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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望村出来后,老邪不停低头望着拖帚条似的裤子唉声叹气,骂:曰了狗了。
我说:“你这也值当了,好歹摸了人家大姑娘这么久的手。”
老邪说:“去他娘的手,我刚才一着急抓起来就摸,越摸越不对劲,大姑娘的手怎么这么他妈糙?不科学啊,于是狐疑的低头这么一看,原来手里抓着的是旁边那个起码两三百斤的胖妞的手,还他妈冲着我一个劲儿的笑,笑得油都快出来了…”
我跟白敦哈哈大笑,三人顺着青石板路一路往西,朝大山深处走去。
在荒无人烟的山林里跋涉了两天后,当我们气喘吁吁的再次翻过一座山后,一个小镇如同一片白花花的盐粒撒在绿油油的山谷间。
老邪大喜:“这他妈终于能见到人啦!”
我跟白敦转过来对着他怒目而视,心说话:我们不是人?然后看着老邪那垂涎三尺的饥渴样,秒懂,丫挺的意思是终于可以见到女人啦…
于是,老邪像被关了两年的猪突然拱翻了圈,嗷嗷的朝山下奔去。
我原以为老邪这风风火火杀进镇上是为了花姑娘,但事实是我太肤浅,错怪了人家。
只见丫挺的钻进一条满是木房子的街道后,逢人便问厕所在哪?
原来,这两天在山里我们吃的都是老崔头给准备的干粮,味道自然不怎样,只能图个饱,这也没什么,毕竟不是什么贵族,没那么多讲究。关键是拉的时候,才知道干粮这玩意名字取得太他妈有内涵了。好几次听见老邪在草丛里那一顿卖力的嘶吼啊,搞得我跟小家伙心惊胆颤以为又是什么怪物杀到了。
我跟白敦捏着鼻子在厕所外面痴痴的等着老邪。
大概过了不到一个小时,老邪这才走了出来,一副圆满成功的表情。
丫刚出厕所,就见一个妇女迎面朝他走去,面露愠色,用一种看死变态的眼神看着丫挺的,然后妇女嘴里嘀咕着什么走了进去。
老邪一边回头望着那个妇女的背影,一边跟我们抱怨:“哎!你说这镇上的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啊?不热情好客就算了,还他妈歧视我,我招她惹她了?”
我跟白敦不约而同的,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指着厕所上那个笔迹淡雅的“女”字,竟无言以对。
然后我们顺着古朴老旧的木房子街道曲曲折折的找到一间面馆,一共吃了六碗牛肉面后,老邪一边打着饱嗝一边问面馆老板,附近有没有旅馆?
就是这么一句话,丫挺的硬是半天没有说出来,刚说一两个字就是一个饱嗝打断,如此重复不停,节奏感强得像他妈黑人说唱大神一样。
我跟白敦斜眼瞧着满头大汗的老邪,心说话:谁他妈让你一个人吃了四碗?
问到旅馆后,我们转过街角爬上长长的石台阶,就见一块饱经风雨洗礼的破旧灰布上,竟然赫然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汉字和英文:日镇hotel。
顿时,把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我问老邪你怎么看?
老邪说:他们镇上的人真他妈会玩!幸亏我读过两年剑桥,来来来,我念念:日镇…hello?这尼玛搞得什么飞机?不懂英文的谁他妈知道你这是旅馆?
于是,我和我的白敦小伙伴再一次被震惊了…
说着,三人便走进了这家日镇旅馆。
旅馆是水泥结构的两层小洋房,在旁边那些土木结构的房子中间显得非常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来到柜台,见里面站着个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大奔头搞得油光水滑的,应该就是旅馆老板。老板瞅着风尘仆仆的我们,不冷不热的说:“三位要什么房间?”
老邪一副反正不是我买单我怕个蛋的模样,装模作样的说:“你这店都有些啥房啊?”
老板说:“看三位的样子,想必也是路径我们小镇的,我建议你们就住总统套房吧!”
我跟老邪差点没有吓尿,赶忙打量旅馆大厅的装修布置,这尼玛简直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乡镇旅馆嘛!还有总统套房?
于是,我俩斜眼一对,就听老邪嘴里像含着个鸡/巴,模糊不清的轻声说:“老板这逼装得毫不夸张毫不做作,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此道中人了…”
“老板,除了这个…总统套房,还有档次低一些的房间吗?”我问。
老板摇头,说:“最次的就是总统套房了。”
我跟老邪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老邪扯着公鸭嗓问:“嘿!难道还有比总统套房更高级的?”
“这位兄弟,本店最好的房叫皇室套房。一天一百二十元。”
我跟老邪顿时松了口气,老邪嚷了句:“我还以为一秒一百二呢!老板,咱就住这皇室炮房!房费他付!”
我们进了房间,看了看,除了名不副实以外,其他都还马马虎虎,装修素雅,两张大床干净整洁,旁边还有个小阳台,可以俯瞰全镇风貌,如果把绿茵茵的森林变成湛蓝大海的话,仿佛还真有点雅典爱琴岛的意思。
接连两日的翻山越岭,都累得够呛,老邪说他泡个澡,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小家伙也在床上玩了会,便呼呼大睡起来。我瘫在阳台的躺椅上,又开始像葛大爷致敬,夕阳的一束束金光穿过晚霞像颜料一样涂抹在我慵懒的身上,睡意渐渐袭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紧促的敲门声从楼下传来。我翻了个身就听见有人在喊:“开门!住店!”
然后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响动和脚步声,想来是老板在开门。
老邪也醒了,大骂:“小牛你可真他妈缺德!眼瞅着我在浴缸里睡着了也不叫醒我,这他妈泡了几个小时,都开始掉皮啦!”
不多时,就听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上来。
“老板,我可没住过总统套房,该怎么住呢?”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声音。
“兄弟,瞧你说得,这住店就是睡觉,你该咋睡就咋睡!”老板说。
“哦,那就好办,我还以为总统要陪我睡呢!”
“咦?”老邪走到门边说,“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
“哦?你确定?”我问。
“让我想想…”老邪一边挠着头一边想着。
“想个毛啊!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