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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柒沿途扮作一个容貌清秀的姑娘,一袭青衣,头上只别了一根银簪子,显得颇为清爽灵动,丫头们也做朴素打扮,颜色都比平日里减了不止三分。
挽香和呦呦都留在随州照看酒楼的生意,叶临尚未回来,她身边只带了叶兰和夭夭。杨慕扮作一个车夫带着南飞雁和盈袖跟在不远处。至于父王给她的人,都扮作一般的客商隐在暗处。
此时离三月初三尚有一段时日,柒柒在益州租了一处宅子作为他们的落脚点。
益州地处西秦腹地,是西秦最富庶的州郡。西秦与东齐的那一场战争,战火并没有蔓延到益州,再加上时间过去了九年,战争的恐惧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如今的益州,歌舞升平,繁华奢靡。柒柒心中感叹,如果当年父王毒不发作,南楚和北燕不在那里虎视眈眈,中原还会有西秦这个国家的存在吗?这些依旧高人一等的贵族是不是都成了亡国奴,阶下囚?
到达益州十日后,一切均已安排妥当,柒柒决定出去看看这个西秦最繁华的州郡。
益州气候舒适,物产丰富,人们生活得也闲适,店铺酒楼鳞次栉比,热闹非常。
柒柒只带了叶兰陪自己出门,二人似乎受了益州闲散风气的影响,紧张了多日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叶兰自小就被挑到侍卫营接受训练,在跟着柒柒之前几乎从没有过过一天正常女孩儿的日子,最近两年虽然一直和挽香她们一样在柒柒身旁伺候,可正值主子创业,周围的人个个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这份儿闲心。
所以,今天可以说是叶兰十六岁的人生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做女孩儿的快乐。
柒柒自然知道她快乐的原因,也很心疼这个给了自己很多帮助的姑娘。一旦她多朝什么东西上看两眼,柒柒立马付账买下来,吩咐店里的伙计送到宅子里去,有时甚至叶兰自己都不知道。
二人兴致颇高,直到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才发现已经是正午时分。
正当柒柒准备请叶兰去酒楼里好好吃一顿的时候,街上却突然热闹起来。
最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往一个方向跑,且全都是女子。
“别踩我脚,都是去一个地方,急什么啊……”
“快,快,萧公子的马车……”
“快帮我看看,脸上的妆花了没有……”
这样的场景,柒柒觉得熟悉极了,前世那些追星的人,还不就是这样子。姓萧的大概就是长一张祸水脸,偏偏为人又高调,所以才有如此多的烂桃花。
和叶兰一起移步进入一家酒楼,吃饭的人不算多,没有一个女子。柒柒心道,祸水男人也是很影响生意的,女客全跑了。
见是两个容貌一般却气质不凡的姑娘,跑堂的小二哥热情地把两人迎进一个雅间,不多时菜就上齐了。
西秦的菜品辣味浓烈,不爱吃辣的叶兰没吃几口就受不了了,柒柒却吃得津津有味,但看到叶兰难受得直灌茶水的样子,还是打开房门打算叫小二哥再去上几道清淡一些的菜。
不料她刚刚打算开口,隔壁雅间却传来了一阵吵嚷。
雅间的门大开着,柒柒发现刚才那位热情的小二哥也在里面,她不由得停住脚步看他们吵些什么。
和小二哥争执的是个小厮打扮的人,年纪也就十五六岁,他旁边坐着一位紫衣公子,背对着门口,看不出形容。小二哥正一个劲儿地向那公子道歉。
只见那小厮一副仗势欺人的可恶样儿,挥着一个巴掌对那小二哥嚷嚷道:“丁财,我们爷每年在你们这儿少说也要花这个数,一直都只在兰芳阁用膳,今个儿你不给个说法,饿着我们爷你担待得起么?”
小二哥急得都快给那公子跪下了,“公子爷,实在不是小的不给您面子,昨儿宁国舅特意吩咐留了兰芳阁宴客,小的实在是得罪不起啊……”
柒柒听到这儿眉头都皱起来了,什么人呐,换个房间就饿着了?这样的人就该饿他三天三夜,站大街上他也能抱着大馒头啃个饱!
只是如今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样的闲事儿还是少管为妙。
正想转身回雅间,耳边传来一道虽柔和但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那本公子勉为其难同意到将离阁,你怎么还是吞吞吐吐的,嗯?”
柒柒突然想到自己的雅间不就是门上雕刻着芍药,莫非?
果然只听那小二哥道:“公子爷,将离阁是两位姑娘家在用饭,小的想公子一向是怜香惜玉的,必不会和姑娘们争一时之长短,所以就……”
那公子嗤笑了一声,“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同道中人,那两位姑娘长得很标志么,看把你心疼的。”
小二哥顿时急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柒柒再也听不下去了,径直走到那公子面前,对小二哥道:“你去把我们的菜都撤了,给这位爷腾地儿,本姑娘长相一般,非香非玉,这位爷怜惜不着!”
说罢白了那公子一眼转身走了。
小厮和小二全傻眼了,这位爷向来风流倜傥,多少女子上赶着伺候,几时看过女人的脸色?这姑娘闯大祸了!
小厮偷偷看了他们爷一眼,顿时绝倒!
爷这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别是中邪了吧!
小厮在那公子面前挥了挥手,却见他们爷依旧是一副迷瞪瞪的样子,急得叫唤起来,“爷,姑娘走啦,醒醒!”
心下却暗道,长得也不咋地呀,和爷那些红颜知己比起来差远了!别的不说,就那干瘪的小身板儿,也亏爷看得上!
紫衣公子终于清醒过来,立马对小厮道:“绿豆,快,快派人去打听一下这是哪儿的姑娘。”
绿豆顿时不甘愿了,“爷,这么个姑娘,大街上随便一划拉一大片,也值当爷这么上心。”
紫衣公子立马踹了绿豆一脚,“你懂个屁啊,这么标志的姑娘,小爷我生平仅见,美进骨头缝儿里了!你看看她翻的那个白眼儿,还能更妩媚些么?”
绿豆憋屈极了,美进骨头缝儿里?爷您是疯进骨头缝儿里了吧!
却也不敢顶嘴,马上跑出去找人盯着那姑娘去了。
柒柒气呼呼地回到雅间,扔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拉着叶兰就往酒楼外走去。
叶兰自然是看到刚才那一幕的,笑着对柒柒道:“主子,不过一个纨绔子弟,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何必生这么大气。”
柒柒想想也是,都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好气的。
想到叶兰刚刚灌茶水的样子,柒柒又问道:“那你肯定没吃饱,咱们换一家接着吃?”
叶兰笑了笑,“不吃了,茶水喝得都想吐了,怎么还吃得下去。”
柒柒听她这样说,也就不勉强她,拉着她的手就要回租住的宅子。
不料叶兰却一把反握住柒柒的手,往人多的地方跑去,没几下就再也找不到两人的踪影。
只见她们刚才说话的地方,一个黑衣人悻悻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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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
某男:“那姓萧的眼睛瞎了么?爷的媳妇儿都没露脸!”
某月:“脸不重要,白就好。”
某男:“爷媳妇儿的身材你得考虑给补一补。”
某月:“你出钱啊?”
某男:“爷有的是钱,你只管报价!”
某月:“你媳妇儿底子太差,你自己选择:B:一万两;C:两万两;D:三万两;……”
某男:“爷给你一百万,你自己考虑整成啥。”
某月:“你有病呢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