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再次风华绝代

夜漫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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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安偏殿

    青鸾不敢相信的拿着刚才从宣旨公公那里接过的明黄色的圣旨,苦笑着跌坐在地上。

    一张绝色的容颜上,一片灰冷;魅惑横生的大眼中,哪还有一丝的晶亮,前所未有的空洞和迷茫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地包裹在孤独冰冷的空间中,仿若一朵静逸的白莲花,正在等着老去、死去。

    跪在一边的采儿看着有苦不敢说的小姐,也是委屈的低下头,心酸的落下凄楚的眼泪;轻声的呓语:“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青鸾苦笑的看着失神的采儿,仿若失去力气般的扶着身边的门框慢慢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朝寝殿中走去;孤独的背影被窗外的夕阳拉的好长好长,就像身体中的负担,要将眼前本就消瘦的她压迫的即将消失。

    采儿哭泣着张望,看着小姐不言亦不语的身影,心口更是绞痛;她知道,小姐的心已经再也无法承受任何打击了。

    采儿快步跟上,乖巧的伸手将青鸾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隐忍着哭泣,哽咽的开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青鸾听到采儿的话,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偶,转身看着眼前颤抖着双肩的采儿,像在看陌生人一般,打量了采儿老半天后,才幽幽的开口:“采儿不怕……青鸾会保护你。”

    采儿听到小姐的话后,突然‘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伸出小小短短的手臂,紧抱着青鸾僵硬的脊背,哭诉道:“小姐,采儿命贱不值得你这样守护;只是小姐……只是小姐为何会这般命苦?八王爷明明有说会和小姐在一起一生一世,可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青鸾听着采儿话,一直隐忍不下的眼泪终于倾流而下,不一会儿便打湿了整张精致的面颊。

    不屈的表情,寂寞的神色,还有那近乎绝望的眸子,布满了人间最大的伤痛,带着空前的气息将青鸾快要扼杀致死;青鸾不敢叹息,因为她害怕只要她松下一口气,她这个人便会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一般。

    “小的时候,母亲便会常抱着我,讲着属于她和父亲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语言朴实干净,爱情羡煞仙人;那时母亲常说,青鸾啊……你是带着我和你父亲的希望来到这个世上的,你是爱情的结晶,是爱情的见证,更是我们爱的延续;我们小青鸾在长大后,一定会找到世间最美好的男子,共谱情深意绵的爱曲;青鸾青鸾,爱意绵绵;天际玉女,人间垂怜。可是我的降生好似就注定了是个悲剧,我的存在好像就是男人的玩宠,一个接一个的相遇、相知、相爱,可又一个接一个分离、丢弃、消散;习惯了在各色的男人中寻求生机,习惯了他们的残忍和折磨,习惯了将自己的本性掩藏在这幅皮囊之下;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想和家人在一起,享受着最普通的关爱,我只想要活着,每日看到朝阳的升起便好,我只想要寻找一个爱人,相扶相偎的看着黄昏日落、春月秋花;父亲,你也是个大骗子,你说过,青鸾之名意味相思,代表世间万爱,可是青鸾已经忘记了温暖到底是什么感觉。”

    凄苦的眼泪承载着青鸾最大的悲恸,渐渐的蒸发在空气中;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静然消逝。

    “小姐……小姐会幸福的,小姐的愿望会实现的……采儿会陪着小姐,一辈子和小姐在一起……。”

    真诚的祝福,像是一汪温泉,轻轻地浸透着青鸾快要枯竭的心。

    青鸾苦笑点头,慢慢放开采儿娇弱的身子,像是姐妹一般拉着采儿的小手,朝寝殿走去。

    采儿看出小姐已将心口的郁结吐露出来,伤痛的脸上也渐渐出现一抹难得的笑意。

    “小姐,采儿听说那个玉清王号称‘流氓王爷’,功绩卓能皆在众多王爷中排于最下层,是个十足的混混;要说他最厉害的要属还未满十七岁,就有一大堆姬妾侍婢;每日流连花丛享乐,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采儿一脸鄙夷的说着对玉清王周清的了解,心里不禁为小姐将来的生活感到伤痛,想她的小姐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要说聪慧、智谋、善良皆属人间上品,那个皇帝怎会将如此出色的小姐许配给那么一个人?

    青鸾听着采儿口中的抱怨,并没有太在意的说着:“我知道啊……说来也是巧合,我和那个玉清王已经见过两次,对他的认识也是有些了解的。”

    “什么?小姐见过玉清王?采儿怎会不知?”采儿惊诧的站在原地,看着面色渐渐转为红润的小姐,开口询问道。

    青鸾看出采儿的好奇,便也不想隐瞒她,说道:“第一次便是我们来京的路上,你还记得我们的马车在途中被一对人马堵到了路边吗?那时我便隐约听到了女子的调笑声从一辆豪华的车队中发出来,我想那时便是这个玉清王与众女喜乐玩闹的时候吧,那时我便对他心生厌恶,一个这样的纨绔子弟,怎配得上‘王爷’这样的尊称?第二次是我被害,他救了我;大致记得他孩子般的脸上尽是害怕,但还是受不了我的刺激,将我从冰冷的河水中捞出来,虽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依旧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采儿不敢相信的听着小姐的话,尤其是在听到青鸾说起自己被害的这一段,更是惊得后背发凉,连手都颤抖起来。

    “小姐,被害……是谁?是谁要害你?”

    青鸾轻笑着抚了下采儿煞白的小脸,安慰的说道:“我不是那种给我多少伤痛我便还回多少的人,因为同等的伤害根本不能算得上报复;我已经让那个杀害我的人,彻底的消失在这里;至于他的幽魂在哪里,那是阎王该管的事。”

    采儿惊恐的听着青鸾口中说出的冰冷的话,不敢相信的眨了下眼睛;她一直都知道小姐绝非一个懦弱女子,能够在尊主身边忍受四年折磨而屹立不倒的人,她的心性绝对比平常人来的坚强,只是没想到小姐会这般心狠;脑海中不禁想起几日前德喜公公的突然猝死,难道这一切的策划,都是小姐所为?

    青鸾看出采儿心中的害怕和担忧,轻笑了一笑便朝寝殿中接着走去。

    好似刚才那个抱着采儿嘤嘤哭泣的女子并非是她,现在的她,好像一个王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难以忽视的魄力和坚韧,就像大海中的水草,看似娇弱无力,实则坚韧无比;又像一朵散发着香气的‘食人花’,美丽的外表下,有着致命的毒液。

    青鸾静走回寝殿中,关起殿中大门,将世间所有的光彩尽数阻隔在外。

    伸手拔下一直戴在头上的紫色凤钗,清冷的眼眸中慢慢的腾起一抹温柔的雾色。

    “母亲,青鸾要嫁人了,青鸾要嫁的人是被周朝之人皆看不起的纨绔王爷,可是女儿不在乎,一个心中无爱的人,怎会在意陪在身边的男人是谁呢?夫君只是一个代名词而已。”青鸾颤抖的说着,但紧攥的小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真挚的情感。

    “母亲,你和父亲到底在哪里?青鸾真的好想你们,真的好想……青鸾答应你们,会坚强的活下去,会像青鸾鸟一般,带着你们的爱活下去……”

    温和的嗓音中,带着稍许的苦涩和甜意,渐渐的在青鸾嘴边划开。

    嫁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从此以后床头边会多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而已。

    青鸾稍稍的靠在门板上,慢慢闭合的双眼中,精光渐生;细密浓密的睫毛上,带着阳光柔和的光晕,星星点点的画出了最美丽、动人的美卷。

    倾城绝色脸,一世一双人;淡看红尘破,天涯有缘人。

    熹乐宫

    周沿脸色沉郁的看着坐在软榻上享受着宫女侍奉的母妃,心口暗怒更是狂涌而至。

    紧握成拳的大手早就因为隐忍而变成了酱紫色,‘咯咯’发响的关节、阴暗可怕的气势让熹乐宫中静若无人,所有人都不敢大喘一口器,生怕自己一点响动,惊了眼前这位发怒的主子。

    熹妃淡看眼前发怒的儿子,一双美丽的双目中暗含一丝惊慌,因为沿儿今天的模样,是她从未年过的,他的儿子乃是万金之体,不过是一个女人怎会能够这般影响沿儿的情绪。

    “你们都下去吧……”

    熹妃见母子互相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便让所有随侍的人尽数退下。

    而伺候在熹妃身侧的宫人在听到这温柔的话音后,皆一脸释放的淡笑着退身下去;若是他们再在这里伺候着,指不定会成为鼎汉王的出气筒;这个英武神威的王爷可是战场上的一代‘战神’,若是他出手,他们这些人的小命儿还会保吗?

    “沿儿,母妃有话对你说。”熹妃走到周沿身边,伸手欲要拉着爱子强健的臂弯,可谁知被周沿轻巧的躲开。

    周沿看着眼前貌美温和的母亲,长舒一口气,强压着心口的怒火,声音略显颤抖的说道:“母妃,你先听我说。”

    稍有冷漠的语言中尽带着舍离的味道,周沿大步朝窗边走去,华丽的锦服在身上闪着迷离的光晕,似雾似尘;殿外白色的莲花依旧开的绚烂,就像青鸾娇美的面容;粉红娇嫩、春色点点。

    “就算是不想让我和青鸾在一起,可为何还要将青鸾指给老十四?明明答应了我、许诺了我,可为什么还要欺骗我、蒙蔽我?母妃,沿儿从小到大可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第一次拜托你,你变这样回复我的请求?记得在我们小的时候你便一直这样,将最好的都留给老十四;他算什么?他是你的儿子吗?很多时候我都以为,他才是你的亲生儿子,而我却是却是你捡来的;你一直都是这么偏心,一直都是……”

    熹妃震惊的听着周沿的话,不敢相信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虽然没有怒吼、没有咆哮,可是这字字句句,就像一把利刃,将她的心刺得血淋淋。

    “沿儿,你怎会这样想呢?我是你的母妃,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啊……从你出生到现在,你一直都是我的精神支柱;只因你从小什么都会、什么都强,所以我便将对你的爱给了周清一些;但是你要知道,母妃最爱的人是你啊;我费尽心力将南宫婉儿许配给你,是为了成就你的大业,那个赵青鸾母妃见了,无非便是长得美一些、妖一些而已;等你得到了天下,还怕没有倾城绝色的美人陪与床榻吗?”熹妃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还处于迷雾中的爱子,一双晶莹剔透的水眸中尽是担忧。

    “是吗?可是世间便有万紫千红、浓煞美意;可再也找不到另一个‘赵青鸾’了;母妃,你知道什么叫唯一吗?明白什么叫唯一吗?你什么都不懂,因为你是后宫的女人,后宫的女人只会争权夺势、只会尔虞我诈;你从来都不知道,其实在你骄傲的儿子心中,一点都不想称帝为王;他最羡慕的不是那九五之尊的宝座,不是掌握天下生杀大权;而是想要像老十四那样,率真的活着。”

    周沿说完,便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因为他的话儿变得木讷的母妃,转身离开。

    就像一朵被风吹走的浮云,绝对不会回头。

    而这时的孝安殿

    也是发生着这样的事

    “母后,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深儿,深儿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作为一个母亲,她一定会将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儿子,而你,也是这样做了,对不对?”周深伤痛的看着坐在高位上的母后,仿若顿时跟自己的母亲隔了千里远、万里距。

    “只是青鸾将会成为深儿一生的痛;人们常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是深儿却认为,明明可以得到却又无法拥有的,才是最好的、最牵挂的;母后尽管放心,深儿不会让您为难,一定会好好对待那个艾青,可是陪着艾青的将会是一副皮囊而已,因为那个带着灵魂的躯体已经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亲手扼杀了;深儿谁都不怪、谁都不怨,只怨我们的福分太浅,只怪自己信错了人、托错了事。”

    周深说完,便也转身离开;微颤的步子亦如他刚走进来一般,没有一点支力,就像一个快要断了的风筝,飞往天际,消失苍空。

    皇后只语未言的看着爱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心里疼痛难忍;难道她做错了吗?深儿这幅绝望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看着深儿尤带泪痕的模样,皇后甚至都以为她的儿子会在下一刻,随着夏意,消逝在她的面前。

    夏尽秋来,枫红漫天;百花竞艳,万碟起舞。

    时间,也如白驹过隙般悄悄流矢;青鸾就像一只过冬的鸟儿,每日都蜷缩在自己的寝殿中,除了采儿,谁也没有再见过;宫中伺候的人都以为这位绝代佳人是在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感叹,只因要嫁给那样一个男子,‘前途未卜’这样话,才是最适合她的吧。

    静逸的日子往往是过的最快的;很快,她便迎来了出阁的日子。

    那日的天,有些灰蒙蒙的;看上很是伤感。

    皇帝为了喜上加喜,竟然下了一道谕旨,要让所有皇子同一日完婚;当青鸾接到这封圣旨后,虽然惊愕,但还是可以接受;但采儿便差点失态的当着宣旨公公跳起脚来。

    要知道,自上次的朝堂指婚事件后,青鸾便再也没有见过周深和周沿,他们两个像是商量好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青鸾的面前,每每想到此处,青鸾都是轻笑着:他们是愧疚吧,是悔恨的吧;都说了要得到自己,可最终胜利的却是那个为人不齿的玉清王?

    成婚大早

    青鸾便静坐在孝安偏殿中让采儿精心的梳着妆容,皇后娘娘派来了很多侍婢来伺候,但全尽数被青鸾退了回去;她的婚装没有必要要让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来为她张罗。

    低头看着穿在自己身上白色的里衣,一股淡淡的笑意出现在嘴角。

    采儿看着这般恬静的小姐,心疼的说道:“小姐有苦可以说出来,没有必要这样一直隐忍着。”

    青鸾听着采儿的话,依旧淡笑着看着铜镜中娇美如画的自己,说道:“我没有隐忍,而是有些欣喜;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也是这次远嫁蜀州,将会改变我的命运。”

    采儿听着青鸾的话,并没有马上作答,而是嘟着嘴,轻说道:“别的姑娘嫁人,都会有父母陪着,可是我家小姐为何会这般命苦?”

    青鸾听到采儿的嘟囔,脸色稍稍暗沉;是啊,她的父母又在哪里?

    就在青鸾和采儿各想着心事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采儿忙放下手中的木梳,快步小跑到殿门口,刚想要开口问话,却见门口竟然毫无一人。

    采儿诧异的摇着头,她刚才明明就又听到有人在敲门啊……可是为何现在……?

    就在采儿以为是别人恶作剧的逗弄她们时,却见就在台阶下,竟然放着一个托盘。

    采儿赶忙走出大殿,将托盘拿起朝殿内的青鸾走去。

    青鸾本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略带遗憾的自己,谁知却见采儿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走了进来。

    “小姐,不知是谁送来了这个……”

    采儿轻说着,就将托盘放到一边,看着青鸾。

    青鸾起身走近,伸手解开托盘上的红色纱布,便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在原地。

    采儿也在看清楚眼前之物时,惊喜的高呼:“哇……好漂亮的嫁衣啊。”

    青鸾诧异的伸手触摸着眼前这件巧夺天工的嫁衣,一抹惊喜之色溢在嘴角;到底是谁送来的?难道会是他?脑海中,不由出现那个狂乱发疯的身影。

    而这时,躲在后窗边一个火红的身影也是静静地看着青鸾淡笑的模样,邪魅的微笑第一次真心的从脸上露了出来。

    青鸾轻触着手中绝美的嫁衣,心里不禁暗叹:这远远比皇后送来的嫁衣好上千倍万倍;轻盈的锦缎,就像天际最纯美的云彩,细腻而又轻软;嫣红的裙衫,毫不做作的彰显着自己的魅力,袖口、裙边处,绣满了颗颗饱满的珍珠,柔和的光泽,像是带有生命一般,将嫁衣印衬的仿若流云一般,看上飘渺非凡,实则轻盈若意。

    青鸾看着手中紧握的嫁衣,若无其事的问道:“这段时间,后宫之中都是怎样说我的?”

    “啊?她们都说小姐是众多秀女中最可怜可悲的一个,竟然嫁给了那样一个人;前几日皇帝大寿你没有去,还被她们说成你心怀怨恨,不愿……。”

    “好了采儿,不用再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青鸾一口打断采儿的话,就见青鸾淡笑妖娆的转身,便将这件惊艳的嫁衣穿在自己的身上,看着镜中自己风姿卓越的模样,淡笑开口道:“江湖之人常常夸赞我说,魔教圣女倾城绝代、艳丽无双;可是谁都没有见过那魔教圣女的真正面目;从今日起,赵青鸾不再沉默,风华绝代、倾国天下便是她享誉四国的代名词;今日,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看看,我并没有要嫁给那纨绔王爷而伤感一分;太和宫中众位新娘,我定要当那最为出类拔萃的一位,艳惊全场。”

    采儿惊愕的听着小姐的话,当她看清楚小姐眼中闪现的灼灼神色时,顿时大喜;想当初小姐露出这眼神时,她便一夜成名天下,将‘艳妓青鸾’的名字享誉在四国之内;今日小姐又出现这幅睥睨天下的模样,她定然知道小姐又要出新出发,诠释生命。

    采儿激动的看着绝色风华的小姐,盈盈下拜:“采儿给玉清王妃请安……”

    玉清王妃?当朝十四王爷的正位妃子?从即日起,‘艳妓青鸾’将会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绝色王妃’将会卷土重来。

    周清,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名字将会永远的写在一起;而你,也会随着青鸾的名号彻底改写你往日那些不光彩的历史……

    夜深人静,那个将她救起并对她说着:不要放过伤害过你的人;当时那副决绝浩然的你,‘纨绔、风流’是你真面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