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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自昨晚起就一直下着不停,连风夹雨,无意间为原本干燥的高秋增添上了几分寒凉,正因为这场迟来的秋雨,这深秋的气候才算真正降低下来,府上不少树木的绿叶都被这场雨带上了秋色,有了几分原本早该来临的淡淡寒意。
不过,此时皇子府主人院的主房,却是截然相反。
一室盎然生机,昨晚的无肆酣战叫他们熟睡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已经是辰时,自卯时起外面的丫鬟们就端着热水在房外候着了,直到现在已经是来来往往换了好多次,不过还是不见主子们醒来。
丫鬟们正值芳龄花季,少不得说说笑笑,其中含沙射影就是说主子跟少夫人的事了,不过有阿梅阿如两在那镇着,丫鬟们倒是不敢过于放肆。
华贵庄美的主房里。
男人熟睡的容颜风华无双,即便是沉睡着,但其眉宇之间还是不掩三分餍足惬意,他怀里的小女人如往时一般枕着他的臂,同样一副不把老天睡塌不醒来的架势,呼呼大睡的她小脸上红光艳艳,如远黛一般的秀眉,隐约之间还带着两分新婚燕尔女人特有的娇媚之态。
一直沉睡到辰时中,那如小兽一般钻在男人怀里的小女人才幽幽有着醒来的趋势。
祁瑶枫只觉得自己全身就像被马车碾压过的一样,四肢疲软无力,眼皮乏重不已,双腿虚软恍若不是自己的,腿心之间现下更是酸胀地叫她冷气直抽!
还没有完全醒悟过来的她不知道这是纵欲后遗症,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人四分五裂过的一般,委实是叫她还想继续睡着修炼。
但这些天她也不是被他那珍罕小仓库白养的,吃了他那么多好东西现下果然发挥作用了,有道是不看广告看疗效,丫的,难怪那些个黑翼血燕贵比黄金呀!
身子到底是有了底,所以一感觉到自己身子有恙,怎么挣扎她潜意识地还是昏不过去,渐渐地带着朦胧地意识地睁开了眼。
察觉身边人有动静,概况已经极大程度恢复的皇甫锐也睁开了眼,那一瞬间,紫晕的瞳孔如同百花齐放,璀璨的光芒自眼眸之中迸发而出,艳丽地叫人不敢亵视!
他神态餍足慵懒,只是一瞬间双眸便恢复了清明,垂眼看着怀里娇软的小妻子不满抗议地嘤咛出声,他一笑,俯首过去亲吻她那已有几分女人媚态的娥眉,声音略显沙哑地低语道,“小丫头,可醒了?”
祁瑶枫眼皮打架,但还是慢慢地睁开了眼,因是对面着躺在他怀里,小脸靠在他的胳窝上,所以鼻息之间满是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清新,煞是好闻,正在沉迷地呼吸着他的味道,恍不觉听见他的声音便微不可察的点了头,嗯了声算作是回答,然后张口要水喝,本来还不觉得,但一张口,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就像在着火一样。
听她那低如蚊鸣的羞声,皇甫锐一笑,昨晚睡下时他已经喂过她半盏了,毕竟昨晚她可是被他磨得狠了,补水是必须的,现下听她一说,他猿臂一伸,还是把距床不远茶几上的茶壶拿过来给她。
祁瑶枫带着迷糊,努力地撑起正在抗议的身子,接过茶壶对着壶嘴就给自己灌水,大约喝下一盏后她才心满意足地把茶壶还他,懒懒的道,“多谢。”
“娘子无需客气。”皇甫锐淡然道,双眸专注地看着还带七分迷糊的她,俊脸上不禁蔓起宠溺,见她恍若不觉自己现下是赤着身的,他一笑,但却不出声喊醒她,由着她赤着那带有不少他昨晚留下情痕的上半身就坐在那发呆,看着看着,紫眸就慢慢有些星火撩袭上来。
祁瑶枫脸上虽带着少许疲色,但是身上那柔滑的肌肤却是鲜艳欲滴,就像晨间那被雨露滋润过鲜活十分的娇艳花朵一般,上面的情痕,更是如那点睛之笔,代表着专属自己的印记,看得皇甫锐满足不已骄傲不已。
看吧,这就是他辛苦耕耘的成果!
祁瑶枫在床上发了会呆,终于是醒悟过来昨晚上自己是被人怎么折磨的事了,不过现在床上已经干爽,又感觉自己身上也没有半分粘腻她也知道这是被擦洗过了,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不着半分衣缕,还有那满身激烈过后所留下的牙痕掐痕,她回神过来后一个刀眼就朝旁边躺着的一脸笑意的男人飞去!
丫的,这只可恶的狼!
一边在心里暗骂他一边赶紧把被子往自己身上卷,也不顾四肢的酸疲,赶紧把自己裹住才是王道!
两人同盖一条锦被,她这么一卷一整条被就都把她包裹住了,同是没穿衣服的皇甫锐健美的身材就露出来了。
祁瑶枫瞥了眼他肚脐三寸下密林中那疲疲的大兄弟,暗暗幸灾乐祸,叫你昨晚上不知满足使劲折磨我!累死趴你,叫你没劲儿了吧!
皇甫锐察觉到她得意的小眼神,宇眉一挑,长臂一带就把裹得跟粽子一般的她抱在怀里,大手灵活地钻进被子去关爱她胸前那肥白的小白兔,一边带着满意地揉捏一边很是关心她的道,“为夫能再战几回合的,娘子要想,还可以再来。”
祁瑶枫一怔,对上他那认真且越发炙热的眼,吓得小脸就是一变,赶紧摇头,“不要了不要了。”看他眉都不挑一下地钻开她的被窝整个人进来把她抱在怀里,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原本不大精神的地儿又有起来了,大手还缠着她的两只小白兔来回蹂躏,她不可遏抑地发出娇喘,身子也虚颤起来。
皇甫锐嘴边又扬起一抹笑,继续拿捏着这小丫头的敏锐。
祁瑶枫默默滩泪,丫的,才经过昨晚一晚,自己身上的敏感点就被他熟练地掌握在手,但是现在她真真是奉陪不了他了呀!身子都在抗议她昨晚的不知节制了!
知道这样下去待会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不能再逞强了,赶紧采用哀兵之策,双手努力地撑开他跟自己密不可分的身子,泪眼模糊的看他,“我…我真的不行了,你放过我吧,再要的话我可得坏了不可。”她都感觉自己肿了,这要是再来,她非得出血不可!
见她吓得小脸都白了,皇甫锐心里委实不舍,但是他却是还想要,不过考虑到她还是立刻松开她那美好的小白兔,深吐了口气,把旁边干净的里衣拿过来给她套上。
祁瑶枫一装到底,也投桃报李让他把自己的里衣拿来,她给他穿上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见她小脸轻松不再似刚刚一派惊怕伤愁,皇甫锐反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昨晚确实有些过了,只顾着自己喜好,倒是委屈她了,拉着她躺下轻拍她的背,“别怕,昨晚是为夫不知节制,没有顾及你初经人事就想着自己了,以后就不会疼了。”顿了顿又补充道,“着实是你太美叫为夫停不下来。”
祁瑶枫欲哭无泪,他这是在为昨晚的行为道歉么?她怎么听着好像错误还在自己身上呢?
但是道歉有什么用啊!做都做了!
所以趁着他正对自己觉得有所亏欠的时候,祁瑶枫把握时机赶紧提要求,男人在这种时候最容易答应女人的要求,所以祁瑶枫委委屈屈地把他的罪状数落了一遍。
皇甫锐瞧着她委屈欲哭,忙道自己的不是,让她别伤愁,说以后便不会痛了,别怕,然后大手就给她按摩那被他掐的情痕交错的纤腰。
祁瑶枫默默等了半天也等不着他会对自己说叫她休息几天,或是下次懂得节制云云之类的话,就只管安慰她,但叫她今晚明天休息或是下次要的时候不这样对她下狠手的话一句没说,祁瑶枫不由得自己开口,低低诺诺地说自己的身子使用过度,得七八天,不,至少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过来,所以这些天就不跟他一起睡了,隔壁还有不少空房,到时她过去睡就好。
听她如此说皇甫锐眉宇就是一蹙,“哪有夫妻分房睡的?不可!”分房睡他还有福利可言?
“可是我得休息一段时间。”祁瑶枫道,掰过他的脸,正视着他,故意道,“你是不是打着把我整坏了好去找别人的主意?”
皇甫锐对着她被自己浇灌得极好的娇臀就是两下,瞧着她涨红了小脸才不满地道,“干嘛说这气话,回房睡,让你休息便是。”续儿阴沉着脸看她,活似她把他的家财都拿捏在手一般问道,“得休息多少天?”
见他这脸色向来欺软怕硬的祁瑶枫缩缩头,比了五根手指,见他脸色越发难看极了生怕他不答应,赶紧压下两根。
见状,皇甫锐眉眼舒展,一锤定音,“好,给你休息三天!”
瞧着他一脸奸计得逞笑得开怀,祁瑶枫泪眼对青天,自己这是怎么惹上这只奸诈狡猾的狼啊……
皇甫锐情操大好,抱着她不带臊地夸她昨晚上好厉害,把他的魂都快给吸走了,语罢,还问她,她对他满不满意。
祁瑶枫随意地点头表示差强人意。
皇甫锐蹙眉,不满她的敷衍。
祁瑶枫怒,咬牙切齿,“你、博!大!精!深!好了吧?!”
皇甫锐一怔,须臾反应过来不由哈哈大笑,外面正等着伺候的丫鬟们面面相觑,主子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呢……
吃饱餍足的男人心情哪有不好的?不多时房里便传出主子传唤的声音。
丫鬟们脸色一整,然后开门,阿梅阿如领着四个端水拿漱品的丫鬟鱼贯而入。
祁瑶枫下床,由着丫鬟们伺候,顺便问了外面的事。
阿梅道,“外面雨还在下,亲王妃一大早就过来了,听说您跟姑爷还没醒,就过去药神医那边一趟,现在已经回娘娘那边歇坐了。”
阿梅的声音不小,皇甫锐自也听到,朝她看来,祁瑶枫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叫他带着她在床上腻歪,看外面都来客人了,他们身为主子还在胡闹,多失礼!皇甫锐很无辜,他也不知道姨母这么早就来好不好?
“这是老神医特意开了小姐您小仓库拿了药材叫膳房那边熬的药膳,小姐您跟姑爷趁热喝吧。”阿如脸色虽还有些不大自然,但至少说话不会结巴。
祁瑶枫没注意丫鬟的小尴尬,接过药膳,闻了一下,脸色难免一红,这是固本培元加补养精气的药膳,师傅那老不羞的关心这事干嘛呀!
皇甫锐听说是师傅让人熬的,两只眼睛顿时发亮,师傅熬的药膳对他的身子是最好的了,所以不用祁瑶枫说,自己就连吃四碗,温热的粥下腹顿时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了。
祁瑶枫也饿得饥肠挂肚,喝了三碗后就让他休息一会,她先过去母妃那请安去了。
她走后,皇甫锐唤来了冷风,在冷风的助扶下下了床,慢慢地脱离冷风的搀扶,自己双脚稳健地在房间里慢慢散步。
见他双脚不复之前那种呆板僵硬,冷风不免大喜,“主子,您完全恢复了?”
皇甫锐唇边轻掀,“虽还没有,但也十之八九了。”又略带僵硬地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道,“谁也不要告诉,怀善他们那边由我自己去说。”
冷风自然应诺,这时候房门被人忽然推开,紧随着药老一脸红光地走了进来。
“师傅?”皇甫锐站在原地宇眉一挑,同时给了冷风一个眼色,冷风大步过去把房门关了。
药老看着双脚能够独站在房间里,看着更为玉树临风的他满意地抚了抚须,关心地笑道,“已无大碍了吧?”
皇甫锐脚步带着三分僵硬地走到他面前,深深弯腰做了一揖,“谢过师傅救命之恩。”
“这功劳可不是老夫的,要谢可得去谢老夫那笨徒儿。”药老入座后风轻云淡的道。
已经知道自己那小妻子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等药老过来而对她自己下狠药,皇甫锐眼中划过一抹柔和,给药老拱手道,“师傅恩情,皇甫锐也铭记在心。”
药老不在意地摆摆手与他道,“恩情不恩情的就另说了,趁老夫还能再多活几年,赶紧叫老夫抱徒孙吧,如今你身子已经大好,老夫限你们一年的时间,要不然……”用眼睛斜视他,“要不然你就是给咱爷们抹黑!”
皇甫锐脸色不变,严肃且认真地点头作揖,“谨遵师命,我们一定加倍努力叫您早日抱孙!”
见他态度虔诚如此,药老倒是咳了咳,摆摆手,把冷风赶出去,冷风一怔,见主子点头后方才出房。
“师傅有话但说无妨。”皇甫锐很敏锐地意识道什么。
药老脸上的神态已经不似刚刚那般放松,蹙眉看着皇甫锐,半响后才吐言道,“你原先中的毒非同一般,怕不是单纯的意外……”
……
祁瑶枫过来梦妃所在坐院的时候,她跟亲王妃正相谈甚欢,她一进来,就见她们都睁着带笑的眼眸看她,她硬着头皮走进去一一行礼。
梦妃笑道,“起来吧,不用跟母妃跟你姨母客气。”
亲王妃将她带坐到旁边的椅上,一脸笑意,“干娘与你母妃说过,你母妃让你以后就随锐儿喊姨母。”
祁瑶枫自无意见,点点头,“是,姨母。”
梦妃跟亲王妃是何等人物,两人都是过来人,见她脸色娇艳皮泽润华,眉间初显人妇娇媚,彼此对视一眼笑笑不语。
梦妃跟芙姑姑道,“去把煨热的甜汤端上来吧。”
芙姑姑面带微笑点头应诺,欣慰地看了眼祁瑶枫后就先退出去了。
其实处子跟人妇是能够看得出来的,祁瑶枫今天之前跟现在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原本梦妃跟亲王妃都没往那方面想,以为早就成事了,现下看到人,两人心里都有几分明了。
看来两个孩子是昨晚才修成正果呀。
等端来了鸡蛋红糖水,祁瑶枫脸色不禁泛红,但又不能拒绝长辈的好,只得点头,“多谢母妃。”
“这是民间用方,趁热喝吧。”梦妃见她不好意思,与她点点头转跟亲王妃说话,避免她年纪轻不忍羞臊。
待她把糖水喝下,亲王妃才问起皇甫锐的身子状况,祁瑶枫知道亲王妃担心,就老实回答,说现在已经大好,让母妃姨母不必担心。
聊过三巡,梦妃就跟她道,“锐儿既是已经大好,母妃便不用留下了,且有你照顾锐儿母妃也放心,母妃明日便回宫了。”
祁瑶枫脸色一急,“我们都想母妃能多留几日,且待过两天相公他身子全恢复了,便能过来与您请安了。”又道,“而且府上您在,儿媳也才能全心全意照顾相公,母妃您还是多留一阵吧?”
亲王妃也劝,“姐姐回宫也无甚事要忙,既是如此何必不留下,我过来看你也容易。”顿了顿,试探性的问,“可是姐夫他?”
梦妃淡笑摇头,但却没语。
跟梦妃亲王妃一道用过午膳,见她们俩有事要谈,祁瑶枫便先告退回房。
回房后,见半靠在床边的皇甫锐眉间带着沉思与淡淡愠怒,她心下好奇,不免询问一二,她可是极少见到他也会有愠色的神态的。
皇甫锐把她抱在怀里,俊脸上一派阴霾,“枫儿,我们怕是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