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

秦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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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云冷冷地瞥她一眼,抿唇不语。

    不会又想耍流氓吧?!何田田噌噌噌连退三步,直到后背抵着了书架,方才停下来。

    还好,这次苏景云并没有动手动脚,很快拿出一卷公文,看了起来。

    何田田贴着书架站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全神投入工作,方才慢慢挪回书案前,把写了她名字的宣纸折好,放到了一边。

    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人,隔着青玉屏风道:“殿下,观言求见。”

    苏景云微微颔首,何田田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这是让她传话,忙扬声道:“进来罢。”

    一名穿着侍卫服色的年轻男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何田田留神看了几眼,心道,这一定是比福公公更得楚王信任的人,都可以不用侍女通传,直接进来。

    观言看见书案旁的何田田,顿生警惕之色,下意识地把手移到了腰畔的剑鞘上去。

    这是做什么?!难道她看起来像是刺客?何田田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无妨,是本王让她进来的。”苏景云微微抬手,坐直了身子。

    观言这才松开剑鞘,上前行礼,心中却仍是诧异无比,无论在何处,楚王的书房,都是机要重地,闲杂人等一概不许入内,就是伺候茶水的侍女,都只能在门外待命,而今天,楚王竟带了一名女子进来?

    这姑娘是谁?也太有能耐了吧?

    观言满心好奇,但楚王在前,他可不敢偷瞄,一行完礼,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奉到了书案前。

    这封信的封皮儿上,什么都没写,只在右上角印有一块红色的标记,苏景云看了一眼,瞳孔微缩,叫何田田道:“拆信!”

    何田田连忙去找拆信刀。

    观言惊呆了,这可是红头密信,他居然让何田田来拆?!他待在楚王身边数十年,向来谨守本分,但这会儿却实在忍不住,叫了一声:“殿下!”

    苏景云看了看正运刀如飞拆信封的何田田,淡淡地道:“无妨,她已知晓本王不少秘密,不差这一个。”

    啥?这信里写的是秘密?不要这样啊!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何田田看着手里刚取出来的信纸,恨不得重新塞回去。

    苏景云嫌她动作慢,不耐烦地伸手过来,从她手中抽走信纸,一目十行地看完,沉声问道:“刺客果真是晋王派来的?”

    “是。”观言仍旧提防着何田田,瞟了她一眼,方才作答,“消息属实,刺伤殿下的,正是晋王手下的杀手头目。”

    苏景云冷笑一声:“连头目都派出来了?晋王这是心急了么?”

    观言宽慰道:“头目又如何,在殿下面前,一样人头落地。”

    苏景云却缓缓摇头:“你以为晋王是真想杀死本王么?他还没这么大胆子,皇上也没那么糊涂,一旦追查出来,他必定前途难保。”

    “那……”观言糊涂了。

    苏景云轻抚右臂,道:“他的真正目的,正是想让本王负伤,只要本王有伤在身,上不了前线,他便能取而代之,正大光明地挂帅了。”

    观言一听,急了:“晋王乃是皇后嫡子,倘若让他夺下军功,必将问鼎皇位,到时……”

    “到时他贵为天子,随便纂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置本王于死地了。”苏景云轻哂一声,把观言想讲而没敢讲的话,说了出来。

    观言垂头,默默感慨,天家没有兄弟亲情,在争夺皇位的道路上,除了你死我活,还是你死我活。

    苏景云问道:“本王负伤的事,晋王可曾知晓?”

    观言道:“晋王还不确定殿下是否负伤,派出不少探子到了夷陵,甚至和咱们行宫的人有过接触,一心想打听出真相。”

    苏景云听他说完,突然转向何田田,道:“听清楚没有,晋王一心想知道,本王是否真的负伤,所以在本王痊愈之前,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莫要让任何人生疑。”

    嗯?啊?这事儿还跟她有关?何田田正处于放空状态,闻言愣了一愣,方才反应过来,苏景云这是在叮嘱她,要全力配合他演戏。这是关乎她性命的事情,不敢开玩笑,她连忙点了点头。

    观言迅速抬头,瞟了何田田一眼,满心惊讶。听楚王这口气,这姑娘早就知道他负伤的事了?可是,楚王不是昨天才入住行宫么?

    苏景云把密信递还给观言,观言马上取来铜盆,当场烧掉,并将灰烬倒入了香炉之中。

    处理好密信,观言便退出去了。

    苏景云自书案下的格子里,取出一份公文,翻开看起来,还不时提笔,圈圈点点。

    何田田在旁边站着,正百无聊赖,忽闻苏景云不悦的声音传来:“茶。”

    啊?不是磨墨么,还管斟茶啊?何田田朝四周看看,却没发现有茶壶,只好走到门口,让待命的侍女倒了一盏茶来,给他端了进去。

    苏景云接过茶来,啜了一口,搁至一旁。何田田怕他不小心碰倒,连忙端了起来,摆到了笔架旁边。

    苏景云继续看公文,极其专心,但至紧要处,眉头微皱,唇角紧抿,和当初在她小屋治伤时的模样,毫无二致。

    她是怎么把一位王爷,看成一个叫花子的?只是,就算看出来了又如何,她还能拒绝给他治伤不成?何田田摇头,暗自苦笑。

    秋日艳阳,带着丝丝暖意,自窗户里投射进来,把苏景云墨黑的头发,染成了淡淡的金色。他长长的睫毛低覆,眼神专注,挺直的鼻梁线条优美,却又宛如刀刻。

    果然,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即便一向对美男并没什么感觉的何田田,也不由自主地盯着看了半晌。

    她一直以为,王爷都是闲散的,除了寻花问柳,就是斗鸡走狗,但看苏景云这样子,工作还挺繁重的,一直看到日头升到正中,也没有停下来歇歇的意思。

    书案上一只小小的西洋钟,无声地走到了十二点,门外传来了极其轻微的敲门声。何田田看看仍沉浸在公文中的苏景云,轻手轻脚地走去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