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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同回去,唯有老黄狗在门口不离不弃的等着他。
走上前去,摸了一下老黄狗的脑袋:“也只有你不嫌弃我了,白菜!”
白菜看了他的手里,确定胖同又没买饼干给它,一点面子也不给,转身就跑回了屋里。
“咦——你这老王八蛋!连你都嫌弃我!”
胖同追回屋里,本来想对白菜进行一番思想道德教育,谁知那货在他老爸面前躺下了。
章老爷子颤抖着手,却在给白菜挠痒痒:“老兄弟,别理他,那小王八蛋不敢把你怎样!”
“爸,看你把这狗都惯成啥样了!”
“我哪里惯它了?白菜嫌弃你也没有错啊?谁像你似的:累成狗,穷成狗,还是只单身狗!”
这确定是亲爹?
胖同无语了,跑回房间,打算睡觉了。
白菜用爪子打着他房间的门,叫了两声。
“你再吵我试试?听说老狗可以治风湿……我爸风湿病严重!”
赤裸裸的威胁。
但白菜根本不买账,仍然打着房门。
火冒三丈,但根本不敢发,他老爸的态度再明显不过,这家里的地位,第一是老爸,第二是老狗,第三才轮到他。
胖同打开门,看着它,恶狠狠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宰了你!”
白菜居然朝他摇了两下尾巴,看这样子,姿态很高,完全不跟他一般见识。
胖同气疯了,又要关门,白菜却进了屋,咬着他的裤腿把他往外面拽。
这狗看着瘦的可怜,没想到力气这么大,胖同被它拽的不得不跟着他走。
“……白菜,你到底想干嘛?”
白菜依然拽着他,一直到了后院。
它在一棵桂花树下停下,立即用前爪子开始刨土。
“白菜,你这是干什么?”
白菜没理它,继续。
胖同听衡颜说过:狗狗喜欢刨土,是因为它缺少主人的关爱。
胖同心软了:“我说白菜呀……其实我们都挺那啥你的……但我和我爸都是爷们,肉麻的话,真的说不出口,虽然平时,我总是扬言要把你打打杀杀……你这不一直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相处方式吗……”
白菜继续刨土,就跟没听到他说话似的。
胖同跑过去,用手抚着白菜的头:“好啦!大不了以后我不骂你了……别这样。”
白菜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估计是看不起他的儿女情长。
胖同没办法了,只好随他了。
白菜在树下刨了好久,跑了一个大坑,坑里依稀可见一个青灰色陶罐,釉质细腻而明亮,看着罐子质量很不错。
“哎呦!”胖同好像有点惊喜:“发达了,发达了!这不会是个什么值钱的古董吧?”
胖同迫不及待徒手刨出那个罐子:好奇怪,罐口用很厚的泥封住了。
看了看桂花树,胖同自言自语:“不会里面是桂花酒吧?”
虽然他并不嗜酒,但如果得到一瓶陈年的桂花酿,那也是一件美事儿。
抱起罐身,胖同感觉到里面确实有液体的震荡。他将罐子抱了回去,放在桌子上。
章老爹听到动静,已经出来了。
“爸,这东西是你埋的吗?”
章老爹摇头:“我有这罐子我还把它卖了?我傻啊?”
“这罐子会不会值几个钱?”
“应该会值钱吧!造型这么漂亮,釉质又好……”
章老爹并不昏花的老眼里,印着这罐子的影像,眼睛都笑弯了。
“爸,你说这里面会装着什么?”
“酒吧?”很多人都喜欢把罐子里装满酒,然后埋在地下。
“这屋可是咱章家的老祖屋。会不会是爷爷当年埋的好酒?”
“快打开看看吧!”
白菜,听了父子俩的对话,“汪!汪!”地叫了两声,还示威似的咧了咧嘴。
“给我圆润的滚!”胖同凶巴巴的看着白菜。
白菜只好夹着尾巴,缩到墙角里。
这封罐口的土也奇怪的,粘接性很好,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开裂。甚至还保持着湿润。胖同得到父亲的首肯,拿来水果刀,小心翼翼的撬开了第一层泥土。一个银质的牌子赫然于眼前,牌子不大,可刚好卡在罐口。
强调一点:是银质的牌子!
胖同惊喜的叫了起来:“爸,这肯定是一个古董!”
章老爹倒是很沉着冷静,他从衣兜里拿出老花镜,认真的研究了一下那个银牌子:上面全是稀奇古怪的符文。章老爹不懂这是什么符,但莫名的觉得罐子里装着的东西有点古怪。
心里还在庆幸,幸好自己没有从罐子上拿开那个银牌。谁知胖同冒冒失失的突然就伸手将牌子拿到手里。
“小王八蛋!快放回去!”
章老爹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罐子里腾的升起一股青烟,青烟飘散,带着一股恶臭,比尸水还臭!
白菜惊愕的看着那个罐子,吓得浑身发抖,都忘了惊叫。
章老爹颤抖着手,从还在懵逼的胖童手里,抢过那个牌子,放到罐口。
但他自己也知道,已经来不及了,里面的东西,已经逃了出来。
“完了,小王八蛋,我们好像闯祸了……”
“闯了什么祸?”
见老爸惊魂未定的脸色,好像地球就要毁灭了是的,胖同的心里也隐隐的感觉到不安,他觉得后背有些发凉……非常的不舒服……
章老爹没有回答他,而是将自己的鼻子凑近了罐口,一股恶臭,从鼻孔直冲大脑:“哇——”章老爹吐了。
“爸?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应该是用酒浸泡的蛇妖!虽然是用酒泡着,时间太久,尸体都腐烂了……”
“那刚才的青烟……”
“是妖灵。蛇妖的妖灵已经逃了……小王八蛋,我们真的闯祸了。”
“爸爸,妖灵逃了会怎样?”
张老爹深吸一口气,一脸的凝重:“最怕就是他附着在人身上……那A市将不再太平……”
胖同看着黑幽幽的罐口,觉得后背越来越凉了,而自己心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惶惶不安……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到了罐子里:坐在黑幽幽的,带着恶臭的酒水中间,抬头,那银色的带着符文的牌子发着刺目的光。
那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浑身疼痛难忍。
“啊!”
胖同尖叫了一声。
章老爹察觉了儿子的不对劲,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儿:“大白天的,你居然梦魇了?”
胖同清醒了过来:“是啊,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抓到罐子里去了。”
张老爹看着儿子额前的汗水:“快回屋休息一下吧,也许这几天你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