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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故意看了一眼那老旧的木式茶几上的一张支票,郝贝是这会儿才看到的。
一把抓过去,看到那上面一个1字,后面六个零,呵,七位数的支票,可真是高价呀!
无事不登三宝殿,郝贝只觉得胸闷气短,有些点呼吸都不畅通了!
手里紧紧的捏住那张支票,冷冷的凝视着贺子兰:“贺子兰,带着你的臭钱臭东西滚的远远的,我会当一切没发生过,如若不然,让裴靖东知道了,怕是你连裴家的门都再也进不去了吧!”
支票被她甩在贺子兰的脸上,这一幕本来是多么的让郝贝自豪的呀!
瞧吧,姐儿连这从来都没见过的百万支票都不屑一顾,那情操是多么的伟大呀!
但却有一人,像是故意来拆她的台一样,冲过去把那张纸票抓在手里,急急的吼道:“郝二贝,你在到底在闹什么?这是彩礼钱呀!”
彩礼钱!
郝贝蓦然清醒,看着眼前,红着眼紧紧抓住那张支票不松手的妈妈!
眸底松动,高高在上的骄傲被砸的从高空落下,摔在地上,碎成一点点儿,再也粘不起来。
贺子兰冷笑道:“郝贝,你看到没,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郝贝像是被钉子扎了的气球一样,她妈一向只认钱不认人,那怕此时,贺子兰说什么,她妈都会信的吧。
郝妈妈一张老脸憋的通红,手心都攥的那张支票出了汗,但是却不得不咬着牙承受了下来。
不就一张老脸嘛,舍出去了,得来的是一笔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大钱,而这钱正好可以……
想到此,心底的念头更加强烈了一点。
喝斥着郝贝:“郝贝,给你婆婆道歉,以后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了。”
道歉!
郝贝冷笑了一声:“贺子兰,走吧,你要有话想给我说,那咱们就去说,我发誓,你要这儿敢乱说一句话……”
郝贝讲到此处时停了焉为,瞄到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定住视线,而后又睥睨看一眼贺子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贺子兰让郝贝那道冰冷如寒刀一样的视线给震的一惊,过后,心里又在想着,不过一个毛丫头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当下一挺身子:“当然,有些话,我觉得还是我们但俩人来说的比较好。”
说罢温和的朝着郝妈妈一笑:“大姐,那先这样,我和贝贝先出去说说话,改天再来看你。”
贺子兰功成身退,如愿的带着郝贝走出了郝家。
而屋内,郝妈妈却是咬着牙齿,盯着手中的那张支票。
走到卧室的门口,喃喃了句:“华国,你别生气,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卧室里,没有任何声响,郝妈妈叹了口气,推开门……
却是惊呆了!
那倒在地上的丈夫,嘴角起着白沫,脸色苍白一片……
原来,一个小时前,贺子兰便来了郝贝家,言里话外,虽然有着高傲之气,却还算客气。
说到郝贝与裴靖东的婚事的时候,虽然皱了眉头,但说到彩礼时,却又极其大方。
并表示,一百万只是彩礼,不管郝贝最后跟没跟裴靖东在一起,这一百万都是给郝家的。
郝妈妈当时就听出不对来,郝爸爸自然也听出来了。
当郝爸爸想说话时,郝妈妈却是把老伴给推到了卧室里锁了起来。
郝妈妈何其精明之人,那儿不听出来贺子兰明着是来送彩礼钱,暗地里是送分手费的。
但这之于郝妈妈来说却是一救命的钱呀!
郝贝回来之前,郝小宝开车撞了一行人,把人撞到重伤昏迷住院,郝小宝也因重伤而被暂时保外就医。
这些,郝妈妈那里敢给郝贝讲呀!
故而听到郝贝回来的消息,又是遇险的事,那真是想哭死的心都有了!
但郝小宝这次出事,却不是因为郝贝,郝妈妈也没有发火的理由。
对方张口就要告,赔钱,赔个几百万吧。
说话就是这样的口气。
如此,郝妈妈那敢不凑钱,但是家里,里里外外就十几万的存款,已经打定主意把这房子给卖出去。
凑合凑合能凑个几十万,但远远不足。
故而贺子兰抛来的这枚橄榄枝诱惑了郝妈妈。
女儿重要还是儿子重要,这个问题一点儿也不用想,排在郝妈妈心里的第一位永远是儿子!
“华国,华国……”郝妈妈走进屋子,掐着郝爸爸的人中,使劲的掐着。
没多大一会儿,郝爸爸醒了过来,嘴角的白沫依旧在,看着妻子,那是满脸的恨意!
“李梅,你不能这样做,贝贝也是我们的女儿呀!”
“你以为我愿意呀,可是不这样做,小宝怎么办呀?小宝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呀……”
郝爸爸一直就有癫痫病史,平时很少发作,这也是让气的才发了病。
郝妈妈说完就出去给丈夫找药,倒了水,再拿进来,喂丈夫吃了药,这才问道:“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郝爸爸眼中全是绝望的神色,嘴角还有些抽搐着没有答话。
郝妈妈无奈的起身,站在床边嚎啕大哭:“郝华国,你就觉得我势利,可是我要不势利,我们一家人怎么过下去……”
郝爸爸眸底全是泪,转过头去不看妻子。
男人做到他这份上,除了叹气就是无奈,是他,全都是他的无能让妻儿都受了连累呀!
郝妈妈拿着那张支票出了家门,郝爸爸一个人在屋子里继续叹气。
再说郝贝,跟着贺子兰下了楼,就被人请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要说心底不发怵那是不可能的,这贺子兰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再使个坏……
“呵,你放心,我才不会做犯法的事哟,是这样,小语呢,跟阿南的事也订了下来,你们也算是妯娌了,以后可以好好的相处。”
贺子兰这话像是一记闷雷,就这么砸在郝贝的头顶上。
“你说什么?定了下来?”郝贝伸出舌头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瓣这才问出了口,声音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