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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瓜”的意思是生我的气还是不生我的气了啊?我也不知道。
“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了就好!”我带着哭腔说道。
本来我的脚没怎么样的,可是他过来以后,我整个人都躺在他身上,把另外一只脚又压得好疼了,我说我走不了。
他站了起来,“我背你!”
接着半蹲下身子,我跳到了他身上,下山的路很长,可是他一句说累的话都没说。
他的头发很清爽,撩拨着我的双眼,有一股专属于男人的气息,让我气血上涌,心咚咚直跳。
我今天才知道,我好害怕他生气,害怕他不理我。
这次在广州,我们就待了一天,下午我们就坐飞机回去了,即使他找了一个地方单独出来睡我,也不过一夜而已。
回家以后,姚总已经把项目的详细信息给我了,我开始着手操作这个项目,我发现,这个项目比起连城那个项目,要难很多,因为不光有壁挂炉的设计,还包括整个暖通的铺设,难度超过了以前我所有的项目。
现在,傅南衡已经减轻了我的工作量,让我全身心都放在这个项目上,争取把证书拿下,到那时候,南衡堂堂正正地接部委的案子,不用对怡春虚与委蛇,我觉得傅南衡的这种做法是正确的,也为了先前我的做法而觉得愧疚。
我终究不是做大事的人,比不了他。
我目光太过短浅。
小李看到我从广州回来,凑到我身边,说了一句,“回来了?”
“嗯!”
“总裁的功夫怎么样?”小李突然说了一句。
“功夫?什么功夫?”我莫名其妙地问道。
“还用问吗?当然是那个的功夫!”小李挤着眼睛对着我说道。
那口气,仿佛已经笃定了我和傅南衡上过床了一样。
但是,她的笃定的确是真的啊,所以,我挺心虚的。
“我不和你聊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这里有一个数据,我怎么也算不出来,你知道怎么算吗?”我指着电脑上一个壁挂炉数据说道。
小李赶紧地闪开了,“你要问爱马仕新款的包包什么时候上市,问问今年巴黎流行什么新款,我说不定还能知道,不过这个数据问题嘛,这可牵扯到高数,高数什么意思你明白吗?就是高等数学,高等,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中等的设计师,和您没法比,所以,这种问题,还是不要问我了——”
说着,就摆着手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临了,还给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继续想,这个数据,涉及到壁挂炉的尺寸,稍有差池,便差之千里,我绝对不能出错,可是,这个问题,我真的不会呀,我当年虽然是学霸,可是没有一条公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我忽然想起了章泽宇,我的师兄,他就是一个数学博士,这点问题肯定难不倒他,可是我想起傅南衡曾经的话,他说师兄喜欢我。
我也想过,像师兄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喜欢什么人的,喜欢就会喜欢很多很多年,可是我知道,我给不了他同样的温暖,所以,我不想过多地招惹他,给他也给我惹麻烦。
傅昭蓉不是喜欢他吗?所以,让傅昭蓉去问他这个问题最好了。
傅昭蓉总是喜欢用这样那样的借口去烦扰章泽宇,所以,她定然会同意的。
果然,当我把这些复杂的数学数据交给傅昭蓉以后,她的微信上给我回了一个兴高采烈的表情,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个数据问题我略过,继续壁挂炉看下面的设计环节。
收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是在晚上,很清晰的解题过程,明晰的思路,即使我这个本科生也能够很容易看得懂,师兄给我微信发过来的是一张照片,写得是解题的整个过程,师兄的字,写得也很好。
我觉得男女之间其实是有感应的,比如你喜欢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另外一个人会感应到这种信息,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另外一个人也会有感应。
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师兄的任何情愫,如果不是那天傅南衡说破,我还是不会感觉到,可是我最近挺躲闪他的,师兄这么敏感的人,应该感觉出来什么了吧?
虽然师兄写得很详细,可是,我还是有几个地方不懂,我想请教师兄的,可是,我害怕——
“明白?”师兄微信问了一句。
“前面的部分都明白,可是后面,我就——因为中间的部分有一个公式,我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知道这个问题是我问的。”我当时和傅昭蓉说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说是我说的。
“傅昭蓉的工作不会用到数学,数字这么精细,除了你,没有别人!我会把这个公式的出处都告诉你,相信以你的聪明,很快就明白了。”师兄不愧是大雪老师啊,懂得因材施教的道理,很快他就把标注着这个公式的书本那一页给我照了照片,给我微信了过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师兄真是明察秋毫啊!
果然,有了师兄的这条公式,剩下的内容势如破竹,壁挂炉的问题很快就搞定了。
周一,公司有一个例会,是要讲解这个项目的情况,我把壁挂炉的尺寸都在会上说了,当然,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姚总那边的设计师也在帮我,我们南衡的人也都齐心合力,大家一起配合,才有了这么多的进展。
傅南衡也在开会的人当中,他双臂一直在胸前抱着。
当然,很多的同事也同样不明白这个公式,毕竟这个公式是博士课本里的,设计部的人才大部分都是硕士毕业,也有些名校的本科,大家不懂非常正常,所以,我在幻灯片上,把师兄发给我的这张照片给亮了出来,详细给大家讲,因为这个公式,避免了很多硕士课程的捷径,大家都在点头称是。
最后,大家同意这个方案,傅南衡则一直盯着那张照片看。
直到所有的人都散会了,我在收拾东西,傅南衡坐在那里,他说了一句,“他挺细心的。”
“嗯?”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而且听这口气,有些不善啊。
“不愧是数学系的博士,从课本就能够看得出来学习很认真。”傅南衡说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幻灯片上的照片,这张图片上,除了这张纸有些旧,写了密密麻麻演算的草稿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也没有任何一点迹象显示出来这是师兄的手迹啊。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这不是师兄的书。”我打断傅南衡。
“不是?如果不是,为什么要在书页眉的地方写上了三个字母,C,H,U,页脚的地方写上了四个H,U,A,N!”傅南衡盯着这张照片说道,“上下连起来,拼音就是初欢,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出来。”
我目瞪口呆,按照傅南衡的指点去看,果然,在页眉的地方,分别写了三个字母,在页脚的地方写了四个,是用铅笔写的,非常轻微,而且,这张纸也很旧了,平常人注意不到也正常。
我愣在当场,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原来如同师兄这般心细如发的人,还有他——傅南衡。
昨天我还在想,我从未感觉到师兄的心意,他也从来没有表达,原来——
这是他很久以前的课本,难道那时候他就——
我木木呆呆地站立原地,本来我对这件事情还有所怀疑的。
我站着的空儿,傅南衡已经走了出去。
虽然傅南衡早就点破了师兄对我的意思,可是面对如此证据,我觉得挺对不起师兄,挺对不起昭蓉的。
努力想把心思放到工作上,可还是有点儿走神。
下午,特别困,我想去顶层吹吹风,现在春天了,天气也挺好的。
刚刚走到顶层,便看到一个人的身影,竟然是傅南衡。
本来打算悄悄地下去的,可是他的声音传来,“既然上来了,那就聊聊吧。”
聊什么?而且他背着身子,怎么看见的我,难道他和奶奶一样,未卜先知?
可他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年龄啊!
他站在大厦的顶层,在抽烟。
我试着往下看了一眼,整个人好晕眩,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傅总,工作完成得很顺利,可能拿下证书也是迟早的事情。”我说道。
他“嗯”了一声。
然后他转过身来,捏了捏我的脸蛋。
我用很惊异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慢慢地退到了后面的墙上。
他倾身吻了下来,整个人的身子和我贴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