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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深呼吸,冷静,别发火……克制住将手机摔入荷花池的冲动。
仰天长叹,嘴角挂起苦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对面买醉的人被她的大喊大叫惊动了,抬头看向这边。
晃晃悠悠地向那美人走去,在她身边坐下,“喂,美女,失恋了吗?”
美人微微错鄂,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原有的冷漠,幽眸不屑地扫过眼前这个未名其秒的女人,不感兴趣地微微一闭,仿佛对打扰他的独处有些不耐烦,“我是男人。”美人发出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一丝庸懒。
“男人?”既然愚人节不是中国的节日,为什么要给自己开这么多玩笑?转头重新打量眼前的美人。真美……做为整容科医师的她,见过那么多的人造美女美男,就没完过这么完美的人。
水光反射泛着淡淡幽光的黑发,在微风中飞扬;英俊绝伦的容颜如魔鬼般迷人。包裹在长袍下的修长壮硕的魅人身体,散发着迫人的气势。
伸手拂上他的长发,如瀑般的黑发在她指间迅速滑落。
就连她这长期泡在整容台边,一直追求完美的人也为之跑神。这个人的美竟是她心目中的完美无可攀比的。
而他天然自成的霸气无声的向别人宣告,只要他愿意,他可轻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玫果回忆到这儿,长叹了口气,她记得当时看到他时,有多震惊,他给她留下了无法抹灭的印象,可是偏偏现在完全不记得他的模样。
他并没有因玫果触弄他的头发而改变姿势,仿佛身边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
在他的喉咙处却真真实实地有一个突起的喉节,诧异自己刚才居然把他看成女人。
“这四月一号还真是神奇。”不知这是到了哪个朝代。
“四月一号?”美男侧目打量着这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奇怪女人。
“愚人节,不知道吗?”好象古代人是不知道愚人节这回事。
“不知。”干脆利落。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厚着脸皮搭讪,为的只是有个人说说话,冲散心里的怅惘。
“想喝。”又调开头,看天。
“一起喝?”向他扬扬手中的酒瓶。
“好!”举酒回敬。
二人不再说话,各自调开头,喝着自己手中的酒。
侧头看着那张好看得让人晕眩的脸,伸臂搭上他的肩膀,“喂,你这张脸是原装的,还是后天加工的?”如不是他寒着的一张脸,玫果可能就伸手去捏他的面额亲自检验了。
他微微侧身,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靠得太近,没躲开她的手臂,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醉眼朦胧的女人,“何为原装?何为后天加工?”
这问题都不懂,看来是原装的了,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冷冽的面孔在她手下变得极为丰富,“呵呵……你真可爱!”手感真好,滑滑的细细的,弹性十足。
对方美得让人晕眩的脸很快在她手下石化了,这个女人居然敢…….
“你会弹琴?”她睨向他身边的古琴。
“会点。”
玫果将琴捧起来,递给他,“弹弹?”
他睨视了眼前的女人半晌,居然接过了琴。
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抚,几个音符就把玫果吸了进去,满腹的愁绪融入了琴声中,或笑或泣,多年来再怎么打拼都不曾流过的泪如破洪般涌出。
哭了许久,才发现琴声早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琴的主人正好奇的睨视着她,脸上一红,收去没受控制的情绪,迎向他的凝视。
也不知他上一代是什么基因,能把他生成这般模样。看着他略为僵硬的神态,不禁起了捉狭之心,加上袭上来的酒意,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臂膀上,“喂,我们去开房吧?反正姐姐我今天失恋,又是自由身了。”
“开房?失恋?自由身?”他满脸迷惑,这都是些什么古怪的词语?这古怪的女人将他惆怅的心情吹得无影无踪。
连开房都不知道,难道这样的天赐良品还会是童子鸡?玫果露出邪恶的笑意,贼溜的视线在他身上乱转,“你该不会连女人都没碰过吧?”
他还不算笨,一鄂之后,脸上飞起红霞,“呃,你是哪个院里的姑娘?”
“美容院,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美容院……”他果然陷入了沉思,“我只听说过怡红院,怡春院,百花楼,香草阁…..从未听说过美容院。”
玫果翻着白眼,这家伙当她是妓院出来的了,“你经常去那些地方?”低头看自己趴伏在人家肩膀上的样子,也真有点那么回事……尴尬地干咳两声……
“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你不知道我是谁?”美男瞥了眼,肩膀上的醉猫,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
这人好没幽默感,好没意思,不如四处走走,看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朝代,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我才来,哪知道你是谁啊。不去开房算了,我可要走了。”
头好晕,脚好软。明明知道前面是荷花池,却歪歪斜斜地栽了过去。叹了口气,这落汤鸡是当定了。
眼前白影一闪,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朗月般的黑眸停留在她的脸上,“你醉了。”
刚才还在买醉的人,这时却抱着她健步如飞。
“去哪儿?”几个小时前才被人甩,现在被却被另一个可以让所有女人痴狂的帅哥抱在怀里,不知是不是老天对她那五年的恋情的讽刺,还是对她辛苦了五年的补偿。
“去开房。”
玫果哑然失笑,原来这身好看皮囊下并非木头草包。
“房钱可得你出,我可是没钱的。”这可真是实话,就这么被传来了,都不知明天的饭在哪儿吃。这小子衣服质地好象很好,应该是有点身家的,要不先赖上,暂时解决饭票问题?
“哈哈…..”那窄长的眸子里,没有了丝毫醉意,细细地打量着怀中的醉美人,这女子果然有些意思。不知是谁放她进的这院子,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驱走了他的烦恼,“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笑真迷人,真真是个迷死人不赔命的家伙,“春花。”该死,只顾着看帅哥,竟把原始真名报出来了。
“春花。”帅哥微笑着轻摇了摇头,这名字果然走到哪儿也上不得台面。“妓名?”
“真名。”玫果板起了脸,这名字土是土了点,但也容不得他来叽叽歪歪。
“哈哈…..果然有意思。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春花?”眼里的笑意加深。
换成她鄂然了,老娘给她起的这天下最土的名字,到他嘴里却这么有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