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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楚浔拦住最难搞的,其它的,她和她的几头兽兽可以搞定。
毕竟等级压制在那呢。
对了,楚浔为何不用传承石的力量?
沈静不解,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问的时候,就把满腹的疑惑收了回去。
“小女娃,你的心上人是我皇城中人,你怎能袖手旁观?”
“我的确不想,不过有人欠我一句道歉。”沈静这句话表达得很清楚了,要她动手可以,跟她道歉啊。
她开心了,就会出手了。
她现在不开心,要她帮忙,做梦!
“谁得罪了你?老祖我压着他给你道歉。”冯老拍胸膛保证。
“话不要说的那么满。”沈静脸上带了点戏谑。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空聊天?还不赶紧来帮忙。”孙老呵斥。
“不打扰你了。”沈静双手抱臂,退到半空中。
她就那样冷冷的看着,看着,完全没有半点心软。
城里哀嚎声不断,血腥味不断的自里面传来,房子倒塌声,妇女喊声,孩子的哭声。
各种声音组成一曲交响曲,传入在场人的耳朵里。
楚壊的脸色万分的难看,他被一帮侍卫保护着,一时间倒也没事。
沈静悠闲的坐在刀上,双腿晃荡,如同不谙世事的孩童。
“我说的是你。”孙老见沈静在一旁那么闲适,看不过去了。
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耍性子,有没有点大局意识?
“我何时说过我要帮忙?要是你们不想看到我的话,我走就是了。”沈静拍拍身下的刀,果然消失了。
她一走,碍于她威严,不敢从她身旁过的妖兽可就再也没有顾忌,全都一窝蜂的涌上去。
“完了,全完了。”楚壊瘫坐在地上。
冯老叹了口气:“要是刚才那小女娃出手的话,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能帮得上什么忙?”
“她有朱雀护身,而且她有补充灵气的灵丹。”
天灵丹,这种高阶灵丹可是千金难求,哪怕是皇室也不多,她刚才随手就给了他一颗,由此可见她很多。
要是不多的话,谁舍得拿出来?
“我先告诉你,当你有求于我的时候,可不就是跪下道歉这么简单了。”沈静的话回响在楚壊耳畔。tqR1
楚壊神色呆滞,她恐怕早就预料到有这一日,等着他求上门呢。
怪不得她上次那么好说话,原来后面还有个这么大的套留着给他呢。
亏他还傻傻的钻了下去。
“她在哪里?”楚壊困难的问道。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她问的是谁。
“朕问十九在哪里?”
“不知道。”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回答。
楚壊推开他们,朝冯老走过去:“冯老,十九在哪里?你知道的对不对?”
“十九?谁是十九?”他不知道啊。
“就是刚才的女子,她去哪了?”
冯老继续摇头,不知道啊,他们不是嫌她碍事么?她就走了。
楚壊脸色苍白,跌坐在地,这下没了,真的是没了。
“皇上想知道的话可以问问三殿下。”有人建议。
楚壊看向楚浔的方向,他当然知道问楚浔了,可是楚浔现在脱不了身啊,他要怎么问?
传音,对,传音!楚壊想到这个法子。
他赶紧给楚浔传音。
楚浔和妖兽首领纠缠了这么久,一方面是锻炼自己的实战能力,另外一方面就是给沈静机会。
楚壊那帮碍事的人,阻在他和沈静之间,哪怕他和沈静心再坚定也觉得甚是烦躁。
这次就当是给他们个教训。
至于城里的百姓,关他何事?不过是楚壊的决定害了他们。
楚浔应该庆幸,他没用传承石的力量。
这头妖兽可不是普通的妖兽,乃是神兽的天敌,暗天兽。
这种妖兽和神兽乃世仇,天生不容,楚浔真要是用传承石的力量去压制对方,只会激起对方的反抗。
收到楚壊的传音,楚浔把头上的花瓣摘下来:“问它。”
花瓣飘过妖兽群,来到楚壊面前,楚壊伸手接过它。
花瓣并没落到他身上,只是飘了下,然后变大,停在了他的脚边,晃了晃。
楚壊犹豫了下,还是站了上去。
“皇上。”侍卫在底下叫。
楚壊对他们做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对花瓣说道:“走吧。”
花瓣带着他飞走,飞过妖兽群上空,妖兽也没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花瓣飞得很低,几乎是擦着妖兽的身体而过。
好几次,楚壊差点吓尿。
幸好他还是保持了镇定,勉强稳住心神。
沈静在一个山头上,这个是妖兽走过的山头,像是被猪啃过一样,寸草不生。
“小九你看,妖兽肆虐,殃及池鱼。”这些树木不过是因为长在这里,什么都没做就无缘无故的没了命。
她神情哀戚,眼里还流露着悲伤,要不是知道她见死不救,楚壊真的以为她是善良之人。
“与其在这里哀伤,不如想想怎么解救百姓。”楚壊冷哼。
装模作样的,最讨厌这种人了。
“我不是帝皇,百姓不是我的百姓,我救不救有何所谓?哀伤还是难过是我个人的事,皇上都要管吗?”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有那个能力,为何不帮?”
“因为你太恶心了。”沈静直言不讳:“之前你还想处死我,现在你的天下有难了,又想我出手帮忙,我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
帮完以后,可能还吃力不讨好,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她是吃饱了撑的。
从没人这么直白的跟楚壊说过话,楚壊脸色黑中带红:“你到底是哪家教出来的孩子?这么没教养?”
“我本来就有娘生没爹教,不过我师父教过我,看哪个不顺眼,直接用实力来碾压他,要不是你是阿浔的父皇,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她早就动手了,还轮得到他对她指手画脚,吱吱歪歪?
楚壊正要说什么,沈静又道:“我都躲到这里来了,你还找过来,是有事吗?”
没事就赶紧滚吧,不要惹她心烦,她还要哀悼死去的花花草草呢,没空鸟他。
“求你帮忙。”楚壊低声说道。
沈静像是没听到一样,朝前走去。
“朕在和你说话。”她居然就这样无视他走掉了,要不是还有求于她,楚壊真想把她的脑袋砍下来当凳子坐。
“我的确没听到。”沈静说道。
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别搞得像是她欠了他八百万似的,她不欠他什么,也从来没对不起过他什么。
至于兽潮,说她袖手旁观,不厚道。
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沈静何时是爱管闲事之人?若是今日遇到兽潮的是兴南城,哪怕拼了命她都要护住城里的百姓。
可楚壊做了什么?他让侍卫保护他,说的好听叫坐镇,说的难听点叫眼睁睁看着百姓去死。
作为个皇帝,他是不及格的。
他作为一个皇帝,不身先士卒,又怎能要求下面的将士拼尽全力?
说白了,最自私的是他们。
她啊,真没这么伟大。
她的心就这么大,装不了别国的百姓,也装不了那么大的天下。
实际上,今日要不是看在楚浔的份上,她早就走了,又岂会留在这里看人脸色?
她堂堂的长公主殿下,一向是别人看她脸色行事,她又何时像如今这般委屈过自己?
不是每个求她帮忙的人她都答应的啊。
看在那纤瘦的背影,楚壊跪了下去,他低着头:“求你救救皇城的百姓。”
沈静终于回过头:“抱歉,我没那么大的能力。”
“我求你。”楚壊改了称呼。
“我说了,我做不到。”若是阵法没被破坏,她还是有那个能力的,阵法被破坏了,她又没通天之能,又怎么救他们?
“你有灵丹对不对?”楚壊充满希冀的看着她。
“我会炼丹。”她炼制的灵丹可都是很宝贵的,凭什么要免费提供给他?
会炼丹啊,那她真的是炼丹师了?楚壊眼睛亮了:“我有灵草,你只需炼丹就可以了。”
“请问下我答应你了么?”
要她答应啊,拿出点诚意来啊,她一开心,说不定就答应他了。
“你要我怎么样做?”楚壊垂下了脑袋。
“你发誓,以后不能再阻拦我和阿浔,不然你就被我毒死。”
一个字,一个字的,沈静说得异常的清晰,清楚,楚壊脸色漆黑,一双浑浊的眼眸里蓄满了风暴。
“你可以不答应。”沈静转身。
她还真是没料错,这人就是把她当免费劳动力,用完就扔的那种。
真当她长公主是好说话的主?
哀嚎声,隐隐从远方传来,像是在无声的催促着楚壊赶紧做决定。
“好。”楚壊咬咬牙说道。
沈静满意了,她再次甩出片花瓣。
“主人,那人真臭。”花灵嫌弃。
作为香香的花灵,对人世间的丑陋和污秽最为敏感,皇帝常年住在宫廷里,身上阳气再浓也避免不了染上阴气。
故而花灵会喜欢他才怪。
“我也不喜欢,但是不能把他丢在这里不是吗?”
为什么不可以?它看就可以。
哪怕不太情愿,可沈静开了口,花灵还是放出一片花瓣,托起楚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