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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合欢，对不起
“她太吵。”墨云琛微微蹙眉。
黑衣人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对着沈晨嫣的嘴巴就是一拳，沈晨嫣的嘴巴几秒钟之内肿成了猪，就真的闭嘴了。
沈晨嫣被拖出去了，陆合欢靠在墨云琛的怀里，心里满是忐忑，墨云琛的性格向来难以捉摸，她不知道墨云琛接下来要如何处置她，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五年前的真相会是在这种场合下曝光的。
沈牧抱着遗照上前，想要说什么，可是现在他的脑袋也是混沌一团，他有些无力的望着陆合欢。
陆合欢对着他笑了笑。“回去休息吧，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嗯。”沈牧走了，教堂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退出去了，就剩下墨云琛和陆合欢两个人了。
一时之间，整个教堂里，都安静的可怕，可以清楚的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陆合欢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墨云琛一直紧紧的抱着怀里人，许久之后，突然松开陆合欢的手，“合欢。”
他的嗓音沙哑，欲言又止。
“嗯。”陆合欢的声音因为紧张带了微微的颤抖。
“对不起。”三个字，说的那么空旷。
陆合欢的整颗心都沉到了谷底，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就像是一颗深埋的雷，在她的心里彻底炸开了。“其实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是我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
陆合欢的眼眶有些红，蓄满了眼泪，她撑大眼眸，强迫自己不能让眼泪掉下来。
她离开墨云琛的怀抱，转身，打算离开。
墨云琛的大掌突然扯住她的手，声音透着几分凉，“打算去哪？”
陆合欢浅笑盈盈，“去本来属于我的地方。”
墨云琛把她狠狠的扯进了怀里，“我的怀抱就是属于你的地方。”
陆合欢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拼了命的流了出来。“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我跟你道歉，不是想要赶你走，而是为我对你所有的报复道歉，对不起合欢，我不知道你为我承受了那么多的事情。”
陆合欢拼命的摇头，“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自己，让你担心了。”
“以后不要说离开了，你如果真的站不起来，我就带着你把全世界的医生都找遍。”
“没用的，最好的医生就是轻尘，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的。”
“那我就当你的腿，陪着你看日出日落。”墨云琛心疼的抱着陆合欢的身体。
陆合欢欢喜的点头，“谢谢。”
“笨蛋。”墨云琛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陆合欢缓缓的闭上眼睛，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如此简单，一直担心的事情，似乎也没有发生，这件事她似乎要感谢一下沈晨嫣，因为她，她和墨云琛两个人才把五年前的误会解除。
虽然墨云琛表面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其实心里早已经是海啸山崩了，他最爱的女人，为了不给他当拖油瓶，竟然一个人承担了所有，他没有问陆合欢的腿为什么会瘫痪，怕会让她回忆起来那些不想回忆的事情，不过他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五年前他和陆合欢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如果陆合欢伤的很重的话，他会第一时间就知道的。
不，有一次陆合欢整整消失了一周，再见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
对，一定是那次！
墨云琛把睡着的陆合欢抱回了锁欢楼，然后匆匆出去了，直接给沈牧打了电话。
沈牧刚把沈沫的遗像安顿好，听到手机响，他慢吞吞的接起来，“喂，墨。”
沈牧经过了沈沫的死，整个人似乎都成熟了不少。
“坐标。”墨云琛听上去语气很急。
沈牧知道墨云琛一定是为了五年前的真相找他的，“我在家里。”
“我过去。”
“好。”
两个人简单的沟通之后，墨云琛就开着车子直奔沈牧的家。
沈牧的家里到处都用白色的蕾丝布置的，看上去是婚礼，可是又像是灵堂，墨云琛看得出来沈牧对沈沫其实是有真心的。
墨云琛下了车，直奔沈牧的房间，沈牧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见墨云琛来，递给他一个文件袋。“六年前陆合欢的父亲辞世，死的很蹊跷，陆合欢那会还小，步闻礼借助周围的势力霸占了陆氏集团。陆合欢表面上是必须找一个监护人来照顾，其实她是想要查出当时杀死父亲的真凶。那辆车子已经找不到了，但是行车记录仪我已经找人修好了，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就是步闻礼派人做的。”
墨云琛的眸色渐冷，打开沈牧给他的文件袋，里面有很多照片还有资料，眸光越来越肃杀。
“你之前一直反对陆合欢住进轻尘家，担心两个人日久生情，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陆合欢之所以入住步家，其实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莫凤华是她的生母。”
墨云琛“豁”的抬眸，锁住沈牧的脸。
沈牧笑的苍白，“没想到吧，当时我知道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不过仔细回想起来这些事情，就什么都通了。陆合欢为了给母亲获得心脏源，才选择冒险回到你身边的，后来那一次在父亲的墓地和莫凤华相遇，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你误会了陆合欢很多事情，比如陆合欢一点都不爱轻尘，再比如陆合欢五年前离开你，其实是为了不做你的拖油瓶，这件事情沈晨嫣也是知道的，因为她救你的时候，那只不过是陆合欢策划的一场大戏而已。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皇家芭蕾舞学院的录取，也没有陆合欢要跟你分手的事情。当时陆合欢有一场比赛，不小心从高台上跌下来了，导致半月板受伤，以后都不能站起来了。”
沈牧说到这里就不往下说了，他能够明显的看见墨云琛越来越赤红的眼眸。
“说下去。”三个字，墨云琛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我听轻尘说陆合欢那会在家里自暴自弃了整整一个星期，不肯见任何人，也不肯吃饭，后来因为昏迷被送到医院抢救，轻尘也是那个时候选择出国深造的，其实一切都是想要演戏给你看罢了。陆合欢根本就没有喜欢轻尘，只是为了逼你分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你知道真相，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墨云琛对着沈牧大吼。
沈牧有些抱歉，“对不起，因为我答应了陆合欢，这些秘密要帮她守着。”
“砰！”
墨云琛狠狠的给了沈牧一拳，“如果今天没有沈晨嫣，你是不是打算依旧瞒着我。”
“对，你和陆合欢重逢之后陆合欢其实一直都下想办法逃走，可是每次都被发现，现在她的腿已经严重很多了。她有好多次都没有办法站起来了，轻尘给她配制了药物，不过这种药副作用很大，会嗜睡，心脏偷停，甚至是休克。陆合欢是拿命在赌，我听轻尘说，陆合欢这辈子很可能都不能怀孕了，因为长期服用这种药物的缘故，她的子宫受损，墨，你的合欢真的为了你付出了太多太多。好好对她，不要跟我一样，等到失去了才发现，原来那些曾经自己不在意的事情，其实只是自己不敢去在意罢了。”
沈牧哭了，一个大男人，双手捂住脸，“呜呜”的哭了。
墨云琛原本还想再给沈牧一拳的，可是看见他这样，挥出去的手又狠狠的收了回来。
“保重。”墨云琛对沈牧丢出两个字之后，迈开大步离开了。
原来五年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按照沈牧说的，沈晨嫣是事先知情的，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情本身跟沈晨嫣就有关系呢？
墨云琛开着车子去了沈晨嫣的公寓，这里曾经是他买给沈晨嫣的地方，现在看样子沈晨嫣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墨云琛上了楼，沈晨嫣的房门是开着的，她就坐在地上，吃着泡面，地上一片狼藉，沙发都搬走了，地面上空空如也，如果不是沈晨嫣在这里，他根本就不会认为这里有人住。
沈晨嫣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本能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看到墨云琛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墨云琛？”
墨云琛没应声，只是推开门走了进去，站到沈晨嫣的面前，沈晨嫣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你是不是想清楚了，其实你爱的人是我，你只是把陆合欢当成我的替身。”
墨云琛的俊眉挑了挑，沈晨嫣完全沉浸在自己你的世界里了，“关于五年前的事情，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好，你问。”其实沈晨嫣很清楚墨云琛想要问什么，但是五年前的事情现在就等于是一个死局，只要她不说出真相，没有人会知道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的。
“你救我的那天，你是打算去做什么？”墨云琛慢条斯理的开口。
沈晨嫣一慌，她完全没有想到墨云琛会问这个，她还以为墨云琛会问问事情是不是真的之类的，他现在问的这么直接，很可能是已经查到了什么，一定是沈牧说的。
沈晨嫣装作很仔细的想了下，“那会我是约了人去逛街，刚巧经过友谊路，看见你被锁在车里。”
“你作为沈家的大小姐，骑自行车去逛街？”墨云琛的脸上明显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糟了！
沈晨嫣知道自己是被墨云琛给算计了，他根本就不是在问她问题，而是在套出真相。可是话已经说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了，“你知道的，我家里管我一向都是严格的，我妈一直教育我，好人家的女孩子不能乱出去玩的，所以我是跟我同学偷偷出去逛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