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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似水柔情般的娓娓道完,我跟响地仙豁然开朗,纷纷感叹空邈真人的不幸与朱八匠的歹毒。
忽然发现老邪这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旁边,也正一脸焦虑的听着。
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于是仔细观瞧,原来这厮去河边洗完澡后,竟然换了身笔挺的西装,乍一看还真有点人模狗样,我再往他脚下一瞅,只见还是那双脏兮兮的运动鞋。瞬间就从高富帅跌成了土鳖。
忽然,就见白敦竟然从他身后钻了出来。
江忆柔见突然窜出来个孩子,一愣,随即却发现这孩子长得白白胖胖虎头虎脑,心中便是一喜。但又见白敦的小手正被一脸滚刀肉的老邪紧紧拽着,警惕的她马上用一种看人贩子的眼光打量起老邪来。
老邪不明就里,见天仙正一个劲儿的观瞧着自己,把他那一阵乐啊,乐得你妈小脸都快成了一朵黄灿灿的菊花。
心说话:难不成走了****运,天仙都对我芳心暗许啦?我就说我这身衣裳没换错吧!我这么帅我妈知道吗?
但随即又发现天仙不止在看他,还在观瞧白敦。情商本就不高的他,自作多情的认为:天仙感觉白敦是他儿子,正在犹豫要不要冲破世俗的眼光,不顾一切的爱上他这个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
于是赶忙甩开了白敦的手,撇清关系,颤巍巍的说:“江姑娘你别误会啊他不是我孩子我还是单身”
江姑娘见老邪说话都在发抖了,便更加肯定了他是人贩子的猜测。
于是蹲下身,轻抚了一下小家伙的脸蛋,和颜悦色的问:“小朋友,能告诉姐姐名字吗?他是你什么人呀?”
白敦见江姑娘如此亲切,也顿生好感,道:“姐姐!我叫白敦,他是我师兄。”
江姑娘听罢,这才放下心,道:“小白敦你好可爱喔!姐姐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了呢”
白敦听了,脸蛋红扑扑的躲来了我身后。再看老邪那黄灿灿的菊花小脸儿顿时就焉了。
我骂老邪,大半夜的,你怎么把白敦搞出来了?老邪说,回去换衣服的时候见白敦醒了,小家伙说一个人在大屋子里睡觉害怕,于是就带他来了。
言语间,只见雾蒙蒙的夜空中,忽然出现一个身影。接着,像只乌鸦一样扑扑扑的落到了江姑娘身后。
众人皆是一怔,纷纷望去。只见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着一身深蓝色长衫,跟小龙女好像走的是同一路线,颇具古风。再看面容,白白净净,倒是一副好皮囊。
我敏锐的观察到,江姑娘见到此人时,柳眉轻蹙,顿生一股厌恶之情。
这种表情让我联想到:我们那条街上那些倍受老邪骚扰的女铺主,平日里就是用这种表情看老邪的。于是大胆的判断得出结论:这小白脸平日里铁定没有少骚扰这江姑娘。
“忆柔!你怎么一声不吭的自己来了?你知不知道师兄有多担心?”湿兄一边说着青春偶像剧里的台词,一边就伸出手想要抚摸江姑娘的玉臂。
江姑娘想必以前就吃过亏,巧妙退到响地仙身后,厌恶的恨了湿兄一眼,然后轻抚起手中的玉箫,视他如空气,完全不搭理。
顿时搞得湿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十分尴尬。
我用蚊子似的声音对老邪说:“你的偶像怎么这德性?”
老邪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低声问:“偶像?谁他妈是我偶像?不要告诉我是你!”
我冲那个小白脸怒了怒嘴,说:“不就是他吗?尹志平,尹大侠。”
(此处的尹志平,此人乃金庸先生笔下的人物,与小龙女有关系。我用三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强/奸犯)
尹大侠见师妹不理自己,不禁有些恼怒,便问我和老邪:“我师妹怎会来这里?”
我跟老邪正偷眼观瞧江姑娘,哪有闲心理睬他?
这时,一旁的响地仙说:“后生可是空邈真人的弟子?”
尹大侠见有人提及师父名号,赶忙抱拳,道:“晚辈正是恩师坐下的四弟子,王八戒!”
我跟老邪白敦三人听罢哈哈大笑。
八戒怒气冲天,正欲发作,就被响地仙叫住:“八戒小友,勿要冲动!勿要冲动!你家恩师正在蒙难,如今这坟冢之下有可解他所中之蛊的解药,我们应该速速下到墓葬,取出夜梅子,救你恩师才是啊”
王八戒听罢,才收了手,转而恭敬的对响地仙施礼道:“想必前辈乃此中高人,请前辈明示。”
响地仙将目光移到了我和老邪身上。
此时,老邪口水滴滴嗒嗒的正沉湎在江姑娘的绝色容貌无法自拔,我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这才把他拉回现实。就听响地仙道:“黄带,我曾听闻你家恩师说你,摸过金倒过斗,可有此事?”
老邪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捂着腮帮子一阵的焦头烂额。这孙子今天见识到了那蛇状须根的厉害,差一点把小命给送了。想要倒这将军坟,必定还要跟这怪物打交道。虽说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喜欢钱,可即便是那将军坟里埋着金山银山那有怎样?小命没了,一切都他妈完蛋了。于是,皮笑肉不笑的说:“响老前辈有所不知啊!晚辈我这已然金盆洗手好多年啦!我这也算是改邪归正啦!”
响地仙听罢,一吹胡须,道:“既然如此,那你背囊中为何装着诸多盗墓工具?”
老邪一惊,焦眉皱眼的想起老崔头安排住宿的时候帮他拿过登山包。想必是翻看过后告诉的响地仙,心里大骂老崔头没素质。
就在老邪骑虎难下之际,响地仙身旁的江姑娘说:“前辈,你就别逼这种胆小如鼠的邪门中人了,看他们两个那样子想来也是平庸之辈,这样的人岂有胆量下到这千年坟冢?”
我跟老邪一听江姑娘如此看不起我们,想都没想,虎躯一震,不约而同的喊到:“我去!”
响地仙的胡子像鲤鱼胡须一样往上一翘,笑呵呵的看向江姑娘。江姑娘见我和老邪中计,自然也是抿嘴一笑,那才真真是叫回眸一笑百媚生,把我和老邪搞得就像三伏天里的冰棍,活生生的溶化了。
然后,我跟老邪相视一眼后也尴尬的笑了笑,从彼此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里,读出来大大的“****”二字。心说话:这江姑娘不止吹得一手好箫,更是玩得一手好激将法啊。
我问响地仙,这老槐树下的蛇状须根怪物怎么搞?要想进到将军坟地宫不把这看门狗收拾了怎能进去?
响地仙捋着胡须,笑道:“小牛小友有所不知,这将军坟的主墓室并不在老槐树下。”
我听罢一惊,说:“按望村白老头所讲的将军坟传说,当年那风水大家挑了一颗白色槐树种撒在坟冢之上,按理,老槐树地下就应该是主墓室,将军棺椁之所在呀!”
响地仙听罢连连摆手,道:“风水地术没有你想的那样狭隘,你是否听说过衣冠冢之说?”
我点头,然后猛然大惊:“你是说这将军坟是衣冠冢?”
响地仙道:“非也非也!我的意思,既然衣冠物品都能当作尸首下葬而做坟冢,这老槐树之下的极凶穴位可否依照衣冠冢行事,让将军的衣冠随身物品葬在此处?”
“可可那将军当年从边塞迁坟回来的时候有尸骨啊,为何还要设个衣冠冢?”我问。
“你以为当年那位风水大家真的是良心泯灭之人?会将耿耿忠臣葬身于这万劫不复的极凶之地?”响地仙道。
“那传说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嘛?”老邪在一旁插了句。
响地仙捋了捋胡须,撇了老邪一眼,道:“黄带,看来你还是太年轻可知何为瞒天过海?”
听响地仙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那风水大家是用衣冠冢来掩人耳目将其葬在这老槐树下的极凶穴位!这样既对朝廷有了交代,也无愧于将军阴灵!”
响地仙点了点头。
老邪小眼珠子一转,抬杠似的问响地仙:“前辈,若这样说,那将军阴灵岂不是没被这大凶穴位镇压住?老槐树下只是葬着几件破衣裳,将军棺椁何在?”
听老邪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跟老邪一样疑惑的看向响地仙。响地仙手捻须髯,微闭双目,笑而不语。
我跟老邪有些猴急了,心想:没想到这响地仙也爱玩装逼这一俗套的东西。
沉默良久,响地仙突然睁开那双苍老的眼睛,从眼中迸射出一道光芒,直抵二三十米开外的一处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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