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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线索断
死了！怎么会这么巧……怕是被人灭口了吧！
楚恒衍看了沈玉贞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又问那孙钱海：“他是怎么死的？在哪里发现的？尸体如今在何处？”
听着楚恒衍冰冷的声音，孙钱海跪在地上抖成了筛子，不停地拿袖子擦他额头上冒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回晋王殿下的话，他……他叫小栓子，是奴才跟前的徒弟。为人老实忠厚，就是迟钝了些。前……前几日，为宫里举办宴会上的膳食累着了，便一病不起，浑身发烫……奴才……奴才看他可怜还请了太医院的……太医院的刘太医为他诊治！可……可吃了好几副药都不见好……昨日早上的时候，奴才……派人送饭的奴才回来说……小栓子……小栓子已经死了！身子都僵硬了，还……还睁着眼睛……像是在笑……看着甚是吓人！由于小栓子的病来的蹊跷，病情凶险……所以……所以奴才害怕是瘟疫之症，就……就当天命人把他抬去乱坟岗烧了……”
听孙钱海描述的症状，和张宁琦很像，沈玉贞急切地问他：“那孙公公可见过病发的小栓子？是不是浑身浮肿，满脸通红，但嘴唇却异常苍白干裂！”
孙钱海哪里顾得上分辨是谁问的，就支支吾吾地答道：“奴才……奴才只看了一眼……好像……好像如您所说那般……”
司宛局掌管宫中的蔬菜，瓜果。每位太监每天都必须保持手脚干净，身体健康。若是检查出身体上有一点的小病，就被立即被送到专门的地方隔离。
小栓子是他手下的奴才，但他病发之前没有一点征兆。连医官也没有查出来，他还帮着给各宫分配送去新鲜的蔬菜水果。若是宫里的主子们有人因为他，而染上那来势汹涌的病况。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被圣上砍呀！
今日楚恒衍来查，孙钱海早已吓的魂不附体，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生怕因为这件事，而牵扯到他。
“什么叫好像！本王要的是确切的回答，有还是没有！”楚恒衍冷冷的眸子紧盯住地上的孙钱海。
“奴才……奴才……”孙钱海吓的话都说不完整。倒他身后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太监大声回答道：“启禀晋王殿下，奴才给小栓子送过饭，见过他的样子。正如您身边侍卫所说的那样……当时，奴才也吓了一跳，小栓子的脸肿的像面团那么大……”说着，还比划了起来。
楚恒衍和沈玉贞对视一眼，明白这小栓子的情况和张宁琦是一样的。只不过张宁琦有江逸尘及时救了过来，可一个小小的太监没有人脉，没有势力，只能被人灭口了。
到了此刻，他们已经可以确定，小栓子是被人灭口。那么到底是什么人指示他的呢？他一个小小的司宛局太监怎么会跑到距离他非常远的见章宫去给张宁琦送衣服呢？
对了！衣服！那件衣服一定也有古怪！还要查出小栓子近期都和哪些人有接触，怎么认识张宁琦的！
“你知道小栓子平时和哪些人走的近，最近有什么古怪行径吗？或者见过什么人没有？”沈玉贞问道。
那名高高瘦瘦的太监想了想，恭敬地回答说：“小栓子平素不爱说话，没有人跟他特别亲近。他不当差的时候，喜欢逗弄他养的小猫，小狗，小兔子什么的……对了，奴才还经常看见他一个人对着那些畜生说说笑笑，可他切从来没对人这么说笑，热闹过……”
沈玉贞的脑海划过一道灵光，但它太快了，瞬间就消失不见。沈玉贞总觉得和一个认识的人有联系，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照他所说，小栓子本身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就算他做什么出格的行径，在别人眼里也归结为他本就怪异的性格上，也就是说，在他身上发生的怪异行径，不能称之为怪异！
这……
难道线索就这样断了吗？
沈玉贞很不甘心，可继续又问了几个问题，那名太监回答的也就是一些无关紧要，无关痛痒的事情了，对找出凶手没有一点用处。
回去的路上，沈玉贞的情绪很是低落，一言不发，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这袖口的暗纹回路。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也不必气馁，我已经在皇宫各处安插了不少眼线，一旦有什么异动，我会通知你的。”楚恒衍从未安慰过女人，他在心中反复咀嚼了几遍，才将这话说出口。并且，大掌也不由自主地抚上沈玉贞纤细白嫩的手上。
一旁的冷雨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而霍敏像是见怪不怪，尽管他心里也起了惊涛骇浪，面上还是维持着镇静的神色，把脸转向一旁。
沈玉贞顿时觉得楚恒衍的凛冽的气息将自己包裹住了，原本宽敞的马车竟然变得狭窄闷热，她的脸微微发烫，心跳又开始加速起来。
车内还有冷意和霍敏，这个楚恒衍想干什么！沈玉贞面上一红，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下抽出，不去看他，有些恼怒地说：“多谢殿下好意！臣女心领了……”
楚恒衍有些不舍地收回手掌，犀利的目光扫了车内另外两人一眼，这才淡淡道：“不客气。”
霍敏和冷雨二人，浑身一颤，险些跪了下去。
马车到了晋王府后门，霍敏先下去，接着是冷雨。
霍敏还颇为好心地伸出手想要扶她一把，谁知那冷雨压根不领情。颇为不屑地斜倪了他一眼，轻松利落地跳了下来。
霍敏的手臂僵在那里，楞了好一会儿。
沈玉贞看冷雨出去了，便道：“今日多谢晋王殿下，臣女就此拜别。”说着，起身就要出来。
楚恒衍这边却迅速出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便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此刻沈玉贞的整个人都坐在了楚恒衍的大腿上，鼻端满是他身上那股龙延香的香味儿。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沈玉贞急切地说着，并去用力掰开揽着她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