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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痛
第14章痛
“好了，开始吧。”秦中原坐在主位上，摆了摆手示意黄师傅开始行刑。
黄师傅微微点头，朗声喊道：“第一鞭！”
随着话声，他紧握藤鞭的右臂抡了一圈然后迅猛的甩向木架上的秦浩然。
“啪！”
秦浩然整个人抽搐了一下，颈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被他咬在嘴里的那条木棍也发出轻微的“嚓”的一声，被他的牙齿磨出了几分木屑。
他身上那条西裤是棉质的，十分纤薄，黄师傅这一鞭下去，秦浩然臀部的布料就被打裂开来了，隐隐能看到被击中的皮肉迅速变成紫青色。
“少爷！”顾湘菱凄声喊道，比打在她身上还要难受。
秦浩然艰难的转脸看向被按在那里的顾湘菱，紧咬着木棍的嘴稍稍扯动了一下，对顾湘菱露出一个笑容好让她安心，却让顾湘菱的泪水掉得更加凶猛了。
“第二鞭！”黄师傅再次喊道，右臂同样抡了一圈，蓄满力气狠狠的抽在秦浩然的臀上。
这一鞭，秦浩然臀部上的西裤以及下面的内裤布料都被抽得飞散，下面的皮肉也开裂见血了。
秦浩然抽搐了一下，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臀部处好像被火烧似的灼灼生痛，又好像被一堆飞蝗用它们那些锯齿拼命噬咬似的，让人疼痛难当。
“前世”的时候他看到有关新加坡鞭刑的报道，说那些被判鞭刑的犯人宁愿多坐几年牢都不希望受这鞭刑，现在，秦浩然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第三鞭！”
不知是不是那难以想象的痛楚让秦浩然生出了反射反应，如今单单是听到黄师傅的数数声，秦浩然就已经开始痛了。
“啪！”
秦浩然紧紧握住双拳，拇指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无名指的指背里了，紧紧咬住木棍的牙齿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开始出血了，臀部上面那钻骨的痛楚甚至让他体内的血压都升高了。
“第四鞭！”
“啪！”
数鞭之后，秦浩然臀部以及下方大腿上的裤子布料都飞散了，而他的臀部也成了血肉模糊一片，接下来的每一鞭下去，都会有鲜血飞溅。
秦浩然的挣扎也慢慢变弱了，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脸上也毫无血色，就连口中那木棍，被他咬住的地方也被稍稍磨细了一些，只是他那眼神依旧倔强非常。
顾湘菱早就昏死过去了，由仆人抬出了大厅。
在场那几个豪门的家长，尤其是那些女人，刚开始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看戏似的围观秦浩然受刑，心里也很是幸灾乐祸，可渐渐的，他们就被这血腥的场面给吓到了，脸色发白，并用手按住心口，感觉胸腔闷闷的。
至于主位上的秦中原，他的神色仍旧那么平静，甚至是淡漠。而他身边的赵雅则是心中痛快，因为秦浩渊被秦浩然打断了双手，所以在场众人里面，最恨秦浩然的就数她了，看到秦浩然被打得如此凄惨，感到最痛快的也是她。
另一边的蒙慧佳和秦浩瀚母子却都一样的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感受。
而坐在秦浩瀚旁边的冯程程，看向秦浩然的目光里却多了几分不忍。
大厅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谨慎，整个大厅就只有黄师傅那一声声响亮依旧的声音，还有藤鞭抽在皮肉上，让人不寒而栗的闷响。
“第十二鞭！”
“啪！”
抽完这十二鞭，秦浩然已经不能动弹，身上流出的鲜血也将两条裤管都染红了。
黄师傅没有继续抽下去，而是看向那边的秦中原，他手上那根藤鞭也染满了鲜血，正慢慢的低落到地上。
被绑在木架上的秦浩然低垂着头，头发早就汗水浸湿了，下巴也不断有汗珠滴落。
秦中原望向秦浩然，淡淡的道：“还有六鞭，如果你受不住的话，现在还能改变主意，我可以把这六鞭放回到顾湘菱身上去。”
听到秦中原这话，秦浩然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就见他缓缓抬头，众人便看到秦浩然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不过他的眼睛还是看向秦中原，嘴巴慢慢展开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牙齿已经陷进那木棍里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黄师傅过来帮他把木棍拿下来，就看到这木棍中间一段竟然细了一圈，上面还染满了血。
秦浩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虚弱的道：“我……我没事，来……来吧。”
虽然很虚弱，他的眼睛却仍然盯住远处的秦中原，目光也依旧犀利倔强。
见到秦浩然还是如此倔强，秦江山身边的江玉柔也是脸色发白，心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喉咙也很干很涩，眼前的视线有些朦胧，却又连忙侧过头去不让人看到。
旁边的秦江山以为她只是被那血腥吓着了，轻轻的冷哼了一声：“女人就是没用，这么点小场面都受不了。”
江玉柔没敢回话，只是悄悄的抹了抹眼角。
这边，秦中原眯了眯眼看向秦浩然，然后就挥了下手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吧。”
黄师傅点点头，就拿来另一根木棍夹想要在秦浩然嘴里，却听秦浩然自嘲的笑道：“免了吧，我现在连牙根都没力气动了。”
黄师傅也没坚持，过去换了另一根藤鞭，高高的举起，然后朗声喊道：
“第十三鞭！”
“啪！”
“第十四鞭！”
“啪”
“第十五鞭！”……
这一番残酷的鞭刑完了之后，秦浩然的臀上已是惨不忍睹了，脚下也流了一滩血迹。
不过秦浩然在鞭刑结束之后，还特意抬头望向秦中原，扯动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才脱力昏死了过去。
只是，包括秦中原在内，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秦浩然昏死之前的那抹笑容中藏着多大的怨恨跟激愤。如果这怨恨与激愤能够化作烈火，恐怕这秦家大宅里所有的人都要被烧成灰烬，直至灰飞烟灭！
秦中原摆了摆手，让仆人将昏死过去的秦浩然抬了出去。
这时候，那个周家的家长也站起来向秦中原抱了抱拳：“秦先生家教严明，我们今天是见识到了，也明白秦先生确实是一信人，周某敬佩！”
他们对秦中原确实很敬佩，竟然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心狠手辣。而除了秦中原之外，秦浩然也让他们很是吃惊，居然生生把那十八鞭给硬扛了下来，换做是寻常人，恐怕两三鞭就受不住了。
经此一役，众人纷纷告辞离去，也不敢再为自家的孩子鸣不平了，因为他们的孩子还只算是轻伤，而秦浩然，就算是保住了性命，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残疾呢。
“好了，你也满意了吧。”秦中原对赵雅说道：“浩渊还在医院，你今晚就在医院陪着他吧，看看他的手有没有事。还有，这次的事他也有错，你给我警告他，再有下次，我就让他也试试这鞭刑！”
赵雅脸上一白，刚才看秦浩然受苦虽然是痛快，可那种酷刑要是落在自己儿子身上，那就不那么痛快了。
另一边的蒙慧佳也嘲讽的笑道：“就是，外面什么女人没有，他却偏偏要碰那个姓顾的丫头，还被人打成了这样，这次真的要吸取教训才好啊，你说是不是啊大姐？”
赵雅怨毒的瞪了蒙慧佳一眼，可这事确实是秦浩渊引起的，她生怕秦中原真的要罚秦浩渊鞭刑，所以没敢出声回击蒙慧佳，只冷哼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秦中原则对自己最小的儿子秦浩瀚露出了严厉的表情：“浩瀚，你那两个哥哥的教训你也看到了，你给我小心点，如果你日后也犯了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省得的了，爸。”秦浩瀚郑重的点了点头。
然后秦中原就转头看向冯程程，脸色也缓和了些：“对不起，程程，今天让你看到了这么一出闹剧，真是失礼了。”
冯程程摇摇头：“没什么，表舅舅。”
“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秦中原说道：“江山、黄师傅，你们来一下书房。”
秦中原、秦江山还有黄师傅走开之后，蒙慧佳就不无嘲讽的道：“赵雅跟徐芳菲的儿子这次也太离谱了，把我们秦家的脸都丢尽了。还好我们秦家还有阿翰在。程程啊，你放心，我们阿翰绝不会像赵雅的儿子那样好色无耻的，也不会跟徐芳菲的儿子那么胆大妄为。唉，说起来啊，赵雅跟徐芳菲的儿子都不是什么好材料，看来还得我们阿翰继承秦家的事业呢。”
对于蒙慧佳的话，冯程程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秦浩瀚也看不出自己这远房表姐是什么样的心思，所以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书房里，秦中原的脸色很是阴沉，对秦江山与黄师傅两人道：“能够把几个成年男子放倒，还生生折断了浩渊的双手，阿然分明就是学过武的。
江山、黄师傅，你们知道他学过武这事么？或者说，阿然的功夫是不是黄师傅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