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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世道不怎么样,然而可怜之人往往更有同情之心。
精神世界,新王朝大陆,暴州的暴家楼村,被四座高高的大山世世代代圈禁着,外面世界的文明人想进来,必须首先顺着环山水泥公路向里行驶半小时,再走两公里泥泞路才能到达。一路上,能看到稀稀落落散建在半山腰上的破落土坯房和这这些土坯房前操着暴州口音的当地人,这些暴州人能分辨出每一个进出这里的陌生人,然后露出像看见怪物般的表情死死地久久地盯着每一个试图打破这个野蛮部落的文明人。
此时的云还未散开,仍然在荒莽的大山间环绕着。这天刚好是阴天。这样的天气很适合采茶。茶山美丽的采茶少女的身影忽隐忽现,仿若人间仙境。
杨苦花,曾经是这些少女中的一员,曾经的她,拥着的白暂的面庞,高挑而又婀娜的身材,和清新脱俗的气质,曾经的她是这个闭塞的小山村许多五大三粗的男人们的梦中人,可是,恐怕令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她自己的命运会毁在了自己两个丈夫的手中。
“家里好大一堆衣服,你回去给洗了。”曹暴平大声吓年仅十七岁的苦花姑娘道。
“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使唤丫头,在我自己家里的衣服我都不想洗,我干嘛要洗你的衣服?”苦花反抗道。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你就得听我的。在暴州,我就是你的天。”曹暴平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是你未婚妻,但我又还没嫁给你。”苦花说完,很不堪地抿了抿嘴。
如是微微地吵了几句后,此时时间已经中午,毒辣辣的太阳晒得苦花姑娘浑身没劲,在浑浑噩噩之中,苦花姑娘只得躲到了一棵大松树下,曹暴平也跟过去,在并且在苦花姑娘身后一两米远的地方蹲下。
没过多久,又是谁也没想到的是,此时气极败坏的曹暴平居然过来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死死的掐住了苦花姑娘的她白皙如玉的脖子,随迹苦花姑娘倒在斜坡上,怎么也喊不出声。她试图用手去翻曹暴平的手,可是此时她觉得身体开始慢慢软下去。
然后,曹暴平骑在了苦花姑娘的身上,在用自己的双脚锁住了杨苦花的双脚后,曹暴平腾出掐脖子的手,强行抠掉这位采茶少女的眼睛,最可怜的还是,此时的杨苦花没有昏迷,眼眶不停往外涌血,脸和头皮全木了。
得知消息后,母亲,在半个小时后,将生不如死的苦花,送到了医院,可惜,最后,苦花的眼睛并没有保住,而,犯事的曹暴平也很快被暴州巡捕房抓获归案,而办理这件惨案的便是华国西北路第一大捕头雷横。
“雷捕头,我们家苦花的眼睛瞎了,不过,请你别判暴平死刑,孩子他爹说了,只要将暴平放出来,让苦花把他眼睛也弄瞎,我们两家的事也就了了,哎!”杨母苦着脸说道。
“是啊,是啊,亲家母说得对,只要暴平这混孩子能够出来,我让娶苦花,并且,还可以在这里立个字椐,我们雷家照顾她一辈子。”满头白发的雷母苦苦哀求道。
“雷捕头,反正我们家暴平不嫌弃苦花的,就让他们小两口在一起过日子多好,年轻人,谁不犯个错不是,你老就是高抬一下贵手吧”。雷暴平的嫂子说完,便将一只装着两万羊钱的红包,更塞到了雷捕头的怀里。
三个女人一台戏,
可笑,可气,又可悲。
“举枪!!!”雷横捕头面色凝重地命令行刑队道。
“呜呜呜呜呜。。。”雷暴平呜咽着,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砰砰砰砰砰。”五枪齐射过后,雷暴平被就地正法,精神世界的华国是不会养一只连禽兽都不如的东西的,敢以身试法者,必然,小命不保,然,雷暴平是一了百了,但是,17岁的杨苦花的生命才刚刚开始,没有了眼睛的她又该怎么生活。
在暴州医院住了没几天,苦花的亲哥哥劝母亲,家里没钱,干脆把苦扔在医院别管了。母亲没有答应,但是也是无计可施,幸亏当地电视台来采访,好心人才为身陷绝境的苦花姑娘捐了4000羊钱的生活费。可是这个杨苦花这个亲哥哥却依然瞒着母亲,跑到医院把钱骗走了,然后,打牌输了个精光。
又过了几年,杨苦花的哥哥又娶了第二任老婆。然后苦花在房里,便经常听见他们碎言碎语,觉得她白吃白喝,不该留在家里。母亲反对,她的为位亲哥哥跑到厨房,举着菜刀,嚷着要砍死自己这位瞎了眼的亲妹妹,此时,正好,赵酗德进入了杨苦花的生活。一气之下杨苦花答应了赵酗德。但在嫁给赵酗德第二年,杨苦花的哥哥在骑摩托车时掉进“暴黑崖”摔死了。
01年的冬天,苦花抱着还在怀中吃奶的小女儿“思思”,跟着赵酗德上山了。这个名叫“思思”的小娃娃,并不是赵酗德的孩子,而是她和另一个叫“刘疯”的暴州男人生的,本来,杨苦花也想跟着“刘疯”回家好好过日子,可是,这个“刘疯”白天睡觉,晚上就通宵打牌,吃穿都靠老父老母养活,人简直懒到家了,于是无奈之下,杨苦花又只能选择回娘家。
年纪大的人,
知道心疼人。
这句话,换到其他99%的女人身上也是对的,但是,轮到杨苦花身上,却又变了,赵酗德对她仅仅装模作样的好了一个月就开骂了。他讨厌她每天对着照片怀念过去,于是十分粗鲁地便烧掉了她带来的所有照片。
苦花在怀大儿子五个月时,当双目失明的她端着猪食喂猪,赵酗德不声不响地故意把一条凳子放在门中间,她一个踉跄,猪食全部摔到了赵酗德身上。
“臭娘们,你眼睛瞎了吗?”赵酗德恶狠狠地骂道。
“我本来眼睛就瞎。”杨苦花含着热泪哭泣道,此时的她,在这暴山之中,可谓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啪!”没等苦花说完,赵酗德一巴掌甩到她嘴上,接着往肚子上又是一拳。她退几步,一屁股坐到石头上,肚子坠痛。赵酗德拿着劈柴刀过去,在这位可怜的盲人母亲的小腿上拍得“啪啪”响,然后恶狠狠地骂道:“你要是今天把孩子小产了,老子就剁了你。”
万幸母子平安。但赵酗德像得了癔症一样,打杨苦花打上上瘾了。暴山的静谧,农活的艰辛,这种叠加效应,让杨酗德感到绝望和压抑。而,此时的杨苦花在赵酗德的奴隶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