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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干什么啊?说是来照顾乌获的,手里还拿着太医院的令牌!”屈凌说道。?〈 ?
“现在人在哪?”孟说询问道。
“还能在哪啊?”屈凌捂着自己的嘴偷偷的乐,神医扁鹊见屈凌不说话,自顾自的在那里大笑。
“子阳!怎么回事啊?”神医扁鹊开口问道。
子阳见瞒不过,也是岁数小的缘故,本来就诚实,师父一开口,自己自然是竹筒倒豆子,说了个一清二楚。
“昨晚,师父让我们去监视李二,怕他有什么勾当,公子说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与其等着李二出手,咱们穷于应付,不如先下手为强,打乱李二的诡计!”子阳边说还不忘边看看屈凌。
屈凌早就得意的不行了,哪里还在意这些啊!子阳见屈凌没有反对的意思,也就放开了胆子说道:
“公子让我为李二煮了一碗夜宵,送了过去!”
“夜宵?”孟说也是好奇的问道。
“回公子的话,那夜宵多半不是糯米做的,里面被我添了不少的巴豆!”子阳说道。
这功夫屈凌乐的已经守不住声音了,在一边起哄道:
“您们是没见他那狼狈样啊,一停不停的往厕所里去,八成这功夫还在厕所了呢!”说完笑的更加的夸张。
“胡闹!”神医扁鹊说完起身离开,直奔乌获的诊室而去。
“乱弹琴!”孟说也是随着神医扁鹊的身后,奔着乌获的诊室而去。
“哎!你们怎么走了啊?我哪里做的不对吗?”屈凌赶忙收住笑容跟随在二人的身后,不停的追问,子阳也吓得面色苍白。
屈凌和子阳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喜欢作弄别人,但是这李二既然是拿着太医院的腰牌来的,那就是太医院的脸面啊,人家既然没有主动生出乱子,咱们是没必要主动招惹的。
李家能够在咸阳混动风生水起,自然有其独到的手段,别看他派出杀手,几次三番的前来挑衅,其实医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子阳和屈凌的主动出击,看似是个小事,但是无形之中,就为这太医院和秦越人的医馆划出了界限,使得两者对立化,而李醯就此退居幕后,坐收渔翁之利。
孟说和秦越人心里清楚,可是其他人不明白啊,心里还美的不要,不要的。
经过一夜的折腾,此时此刻的李二已经瘫软在乌获的诊室门口,等大伙赶来的时候,早就命若游丝了,周身也只有一口气吊着,再晚来一会儿的话,估计就过去了。
秦越人见状,赶紧组织弟子们前去施救,弟子们一个个并不情愿,心想还不知道遭了这人多少黑手,今日如此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并不愿意出手相救。
神医扁鹊也看透了弟子们的心思,但是事关重大,要是这人真要是死在自己的医馆之中,自己难逃干系就罢了,这些年轻后生们将怎么生活啊?
“没听见吗?难道还要为师亲自动手不成!”神医扁鹊生气的大吼道。弟子们见师父生气了,看来并不像闹着玩的,赶紧的过来,七手八脚的将李二抬进屋里。
等到弟子们将李二放好,神医扁鹊走到近前,为李二诊脉,脉相已经是十分的虚弱了。
“子阳,先去为李管家熬一碗独参汤,好让他恢复恢复元气!”神医扁鹊吩咐道:
“再取河子二十钱,太子参三十钱,山药三钱,薏仁三十钱,云苓三钱,白扁豆二十钱,石榴皮二十钱,炙甘草五钱。
用清水洗涤一边,去掉杂质,而后武火烧开,文火煎熬一柱香的功夫!早晚一碗,快去吧!”
“是!”子阳心里觉得十分的不痛快,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为这该死的李二熬药,但是既然师父话了,师父自然有师父的打算,想到这里,子阳也就释然了,快步往后面跑去。
屈凌心中却没有如此想法,屈凌心想‘这李二多坏的人啊,为什么还有出手救他啊!’自己实在是憋不住了,拉了拉孟说的手,孟说会意,随着她出了诊室,屈凌当时就不高兴了,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这狗东西,多坏啊!为什么怎么还要救他啊?”
孟说开口说道:
“里面的事情,你不懂,这李二今天要是死在咱们的医馆之中,太医院怪罪下来,仵作前来查验尸体的话,指定是知道你们搞的鬼。到时候就不是咱们和李醯的矛盾了,就是秦国法律和咱们医馆的冲突了。
秦法严苛你又不是不知道,谋害朝廷官员,那可是死罪啊!”
“一个狗屁管家,还算什么朝廷官员!”屈凌不屑一顾的说道。
“再怎么狗屁,人家可是拿着太医院的腰牌!”孟说解释道里面的厉害关系。
“腰牌!腰牌了不起啊!我还有腰牌那!”说着屈凌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张仪赠送的腰牌,拿在手里,十分挑衅的看着孟说。
孟说也是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道:
“赶紧收起来,要不然就麻烦了!”
“我偏不!能怎么这?”屈凌持续泄着自己的不满情绪。
“收起来!”孟说满脸怒气的说道。
屈凌见孟说生气了,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如此可这嘴上的功夫,依旧没有打算退让的意思。
“凶什么凶!有什么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负人家女孩子!”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
里面的人并没有在意,兄妹之间争吵几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这腰牌的事情,偏偏被躺在床上的李二听得清清楚楚,别看此时此刻隔着奈何桥一步之遥,手脚不能动弹,但是自己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外面的一举一动自己都是了如指掌,包括那些弟子们不愿意为自己治疗,神医扁鹊如何说服众人,从神医扁鹊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李二就知道,自己没事了!
孟说见自己惹恼了屈凌,自然少不了赔礼道歉的流程,二人也就顺理成章的离开了诊室,一路之上孟说是说尽了好话,人家屈凌就是装作不理,还不忘边走边哭泣,搞的孟说是无地自容,等到了无人处,孟说小声的问道:
“事情办妥了吗?”屈凌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不少的问题没来得及问,见孟说开口自然收住眼泪道:
“人都已经转移出去了!我没敢让他们住在旅馆驿站之中,而是让他们进了大山之中,等候消息!”
“好!很好!做不得不错。”孟说肯定了屈凌的做法。屈凌一听受到了表扬,这心里的怨气也就一下子消失了,随即问道:
“为何如此匆忙啊?是不是暴露了?咱们有危险吗?”
孟说见屈凌一口气问了这么多的问题,一时也有些招教不住,当然捡一些重要的话来说。
“朱一刀,你还认识吗?”孟说进一步追问道。
“怎么不认识,前几天的时候,咱们不是还一起去参加的神牛大会吗!这事情跟朱一刀有什么关系,那家伙不过是咸阳城里的屠夫!”屈凌继续表着自己的看法。
“我看未必!当日进城的时候,我就和他试探过功夫,朱一刀的功夫并不在我之下,不像是普普通通的屠夫。再说从我们进城以来,这家伙就如同幽灵一样,时时处处的出现在咱们的眼前!”孟说说着自己的看法。
“的确如此,那天咱们从王宫里出来,就是这朱一刀送咱们回来的!他怎么会知道的啊?”屈凌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孟说。
“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今天,我从王宫回来,在路上碰见了这个朱一刀,你猜怎么着,这家伙上来就称呼我为‘大将军’。”不待孟说说完,屈凌插话道:
“买卖人说句客套话,你都信啊?”
“关键是昨天秦王当众宣布我为大将军!”孟说附和道。
“还真有这事?”屈凌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最要命的是,这朱一刀告诉我,古风酒楼不安全了!”孟说说道。
“朱一刀是怎么说的?”屈凌进一步追问道。
“这朱一刀说是去古风酒楼送货,现里面有许多住了很久的外地人!”还是没等孟说说完,屈凌进一步插话道:
“没准是说的别人那!”
“怎么可能!这朱一刀的铺面在东城,医馆的东面,我是从南城回来的,根本就不顺路!”孟说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朱一刀是有意在那里等着告诉您的?”屈凌反问孟说道。
“我看八成是这样的!”孟说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对于这件事的看法还是肯定的。
“如此说来!那就怪了!这朱一刀到底想干什么?这朱一刀又是什么来头?”一个个的疑问出现在了屈凌的脑海之中。
“我们去问问朱一刀不就成了?”屈凌十分痛快的说道。
“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算咱们去问的话,这朱一刀也不会说什么的!不过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朱一刀是朋友的可能性,比是敌人的可能性大!”,孟说谨慎的做着判断。
“还有一件事,阿大让我回来跟您商量一下!”屈凌见孟说对于朱一刀的事情,就此打住,并不想深究,所以想起路上的事情。
“噢!什么事?”孟说疑惑的问道。
“阿大说,我们从酒楼出来的时候,一直有人跟在我们的身后,不过此人并没有跟的很近,只是远远的跟着,跟着我们出城之后,我们安顿好了手下,阿大随着我一起回来,在路边正好遇见了此人!”屈凌描述着自己的见闻。
“什么样的人?”孟说追问道。
“深眼高鼻,虽说是秦人打扮,但是可以肯定是戎狄人!”屈凌介绍道。
孟说觉得新奇,这屈凌从来没有见过戎狄人,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啊!自己这么多年跟随墨家走马闯南北,见到的戎狄人也不在多数啊!
“你怎么知道的!”孟说好奇的追问。
“阿大说的!阿大见过不少的戎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咱们根本就不一样!”屈凌进一步说道:
“那家伙还夸我长得美来!”说着脸都红了。
孟说心里这个别扭啊!典型的花痴啊,从墨家总坛出来,这一路上不是把别人迷得神魂颠倒,就是被人家搞的颠三倒四,没有一点正事。
“这又是朱一刀,又是戎狄人的!看来这刺杀秦武王赢荡的局面,是越来越复杂了!”孟说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啊?”屈凌十分不解的说道。
“这还不简单,咱们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孟说说道。
“当然是刺杀秦武王赢荡啊!”屈凌现在也变得警觉了许多,小声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留意四周的变化。
“这不就完了!咱们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这些人现在有围着咱们转,不是为了那件事,还能是为了什么啊?”孟说说道。
“那照您的意思,这里面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阴谋?”屈凌进一步追问道。
“不知道啊!怕就怕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墨家可是当今天下的第一显学,若是陷入不义,后果不堪设想啊!”孟说略显焦虑的说道。
“您是怕墨家成了吴王寿梦是不是?”屈凌对于那段历史还是十分的熟悉。
“不错!我正是有这样的担忧啊!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顾知黄雀在其傍也!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欲得其前利而不顾其后之有患也!
朱一刀,戎狄人,巴蜀的陈庄,还有东方的诸国!哪一个是螳螂,哪一个是黄雀,哪一个是手持弹丸的少年啊?”孟说不无担忧的说道。
“既然如此,墨家尚同,我们不妨修书一封,送往总坛,看看巨子的看法如何?”屈凌建议道。
“不可!此去墨家山川万里,来回需要数月的时间,到时候回来的时候,估计这边的事情都结束了,再者在临淄分别的时候,阳城君赶赴墨家总坛,这一路之上我们多遭伤害,估计墨家总坛之中,已经混入了秦人的探子!”孟说进一步说道。
“既然如此!那该如何是好?”屈凌疑惑的看着孟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