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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掌快速抬起抓住她纤细的右臂不给她走,而她的娇躯因为冲力侧过身面对他,但她却偏过小脸对他们俩视而不见,隐隐的,他自她水眸里看到了隐忍着的委屈泪光,当下转过俊脸望向于岚,微沉声道,“于岚,那些花是小璃最爱的花,你事先没有经过她同意就剪有错在先,所以……”
于岚与他对视半晌,主动替他说下去,“所以,我要道歉是吗。”说完抿着红唇等着他表态。
“对。”他毫不犹豫。
“可是司炎,我是为了要给我朋友住院的妈妈送束花……”
“那也不能成为你任意剪掉小璃的花的理由。”他冷淡打断她,“更何况那是她种了八年的花,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可以动。你要送可以到花店去买,没必要动后花园里的花。”
“可我是你未婚妻,你就不能相信我?”她难过的噙着泪光问。
他别开目光睇靳安璃的侧面,发现她眼睛都红了,就差泪水没掉下来。
“我一直都相信你。但这次你做事欠妥,我不能委屈了小璃。”
靳安璃听着他跟于岚的对话,暗呼爽,掐大腿掐得也值了,可是,掐得好痛喔,果然没有演技只能靠自虐来达到想要的效果。
于岚听了他的话,暗暗愤恨着靳安璃,明明昨天出门时她就觉得他以后会以她为中心,没想到靳安璃居然主动低头示好,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这次算是栽在了她手中,哼!
“好,我道歉。”她缓缓轻点了下头,一滴薄泪自眼中滑下脸颊,吸了吸酸酸的鼻子,转动轮椅来到靳安璃身边,语气诚恳地说,“安璃,对不起,我事先没有跟你打招呼就剪了你的花。但我想说明一点,我真不知道康乃馨是你的最爱,否则我也不会剪。”
“你道歉就好好道歉,不要拐弯抹角地表达着你有多可怜多委屈,好像错的那个人是我一样,既然如此这样的道歉不要也罢!但我可没有你大度,我是会斤斤计较的!”靳安璃用力甩掉靳司炎的大掌,冷然走出房间。
“安璃,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等等……”于岚想追出去,但靳安璃人己经消失在门口,所以转头看靳司炎,可怜兮兮又无助地,“司炎,我真没有她说的那个意思。”
靳司炎因为靳安璃的不高兴而变得烦燥,不悦地低首睇着她不耐道,“我不是让你不要主动去招惹她吗?你是哪根神经错乱了跑去剪她的花!”
于岚垂着脸默默听着他说,神情很难过,心里却在恨靳安璃破坏她跟靳司炎之间的和睦。
见她低着头,靳司炎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她以后是他共度一生的女人,就算没有伉俪情深,也应该相敬如宾。
他深吸口气,缓缓蹲到她跟前,“于岚,刚才很抱歉,我……”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她还是垂着脸,“是我的错,我以为那只是花而己,安璃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会因为花跟我生气,我预计错了。”早知道会这样,她还不如将那些花全部剪掉,哼!
“于岚,我希望你明白,我跟小璃本来就矛盾重重,现在她好不容易答应跟我好好相处,我并不希望再被破坏掉刚刚建立起来的和睦,对我来说这个很难得,你不是说也不希望我们争吵吗?”他说得很无奈,同时觉得要两边平衡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明白。”她微抬眼皮瞅了眼他,装出善解人意之中透着委屈地样子。
“谢谢你的理解。”他脸色微松,一掌轻轻握了握她的肩,“我去看看小璃,要是想去医院看你朋友的妈妈就去,嗯?”
她默默点点头,没吭声。
他睇了她好半晌才起身,转身走出房间。
后花园里,靳安璃盘着腿坐在草地上,穿着短裤的她一双美腿在绿色之下衬得更加雪白迷人,双手捧着几支被剪掉了的康乃馨,呆呆地望着它们,小嘴不悦地嘟着。
“死于岚,看你还小人得不得志,敢剪我花,我早晚把你假面皮撕下来……”
靳司炎在朝她走近时就听到她一个人坐那里嘀咕着,忍不住微牵起嘴角。
“一个人在说什么呢,嗯?”在走到她身边时,他蹲下去低声问,幽深的眸子扫了眼她手里捧着的花,然后凝着她侧面不放。
“我说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去关心你的未婚妻好了来我这里干什么,我跟你之间没什么话可说的,你滚开。”她生气地冷哼了一声,说的话故意气他就算了,连人也跟着转到一边去。
“你看你,说小气就小气,人家于岚就是肚量大,哪像你,需要人安慰。”他跟着坐到她旁边,侧着俊脸瞅她不悦的小脸,故意取笑逗她,“这小嘴都可以挂几个油瓶了,有那么委屈吗?”
“对,她肚量大哪里需要安慰,不像我,小家子气,心胸狭隘,但我也没让你过来安慰,你就别自作多情在这里碍我眼,有多远滚多远。”她没好语气地说完便起身,拿起放在一边的铁锹,开始挖起了草坪。
他默默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明白她想干什么,本来盘坐着的他双脚脚侧微一用力轻松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铁锹,“这种活还是男人来干,去把花收过来吧。”
“谁要你来干了,你走开……”
“乖,快去。”他右掌轻像拍小狗似的拍了拍她小脑袋。
“你又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你插什么手呀你,莫名其妙!”她水眸恼火地瞪他淡笑的俊脸,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回神。
瞧她生气的样子这么可爱迷人,他情不自禁抬起右手曲起食指轻刮了下她挺俏小鼻头,“你不就是想学黛玉葬花吗,但这实在不适合你。”
他话一出,她表情一怔,他居然猜得出来?
他曲起拇指食指轻轻一弹她秀气的额心。
“哎哟……你干嘛老动不动打人!”她吃痛得回神怒瞪他。
“谁让你一副口水要掉下来的样子,只是提醒你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罢了。”他眸底闪过捉弄。
什么?掉口水?她连忙伸手去摸,结果哪有口水,顿时羞红了小脸。
她可爱的样子愉悦了他,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气死了,水眸四下乱扫着有什么可以报复他,瞄到不远处花匍旁边的水管喷头,二话不说跑了过去捡起水管喷头,另一手拧开地下水管开关,水瞬间自喷头喷出来。
“让你捉弄我!”她话落时水己经朝他喷过去。
正在边噙着笑边低头继续挖的靳司炎瞬间湿身,表情僵掉……
见他不动,一直在往他身上喷的靳安璃突然有些心慌了。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水管头一下子移向别处喷水,拿着水管头缓缓走过去,再绕到他面前,见他浑身湿透一动不动还低着俊脸,水珠不断自头发上往下滴,他那双穿着室内拖鞋的大脚丫上己经沾满了泥巴。
呃……挺狼狈的……
一抹不好意思在心底油然而升,感觉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他也就捉弄了一下自己而己,可自己却拿水管喷水给他把他全身都弄湿了……
“大哥?”她小心翼翼地低声唤他。
他没理她,但低垂的嘴角己经微不可察地微勾。
见他还是不理人,她急了,好不容易努力来的和睦假象可不能就这样毁掉,她还得靠他报复于岚那小人呢!
“大哥,对不起啦!”她诚心地道歉。
谁知,她才道歉完,靳司炎快速伸手夺过她手里的水管喷头,喷头毫不留情地将她从头到脚喷了个遍,一瞬间她也浑身湿透了,而且他还没有停手的打算,喷得靳安璃边躲边叫,但怎么也躲不开。
他本人则站在原地,一手持着水管喷头喷她,一手悠然地以掌心将湿透的俊脸抹了一把,然后又抹一把头发,怡然自得地看着她躲,当她躲远一点时他就跟着走近,反正就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而她因为浑身湿透的原因,曼妙的曲线展露无遗,他的眸色在注意到后一点点变得深沉。
“停手,快停手,别喷我了……我错了……”她边叫边求饶,但他就是不放过她。
她的求饶声引来了前厅的好几个佣人,连周伯周妈都被引来了。
周伯见大少爷浑身都湿了,而且还在一直不停地朝小姐喷个不停,玩得跟小孩子似的。
“大少爷,别喷了!”他跑过去想要靳司炎住手。
靳安璃看到他来了,一个坏足意在心里升里,在周伯走过来时,她小妮子朝周伯身后一躲……
哗啦啦。
周伯渐身湿透……
周伯目瞪口呆地瞪着己经扔掉喷头的大少爷,身心在感受着浑身的凉意。
“大哥,你把周伯弄湿了,他老人家感冒了怎么办!”靳安璃一脸得意地自周伯身后冒个头出来,朝他喊完转头对看到周伯被淋湿透的周妈喊,“周妈,快带周伯进去冲个凉!”
周妈小跑了过来,轻责地来回扫视她跟靳司炎,“大少爷,小姐,你们俩加起来都年过半百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赶紧都上楼洗洗,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今天可没有太阳,不久就要下雨了。”
靳司炎经周妈这么一说,才记起今天早上天色阴阴的,一点阳光都没有,开始担心靳安璃会不会因此感冒,但对周妈的话皱起了剑眉。
“周妈,我有那么老吗。”
周妈在催周伯进去后本想跟着进去,在听到他的话后回头笑道,“大少爷,小姐今年二十岁,您也三十了,不是年过半百了吗?”
靳安璃却像要故意气一下他似的,“周妈,我看大哥根本不像才三十,四十有了吧!”说完哼了声扭头进屋。
周妈抿嘴偷笑,转身进屋了。
靳司炎却黑了俊脸。
四十?他有那么老吗?他才三十,配个二十的小姑娘刚刚好!
他边想边郁结地抬脚走进前厅,在上楼前对佣人道,“跟周妈说一声,弄碗姜水给小姐周伯。”
“是,大少爷。”佣人是名新来的小女佣,看到他隐隐约约的诱人完美胸肌腹肌不禁羞红了脸,低着头去找周妈了。
二楼,于岚自落地窗前,将方才后花园里发生的一点不落地纳入了眼底,妒火狂烈地燃烧着。
他们之间破裂的兄妹情居然修复得这么快,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多少都会困难,没想到才一转身闹一下而己,又好了。
从这两天的情况判断,靳安璃只是单纯地想跟靳司炎和好,而对她却依然如故,而靳司炎一直都对靳安璃这个妹妹比较上心,看到她主动示好怎么可能不心软。
于岚想到将来靳司炎与靳安璃的关系会比她与靳司炎的关系还要好,心情便烦躁不安。
不行,她必须再度破坏,不能让他们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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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安璃洗过澡换好衣服走出房间,随意地往楼下望了眼,看到于岚好像要出门的样子,因为她看到了阿兰的手上拿着个包包,用脚想都知道那是于岚的。
暗哼一声,靳安璃走回房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她出门了,把她盯紧了,拍到的照片全部洗好给我,连底片一起,还有,不许透露出去半点。”
“请靳小姐放心,我们做侦探的对客户身份是百分百保密性的,绝对不会透露出去。”
“好,麻烦你了。”靳安璃挂断电话,将手机往床上一扔,转身准备下楼吃早餐。
结果人才到门口,手机又响了。
折回去接起,“喂?”
“小璃,是我,早。”方学海在电话那边笑着说。
她马上笑了开来,“早。有事吗?”
“想约你出去看电影,不知道你有空吗?”
“好啊!”她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那我们在哪里碰面?”
“西城电影城门口。”
“行,二十分钟后我就到。”说完便挂了电话,手机一扔,人就跑进了衣帽间。
出来时怀里捧了一大堆衣服,扔到床上一件件拿起来往身上比,并走到全身镜前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决定穿条天蓝色半身碎花及脚裸上方的长裙,上身一件白色短袖T裇,脚上再穿双白色步鞋,一手拿过个背包,一手拿起个梳子随意梳了几下刚刚洗过又长又滑亮的秀发,然后梳子往梳妆台上一扔,出门了。
靳司炎在下楼时,四下没看到靳安璃的身影,便走进厨房找到周妈。
周妈看到大少爷突然走进厨房,以为他在找姜水,便很主动地走到一边将还没有倒出来的姜水倒了碗出来,端到他面前,“大少爷,喝碗姜水吧。”
他伸手接过,随口问她,“小姐喝过没有?”
“小姐不是还没有下楼吗?”周妈奇怪地说。
正准备喝姜水的他闻言顿了下,将姜水一口气喝完后将空碗还给周妈,一言不发转身出去。
回到三楼,敲了敲了靳安璃房间的门,没人应,他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于是轻推门进去。
进去后一眼便看到了被扔到床上的那堆衣服,剑眉微拧的俊脸一沉。
不用想便知道人己经出门了,还精心穿戴了一番。
过了晚上九点,靳安璃还没有回家。
靳司炎今天晚上特地没有去公司,就是为了给她补课,没想到等了几乎一个晚上都没见她回来,而且还超过了时间,不禁有些火大。
看来她又忘记了他给她定下的门禁时间!
靳司炎快步下楼,身上带着股寒意,到了一楼后,佣人们嗅觉比小狗的都还要灵敏,轻易就闻出了大少爷心情不好,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周伯呢。”他冷声问。
“周伯在大门外。”有名佣人壮着胆子回答。
靳司炎没忘记当初定在的规距,一人犯两人罚,周伯当然会担心,除此之外他也是习惯了等小姐的门。
“周伯。”来到大门外,靳司炎冷淡出声。
正一心想着小姐怎么还没回来的周伯,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被吓了好大一跳,回过头看发现是大少爷,明知故问,“大少爷是要出门吗?”
“你进去,我在这里。”他淡声下令。
“可是大少爷……”
“怎么,又有意见?”他冷挑眉,对靳安璃这么晚还没回来胸中有团火在作怪。
“没有。”周伯连忙又是摇头又是回答,暗叫完了,小姐不知道会不会被罚啊?
淡扫了眼他进去的背影,靳司炎转脸望向铁门外边,漫步走到阴暗处,高大的身躯斜斜地轻倚于石墙面上。
突有说话声走路声由远而近,靳司炎侧耳倾听,当听到有男声时,幽深的眸子一寒一眯。
“我到家了。”靳安璃低柔中带着丝羞涩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方学海不舍的声音响起,“还想跟你再走走。”
“明天不是还跟淼淼约了嘛,明天再走吧。”她抿着小嘴有些吃地笑着。
“嗯。”他睇着她眼也不眨。
“那……晚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她只好低下小脸越过他身前往大门走。
“等一下小璃。”在她走到大门前时,他突而叫住她。
“什么?”她回头,并没有注意到大门内暗处有双带着寒意的锐眸在盯着他们。
“晚安。”他走上前两步站定在她面前,倾身轻亲了记她粉颊。
脸颊上一温,她一呆,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粉唇边有温度气息扫过……
“你们在干什么!”
突来的冷喝将正要亲吻靳安璃的粉唇的方学海给吓了一大跳,连带着发呆中的靳安璃也被吓了一跳,双双侧头望着向大门口的方向。
大哥?!
靳安璃瞪大眼,小脸繃紧。
“大哥,您好。”方学海很有礼地朝靳司炎问好。
像今晚一样记忆深刻的一幕在靳司炎想起,在方学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左掌猛地揪起他的衬衫衣领,并死死扣住,“就凭你也配叫我大哥?也不掂量一下有几量重,别不要脸的乱认大哥!”说完右掌一拳揍了他肚子,另一掌将他往旁边一甩,“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不是一拳这么简单了事!”
“呃!”方学海痛苦地躬起上身倒在地上,脸色又红又白地申银着。
“方学海!”靳安璃见状吓得赶紧跑过去蹲下,“你没事吧?”见他痛得连话都说不了,还勉强地朝她摇摇头,她不禁怒火高涨,却在下一秒被靳司炎给抓住纤臂提了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
靳司炎见她为了个毛头小子跟他大吼,气得脸色铁青,当下拽着她纤臂进了大门,然后碰的一下用力关上!
一路上靳安璃对靳司炎都是又拍又打,就差没又咬又啃了。
就在靳安璃再一次打下手的时候,沙的一声,身上被物体不停拍打着。
倾盘大雨就这样毫防备之下冲刷而来,而大风也跟着这个时候一起伴随而来!
靳司炎二话不说,将靳安璃一下子扛到了肩上,以最快的速度往主宅跑!
而被他扛在肩上的靳安璃在他跑动着身体被摇晃就算了,连脑袋都被晃得头晕,本来就火现在更恼火了
“靳司炎你放我下来!”
结果她话才落下,靳司炎便碰的一声将她失到了客厅的地板上,痛得她眦牙咧嘴。
“你干什么扔我!”吼完她才意识到没有被雨淋了,抬头往天花板上瞧,看到了水晶吊灯,原来到客厅了,然后视线再一转,看到周伯手里拿着条毛巾走了过来,“周伯,他又欺负我!”
周伯悄悄扫了眼脸色铁青地死瞪着她的靳司炎,将毛巾递给她道,“小姐,大少爷浑身都湿透了,小姐也湿透了,赶紧上楼去洗个澡。”
靳司炎冷瞪着她咬牙切齿地冷声命令,“十分钟整理好自己,拿上你的课本到我房间来,十分钟后没看到你人我亲自过去提人!”说完转身大步上楼。
瞪着他上楼的高大背影,她感到委屈又恼火,明明就是他的不对,凭什么朝她发火!
“周伯,明明就是他刚才打了我同学,他凭什么还要朝我发火!”她忍不住跟周伯诉心里愤怒。
“小姐,那个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听到大少爷打了小姐的同学,周伯忍不住问。
“男的……”
周伯叹了声气,“小姐,我是不反对您交男同学,但是大少爷不允许,小姐您忘记了当初大少爷给您订下的规距吗?大学毕业前不准谈恋爱,晚上出门不准超过九点不到家,这两点您好像都犯了。”
“天!”靳安璃蓦然想起来了,紧张地伸手抓着他手,“周伯,他不会真的罚您吧?”要是真罚可怎么办?都是她害的啦!
“这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周伯笑笑,伸手拉她起来,“赶紧上去,不然等一下周妈要出来唠叨了。而且,十分钟己经过去三分钟了。”
后面那句话将她惊得心头一弹,二话不说往三楼上面跑。
周伯望着跑上去的纤背无奈地摇摇头,他还以为大少爷跟小姐冰释前嫌了呢,唉。
五分后,靳安璃身穿着睡袍,怀里捧着两本书,手里拿着支笔,长长的秀发还滴着水,走到靳司炎的房门前,抬起手的时候犹豫了下才敲门。
门很快开了,靳司炎此时也是一身睡袍,看起来清爽不己,当看到她长发滴着水珠时,剑眉下意识一皱,靳安璃熟悉的凶样又出来了,吓得她倒退一步。
“我没有超时!”她大叫,见他走出来,她又后退,“我都说了我没有超时你干嘛……”
“当我眼瞎没看到你头发在滴水吗?”他一掌抓住她纤臂往房间里面拉。
被他拉着进去的靳安璃本来还在挣扎着抽回手,目光看到那张大床,想起了那次在上面醒来时的情景,火气在心里暗暗滋生。
这个仇不报,她就不信了!
一条干毛巾盖到了她头上,隔挡开了她的视线,靳司炎的人则绕到了她面前,双掌轻轻地替她擦着头发,目光似有若无的时而扫一下她的头发,时而扫过她的纷嫩小脸,尤其是那双微低敛下去的黑白分明水眸,有股冲动从心间冒起,但被他自制地压制着,这使得他轻抿嘴角,默默而温柔地替她擦干头发上的水珠。
“哈啾!”靳安璃突然打了个喷嚏,并吸了吸鼻子,有感冒的前兆。
听到她打喷嚏,他又皱眉,手中擦头发的动作加快,嘴里也不忘数她,“一大早淋了水也不喝碗姜水就跑出去,不但晚归还背着我又跟那个方学海扯一起去,我跟你说过,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业,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我让你们在一起,大学一毕业你们还是会分手,学业这边你也落下了,讨到什么好处吗?你现在己经开始成绩下滑,再不好好补上去,毕业你都难,C市女校虽然全部是女生,但那间学校是C市升学率最好的学校之一,你也不要以为你是靳家小姐可以不拿成绩说话就能顺利毕业,这是不可能的事一一”
“我是冒牌的!”她突然打断他的话。
他低下幽深的眸子凝视她己经全然低下去盖住水眸的眼帘,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不理会她的话继续道,“我现在跟你说这些都是为你好,别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忠言逆耳对你没有好处,那个方学海学习成绩也没有当初好了,他心性不定,而且你根本不了解他,”见她又要插话,他微眯眼低声警告,“不准插嘴,听我说完。”
她撇嘴,不敢造次乖乖听话。
“我只要求你能大学顺利毕业。大学生活应该是你好好享受跟朋友一起的时光,谈个识人不清的恋爱算什么成就?要是能当个学霸还值得你骄傲一番。。”说完他将毛巾拿开,以另一手五指轻轻顺着她的细滑的秀发,坏心一起,又加了句,“虽然你的智商没多高。”
“靳司炎,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她一听气得不行,抬起小脸狠瞪他,恨不得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瞪出几个洞!
“难道我说得不对?你也就这样的学习成绩了,根本没有可上升的空间。”他双臂环胸凉凉地睇着她生气的小脸。
“你再说一遍!”她瞪着他咬牙切齿。
“你就是让我说一百遍一千遍我还是这么说。不服?”他挑起一边眉头,见她被激得上勾了,心里松了口气。
“不服怎的,你等着瞧靳司炎,要是我真成了学霸,你得叫我姑奶奶!”看着他那讨人厌的表情她就火大,要不是拿出点成绩来就看不到他受挫的嘴脸,哼!
“算了吧,就你这智商,没救了。”他说完转身朝房间门口走,毛巾在转身随手挂到了一边的衣帽架上,眼角光瞥到她要追出来,微侧身眯眼睇她,抬起右手以食指指着她霸道命令,“乖乖坐到桌子那里去看你的书,要是我上来没看到你安份,后、果、自、负。”后面四个字他咬得异常清晰,怕她没听清楚似的。
在她怒瞪中他将门合上,下楼走进厨房,找到姜后洗干净,再切成片,然后开始煮姜水。
在等姜水的空档时,夹着照亮半个地球的闪电的雷声轰隆响起,而且一连几声。
“啊!”靳安璃的尖叫声倏然响起。
姜水在尖叫声响起时正好滚开。
靳司炎的眉头再一次皱起,并且皱得更深,一面心里担心着她在上面怎么了,一面等着姜水煲浓一点效果会好一点。
当靳司炎手里端着碗姜水回到三楼走到房间门口时,目光所及之处都没看到靳安璃的纤细身影,修长的长腿大步迈进去,并低声唤着,“小璃?”
没有人应,这不禁令他皱着的眉头拧得更深,将姜水放到桌子上后,看到靳安璃拿着书还翻开着,目光在百坪大的房间内搜寻着她的身影,“小璃?”叫她的同时步子走到落地窗帘前,伸手拉开,没有人,只看到窗外的瓢泼大雨,以及还在微微闪着的闪电。
以为她可能跑回了自己房间,他转身朝门口走,却在走过衣帽间听到了门板后好像有些动静,疑惑之下走过去推开门,“小璃,你在里面吗?”话落时手己经按开灯,一道影子闪过,怀里突然就多了个温热的物体,他低首,看到自己正在找的丫头微瑟地躲怀里,心口泛起心疼,“怎么躲这里来了?”难道是因为刚刚那几道雷声?
“大、大哥,雷声好大……”靳安璃带着哭腔说。
她怕雷声?他瞬间微眯眼,半晌后右臂抬起一张圈着她身子将她往衣帽间外面带,“没事了,现在不响了。”
轰隆!
“啊!”靳安璃又叫了声,小脸泛白,脑海里再一次想起了八年前某个雷雨之夜的惊恐情景。
在尖叫声中,闪电跟着划过天际,挡着厚厚窗帘的落地窗外边一片光亮,然后熄灭。
“别怕,我会保护你。”这回,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抱她,不用再担心这是不是不合宜。
过了几分钟雷声不再响,他主动放开她,因为想着姜水会凉掉,再不喝她会感冒,所以半搂着她走到桌子边轻压她坐下,一手端过姜水递到她面前,“乖,把姜水喝了预防感冒。”
她只是看了眼,然后听话地伸手接过,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
靳司炎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下去,等她喝完放碗到桌子上,才发现她眼眶很红,肯定是在衣帽间里面哭过了。
该死的,那个王八蛋竟敢漏报情况!
“我把碗拿下去,你在这里先坐着,嗯?”他低柔道。
她点点头。
他拿过碗,一掌轻拍了拍她小脑袋,转身快步走到床头柜边拿起手机,然后走出房间,顺便带上门,合上门时多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她。
一转身,靳司炎转身走进了老二靳司昊的房间,将碗随手放一个位置后踱到落地窗前打了个电话。
“老板,有什么吩咐吗?”电话那端响起个男人的声音。
“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他冷冷地质问。
“老板,我不明白您指的什么事。”男人的声音变得惶惑。
“今晚西城打雷下雨了!”
男人沉默。
“没话说就是有事瞒我。”他冷哼,“我让你随时报告她的情况八年,你却瞒而不报什么意思!”
“老板,我不是真的想瞒,而是不想您为难,这八年,到您回到西城为止,我也就瞒了您一件事。”
“我为不为难由你决定吗?”他冷声反问,顿了下命令,“我要知道她为什么怕打雷,你最好不要再瞒我一分一毫!”
“我知道,老板。”男人像是有些无奈地微叹声,继而缓缓道,“八年前,小姐在跟着夫人进靳家前,有天晚上下了大暴雨,喝醉的林志成在雨中想强……强.暴小姐……”
“你再说一遍!”他冷怒。
“但是我有上前去救小姐!”男人急忙解释,“老板,我不想告诉您,是因为怕您会弄死林志成。我觉得林志成再怎么不是人他也还是小姐的生父,他该不该死应该由小姐来决定……”
嘟的一声靳司炎将电话给冷冷地挂了。
该死的林志成!他竟敢!竟敢!
双拳紧握,胸腔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轰隆一一!
闪电划过天际。
靳司炎快速转身快走出房间。
一走出靳司昊的房间,周伯周妈以及几个佣人己经自楼梯口方向快步走了过来。
“大少爷。”周伯连忙叫住靳司炎。
靳司炎转头,看到这么一批人不禁拧眉心,“这么晚了还不睡。”
“大少爷,我们是听到了小姐的叫声才上来的。”周妈解释道,“小姐没事吧?要不要我去陪她……”
“你们不用担心,都回去睡觉吧,我会陪她的。”他淡道,说完又问,“从来没听你们说过小姐怕打雷。”
周伯连忙回答,“大少爷,一年之中也没有几回打雷,而且您也才从海外回来没多久,今晚才是您回来的第一次打雷,我们也不好意思突然跟您说,怕您嫌烦……”
靳司炎了解地点点头,“没事都回去睡觉吧。”说完转身要进房间。
周伯又叫住他,“大少爷,于小姐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呢,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他想了下,道,“不用了,她是个知分寸的人,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她腿脚又不方便,不回来也是情有可原。”
周伯点点头,“那大少爷,我们下去了,有需要再叫我们。”
靳司炎微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小璃?”他轻声低唤了声,目光在搜寻中自桌子底下找到了缩成一团的靳安璃,心口一疼,快步走过去蹲下,伸出右手进桌底,“小璃乖,没事了,嗯?”
靳安璃的小脸埋在修长的双腿间,双臂紧紧抱住双腿,娇躯瑟瑟地抖着,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才抬起小脸,眼睛红红的,像小白兔的眼睛一样。
“来,出来。”他又将左手伸进去轻拉她,在拉她出来后将她抱在怀里。
靳安璃今晚并没有排斥过他的碰触,因为她需要个避风港躲避害怕。
“很晚了,睡觉吧,嗯?”他低首轻声问。
“可是又打雷怎么办?”她声音沙哑地说。
“那你要不要在这里睡?”他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