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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不得不说离墨染是个人才,如果他若按照风君舞的原话直接命令帝九君,恐怕这位天生傲娇的狐狸肯定不会如此“心平气和”,但他换了一种说法和做法,结果却又不同了。
当离墨染与青衣在京都照顾小思君与小念舞时,风君舞和帝九君也都没闲着,云州是个地杰人灵的地方,此时风君舞与一众工匠还有水利大臣,正从梯田处往回走。
几日来的忙碌,当地有名的工匠和水利大臣无不钦佩风君舞的“才思敏捷”,面对大臣和百姓们的热情相待,着实让喜欢清净的风君舞吃不消。
被众人簇拥行走间,忽然风君舞神识搜索到一缕熟悉的气息,她清冷的眸子悄然划过一缕讶然的光,紧接着她慵懒的抬起头,就见穹霄碧空中凝立一抹风华绝代。
是他?来的还真快!
白衣如雪,妖魅而俊美,男子从天而降,落在了风君舞面前,气氛霎时变得安静而微妙,见到极其俊美的人,周围的百姓窃窃私语起来,大臣也都意味不明的默声站在风君舞身后,眼中也都闪动玩味的光。
世人皆知,在风君舞没有创立帝诺国前,她是妖君王明媒正娶的妻,据说这位妖冶惑人的男子在京都也贵为“帝君”,如今女皇前来,他后脚便跟了来,纵使曾有人传闻夫妻“不和”,但从这件事看来貌似传闻不可信。
沉寂中,一时间两人都是沉默不语静静互望对方,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俊男美女,如此突兀的站在道路中央,不由成为了被人关注的焦点。
“怎么回事?这妖君王来找女皇怎地也不说话?”
“你懂什么!你难道没听说过近乡情更怯吗?”
“额,也是,咱们女皇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若换做了我是不好意思唐突的说我想你……”
各种猜测出炉,即使声音再小依旧逃不过夫妻两人的耳朵,风君舞听着百姓猜测帝九君如何不好意思表达对她的喜欢,不由心里满是嘲弄,瞧这只狐狸那清傲的表情,她便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乐观。
等了半晌,确定帝九君是不会主动开口的,风君舞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转瞬动作自然而温柔的捋顺他的衣摆,整理了下帝九君的衣领,并淡淡的问:“急着来找我用过膳了吗?”
妖冶男子奢贵的眉目怔了一下,“本座不饿。”
“那便是累了。”风君舞应付“忘记”她的帝九君很有经验,接下他的话茬便转身吩咐人:“去把种有翠竹的雅阁整理出来。”转身又回头对帝九君说道:“云州的行宫不比京都,若是住不习惯或者你可以去天域宫分舵。”
微一挑眉,帝九君妖冶的眸子划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没有拒绝的道:“住哪都一样。”
“那便如此吧!”淡声吐出了一句,作为两人见面后的结束语。
稍后,风君舞摆手示意众人跟着她回行宫,便没有再理会貌似“风尘仆仆”赶来的男子,只见他被孤零零抛在后面……
跟着行宫的婢女来到收拾妥当的雅阁,一进来便是沁人心脾的竹香,雅致而清幽。游走在其中,帝九君对于风君舞的安排很满意,因为他素来喜欢竹子,也享受安静。
“帝君,这是女皇送来的大陆手札游记,还有各种棋谱,若是帝君没有别的吩咐,奴婢便告退了。”婢女恭敬的说道,眉眼难掩对帝九君的倾慕,小脸顿时嫣红似桃花娇俏。
帝九君回神,扫了眼貌似怀春的婢女,不由心里划过怪异之感,先前还没发觉哪里不对劲儿,现在看见婢女羞涩的模样,到是将风君舞看见他的平静凸显出来了。
单手撑着削尖的下颔,妖冶男子一时兴起,便歪着头淡淡笑问:“抬起头来。”
婢女依言照做,抬头便见俊美男子噙着一抹和煦似春风的笑,奢贵的眉目满是说不出的风情,顿时小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并且心里嘀咕:“帝君笑起来真好看。”
“羞貌人娇,你们女皇落拓豪爽,到是教出你这么个水灵爱害羞的丫头。”
婢女闻言一窘,旋即绞着衣裙一角,声若蚊蝇的回话:“回帝君,奴婢不是女皇贴身的婢女,而是行宫的婢女。”
“哦?”帝九君明知故问的挑高了声调,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只不过看见她羞赧的模样,想起青衣如何的跟他说,风君舞如何喜欢他等等。既然是喜欢,眼前小丫头的反应才算正常,可风君舞见到他貌似没有太大的变化啊。
被一名见之令人窒息的俊美男子盯着,婢女脸红的不像样子,“帝、帝君,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
“那奴婢先告退了。”
“嗯。”
得到首肯,婢女连忙转身仿佛后面有野兽追似得跑了起来,却不料因为没看路与走进来的风君舞撞个满怀,“啊!”婢女一声惊呼向后跌了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俊挺的身影扶住了她,低沉爽朗的笑声悠荡开来:“呵呵,真是毛躁,走路也不看着点。”
一幕英雄救美上演,风君舞目睹后眼底潜藏了一丝不快,更加没有错过帝九君嘴边的玩味,敢情这厮是故意气她的?他以为她会因为一个小丫头片子吃醋吗?
似笑非笑扫了眼被帝九君俊美煞到的婢女,风君舞没有出声只是脚步一转,改了方向朝自己居住的大殿走去,连看都没看那故意演戏的男子,心里却道:“真是幼稚!”
一个连他自己都不喜欢的丫头,还能让她产生危机感吗?
风君舞一走,帝九君脸上迷人的笑容顿时染上了冷色,她居然没反应!!!!
这就是青衣所说的风君舞喜欢他?看见他故意对一个女人好,居然像根木头一样?
“帝君?”被抱在怀里的婢女,看帝九君一直盯着风君舞的背影,不由小声的道,帝九君回神面容一片冷淡,松开手后淡漠而语:“你下去吧!”
“是。”婢女微微失望的俯身告退,心里也是明白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只是借着自己来气一气女皇吃醋而已……
日落西沉,晚霞的光彩笼罩下来将云州的行宫烘托的格外出彩,竹林里的男子单手执棋谱,面前棋盘上错落有致的布满了黑与白的棋子,只见他一个人怡然自得的紧。
“帝君,用膳的时间快到了,您是在这用,还是跟女皇一同用膳?”
婢女询问的声音打断了研究棋艺的男子,帝九君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她还在忙?”
“那到没有,今天听女官说女皇早早就忙完了梯田的事情,下午和几位大人出游了,估计现在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婢女诚实的回答,让帝九君握着棋谱的手一顿!
他来找她,结果她居然跑去和大臣出游了!这个女人到底把没把他放在眼里?
啪的一声,棋谱被丢在桌上,妖冶男子二话不说便神识放开搜索风君舞,结果却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她明明在行宫婢女怎么说她和大臣出游了?
是才回来?还是故意让婢女撒谎?
脚下一点,帝九君身姿飘逸的乘风离去,看的婢女眼中闪动痴迷:“可惜……帝君眼里只有女皇……”
不需人指引,帝九君很快出现风君舞所在的宫殿面前,负责女皇安全的守卫一见是他,连忙扫去脸上的谨慎与冷酷,眨眼间又变成了木雕一般。
帝九君微微扬眉,对于侍卫的反应他已经不陌生,就像在帝诺皇宫一样,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风君舞的关系,不管他擅闯什么地方,侍卫看见他的表情都是这样。
嘎吱,推开了宫殿的大门,灿烂的晚霞应声而进,瑰色的霞光不偏不倚落在了风君舞的身上,眉目如画,容比花艳,面前凌傲清冷的女子,单手慵懒的倚着桌案,一手执着书本,倾泻而进洒落在她身上的光,衬得她多了几分朦胧的美。
一直以为风君舞是个严谨的人,此刻看她懒散的半窝在能容纳三人仰躺的椅子中,修长双腿交叠不合时宜的悠荡,发髻上的珠钗因为她时而翻书的动作而微微摇曳着,又是平添几许微痞的味道。
“你不是和大臣出游了吗?”
寂静中,男子清冽的嗓音响起,女子闻言回头,可能是动作有些过大,只见发髻顿时在回头间散开,如瀑的秀发顺势披散下来……
叮叮当当,珠钗落了满地,面前狼狈不失艳丽的女子,无形中娱乐了缓步走来的妖冶男子。
拧眉,抬头,风君舞抛掉手中的书,转身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懒洋洋窝在椅子中,淡淡说道:“回来了。”事实上,本来她是打算找帝九君一起去的,只不过看到他故意与婢女亲近,便与大臣同游了。
不过……风景再美,她却没了欣赏的心情,便早早回来再研究棋谱。
“是么?”帝九君意味深长问了句,溢满风情的眉目仿佛在影射什么,风君舞见状挑了挑眉:“这就是事实,不然你以为我会了你亲近一个丫头生气吗?”
“为什么不会呢?”帝九君煞有其事的说道,旋即还似模似样的指出:“青衣可是跟本座说过你喜欢我。”说完,他妖冶的眸子精芒闪烁,一瞬不瞬盯着风君舞的面容。
反观风君舞闻言后只是勾了勾唇角:“如果你想看我吃醋,下次记得找女人容貌到是其次,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本事要强。”
“为何?”帝九君不解的问。
“因为你今天找的女人,我只需要抬抬手就能宰了,杀个普通人没有成就感。”
帝九君:“……”
这女人将的笑话好冷……,不过看她认真的眉眼,便知道她没有撒谎,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思及此,帝九君反应慢半拍的问:“听你的意思,莫不是本座除了喜欢你就不能再喜欢其他人?”如果是,这女人还挺霸道呢。
“人心乃是世上无人可驾驭的东西,你喜欢谁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听风君舞这么一说,帝九君邪魅一笑,心想总算发现一点风君舞的有点了。然而,却在下一秒,他收回了对风君舞的欣赏!只听风君舞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当然,你若是喜欢哪个女人我也不拦着,不过你要做好将对方训练的出类拔萃。”
“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我怕她太弱,宰起来不爽!”
帝九君:“……”
半晌,缓过神来,帝九君此时已经走到桌案前,只见他居高临下睨着她,唇畔扬起邪魅的笑容:“你这是不管本座日后喜欢谁吗?”
风君舞耸耸肩,“难道你看到我遏制你不许和哪个女人亲近了?”
“那到没有。”帝九君邪肆挑眉,“不过你这和干涉有什么区别?”
闻言风君舞微微皱了一下眉,“你该庆幸了,若是按照以往我通常是连你都宰的,现在只不过是宰个把个女人而已。”
“醋劲儿这么大?本座怎么没看出来呢?”
弯身靠近,妖魅惑人的俊容凑近,他喷薄而出的气息全部拂在了脸上,痒痒的,气氛也随着帝九君的动作而暧昧起来,不过风君舞却清晰看到了帝九君妖冶眸子的戏谑。
美男计?眨了眨眼,风君舞简直想发笑,现在的妖孽撒娇功夫照比从前可是退步了太多。
玉手一推,别开脸颊,清冽没有起伏的女音响起:“帝九君,我风君舞从来不吃醋,而是喝酱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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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你见识过烧杀掳掠的悍匪吗?风君舞就是!
因为事出突然,帝九君也没个防备,再说听了太多风君舞对他如何好的说辞,打心眼里也没想过风君舞想杀过他,所以一时间没防备,结果就是……
就是……
(此处以删除,因为新规定下来,大家都在修改,加上章节太多,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过度,皆是删除,还望亲们见谅,也因为扫查字符太严格,红尘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举凡认为敏感的段落全部删除处理。再次说声抱歉,红尘会尽快找到恰当的词来修改。)
帝九君好半晌才找回说话的能力,实在是被风君舞这“热情奔放”的一幕搞的头脑打结,“风君舞!你到底在干什么!”
绝艳的女子噙着一抹危险的笑:“用说的太麻烦,干脆身体力行。”
帝九君:“……”
混蛋!青衣居然明晃晃的欺骗他!还有那个离墨染!说什么让他使用美男计!他娘的,他还没使美男计呢,这女人到是先把他扑倒了!这若是用了美男计,他还不被风君舞榨干了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啊……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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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本座能违心的说糟糕透了吗?
秀魅似妖,男子奢贵的眉目嗔色萦绕,俊挺的眉拧了拧,傲娇男子又羞又恼,羞的是他堂堂男子居然比一个女人还拘谨,还该死的羞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恼的是遭遇这种事情,明明该是女人不知如何是好,偏偏他和风君舞角色对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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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情幽怨而愤怒,帝九君快速的用衣袍裹住自己,可能从未见过像风君舞这般野性难驯的女子,一时间忘记他自己本身就是神仙,随便几个道术就能让自己穿戴整齐,现在却手忙脚乱像防贼似得防着风君舞。
见此,风君舞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似笑非笑的道:“我们是夫妻这你该知道吧?”
帝九君:“……”废话!这句不管是青衣还是离墨染都是每天不下十遍的重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是念舞和思君的爹,这个你不否认吧?”
帝九君:“……”说的又是废话!就那张和本座如出一辙的脸,谁敢说他们不是本座的孩子?
等了半晌,看傲娇的男人没有反对出声,风君舞凉凉道:“既然你不反对也承认,换句话来说,我们之间做了多亲密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
帝九君:“……”这是在为她“轻薄”了他找借口吗?
“好了,我想说的话说完了,所以日后你想看我吃醋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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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帝九君回过神不由出声道:“你给本座站住!刚刚究竟和吃醋牵扯到一点关系!你这是什么意思!唐突了本座就想走?”
倏然,脚步一顿,只见她蓦然转身,唇边扬起了明艳且恶劣的弧度:“我这不是在用实际行动为你讲解我风君舞从来不吃醋只喝酱油吗?”
帝九君:“……”
所谓不吃醋喝酱油,便是如此“彪悍”欺负他?还他娘的,阴损的只做了一半?
霍地,被风君舞冲击的大脑打结的帝九君脑中灵光一动,不对啊!这个风君舞这般对他,那她对待其他男人又是个什么样子?
待回过神来,帝九君眸子一扫大殿,此刻哪里还有风君舞的影子?
欲问人不再,帝九君顿时抑郁的低咒:“什么狗屁《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本座还不是……该死的……风君舞本座和你势不两立!”
最后一句,因为怒极,所以某人没控制住脾气吼的极为大声,而早已走出殿外,悠哉悠哉漫步的风君舞则眉梢邪气一扬,“哼!想看我吃醋,就要有被我气死的觉悟!”
妈的,真当我是吃素的吗?敢当着我的面故意去亲近别的女人,看以后我怎么惩治你!
***
第二天,天还没亮帝九君生了一夜的气,死活觉得自己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在风君舞那“丢”了面子,要找回场子结果却扑了个空!
“天还没亮,她又跑去哪了!”
“回帝君的话,女皇昨夜接到离相爷的飞鸽传书后,交代了关于梯田的后续事宜,便连夜启程回京都了。”婢女眼底难掩可怜帝九君的色彩,这么大好的一个人,又生的如此俊美,居然会被女皇撇下,真是暴殄天物了。
帝九君听言眉目一沉,“可知信上说了什么?”
“这……”在行宫负责风君舞饮食起居的婢女为难的皱眉,帝九君见状不由扬起一抹惑人的微笑:“她是本座的妻子,说来也无妨的。”
婢女闻言心想也是,便把自己知道的如实告知:“离相爷的信好像是说风云大陆出现了一种瘟疫,紫墓、蓝枫、赤炎等几大强国也都素手无策,说是不知哪国的使节来访,找女皇商议。”
“瘟疫?”帝九君眉目沉了沉,话说风云大陆上最近的天灾却是多的异常,这才消停一阵日子,居然又出现了瘟疫,风君舞一向和紫墓国的缘风郡主交好,如果连紫缘风都解决不了,想来应该是出了大问题。
想到这,帝九君身形一动,顿时飘逸如风的凌空而立,转瞬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天际……
火速回到京都皇宫,才走到穹霄宫殿,便觉得气氛压抑起来,帝九君心里莫名一紧,只听从里面传来青衣焦急的嗓音:“主母,小主子们可是染上了瘟疫?你能治吗?”
坐在床榻边的风君舞面色凝沉,她望了望两个粉妆玉砌的小家伙,声音沉着:“这不是瘟疫,到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导致魂魄不稳才会陷入昏迷。”
风君舞精通毒术,自然医术不会差到哪里去,她既然如此说,大体小念舞和小思君的症状便不是受到瘟疫导致,离墨染这时也表达意见:“这几日不少城镇都出现了百姓无故陷入昏迷不醒,主子你说会不会是皇甫凌乐又找你的麻烦?”
经离墨染这么一提,众人皆是想起皇甫凌乐曾经对风君舞变态的纠缠,也是知道他手中有数样神兵,是以都觉得这个可能性不低,气氛一时间再蒙上厚重的压抑之感。
“你起开,本座来看看。”
这时,帝九君已经走进来,听到几人交谈的话心里也有点谱,看风君舞坐在床榻边碍事,便用力推了她一把,结果把风君舞推了一个踉跄,若不是离墨染眼疾手快扶住,恐怕风君舞就摔个实惠了!
“主母,你和主上……”
看帝九君的态度,青衣皱眉欲言又止为了一句,风君舞知道他和离墨染都想撮合她和帝九君,是以淡淡说道:“念舞和思君出事我没告诉他。”
离墨染和青衣:“……”
得,这不用说一定是主上又干了什么让风君舞不愉快的事情,不然风君舞又怎么会不告诉帝九君?何况帝九君有多在乎思君和念舞那是有目共睹的。
稍后,帝九君为两个沉睡的小家伙把完脉,也是和风君舞一样眉头紧锁,“奇怪,这种症状明明是灵魂受到波及导致,这风云大陆上有此能力的人,本座皆不曾与之结怨……”
说着,帝九君看向风君舞,狐疑的问道:“既然不是本座的仇敌,那就是你的原因了,你可是惹了什么桃花债,让对方心生怨恨故意谋害本座的孩子?”
此话一出,气氛随之变得微妙起来,加上风君舞连个只言片语都没吐出半个字,更加让帝九君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不由沉下俊容:“就知道你不检点!”
刷的,风君舞脸色顿时冰寒起来,这影射她水性杨花的话语,严重超越了她的底线,眼看着她就要动手,一旁青衣和离墨染顿时充当和事老,“主上,再关心小主子你也不能拿主母撒气啊!这话说的多不妥,会叫主母伤心的。”
“我拿她撒气?”帝九君怪叫一声,“她若不是作风不检点,怎么会有人故意害本座的孩子?”就她那天对他的所作所为,就一点都不像良家妇女!
一听帝九君一口“咬定”她“不检点”,以及那认定她“勾三搭四”的表情,风君舞忽然身上的冷气奇异消失了,只听她转移话题道:“墨染,你说这次各国使节来访也有赤炎国?”
“是的,主子。”离墨染看风君舞没了发火的迹象,顿时也是纳闷的皱眉:“虽说瘟疫还没扩散开,但是举凡被瘟疫波及的村落皆是全部陷入昏迷不醒,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就连缘风郡主也是差了亲信来,若硬说这事情是皇甫凌乐针对主子有些说不通,再者这次赤炎的使节墨染看了,并没有七宗门的人随行,若是真的针对主子,皇甫凌乐大可不必连紫墓国也不放过。”
话音落地,风君舞眉目动了动,她清冷的目光夹杂了疼惜落在了小思君和小念舞沉睡的脸上,看了许久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看的帝九君心中火气不小!
“你给本座站住!”
帝九君严厉的喝止夺口而出,风君舞却充耳不闻,依旧面色淡漠的继续朝前走,忽然她手腕一疼,眼前出现了俊容满是怒色的帝九君,她讳莫如深望着他,“有事?”
被风君舞看的有些不自在,帝九君也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好,不过他实在太过傲娇了,只是哼了哼气道:“你和皇甫凌乐什么关系!”
“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凉薄的回了一句,帝九君接收到风君舞指控的眼神,不由皱眉道:“不许胡说!认真点,现在不是跟本座置气的时候!”
“置气?”闻言风君舞嘲弄的勾唇,“你刚才不是认定我和其男人纠缠不清吗?”
极为清冽的话把帝九君堵的面色微微尴尬,他清晰感受出风君舞在生气,可是又落不下脸道歉,只能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说话,但秀魅的面容已经溢满了无声的道歉。
捏了捏她的手,风君舞没反应。
又是加了一把劲儿,风君舞还是不解释。
最后,帝九君在察觉青衣和离墨染戏谑目光扫来,继而绷不住面子的时候,风君舞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就是把我的手捏断了,也捏不出我和皇甫凌乐有什么。”
心,莫名因为这句话而雀跃了几下,妖冶男子眉目一闪悦色,只见他不自然避开风君舞直白而真挚的目光,“你就是不解释本座也知道,像你这么没有情趣的女人,会有男人喜欢你才奇怪呢。”
恩,她就知道他是一只白眼狼,每次得了便宜还卖乖,非要踩她一脚为自己的别扭找借口。
“那你还不松手?”
风君舞挑了挑眉,看向被他捏住的手掌,帝九君察觉她目光里的揶揄,不由找了个极为蹩脚的借口道:“真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本座是怕你跌倒才扶着你,你还不领情!”
风君舞:“……”
刚才是谁疾言厉色喝住她?白了一眼性格有点小别扭的妖冶男人,风君舞心里溢满了无奈,转瞬就那么拖着一个勾魂夺魄的男人往勤政殿走,打算问问紫缘风差遣的人,关于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后离墨染与青衣相视一笑,看来虽说这夫妻二人小摩擦不断,不过出去一趟,貌似感情有所加温也是事实呢。“你发没发现,姑爷似乎只对主子特别,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反应总是很明显,不似对旁人那样淡漠。”
青衣闻言点点头,“主上不是轻易被人吸引的人,不论喜恶都是很难被牵动情绪的人。”
“那这是否说明,姑爷这辈子不管怎么变,怎么忘记主子,只要他们相见总会延续出属于他们的爱情?”离墨染笑了笑,如实的问。
青衣耸肩笑道:“应该如此。”
“呵呵,但愿姑爷和主子一起找救小主子们方法的时候,不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要吵几句。”
“我想或许太难……”
儿子和女儿莫名被一股力量袭击,导致魂魄受损陷入昏迷,帝九君和风君舞皆是担忧,是以两夫妻分工合作,一个见了诸国使节朝臣了解情况,一个则是开始施展大面积的搜魂术,看看风云大陆上究竟还有哪位高人……
“风儿可有去神魔楼?”
“没有,不过缺德主子也察觉了这件事,说让主子和你多注意,说是这绝不是人为,而是一种阴损的术法导致,不过这人手法极为精明,并没有将人的灵魂力量都夺走,还留了他们的性命,不过三魂七魄皆受损,就算醒来也是痴傻不已。”
闻言风君舞眉目一沉,夺取活人的灵魂力量,这在妖父留给她的记忆魔光里记载是一种炼魂术,乃是三界六道视为逆术的禁术,因为这种术法能快速增加本身的道行,却不会遭受什么诅咒。
但这种道术,没有上千年的修为无法修习,是以这件事是皇甫凌乐所谓被排除,但是风云大陆有上千年道行的人,除了悍枭宫那只鳖神,千夜城的日神,还有行踪飘渺的妖神,貌似没有人附和修炼的条件。
妖神是她妖父,又和日神交好,就算修炼了也不可能拿自己的亲外孙来祭刀子,所以这也排除了,那么唯一的人选便是悍枭宫的鳖神了?
不过……风君舞打心里觉得鳖神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她和鳖神并不仇怨,当初在悍枭宫的时候,妖神也是有和鳖神“交流”感情的,所以是鳖神的几率一点都不大。
一时间,找不到这修习禁术的人,风君舞犯愁的拧眉,随后见帝九君搜魂完毕也是蹙眉,便知道他也是搜查无果,“留在凡尘潜修的散仙,都不符合休息禁术的条件,就算符合也与我们无仇怨。”
帝九君愁眉不展,好看的俊容镀上了一层黯然的光,风君舞见此神色微微变了变,端起一杯热茶递给他:“既然找不到人,我们多防范些就是了,目前我们还是想一想怎么修复思君和念舞的三魂七魄。”
“哪就那么容易?”接过茶盏,帝九君声音有些沮丧,修复三魂七魄自然需要灵丹蕴养,还要有乾坤幡此等神兵,风君舞的炼丹术自然是没问题,可是乾坤幡呢?
帝九君想什么风君舞自然知道,只听她笃定说道:“我说不难就不难。”
“诶?”怔愣一下,看风君舞自信的神采,帝九君眯了眯眼:“你有乾坤幡?”
“没有。”
“……”
“不过我知道谁有。”
“那还废什么话,还不带本座去借!”
帝九君俊容顿时神色飞扬起来,奢贵的眉目总算是露出点高兴的神采,可是风君舞霜容却是冷凝起来,帝九君一时不明,“你怎么了?能救儿子女儿怎么反倒不开心起来了?”
风君舞嘴角一僵,她凝视关心她的帝九君,心道:“记忆被篡改真好!”
乾坤幡……
那可是皇甫凌乐的东西,在她杀了离墨染以后,是那么好借的吗?
“蕴魂丹我没炼过,我需要好好斟酌一下,等我把蕴魂丹炼出来,我们再去‘借’乾坤幡。”风君舞没有解释她为什么迟疑,而是找了个不让帝九君起疑的借口说道。
听言帝九君没反对的点头,“言之有理,就听你的。”知道小念舞和小思君有救,帝九君心情豁然开朗,就连对风君舞的态度都殷勤起来,“你也忙碌了一天,想来也该饿了,本座陪你用膳吧!”
风君舞闻言挑眉,“我以为你眼里只有儿子跟女儿。”
“都有的。”帝九君俏魅的眨了眨漂亮的眸子,招手示意宫内女官去准备膳食,转瞬挽着她笑道:“再担心两个小家伙,也不能把他们的娘亲饿坏了不是?”
“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风君舞质疑的表情不变,还是认定帝九君眼中只有孩子没有她这个亲娘,可把难得“善心”一把的傲娇妖孽看炸毛了,“风君舞!女人多疑就显得不可爱了!”
“啧!我不擅长可爱,通常比较擅长恐怖。”
“……”
得,这是白菜地里耍镰刀,嗑聊散了……
“风君舞,本座真的很怀疑自己以前喜欢过你。”
“恩,我也很怀疑,怎么就觉得你这只长得漂亮、性格傲娇、脾气欠揍、又像白眼狼的男人顺眼,还心甘情愿和你生了孩子,一度被三番四次忘记,还那么迁就你。”
“那说明你眼光不错。”
“恬不知耻被你演绎的不错。”
“风君舞!”
“行了,知道你打心眼里不喜欢我,不用再用语气强调。”
“……”这女人真心不能对她好一点,不然他绝对能被气死!
不过饶是被风君舞的冷言冷语气够呛,帝九君还是温柔体贴陪着饿了一天的风君舞用了晚膳,并且还强按着风君舞多吃了一碗饭,因为他发现和风君舞相处,越是相处越是发现她都不吃东西的。
然而,他却忘记了,他和她一个是魔一个是神,已经可以辟谷不用饮食的……
由此可见,他就像他所说,即使忘记了风君舞,但是对风君舞的情却曾不忘记,潜移默化的总是在关心她,即使态度恶劣的让人咬牙,可是初衷始终是爱护与关爱风君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