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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柳金蟾那种想要揭开底牌的勇气与决心,此刻……怎么想怎么觉得气氛不对,似乎……已经过了哪个最恰当的时机,再提起?
柳金蟾欲鼓足勇气吧,屏风后突然喊起来的娃娃声,又将她提起的一丝念给打了下去:
做人是不能自私,可为人娘的也不能为了自己不受伤,就罔顾孩子们的需要,将尚未恢复记忆的北堂傲往外赶,妞妞才二岁……比她当年年级还小……而二囡和大宝还没满周岁……
再者北堂傲,这病反反复复的,她这么一折腾,只怕没好,还得更重,到时候家不家的,北堂傲还真疯了,她辛辛苦苦一心想着为北堂傲好,岂不是好心办坏事,最后倒成了把他逼疯的罪魁祸首?
柳金蟾心里这么一想吧,倒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毕竟该来的自会来,该走的,谁也留不住,她成日想东想西的,不到那时间点儿,也是白操心,倒不如随其自然,何苦放着眼下好好的日子不过,穷折腾,人都跟着遭罪呢?
珍惜眼前人!
权当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那样珍惜时,也许会更好!
柳金蟾又一番自我教育后,便开口打算缓和缓和一下这屋内的气氛,但直言这眼前的事儿,难免不旧事重提,索性……
“大理寺少卿刘德是皇太女的人?”
柳金蟾一落桌这一开口,立马就让正给柳金蟾剥蟹壳的北堂傲一愣,旋即抬头:“今儿是她?”胆儿也腻大了?
“她手下一个得意的壮班女人!”
关于皮翠翠,柳金蟾不愿多谈,立马避重就轻就直入她今儿的主题:“且不提她!你可知这刘德在大理寺下面都干了些什么?”
北堂傲将手上一个满黄的蟹剥开,一面搁在柳金蟾盘子里,奉上蟹醋,一面脸上一僵,冷冷一哼:
“她那么一个小人……能干什么?不是陷害忠良,就是在下面处处使坏,让九公主处处受制……说白了,就是东宫安插在我那大侄子九公主身边的得意细作!”狗仗人势的东西。
“那……相公可知,她借着东宫皇太后这座靠山,数年来要把大理寺变成她家的后院……以及她开的天香楼了?”
虽然言过其实,但……柳金蟾很明白北堂傲的聪明,理解她的言下之意。
果然,北堂傲旋即扬起了脸儿,瞪着柳金蟾:“这是……当真?”
“当不当真,查就是了!”柳金蟾低头,“但……相公,涉及其中的男人都是被迫的,为妻希望……不要伤害到,本已经很惨了的人!”
北堂傲垂眼……
“以刘德指使手下殴打嘉勇公夫人为契机,可好?”北堂傲接过奉箭为他剥好的蟹黄,静静地蘸了点蟹醋,缓缓问道。
“关键是要揪住刘德指使……而不是让东宫又让无足轻重的人来鱼目混珠,混淆视听就好!”
柳金蟾静静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次是欲弄倒刘德,卸掉东宫皇太女左膀右臂的大好时机,但她总觉得心里有种对熊幺幺的担心——
此事闹大,他的公职……不过这样忍气吞声过去,谁敢保将来没有新的受害者!而且,她直觉,皮翠翠敢如此明目张胆,甚至此事在衙门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那么就说明皮翠翠已经十分精于此道——
简而言之,衙门里不止一个熊幺幺受害……只是有些还未浮出水面——
然,这样的事,不赶紧适可而止,受害者就会跟瘟疫一般慢慢泛滥!
因为……贼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无孔不入,只要你受制于她……
想起前世那些身边一个个被……的同学、同事陷入的危险,柳金蟾心急如焚,却又矛盾地害怕让受了伤害的人,无法立足!
进,可挽救新来着,让此事终止……但一边倒的舆论,更爱将指责的利刃指向弱者,无视施暴者的邪恶,一味指责男人们的不洁身自爱、爱慕虚荣、不守夫道——
他们事发,只有死路一条!
但……退,大理寺,就是受害者无限循环着的噩梦,以及……新人们即将延续下去的饮恨!
“为夫也是男人,为夫……明白!”
北堂傲瞬间也只觉得心沉如石,这样的事儿闹开了,他太清楚,受害的最多的只能是在大理寺就职的男人们!但纵容作恶者,就是纵容坏人去荼毒更多的受害者。
“那就好!目标明确,切莫散打……”柳金蟾咽下一口气,静静点头。
“你……”
北堂傲放下蟹壳,不禁拿手压住柳金蟾的手背:“为夫一定尽力……无论如何,就是她不是东宫的人,咱们……身为一个人,也应当让这样的衣冠禽兽绳之以法,以戒来者!”
“为妻,也是这么想……”所以才这么犹豫!
柳金蟾点点头,会压北堂傲的手,看着北堂傲担心的眼儿:“就是担心那些……”
“为夫懂!妻主的心好!”
北堂傲的眼直直地瞅着柳金蟾,很想说他真的懂……但……他只能用眼回以柳金蟾一个他什么都知道的眼神:
“妻主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一如包容他,保护他到现在,即使皇太女送来了绿帽子,也未改初衷——
只是他很贪心,奢求更多——
更多本该属于别的男人的幸福!
北堂傲这动情的一语,瞬间让柳金蟾有片刻好似看见北堂傲恢复了记忆的恍惚,但……那句“世间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让她脸上发烧——
她哪是什么好女人,不过是沾了人家的便宜,不敢脱爪爪的猥琐女人了!
“你这话说的,仔细让人听见,笑话你!”
柳金蟾立刻要抽回手,佯作镇定地继续吃蟹。
北堂傲可不放手,愣是死死地压着,脸还暖暖地贴在彼此的手背上,低低呢喃道:
“笑什么?为夫自嫁妻主那一天,心里就这么想着,感激着……你说,天为什么要对为夫这么好?竟能让为夫嫁了你这么一个体贴又好脾气,还处处纵容为夫胡闹的妻主?你说……为夫要是这辈子不能陪妻主走到最后,为夫得是多么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