而到了晚上,这两个畜生更是······

    小野信长会说英语,而陶涛和刘兰也都懂粗浅英语。小野信长给了两人希望,许诺一个月后就会离开。所以这一个月内,刘兰夫妇合作,一切好说。如果不合作,哼哼,那些惨案中的死者,就是他们的下场。

    东江这段时间风风雨雨,风声鹤唳。刘兰已经惊恐的知道,这两个人每次外出,就是去作案了。他们外出时还带上她的小女儿,让两夫妇不敢有别的小动作。

    夜色已深,凌晨四点。两夫妇睡在床上默默流泪。陶涛愧疚万分将妻子搂着,而小女儿则还在小野信长他们手上。

    刘兰整夜整夜睡不着,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肮脏至极。陶涛不停的自责流泪,道:“都怪我没用,怪我不能保护你们娘两,我不配做男人!”

    刘兰知道丈夫心中更苦,他的委曲求全都是想自己和女儿能活着。小野信长偶尔展露出的功夫,脚在地上一碾,能将地板钻碾成粉碎,这样的强大恐怖,丈夫又怎么反抗得了?

    在刘兰的印象里,她记得曾经在酒店里,看见过一个叫陈凌的服务生,一拳能将椅子打成粉碎。她不禁胡思乱想,不知道陈凌打不打得赢这两个日本畜生?唉,不可能的,陈凌不可能是这两个畜生的对手。况且,那个陈凌当时也被抓进了警局,估计现在还蹲在牢房里。

    陶涛每天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过活,这一会终于睡着,但是不到半个小时,他突然惊恐的从梦中惊醒过来,一醒来便死死的搂住刘兰,颤抖的道:“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他们终于要离开了,但是他们···他们把你和女儿都杀了,他们把你····”想到梦中妻子被尸解的凄惨,陶涛全身不可自制的剧烈颤抖起来。

    刘兰毛骨悚然,丈夫这么一个梦的提示,突然让她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可能。这两个日本畜生嗜杀成性,恐怕现在是为了逗留而安抚自己和丈夫。一旦他们撤离时,他们····他们一定会杀了自己和丈夫。

    想到这里,刘兰惊恐至极,抓起丈夫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压低声音道:“我们悄悄走,我们去报警!”

    “可是女儿?”陶涛痛苦的犹豫着。

    刘兰低声附耳道:“顾不了了,他们到时不会放过我们一家,即使我们妥协,他们也不会放过女儿。只有报警,报警才是我们全家唯一的生路!”

    现在是深夜,两夫妇一旦决定逃离,便已经迫不及待。他们相信,小野信长和石井景园一定已经熟睡。

    刘兰与陶涛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来到大厅。大厅里一片黑暗,刘兰突然感觉到大厅里有人,便在这时,灯光大亮。雪白的灯光照耀下,身材矮小的小野信长抱着刘兰的女儿陶佳佳,正悠闲自得的坐在沙发上。

    小野信长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黑色裤子,黑而发亮的皮鞋,翘着二郎腿。陶佳佳粉嫩嫩的脸蛋上,泪痕斑斑,因为哭的累了,已经熟睡过去。为了怕陶佳佳的哭声引来邻居起疑,在小野信长与石井景园进来的第一天,便被小野信长用了暗手,让陶佳佳发不出声音来。所以每次陶佳佳的哭声,即使撕心裂肺,也是轻微的啊啊····那凄惨的模样,每次都让刘兰夫妇痛苦欲绝。

    这时,同样身材矮小的石井景园也慢条斯理的从卧室里出来,他穿着一身蓝色纯棉睡衣。刘兰夫妇又怎么想得到,即使他们小声的交谈,依然逃不过听力敏锐的这两个日本畜生。他们睡觉,即使睡着也非常警醒。

    刘兰夫妇看着这两个畜生,脸色惨白,惨白!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

    “这么晚了,两位要去哪儿?”小野信长微微一笑,用英语问道。

    “我们想出去透口气,我们很难受!”陶涛护住刘兰,凛然说道,他的声音非常的大,便是想借此惊动邻居。

    “看来两位已经活腻了,既然这里我们已经待不下去,那你们全家就·····去死吧!”小野信长脸上泛出残酷的笑容,手轻轻的抚摸着陶佳佳粉嫩的细颈上,眼中杀机一闪,喀嚓一下。可爱的小女孩脖子被扭断,脸蛋上不再可爱,而是七孔流出黑血,异常可怖!

    “啊····”陶涛愤怒到脸形扭曲,凄厉的吼叫一声,血泪崩出,“**你妈比···”他已经彻底疯了,不顾一切的冲向小野信长。小野信长一跃而起,猛然抓住陶涛的头发,接着一臂抡了过去,竟然活活的将陶涛的脑袋斩飞出去,血如泉涌,血如喷注,刘兰只看见丈夫的脖子上血肉模糊,动脉耸动。

    “不····”刘兰抓了下头发,发丝凌乱,疯狂起来。她曾经是那么的优雅,美丽,但此刻,她凄厉的嘶叫,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哭得撕心裂肺!

    “来,让哥哥玩你最后一次,再送你去一家团聚!”这时石井景园笑一声,向刘兰走过去。

    “不要过来!”刘兰凄厉的吼,连连退后。石井景园一步抢上前,哈哈大笑的将刘兰搂在怀里,此刻的小野信长和石井景园已经豁出去了,反正这儿不打算待了,警察再快,也要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他两已经不知道逃了多远。再则,警察都是废物,对他么来说,完全没有压力。

    附近的居民区里,灯都亮了起来,有几户居民披了衣服,下了楼来,惊恐的看着刘兰的屋子,直以为里面发生了家暴。这些居民都熟悉刘兰夫妇,不由奇怪,刘兰夫妇都是温文尔雅的白领,怎么可能会家暴到这般惨烈。有热心的居民上前敲门制止,也有居民拿出手机报警。

    小区是纵深形,陈凌,宁歌,铁牛三人组迅速的赶到紫金苑小区,从大门处到达刘兰的单元楼,还有两百米的路程。这凄厉叫声是那么的隐约和模糊,陈凌的听力最是惊人,他最先听到。凄厉的声音明确的告诉他,里面正在发生着非人的惨剧。

    糟糕!陈凌目眦欲裂,他知道,今天终于让他碰到了日本畜生行凶的现场。当下二话不说,香象渡河的身法展开,如一道闪电,如一道旋风迅速跃过大门,朝凄厉声音处狂奔而去。铁牛与宁歌也是变色,在后面连忙跟上,但他们的速度跟陈凌却是慢了两拍。

    居民们拍门无果,正在焦急时。一道白色人影,电闪射来。是真正的射,犹如炮弹一般,蓬的一巨响,直接将防盗门撞飞出去。

    陈凌一进大厅,便看到了满屋的血迹,无头的尸体,小女孩的惨状,刘兰美丽的脸蛋上,是凄厉,是血泪!

    怒,悲怒,怒不可遏!陈凌全身血液沸腾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杀意爆发,瞬间犹如狂暴的远古暴龙,他啊的一声厉吼,厉吼声震云霄,令整个屋子颤抖,令电视柜上的茶杯瞬间震裂。

    这些都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小野信长与石井景园在陈凌射来时,便感觉到了强大的气息。门一撞飞,石井景园顾不得穿衣服,推开刘兰,脚在地上一跺,人如闪电,猛扑向陈凌。犹如怒龙出海,气势凌厉狂暴。

    小野信长也是瞬间窜出,两人同一时间两边夹攻陈凌,便要在瞬间解决掉陈凌这个强大的敌人。

    小野信长是北辰剑道传人,得北辰剑道真髓,脚步在地上一踏,地面碎石飞溅,踢起几粒碎片溅射向陈凌的脸门,他人更如雷霆迅猛,手作掌剑,寒意杀机森然,嗤的一下,在空中划破气流,掀起热浪,电刺向陈凌的咽喉。剑体寒意刺得人肌肤生疼,小野信长这一剑得了北辰剑道的真髓,无论精神,气势,时机都把握到了最佳状态,犹如天外飞仙般的神来之剑。

    石井景园是合气道高手,凌厉的炮拳砸向陈凌胸腹。

    只是,他们快,陈凌更快。陈凌眼中厉光猛烈,先小野信长一步,一条手臂化作大锤,拳头就是震天锤头。这样一抖动,全身发力,狂猛到空中爆响,犹如轮胎爆裂,剧烈的劲风震荡,这一锤猛砸而下,有种要破天的气势。

    剑能跟大锤硬拼么?显然不能!小野信长眼中出现骇色,气势一弱,疾退。空间狭窄,一退三米,便已至墙边。陈凌一锤落空,踩香象渡河的身法硬插过去,一步踩至小野信长的中线。拳头化作鹰爪,鹰爪漆黑,青筋绽放,如蚯蚓盘根错节,电闪雷霆的抓向小野信长的咽喉。

    石井景园根本跟不上陈凌的速度,一拳落空,疾转身子,电射向陈凌的后背空门。

    小野信长毕竟是高手,临危不乱,眼睛精光一闪,手臂猛烈一甩,肩肘一掂一顶,狂猛的震劲顶向陈凌鹰爪手的手腕。他同时一脚踢向陈凌的下阴,这一下当真是攻守兼备,妙到毫颠!

    电光石火的瞬间,陈凌鹰爪手化作拳头,在小野信长的肩肘上一按,借他的劲力一掂。人如龙升天腾起,最狂猛凌厉的飞马踏燕施展出来!一脚快过一脚,一脚猛过一脚。

    刀剑铁骑,飒然浮空!风号雨泣,鸟悲兽骇!

    蓬蓬蓬,小野信长挡住第一脚,第二脚立刻踢爆他的拳势,第三脚猛烈至极的踢在他的咽喉上,瞬间将他的脖子踢断,耷拉下去,鲜血飚溅狂喷。

    石井景园没想到陈凌突然凌空,拳力如电芒,收之不及,一下将小野信长的胸腹砸穿。不过他也是反应迅速惊人,立刻意识到了一个天大的机会,因为陈凌腾空了。高手打架,最忌腾空!

    石井景园丝毫不因小野信长的死而悲伤,脸色冷静,算准陈凌落下的势子。发出最强猛,最狂暴的一记炮拳。这一拳是合气道中,将所有的气凝聚于胸腔,也称之为混元。混元苍茫,乃是宇宙真妙!

    这一拳,在石井景园危险非常的情况发出,挖掘出了他最大的潜力。这一拳,所包含的混元气势,有若宇宙一般浩瀚,不可阻挡。这一拳发出,石井景园感觉自己身体晶莹通透,气血成团,武道的真意,追求的感动,精神全部找到。

    吼地一声,这一刻,石井景园终于盗得天机,从化劲一跃,成为了丹劲高手。若鲤鱼跃龙门,成为了真正的陆地真仙!

    怎知····

    腾空的陈凌却并没有落地,他双手化作鹰爪狠狠抓入墙壁中,身子如一幅画儿,挂在了墙上!

    “嗯?”还来不及高兴修为提升的石井景园一拳落了空,丹劲也不是神,一下落空,也需要换气。这时,陈凌动了,杀神下凡,厉光雷霆,轰然跃下。石井景园一拳落空,还来不及收回。陈凌已至,一手如铁箍扣住他的手腕,一脚蹬在石井景园的腋窝处。一拉一绞,强猛的抖劲,如千万电伏震入过去,大杀招,鳄鱼剪尾!啪嗒一下,陈凌轻盈落地,血光飞溅中,他手中多了一条手臂。

    而石井景园的断臂处血肉,骨肉,红筋,全部裸露了出来。

    啊····石井景园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鲜血在狂喷,生机在流失。他是多么的不甘心,觉得老天何其残忍,他才刚刚领悟到丹劲啊····

    陈凌落地一瞬间,丢了手臂,眼中凶光不减,杀气冲天,就地一滚,灵鼠滚油锅,雷光电闪的窜到石井景园面前,出手弹指甲,攻他肚脐眼,以陈凌强猛的指力,指甲的锋利不亚于裁纸刀,轻轻一入,就渗透了石井景园肚脐眼,出手一抓。石井景园白花花的肠子就被活生生的从肚脐眼里面拖拉了出来!

    惨烈,震撼,血腥!

    铁牛和宁歌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些居民也看到了这一幕!

    这还不算,双眼血红的陈凌把手里一截肠子猛地挽了花,好像扬鞭一般。剧烈震荡,彻底的从石井景园的小腹里面扯了出来。

    这样残忍血腥的一幕,让外面的居民看的呕吐不止。就连铁牛和宁歌也觉得喉头很不舒服,想呕吐。

    唯独刘兰,狼狈不堪。但她却痛快的哭了出来,是一种快意恩仇的哭泣

    宁歌与铁牛看清楚这屋里的情况,看到惨死的小女孩,刘兰的惨状,陶涛的惨状,那样的残忍,惨不忍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斯文清秀的陈凌,会发狂,发怒到这个程度!

    一个高手的手臂被扯断了,绝对不能像演义小说里的,还能继续作战。因为血一流开,全身的气劲便也散了,石井景园即使到了丹劲,气劲散了,面对凶狠的陈凌,也是只有坐以待毙。

    陈凌做完这一切,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气,全身已经软到没有一丝的力气。那样的热血愤怒,激发出了他最大的潜力,才能这样凶猛的秒杀这两个化劲高手,一旦杀掉这两人,他的气也散去,便如常人一样累乏。

    寂静的夜变得闹哄哄一片,惊惧,恐慌,迅速如瘟疫在紫金苑小区蔓延散开。之前由于政府和警方的封锁消息,连环血案在一般民众心中,已经在渐渐淡去。直到这一刻,这片居民区的居民才知道,血案就发生在他们身边。他们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连家也不敢待,便要逃出这片小区。便在这时,大部队的警车呼啸着开来。这声音-平时听来没什么,但现在却让居民们感到那么的亲切,一瞬间让民众们安定了下来。

    至于要如何安抚居民,那已经是警察要做的事情。陈凌坐在地上,雪白的运动衫上沾满了血迹,脸上也是被溅的鲜血。

    而一边刘兰在痛快宣泄后,神情变的痴痴傻傻。

    “找衣服给她裹上!”陈凌不忍看曾经优雅风韵的刘兰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吩咐旁边的铁牛。

    铁牛立刻脱下他的外套,上前给刘兰裹住。

    刘兰也渐渐恢复正常,不应该说是正常,而是正常到可怕,她默默穿好衣服,不敢去看女儿和丈夫的尸体,转身去卧室拿了新衣服,随后进了浴室,片刻后,浴室里水声哗哗。

    不多时,伊墨遥与公安局的何陈风局长以及武警大队的黄海卫队长全部倾巢而出的赶了过来。

    饶是这几人都是见过世面,大阵仗的人物。但目睹这一屋子的残忍血腥,还是全忍不住一起转身奔出,剧烈的俯身呕吐起来。那架势,恨不得将几天前的隔夜饭都呕吐出来。

    “你们去跟外面的解释这里的情况!”陈凌终于平静,他准备站起来时,宁歌真诚的伸出手来拉他。他手上倒没有血污,化劲高手,一抖动之间,所有污秽都会被震开。一羽不能加,一蝇不能落,便是化劲高手的写照。

    宁歌与铁牛都是铁血萧杀的军人,陈凌这样的残杀过后,却反而让两人更加的敬重,尊重于他!因为他有男子汉的热血和真性情。

    “好!”宁歌拉起陈凌后答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陈凌当做了上司。他与铁牛也都知道,陈凌之所以不去亲自解释,是因为怕里面的刘兰会想不开。

    宁歌与铁牛出去后,伊墨遥几人在五分钟后才恢复正常!几人就坐于花坛前,小区里有路灯,在路灯下。伊墨遥开始录口供。

    事情很简单,他们三人赶来时,里面的惨剧已经发生,陈凌先一步进去。因为他速度最快,而等宁歌和铁牛赶到时,便是他们先前所见的情景。

    “这么说,那个日本人的肠子是陈凌拉出来的?”伊墨遥脸色发白。

    宁歌点头。

    伊墨遥一向憎恨陈凌残暴。但今天,她似乎有点理解陈凌的残与暴,其实是缘自他内心的热血,侠义!

    她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景,陈凌听到惨叫声,发疯的赶到,便看见了屋子里两个日本畜生的暴行。三岁的小女孩他们都不放过,那样的畜生行径,伊墨遥只要一想象,就会觉得怒火冲脑,不可抑制。而这股怒火,被陈凌替她完成,杀,杀,杀!唯有狂暴的杀戮,残忍的杀戮,方能平息心中的怒火。她这样一想时而是快意,快意恩仇!

    黄海卫队长与何陈风局长都已经在来之前,就了解了最近的连环血案是来自日本。虽然他们平常并不算廉正清明,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还有残存的热血激愤,因为大家都是华夏人。

    他们无不称赞一声,凌哥真汉子!

    外面的喧闹,繁华,一切似乎都与陈凌无关。别人是憎恨他残忍,还是说他热血豪情,一切都不重要。他只是盯着浴室里,那水声一直哗哗的流。他似乎感受到了里面的刘兰的悲恸。

    她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她并没有做错过什么,但是命运竟然开了这样残忍的一个玩笑。

    一切都是缘自于岛国人的贪婪,自私,残忍!你们····不可饶恕,全部该死!陈凌眼中绽放出无穷的杀意来。

    刘兰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她美丽的脸蛋上,有一种不正常的平静。随后来到陈凌面前,突然跪了下去。陈凌连忙扶她,她却执意要跪,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了起来。

    陈凌着实担心她会寻短见,但她似乎很坚强,并没有这个意思。武警战士们进来处理凶案现场,收拾屋子。刘兰被安排到警车里休息。天色渐渐放亮,晨曦柔和美丽的洒在这片小区里。

    小区前后,都被武警战士封锁。

    居民们在武警战士的解释下,了解到了真实的情况。不过对方是日本人的情况还是隐藏了起来,主要是怕民众愤怒,由此对在华的日本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从而爆发到两国之间不可收拾的境地。

    晨色之中,警车里的警察打了一个盹,醒来后惊恐的看见,刘兰不见了。

    现场有很多事情需要陈凌的配合,几人还在花坛边商量事宜,美丽的晨色中,轰然一声巨响,世间一切都仿佛随之禁止下来。

    刘兰从六楼顶层跳了下来,面部朝地,她不再美丽,优雅,而是惨不忍睹,身下的鲜血瞬间形成一簇一簇,像妖艳的花儿,那样的鲜艳,刺目!

    陈凌静静的看着刘兰的尸体,是的,很惨,很恐怖!但是他却看得目不转睛,他要牢牢记下这幅景象,这样,才不会在将来手软,才能狠下心来,狠狠的杀!

    伊墨遥心中难受异常,她突然听到了陈凌喃喃的话语。“我会要他们百倍偿还····”声音轻轻的,却显得坚决,森寒!

    紫金苑小区的事情依然被政府掩盖下来,并未对外公开。一切都在暗中进行,由于陈凌的冲动,将两名小野队的队员杀掉,这样直接致使他们追查下去的线索就此断掉。而对于另外六名日本高手,却已经无从查起。

    伊墨遥与黄海卫,何陈风,以及宁歌铁牛针对此事展开了会议。陈凌被特别邀请加入,而且坐的是主位!目前的事情棘手程度,若不解决好,在座的几位局长队长,都将官位不保。而凌哥一出手,就查出这么大的眉目来,他们如何能不倚重于凌哥。

    众人讨论来讨论去,几种方案都不可行。向日本抗议么?日本肯定会装作不知情,会死不承认,会说那是一些民间高手私自行动,他们干涉不了。

    以这些日本高手的身手,警察想要抓住,几乎是不可能。抓不到,就代表还会有血案发生。

    “陈凌先生,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何陈风见陈凌一直默然,忍不住问。

    众人希望的眼光都看向陈凌,伊墨遥双眼灼灼,觉得陈凌一定会有办法。

    陈凌沉吟一下,道:“可以这样,将小田映红喂上慢性毒药,然后交给岛国,要他们自己处置。不过也随他们处置了,反正是要死的。另外,让我们的官员私下透露出一个强硬的信息来。不要搞什么严正抗议了,就说,如果三天之内,这些人如果不撤离,如果敢再犯一件血案。我们中方也会有民间高手私自去东京展开报复行动。而且,是十倍的偿还。他们也可以继续杀,到时就看看,是日本高手厉害,还是华夏高手厉害。看看,是日本的人口多,还是华夏人口多。”

    众人眼睛一亮,这个法子太凌厉,太绝妙了。

    是啊,老子华夏十三亿人口。你个岛国才几个,怒了,让类似道左沧叶这样的人物进去你们国家,杀个来回,你们就自己哭去吧。

    日本这个计划,主要失败在于身份暴露。身份一旦暴露,他们就不再有任何优势。

    说干就干,马上由伊墨遥起草方案,逐步上报。

    这件事情的效率快得出奇,中央那边下午就下达了批示。小田映红也被秘密遣送到就近的机场,由华夏外交官员遣返。小田映红不仅被喂食了慢性毒药,而且还被陈凌下了重手,劲力震透到了他的肾上。他回去后,就会尿血,慢慢的肾衰竭。想要换肾,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了。

    不管是市政府,还是伊墨遥他们的公安系统内,都相信这件连环血案要翻篇已是必然,一切都会恢复到正常的秩序上来。

    叶倾城和陈思琦被陈凌下了禁足令,严厉的要求,绝对不许出佳悦俱乐部一步。叶倾城和陈思琦倒不是叛逆的人,便也乖乖的待在了俱乐部里,她们隐约感受到了一种暴风雨将要袭来氛围。但她们不会害怕,因为陈凌会替她们挡住一切。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毕竟还是沉重的。忙碌了一天,没吃上一顿好饭,伊墨遥做东,请陈凌,铁牛,宁歌去附近的饭店进行晚餐。

    席间的氛围不高,不过酒喝得不少。吃完饭后,四人出了饭店,陈凌冲伊墨遥三人道:“出来太久,我先回佳悦,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们立刻打电话给我。”

    “我送你回去吧!”伊墨遥说道。

    陈凌微微犹豫,随即点头,道:“那多谢了。”宁歌与铁牛便先回刑警大队。

    上了伊墨遥的警车,陈凌没有说话,他一直表现的很沉闷。天色已经微暗,天边的残霞在城市上空显得格外的凄美绚烂。

    伊墨遥还是穿着英姿飒爽的警装,美丽的脸蛋上全是专注认真,倒有种别样的美丽。警车轰动引擎,向佳悦俱乐部的方向开去。陈凌无意间瞥了眼伊墨遥,想到她也是忙了一天一夜,却从没叫过一句累。不由对她有了新的认识,觉得她也没有那么令人厌恶了。要知道她的父亲是一省之长,她若想混官场,一定可以很轻松和顺畅,一定会有很多人来逢迎她,围绕她。可她却偏偏选了这个苦差,并且从不搞特殊化。一念及此,陈凌看她的目光也柔软了一些。伊墨遥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以往的敌意,一边开车,一边道:“你好像还是很不开心?这些事情都是日本人犯下的错,我们只能去解决,但不必为他们的错误而负责,你说对吗?”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警车里充斥着一种少女独有的香味儿。

    陈凌脸上闪过一丝苦涩,道:“跳楼的女人我认识,没想到事情这么巧。我只是很不甘心,这些日本畜生在我们东江犯下这么多血案,但我们最后还是不能将他们全部绳之以法,这样对那些死去的同胞何其残忍。”

    伊墨遥陷入默然,随后叹道:“但是我们没有办法,他们这些人都是畜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将他们逼的狗急跳墙,会有更多的人受伤。”顿了顿,道:“陈凌,有件事情我一直奇怪。要说他们磨练修为,佛山才是武术之乡,但是他们偏偏选择了东江。是不是因为,你曾经杀了龙玄和修罗,他们来却是针对你而来的?”

    陈凌目光闪烁了一下,道:“也许吧,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了意义。”

    伊墨遥还想说什么时,陈凌转换话题,问道:“你跟许晴有联系么?”

    伊墨遥呆了一下,她已经知道了姐姐和陈凌的事情。也为姐姐和他而惋惜,但同时内心的情感却又觉得很是复杂,不过还是实话实说的道:“通过几次电话,她说她在那边很好。”顿了一顿,迟疑道:“不过她还是对你没什么印象。”

    陈凌不自觉的想起了许晴,她的温柔滋味,她的深情····到如今,一切都已是风吹雨打去。他打开手机,放起那首丝路,让思绪回到那个夜晚,她那样温柔的躺在自己怀里,放着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