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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梦中话
沈玉贞愣住了，楚恒衍这是什么意思？爱上她了吗？还是耍着她玩？
“请殿下自重！臣女的婚事自有父母做主，不劳王爷费心。殿下今晚的话，臣女就当从未听到过，也从未见过殿下！”
“父母之命？丞相大人在乎你嫁给谁吗？他只在乎你嫁的人是否对他有利吧！还有你的那个继母，对你是真的好吗？她巴不得你嫁给一个身份低下，三教九流那样的人！”
沈玉贞的脸色一白，楚恒衍的话虽然难听，但是句句属实。尽管这些她心中早就清楚，可是听到别人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感觉非常的难过。
她小的时候，沈道远不是没有抱过她，宠过她。那时候，母亲还在，沈道远还不是丞相。他依旧是大顺王朝一个不起眼的从四品布政司参议，在偌大的京城中，他渺小微弱的可怜。若不是母亲护着他，忠王府支持着他，他怎么可能会在短短的十年间就坐上当朝宰相，深得皇上信任，在朝中威风赫赫，无人不敬仰巴结。
那时候，他为了得到母亲的支持，每天除了上朝就在家中陪伴着母亲，两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真是羡煞了旁人，谁也想不到，这一切竟然只是沈道远迷惑世人做的假象！
自从做了当朝宰相后，他就经常推说公务繁忙，不再配着笑脸去陪伴母亲。对张婉柔的的爱丝毫不掩饰，甚至在母亲病重之时，走当着她的面当中与张婉柔旁若无人地当众调情！
母亲怀了弟弟，整日心生忧虑，吃不好睡不好，胎气不稳，身子被熬的赢弱不堪。就连大夫都劝她放弃这个孩子，否则生产之时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她还对沈道远寄予希望，希望他能回心转意，不忘结发夫妻之情，执意想要为父亲留下他的亲生骨肉。
可是，一切都错了。从一开始沈道远接近她的时候就没按好心。为了的道荣华富贵，得到高官厚禄，她与张婉柔勾结。骗的母亲和忠王府为他铺好仕途之路，直至成为宰相。
母亲生产之时，身子虚弱的厉害，宁可死去也好将孩子生下来。哪曾想沈道远根本都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亲手熬了一碗毒药送入母亲口中，一尸两命！那可是他自己的亲生骨肉啊，可真是下的的去狠手！
想他这么多年来，当着母亲的面做一个虚情假意的父亲多么不容易。沈玉贞对他早已没有父女之间的那种亲情，有的只是无尽的仇恨之意！
沈玉贞眼角微微有些湿润，翘起唇瓣，浅浅一笑道：“殿下所虑之事似乎有些过了，臣女在相府生活的很好。”
楚恒衍看得出她是在嘴硬强撑，刚刚她眼中悲伤绝望的神色令他心疼不已，更加重了要把她揽在自己的麾下，不容他人欺负的想法。
“那你为何刚刚在梦里说，杀了他们，为外祖母报仇。他们是谁？”楚恒衍问。
沈玉贞紧抿这嘴，不再开口。今晚做梦会说那样的梦话出乎她的意料，许是完事睡前又回忆了一边往事，这才会在梦里又重演了一遍。
楚恒衍看她不说话，心中有些着急。禁不住又说：“邕国公府和定安候府的事情与你似乎有不少的关系，童萱儿母女是如何来应天府击鼓鸣冤别人不知，我可是知道的。还有，你不想知道，邕国公的证据你为什么会那么顺利就拿到了吗？”
“是你！真的是你！”沈玉贞听了楚恒衍的话，顿时更加确信那个监视她们的人就是晋王府的暗卫。不够，楚恒衍怎么会注意到她呢？难道仅仅就因为她告诉淳于甫如何治疗伤腿的那些话吗？
楚恒衍笑了，道：“很是聪明，看来你真的很不一般。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将你所做的一切告诉我吗？或许我可以帮你，或许我也可以将这一切禀报给父皇。”他半引诱半威胁地说。
沈玉贞听后，心头一震。她对楚恒衍没有十分的把握，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但是他说他会帮她，这个条件很是诱人。她想了想道：“殿下，臣女还想考虑一番。您不会连个考虑的时间都不给我吧！”
“可以，但是我的耐心不多。你要抓紧时间才好！”楚恒衍道，同时在心中暗想，这个把柄算是抓对了，虽然有些不齿，可是他就是想要了解她的一切而已。
“小姐，您怎么了？奴婢似乎听到您在和谁说话？”门外的丫鬟迷迷糊糊醒来了，似乎听到沈玉贞的房间里似乎有说话声，便开口问道。
“小环，我没事。刚刚……刚刚我只是感到口渴就起身倒了一杯茶而已。”沈玉贞以便对这门外的丫鬟掩饰地说，一边挥手让楚恒衍赶紧从哪儿来就从哪儿出去。
楚恒衍故意站着不动，装作看不懂她做的动作，并且真的去桌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你！”沈玉贞气结，又不能大声说话，只好拿眼瞪他。
知道小环说要开门进去，楚恒衍才从容不迫，优雅地从窗口飞了出去。
“小姐，您要起身喝水怎么不点灯呢，屋子里黑，万一磕着碰着了可是会疼的。”丫鬟点了灯道。
沈玉贞朝窗口忘了一眼，确定楚恒衍已经走了，这才放心下来。笑着说：“这房间我都住了十几年了，哪儿摆了什么东西，我闭着眼都能摸到，不点灯也没什么。”说完赶紧下床，亲自走到床边把窗户关上，并且还落下了创栓，以免再有人能从外面打开窗子进入她的房间。
丫鬟看她下了床，赤着脚站在地上。焦急地说：“小姐，快让奴婢服饰您穿上鞋了在下地。地上凉着呢，老人常说病从脚底板入侵呢！”
沈玉贞看着丫鬟年纪不大，约莫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模样清秀俏丽，动作麻利，说话老气的却像个老妈子，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心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