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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围观的百姓被这么一番场景早就吓得跑得没影了,这一次手笔玩得够大啊,看来是连镇守芜城的军队都悉数调来歼灭了自己这一党人了。
断头台离审判高台近五十米,若是洛无双决定强掳师爷当人质的话,首先她得要顶着箭雨飞过去,这样成千上万的箭矢即便不把自己扎成马蜂窝,也削弱她一半的速度。
而且她怕自己一走,四面都是弓弩,断头台又是处中央高台,台上几人绝对是避无可避。况且花云峥在这样的情况下,自保就已是困难,何谈再保住其他三人?
“你们私自调动镇关军队,这可是死罪,为了我们这么几个人,不划算吧?”洛无双负手站在台上质问道。
师爷用手揪了揪山羊胡子,一脸神气地道:“你们一死,谁会知道?”
“你确定这些士兵里面没有其他势力插入的眼线?你们前脚杀死我们,后脚死的就是你们。”洛无双的声音铿锵有力。
师爷闻言一噎,洛无双对着四周的士兵拱手道:“在下江南巡抚洛盛天之子,洛无双,各位军爷里面若是有熟悉之人,尽可将在下的今日的遭遇告知于吾父,想必吾父必有重谢。”
洛无双在赌,赌自己的身份能够让其忌惮,这样只要有片刻喘息的机会,她就有机会能够翻局。
师爷听了洛无双的话之后,才发现这里面有他们惹不起的人物。巡抚是个什么样的官职不必多说,更何况是江南那富庶之地的巡抚,光是人家的一根小指头都能碾死自己。
师爷听了之后,心下虽然是后悔,到了这一步,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心里逐渐镇定下来,决定釜底抽薪了。
师爷心下不知道为何有一丝恐惧,明明自己方占了绝对的优势。但是抬着头地盯着中央断头台上那个负手站立的、倨傲着的少年,仿佛有一种对抗天下的自信与傲气。
师爷颤颤巍巍地扬起了自己的左手,吞了吞口水,左手仿佛僵在了半空。最终他还是将手往下垂,弓弩在这一刻都上了弦。
洛无双也在这一刻,随时准备顶着箭雨飞上审判高台,此刻需要的是勇气和的是置之死地而后快的魄力。
“报——”众人的吸引力都被骑着马奔赴而来的士兵吸去,只见来人举着一黄澄澄的物件。
“台上众人见皇谕还不下跪?”来人虎目睁圆地道。
师爷还有些摸不清楚头脑,洛无双一看事情有转机,带着头就跪了下去。
“皇上手谕:钦差大臣所巡视之地,若遇冤假错案可由钦差大臣翻案,并重新审理判决。”来人宣读了贺兰璟恒的手谕之后,师爷站在高台上白了一张老脸。
洛无双伏地欣喜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弓弩手之前收了弓弩也随之跪下,师爷这一下气跳了脚,他煽风点火道:“大家把弓弩都拿起来,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我看这个报信官根本就是个”骗子!
师爷蓦然倒下,一只箭矢穿透了他的喉咙,他蜷缩地躺在地上痛苦地扣着喉咙。挣扎片刻之后,他最终无力地垂下自己的手,到了还是没有把话说完整。
“洛家世侄,可还无恙?”君慕白坐在马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将手上的弓弩递给了牵马的李峰。
洛无双抬起了头,正好对上君慕白戏谑的眼神,洛无双微微低头,不再看君慕白。虽然两人相熟,但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
君慕白微微一笑道:“大家都起来吧。”
“多谢君丞相的救命之恩,无双无以未报。”洛无双站起来,拍拍粘在衣服尘土。
“洛家世侄这么客气,以身相许怎么样?”君慕白此话一出,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听君慕白如此亲昵地称呼洛无双为洛家世侄,恐怕与江南巡抚洛盛天关系不浅,但是两人的叔侄关系是怎么回事?而且君慕白又让同为‘男子’的洛无双以身相许?难不成坊间传闻君慕白好男色,是断袖的传闻是真的?
洛无双闻言也是一笑,好脾气地笑着道:“君丞相真是幽默,莫不是怕无双跟父亲大人告状说,你偷吃了他的好酒?”
君慕白唇边的笑弧更大了,他看着洛无双道:“洛家世侄想到哪里去了,慕白说的以身相许是让洛家世侄参军报效朝堂,可不就是以身相许么。”
君慕白这般胡搅蛮缠的解释倒也还算合理,洛无双嘴角抽搐,也只好打个哈哈点点头。花云峥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君慕白,心里莫名起了顾忌,君慕白看上去绝非那么简单。
君慕白看着洛无双一脸强忍的表情,收敛了笑意。挪开了眼光,看向县丞张宿和城守将领宋启道:“城守将领宋启犯了失察之罪,丢失虎符不立即上报,导致张宿有机可趁,你可知罪?”
宋启扶着刀,半跪了下来道:“卑职知罪,求君相重罚。”
“罚你三年俸禄,且以戴罪之身平定近日边关之****,将功抵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君慕白对宋启的处罚并不算重,但是明眼人都不敢说啊,深怕得罪这个能抵半边天的君丞相。
君慕白转头又对张宿道:“张宿你判断失误,险些造成冤假错案,犯了失察之罪。”
“加之勾结江湖势力,未曾上报上级,得到准允就进行立案处决,又从宋启将军哪里偷得虎符,私自调动军队,你的每一条罪状都够你死十次了。你可认罪?”
“卑职,卑职知罪求君相饶命。”张宿伏在地上哭一塌糊涂,说着又跪着朝君慕白爬过去,抱着君慕白的大腿痛哭。
“认罪就好。”君慕白抽出距离自己不远宋启的配刀,手起刀落就将张宿的人头斩落。
“念及此次你们被奸人所骗,不予追究。”君慕白看着四周持着弓弩的士兵们道,而后又补充道:“众军听令,如再有此例,当即格杀。”君慕白伸手抹去溅上自己眉目一滴温热的血滴。
“是!”众军气势如虹。
半个时辰后,洛无双从客栈的浴桶爬出来,她心中明白,这一次凶险的芜城之旅就快要结束了。自己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地了,至于走私案也查得七七八八,只需要将涉案人员名单和证据全数交给君慕白便是。
如何定夺,还是全然依靠贺兰璟恒喜好,这里面牵扯的都不是什么小角色。谁能动,谁不能动,都是贺兰璟恒应该操心的问题。
洛无双正在屏风后面缠绕着束胸,君慕白就翻窗而入,洛无双听见有人翻窗而入便是一惊。不辨来人,当即就端起手边的茶盏朝君慕白掷过去。
君慕白稳稳当当地接住,随即背对着洛无双。径直落到圆桌边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手中端着那杯冷了的兰花茶浅浅尝了一口道:“好茶是好茶,不过就是冷了之后总有一股苦涩之感。”
“无双世侄不必惊慌,世侄的身材也没有什么可看“
洛无双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套上外袍之后,朝君慕白走了过来,道:“君丞相若是嫌茶苦,无双可在里面填一些鸠毒,以苦化甜如何?”
“小双双是越发地心狠了,也不问问慕白最近可好,是不是寝能安,食能香。”君慕白佯装着闭上双眼,一脸地郁猝伤心。
“侄子不敢,也不知道君丞相是什么时候成为了无双的世叔的?”洛无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双双若是如此在意辈分问题,不如慕白叫小双双为世叔可好?”君慕白耍起了无赖。
“好啊,若是君丞相敢叫,无双没有不应之礼。”洛无双倒是来了兴趣。
君慕白挑眉道:“你确定?”
“无双若是能在有生之年,听着君丞相叫无双这一声世叔,便是死了也值了。”洛无双感叹着道。
君慕白定定地看着洛无双的眼睛,忽然伸出手拉住了洛无双洁白的手腕,两人凑得更近了。四目相对,气势也更加剑拔弩张。
君慕白忽然失笑,吐出如兰的气息道:“好,无双世叔。”
洛无双正欲开口,君慕白径直将洛无双拉进了自己的怀抱,洛无双要挣扎。君慕白淳厚的声音就在洛无双的头顶响起:“都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将湿发擦干。”
君慕白说着,拿起放在大圆桌上的白布,将洛无双的湿头发捋顺,轻柔地揉搓起来。
洛无双贴着君慕白的坚硬胸膛,她整个都卷缩在君慕白的怀抱,聆听着君慕白的心跳声,呼吸着君慕白身上熟悉的味道,忽然觉得很是安心。
洛无双伸手回抱住君慕白道:“我没有在拍卖会上抢到绿芜的蛊书。”
“我知道。”君慕白给洛无双擦完头发之后,正在玩洛无双的发尾。
“紫衣人是不是你?”洛无双忽然从君慕白的胸口抬起头问道。
君慕白刮了刮洛无双小巧的鼻梁道:“是。”
洛无双闻言,气得跳出君慕白的怀抱,站在地上连鞋都没有穿。
“你竟然也不提醒我一声,害我被踩散了发髻。”洛无双装作生气地指责道。
洛无双想起自己一脸狼狈、搞笑在人群中打滚,其实她也不是生气,而是不想君慕白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一想到君慕白看到自己的蠢样,君慕白肯定是笑破了肚皮。
君慕白见状,也站了起来,靠近洛无双道:“别踩地上,凉。来,踩上慕白的鞋上来。”
洛无双闻言不听,反而更往后面退了一步道:“你先跟我保证,说你没有笑。”
君慕白闻言,莞尔道:“你以前的狼狈程度可不止只是被踩散了发髻,脸上被印了个鞋印的。”
洛无双听完,蹲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
“没关系,我见过你更丑的时候。”君慕白将蹲在地上的洛无双拦腰抱起。
“什么时候?”洛无双不死心地追问道。
“你可是忘记了自己被白纱布绑成粽子,还经常痴傻地对着月亮流口水的时候?”君慕白‘好言’提醒道。
洛无双听完之后也不敢再跟君慕白纠缠这个问题,她跟君慕白相拥,将脚放于君慕白的脚背之上。
“那蛊书可对你所中之蛊有用?”洛无双对于君慕白身上蛊始终是揪着一颗心。
“无用,你忘了我在拍卖会对你说的话了?”君慕白一脸好笑地看着洛无双道。
拍卖会上
紫衣人将云狐踹飞之后,发现那本蛊书已经到洛无双的手里,扬起了一个笑容对着洛无双道:“绿芜回来了,你拿着这本书只会成为绿伊阁上下无休无止追杀的对象,不如给我吧。”
“兄台还是将蛊书还给绿芜阁主吧。”紫衣人悠悠地站在台上对着洛无双道。
洛无双想起君慕白多次地暗示提醒,自己全然不顾,最后还是君慕白强抢了蛊书才顺利化解了洛无双的的危机。
洛无双闻言,决定装傻充愣道:“这会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君慕白嗯了一声道:“肯定是慕白的美色迷惑了你,所以你眼中只能看见慕白了。”
“这会儿,耳朵也不好使了。”
“真的?”
洛无双笃定地点点头。
“凰主,芜城隐藏的那一脉长生门终于露面了。”来人单膝跪在君慕白面前。
君慕白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示意不要吵醒床榻上了洛无双,又走回床榻替洛无双捏了捏被角,君慕白看着拥着被子熟睡的洛无双,眼里盛满了温柔。
他才走到外室去,问道:“可曾派人联系上了?”
“长生门的长老说让凰主不要再找他们了,他们已经完成了认主,新主正是那”来人的眼神飘向了内室。
君慕白微咳了咳,来人立马将视线收了回来,君慕白这才慢悠悠地道:“以后不用再跟他们联络了。”
“凰主,可是那是您留下来的势力啊,怎么可白白转赠与他人之手?”来人低哑的声音满是不甘。
“这一脉本来就只认岐珠之主,任何人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没有用。”给她,我心甘情愿。君慕白后半句止于唇,却藏于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