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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晚和礼亲王妃相处的越来越融洽,共同语言也越来越多,过了两日她又给礼亲王妃调弄了一种香膏,一种胭脂。
都是在里头加了花蜜的,礼亲王妃用了效果明显,一下子年纪了好几岁一样,顾卿晚又教礼亲王妃几个化妆的小技巧,引得王妃愈发喜欢她,不愿放她离开。
又过了两日,顾卿晚整日里写些糕点啊,粥品的小方子,厨房变着法的给王妃做好吃的,每每两人坐在一起分享美味,聊天赏花,兴致来时,还合奏一曲,简直赛似神仙。
再过两日,顾卿晚成功救活了礼亲王妃好容易得来的一盆十八学士,礼亲王妃简直除了睡觉时不能让顾卿晚陪着,平日里只要睁着眼,就得顾卿晚陪在身边。
顾卿晚虽说有意讨好礼亲王妃,可却也是真的和礼亲王妃比较投缘,不然不可能时时刻刻装着,她是真和王妃处的有了感情。在秋爽院中,愈发的如鱼得水,乐不思蜀。
只是却可怜了秦御,这些天,巴巴的来礼亲王妃的秋爽院报道,已经明里暗里向礼亲王妃要了十来次人,却次次被礼亲王妃推了过去。
老妈哪里不愿意放人,秦御又从顾卿晚身上下手,结果可想而知,秦御恨的牙痒痒,想夜袭顾卿晚,可又生恐被陈嬷嬷发现了端倪,再告到礼亲王妃那里。
让母妃知道儿子半夜爬墙,弄晕了陈嬷嬷,私会顾卿晚,想想秦御就觉没脸,也怕母妃会因此而看低了顾卿晚。
他夜夜难眠,已经到了爆发的极限,日日臭着一张脸,弄的凌寒院风声鹤唳,大家都夹着尾巴伺候。
转眼就是小半月,眼见着两场秋雨,秋爽院中的银杏落了满地金黄,忍冬愈发苍翠,秦御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今日说什么都要将顾卿晚给哄回凌寒院来。
傍晚秦御从衙门回来,在门前翻身下马,也没回凌寒院,便大步往王妃的秋爽院赶,进了秋爽院,便闻正房里传来一阵笑声。
向雪迎了出来,满脸的笑,挑起秋香色乌金云绣双福门帘来。秦御却脚步微顿,问道:“王妃和卿晚做什么呢?”
这两日每每来秋爽院都是欢声笑语的,秦御已经习惯了。
不得不承认,在母妃面前,好像顾卿晚比他都要受宠些。
这也是他忍受了这大半月,却没将顾卿晚强行带走的愿意,难得母妃这么高兴,他也实在不好意思下狠手。
“是卿晚姑娘正讲笑话呢,可把王妃和奴婢们逗的不行。殿下快进去吧。”
向雪笑着回了,将门帘挑的更高了些。
秦御撩袍进了屋,绕过白玉四足貔貅底座的花鸟屏风,果就礼亲王妃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姿态放松,顾卿晚斜着身子坐在一旁,正笑的欢。
陈嬷嬷坐在罗汉床旁边的锦杌子上凑趣,屋子里几个伺候的丫鬟皆眉目染笑。
礼亲王妃见秦御进来,这才略收敛了笑意,道:“今儿回来的倒早,瞧这一身尘土的,先去收拾一下。”
秦御便道:“今日儿子去了北营练兵,回来就直接过来母妃这里了,这便去收拾下。”
他言罢,却没动,只用一双异色眼眸定定的看向顾卿晚。那模样,分明就是只让顾卿晚伺候的。
礼亲王妃打趣的瞧了顾卿晚一眼,顾卿晚只得站起身来,随着秦御进了净房。
净房便在明堂的里头,一墙一门之隔。谁知她后脚刚跟进去,便被秦御强势的压在了墙上,还没挣扎,秦御已是抓着她的两只手腕,固定在了头顶,接着他便堵上了她的唇。
疯狂的吸允碾压,他用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腾出的大手已是邪恶的顺着襟口滑进了她的脖颈,沿着锁骨一路往下,来到女人最柔软的所在,发狂的揉捏肆虐。
唇齿间的吻也随之愈发痴缠狂热,顾卿晚只觉像是被丢进了浪潮中,瞬间被秦御的气息吞没,迷失了自我。
秦御察觉到了她身体变得柔软,确定她不会叫出声来,便松开了顾卿晚的唇,埋头亲吻她的耳珠,脖颈,细碎又重重的吻,沿着颈窝延伸而下,勤恳的在她瓷白的肌肤上种下一串串草莓。
他的唇齿火热,他的大掌炙烫,她的肌肤微凉,接触在一起,激起一股股令人战栗的酥麻来,顾卿晚说不上是难耐更多一点,还是舒爽更多一些,死死咬着唇瓣才没发出声音来,双腿已被他撩拨的发软,若非后背靠着墙,怕是已瘫软了下去。
耳边还能清楚听到外头礼亲王妃和丫鬟说话的声音,这种感觉简直像偷情,羞耻又有些刺激。
秦御显然已有些失控,呼吸浊而重,有些急切的去撩她的裙摆,一股冷风灌入,腿有点冷,顾卿晚吓的回过神来,忙推拒起来,扯着秦御后脑发髻,企图将他的脸从自己的胸口拖出来,压着声音道:“你疯了吗,王妃在外面呢!”
秦御虽不甘,然则也知道这地方不行,被顾卿晚拽了几下,这才狠狠咬了一口,抬起头来。
他的一张俊面这会子功夫已是染上了两抹魅惑的潮红,异色眼眸却更加幽深,一边宛若滴落了浓墨,化都化不开的黑沉,一边儿却似浮动着月光的清湖,泛起一层银光,波转流漓。
再配上因欲求不满而高高扬起的剑眉,一股邪肆的魅惑扑面而来。
顾卿晚呼吸一窒,就听秦御哑声道:“你这女人,再不跟爷回来,爷可不就得憋疯了不可!”
顾卿晚,“……”
感情她的作用还真就是暖床啊,还是王妃体贴暖心,顾卿晚觉得自己还得在秋爽院赖上些时日,她哄着秦御,道:“殿下怎么能这样,你也瞧见了,王妃她很喜欢我的,我若去了凌寒院,王妃这里就冷清了。殿下那么孝顺,一定会为王妃多多考虑的,嗯?”
秦御闻言隔着裙衫狠狠捏了顾卿晚的屁股一把,这才道:“别和爷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母妃身边可意的丫鬟多了,不少你一个!”
顾卿晚便白了秦御一眼,道:“凌寒院的丫鬟也不少,相信体贴合意的也有,殿下何必非接我过去呢。”
秦御却冷笑道:“谁和你说凌寒院有可意的丫鬟了?全都是烂木头,爷就看卿卿合意。”
他言罢,抬指抚着顾卿晚的唇瓣,又道:“你乖乖辞别了母妃,跟着爷回去,爷好好奖励你,如何?”
从前秦御都是用威胁,各种威胁,来使得她就范的,今儿竟出新招了,顾卿晚觉得有些新奇,道:“什么奖励?殿下先说来听听。”
见她果然上钩了,秦御扬起眉来,道:“你就不想知道周家先前想从全丰当铺里取的会是什么东西吗?那可是你顾家存在全丰当的,夜长梦多,拖得一日,说不得那东西便落到了周家的手中,你乖乖跟爷回去,爷想法子帮你将存在全丰当的东西取出来作为奖励,如何?”
秦御言罢,好整以暇的盯着顾卿晚,一副等她答应的模样。
不得不说,秦御这人当真会掐人七寸,顾卿晚确实动心来,当铺的东西一定很重要,她自然不能让周家人拿到。
这几日她也有想到当铺的事儿,不过是一时无法,又不想求秦御,这才拖了下来。此刻秦御主动提起,顾卿晚不想再错过,秦御说的对,夜长梦多。
见顾卿晚分明意动了,秦御又道:“还有,你上次罗列的那些化妆东西,爷都准备齐全了,你回到凌寒院也好开始教马腾祥。浮云院那边,已经按照你画的图纸在动工了,你没事也得去指点一二,还有,你大嫂不也得尽快接进京城来吗?这些事儿,你呆在母妃这里可都做不成的。乖乖跟爷回去,嗯?”
秦御言罢,一下下轻吻顾卿晚的眉眼,极为温存缠绵。
顾卿晚彻底被他说动了,且她也知道,礼亲王妃是不可能一直将她留在身边的,这些天没放她走,一来是礼亲王妃真和她投缘,喜欢她。再来,也是礼亲王妃瞧出她不想回秦御那边,想多给她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可这都大半个月了,若是她在赖着不走,让秦御日日过来求着央着的,礼亲王妃只怕心里就要不高兴了。
早晚都要再到秦御身边去,顾卿晚心头一叹,道:“好,一会子我就向王妃辞别,跟着殿下回去。”
秦御顿时觉得天都晴了,扬起唇角一笑,吧唧一声重重亲在了顾卿晚的脸颊上,道:“这才是爷的好乖乖!”
顾卿晚,“……”
两人半响才整理了妆容从净房出来,礼亲王妃只当不知道两人进净房做了什么好事,只笑着道:“卿晚的脸上怎么红了一块?”
顾卿晚顺着礼亲王妃的目光,一下子想到了秦御最后那吧唧一下重亲,忙用手背蹭了蹭脸,羞赧的眨着睫毛掩饰道:“方才有只蚊子落在脸上,叮我一口,不过已经被我拍死了。”
礼亲王妃不由又笑着看向秦御,道:“哦?原来是蚊子啊,这都秋日了,蚊子还这么猖狂,当真该打!”
秦御一时也脸色微红,瞪了顾卿晚一眼。
蠢女人,不知道有些事儿是不需要乱解释的嘛!
顾卿晚红着脸回瞪了秦御一眼,心道,看什么看,都是你干的好事!
礼亲王妃眼瞧着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不由心情舒畅的憋笑起来。
晚膳礼亲王和秦逸都没有回来,秦御陪着礼亲王妃用膳,王妃便也不拘礼,非让顾卿晚和陈嬷嬷也入了座。
用完膳,秦御见顾卿晚迟迟不肯开口提离开的事儿,知道她是脸皮子薄,不好意思,便对礼亲王妃道:“母妃,卿晚也在你这里叨扰多日了,想必她跟着母妃规矩什么的也都学的差不多了,不若便让儿子领她回凌寒院去吧?”
礼亲王妃看了顾卿晚一眼才道:“母妃不是和你说了嘛,什么时候你消了卿晚的奴藉,卿晚也愿意跟你走了,母妃也不做棒打鸳鸯的,自然放她跟你走。”
秦御忙道:“奴藉的事儿,儿子和卿晚已经商量过了,过两日就落实。儿子向您开口要人,自然是卿晚点头了的,不信母妃亲自问她?”
礼亲王妃扭头看向顾卿晚,顾卿晚脸色有些发红,福了福身,道:“卿晚不好一直打扰王妃,谢谢王妃这些时日的格外照顾。”
礼亲王妃便笑着拉了顾卿晚的手,拍抚着道:“说什么打扰,你不知道,往常天稍稍一凉,我这头便疼,今年有你陪着,不知多了多少欢笑,连这头疼的毛病都没泛。你既愿意跟这臭小子去凌寒院,我便也不拦着了,一会子收拾下东西便挪过去吧,只是往后每日都要来陪着我说会子话才好。”
顾卿晚自然是满口应了,是日夜,便跟着秦御带着包袱,离开了秋爽院。
出了秋爽院,秦御便脚步轻快的拉着顾卿晚的手,往小径上快行,好似生怕她再反悔一样。
顾卿晚却站定了脚步,待秦御诧异的看过来时,她提起沉甸甸的包袱,道:“殿下不知道吗,帮忙女人提东西的男人才是有风度的男人!”
秦御愕了一下,还真没留意到这个问题。他过来母妃这里,从来不带侍卫和小厮,此刻也就他和顾卿晚两人在。
秦御觉得替顾卿晚拿着包袱,也确实应该,便自然而然的将包袱接了过来,入手还挺沉,便道:“好家伙,这几日功夫,你在母妃这里便攒了不少家当嘛。”
顾卿晚得意的扬眉,里头可有不少礼亲王妃赏赐的首饰,不是赤金的,就是玉石的,当然沉了。
不过她最重要的家当还在陈嬷嬷屋里的盒子里锁着呢,整整一千两金子呢,太沉,只能一会子回到凌寒院,再派人过来抬了。
秦御拎着包袱,顾卿晚随着他,两人很快便进了秦御的地盘凌寒院。
刚进院,迎夏便带着丫鬟迎了出来,见秦御手中提着个大包袱,顾卿晚跟在后头两手空空,迎夏愣了下,接着忙上前接过了秦御手中的包袱,又福了福身,道:“禀二爷,禀卿晚姑娘,西厢房奴婢都已经收拾了出来,就是不知道卿晚姑娘是否还满意,卿晚姑娘要不现在就瞧瞧去?二爷可要一块?”
秦御却拧眉,道:“收拾西厢房做什么?爷记得西厢房原先不是你住着吗?”
迎夏便笑着道:“从前卿晚姑娘不在,奴婢便舔着脸住在了西厢房中,方便伺候二爷。如今既然卿晚姑娘回来了,西厢房离正房最近,自然该让卿晚姑娘住。奴婢已经收拾搬到了东厢去。卿晚姑娘放心,奴婢用过的东西都挪了,换上了新的,屋子里奴婢还让文雨和文晴重新熏了一日的香,卿晚姑娘若有哪里不满意,奴婢立马安排她们换,一定让姑娘住的舒心。”
顾卿晚看着迎夏,但笑不语,秦御却道:“用不着收拾什么厢房,卿晚跟爷住一起便好。”
迎夏脸色一僵,“……”
哪有通房丫鬟能和主子住在一起的,那是正妃都未必有的待遇啊。
秦御见迎夏站着不动,不觉有些微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姑娘的东西拿进爷的屋去。”
迎夏不敢再言,福了福身,正欲转身而去,就听顾卿晚开口道:“等等。”
她言罢,看向了秦御,道:“厢房和殿下的寝房也就几步路,我和殿下住在一起不合规矩,再说,这传扬出去,也连累殿下的英明,没得让御史台那些闲着没事儿干的老古董们弹劾殿下。我住在西厢房,殿下何时想见我,何时就能见着,和住一屋也是一样的,不过一个形式何必非要违逆规矩二字呢。”
她说着晃了晃秦御的衣袖,脸上有央求之色。
秦御想了想,确实如顾卿晚所说,规矩他虽不看在眼中,然而非违背了,却怕给顾卿晚惹来麻烦和非议。
且顾卿晚能这样为他着想,他心中也有所触动,便点头道:“爷都依着你,行了吧。”
顾卿晚弯着明眸,笑了起来。心道,怎么能住一个屋,要是那样,她还有什么*可言,她手中有多少财产,秦御还不得清清楚楚。
为了她的小金库,也不能住一起啊。
旁边迎夏见顾卿晚三言两语就让秦御做了让步,又见秦御含笑宠溺的看着顾卿晚,顿时脸上便带上了显而易见的震惊,张着嘴,简直回不过神来。
后头文晴和文雨两个小丫鬟也惊愕的瞪大了眼,简直是膜拜的看向顾卿晚。
“如此,便劳烦迎夏姐姐带我去瞧瞧西厢房了。”顾卿晚的声音响起,迎夏才猛然回过神来,忙道,“奴婢不敢当卿晚姑娘姐姐二字,卿晚姑娘直接唤奴婢迎夏便好。”
顾卿晚跟着迎夏到了西厢房,果然见里头收拾一新,床帐椅垫之类的都是簇新的,摆设的小装饰品,也都玲珑雅致,不是凡品,她大致扫了眼,左右也不将这里当永久居所,便也没那么多挑剔,正要点头说一切都好,后头跟进来的秦御却蹙眉开口了。
“这从哪儿刨出来的屏风,土不拉几的,上不得台面,爷记得爷库房里有一架先帝爷赏的八扇紫檩边嵌羊脂玉象牙山水屏风,将那屏风抬出来,就摆这里。还有这个炕桌也不行,这么厚重怎么适合女子用,和爷屋里那紫檀镂空雕牙三阳开泰的炕桌换一下,这边的羊角灯挪出去,姑娘天黑喜欢看会书才入睡,得换个大些亮些的烛台才成。爷去年不是在明月楼上拍了个鼓牙西番花纹的大烛台吗,就用上那个,灯多点上亮堂。还有,这画虽也是真迹,可陈子仪的梅花哪里有”梅仙张“的梅花画的入眼,爷不是有两张梅花图呢,爷屋里挂了一张,还有一张在哪儿,去翻出来,给姑娘挂上……”
秦御简直就是瞧哪儿都不满意,指东指西的一阵数落,迎夏的脸色有些发白,大抵是觉得自己的劳动成果被挑剔的一无是处,心里滴血。
其实迎夏布置的是真不错,作为一个丫鬟的居所,这里已经布置的远远超出规格了,若是按秦御说的布置,便是顾卿晚从前的闺房也没那么奢华,起码他口中的东西,她的闺房一样也没有。
秦御这简直就是按照他的标准,在给她布置屋子,顾卿晚心中微微动容,却忙上前握了他继续指点的手,道:“行了,就这样吧,你再添几样回头我呆在这屋里都不敢走动了,生怕碰坏了什么去,将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秦御闻言弹指敲了顾卿晚的眉心一下,道:“没出息!坏了丢掉便是,爷何时说让你赔了?再说,爷的卿卿可是稀世珍宝,谁说卖了赔不起的?”
迎夏和两个丫鬟继续瞪眼睛掉下巴,顾卿晚脸上微红,好像找个地缝躲一躲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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