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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工作的事情,唐诗诗心里很是茫然,她大学的时候听从叔叔的建议报的会计专业,但是她感兴趣的却是机械设计方面,上学那会,没少往设计学院跑,在机械设计上面花的功夫远比自己的专业要多得多,所以自己的专业也就学了个马马虎虎,勉强毕业罢了。
再说,大学一毕业她就嫁给了陆涛,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妇,对于找工作方面,她还真是没有什么头绪。
刚刚结婚的时候,叔叔就说过自己应该找一份工作,有自己的事业,现在看来,还是家长的眼光睿智长远的多。
可惜,当时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对陆涛言听计从,哪里听得进这些!想想这三年自己每天安分的呆在陆氏别墅的一亩三分地里,画地为牢,跟一个被圈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这只宠物占着一个陆氏少夫人的头衔罢了。
“这个不着急,慢慢想。”看到唐诗诗有些黯然的神色,王月珊连忙安慰。
“月珊,我离婚的事,先帮我瞒着叔叔他们!”唐诗诗强迫自己咽下一口小米粥,请求着好友。
“诗诗,就算我不说,叔叔他们照样会通过别的渠道知道,到时候的后果……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王月珊认真的看着好友的脸,不赞同的问。
唐诗诗虽然也跟了唐叔叔一样姓唐,但是王月珊知道,唐诗诗其实只是他的养女。
据说唐叔叔与妻子十分的恩爱,而唐婶婶因为身体原因极难受孕,两人便从孤儿院领养了只有一岁的唐诗诗,对她极尽宠爱。两年后,唐婶婶竟然怀孕了,后来生下一个儿子唐元,虽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唐叔叔一家将唐诗诗当做家里的幸运星一样,对她的宠爱丝毫不减,后来就连唐元小小年纪都知道维护自己的姐姐。
当初唐诗诗执意嫁给陆涛,唐叔叔一家颇有微词,但是拗不过唐诗诗的xing子,若是让唐叔叔知道陆家竟敢这么欺负唐诗诗的话,王月珊不禁打了个冷战,想起唐叔叔的咏春拳与佛山无影脚,啧啧,那画面肯定血腥暴力!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唐诗诗明显的鸵鸟心态。
“可是,诗诗……”
“月珊,求你!”一向倔强的唐诗诗一脸哀求的看着好友,那架势完全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
事实上,唐诗诗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了。
“好好好!你说瞒着就瞒着,都听你的。”面对这样的好友,王月珊还能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最够朋友了!”唐诗诗吸了吸鼻子,勉强的扯开一个笑脸,说。
“得得得!笑得比哭的还难看,不想笑就别死撑,我又不是外人!”王月珊拍了拍唐诗诗的手,说道。
唐诗诗点点头,低头继续吃饭。
王月珊见唐诗诗低头的时候,眼泪滴到了粥里,心一下酸的难受,忍不住开口数落:“诗诗,我真不明白了,凭你那一身本事,怎么活的这么憋屈?一点侠女范儿都没有!对付他们母子这样的小人,你就该将陆涛母子他们打得面目全非,满地找牙!”
别看唐诗诗这小妮子名字起得文文静静的,其实她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拿了好几届的全国青少年拳术大赛的冠军,本事厉害着呢。
唐诗诗看王月珊义愤填膺,气的磨牙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对着好友调侃说:“我怎么忘记了呢?下一次一定照办!”
“你呀!”王月珊无奈的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唐诗诗。
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尤其是陆家财大气粗,如今又搭上了凌家,若是唐诗诗真的逞一时之快,打伤了人的话,对方肯定会咬住不放,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唐家。
不过这样说说气话,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
刚刚吃完早饭,王月珊正想拉着唐诗诗出去逛逛,散散心呢,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瞅那号码,是杜昊泽,王月珊果断的摁断了电话。
正如她王月珊是唐诗诗的死党一样,这杜昊泽与陆涛也一直是狼狈为奸,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没安好心。
手机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响起、掐断好几次,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好友说:“月珊,是谁的电话啊?要是你有什么急事,今天不用陪我了,我真的没事。”
“没事,一个无聊的吃饱了撑的便秘的无关紧要的家伙!”王月珊气愤的说。
唐诗诗看到好友这副模样,笑着说:“我猜这个无聊的吃饱了撑的便秘的无关紧要的家伙一定是姓杜名昊泽!”
“诗诗,你真是神人!”王月珊一脸惊奇的看着唐诗诗,感叹。
唐诗诗心里好笑不已,杜昊泽苦追了王月珊这么多年,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也就王月珊这妮子迟钝的跟什么似的,至今都无感无觉的。
“快接电话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唐诗诗看着王月珊又响起来的手机,说。
“他能有什么事!”王月珊嘟着嘴抱怨,这次倒是没掐断,接了起来。
只是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月珊整张脸黑的厉害,只听她气愤的吼了一句:“你告诉那个人渣,这次我就不去了,等他下次订婚,我再去!”
王月珊吼完,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用力的挂断电话,嘴里还忍不住气愤的直骂:“人渣!畜生……”
唐诗诗从王月珊的话里,也大体明白了杜昊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嘴角溢出一抹苦笑,那个人还真是固执!
想必是在自己这里遭到拒绝,电话打不通后,又让杜昊泽出马,采取迂回战术吧。她还真是不明白,她们离都离了,今后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参加他的订婚宴?有这个必要么?这场婚姻,她已经败得彻底,输得狼狈,难道还不够么?
还是自己先提出离婚,撒手的太痛快而让他反倒觉得失了面子,不痛快了?难道非要让自己上演那些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死乞白赖的不放手,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双手捧上供他们践踏个彻底,他才痛快?才肯罢休?才肯放过自己?
唐诗诗这几天不止一次的觉得,这个自己爱恋了六年,同床共枕了三年的枕边人陌生的可怕,即便以前他对自己宠爱,纵容,如今看来也都是逢场作戏,他从来没有让她靠近过他的心!
哪怕一刻,都没有过!
“既然知道那些人非我族类,干嘛还生这么大的气!”唐诗诗搭上王月珊的肩膀,看着好友那气鼓鼓的如同青蛙一般的腮帮子,笑着说。
“诗诗!你知不知道杜昊泽那个败类跟我说什么!?”王月珊看着唐诗诗跟没事人一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好友问。
“不就是让你去参加陆涛的订婚宴,顺便有可能的话,最好是带上我。”唐诗诗说的漫不经心。不知道是不是痛到麻木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仿佛已经感觉不到心疼的滋味,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但也是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