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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个人重回仙法学,这一堂课已经结束了,因为女蜗大人隔空传话告诉学生她有些事,不能亲自过来教学,让学生们自行学习等结束后自行离开。所以仙法学结束后,学生也陆续散了,就只留下几个好学的学生继续练习着御行术的要领以及等着阴乆乆和句椿回来的菖蒲。
菖蒲是真没想到那两个人说翘课就翘课,本来还在想也许只是开个玩笑,他们压根没那个胆子,谁知才一个没留神两个人就结伴消失了。这一堂课菖蒲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下课之后也没急着回休息室,就在林里等着他们。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当看到阴乆乆跟句椿回来时,菖蒲的脸直接沉了下去。纵然是憋屈着一肚子的火气,不过菖蒲还是知道克制一下自己的音量,扯着他们两个的袖子就往边上走去,确定就算尖叫也不会叫那边的学生听见,菖蒲才气尖了嗓音说道:“你们两个居然翘课,嫌自己综合的分数太高吗?”
“菖蒲息怒,稍安勿躁。”
“息什么怒,稍安什么勿躁,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综合都剩多少了,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夏菡的综合都比你们高。在这样扣下去,你们是打算收拾行李退学吗?”
“菖蒲你别太激动,我们还不至于综合扣到负数被学校清理出去,这不是还留了点底吗?再说了,这一次虽然翘课了,不过女蜗大人不是没扣我们的综合。”
“等等,你们这一次翘课被女蜗大人发现了?”还以为他们翘得神不住鬼不觉,事实上仍旧被抓包,几乎是了自己有这么两个不知规矩为何的好友感到默哀,菖蒲简直头疼得都快胀爆了。抬手不住揉捏着太阳穴,先举起手示意他们别说话,菖蒲才说道:“你们两个就不能有点,哪怕那么一次将校规放在心上吗?”
“菖蒲,我们知道你现在特不想搭理我们,不过这一次的校规我们觉得犯得值了。”
“值了?”
“是的。”正着眸看着菖蒲,阴乆乆勾这手指示意她上前,虽然不清楚阴乆乆想做什么,不过菖蒲还是凑上前随后将耳朵靠到阴乆乆嘴边,等着阴乆乆将今天所看的一切都说出,菖蒲惊得都忘了声调,拔高嗓音尖道:“你说什么。”
这一声音调极高,几乎震得耳膜都刺了痛,一面堵住耳朵一面示意菖蒲镇定些,最后还是句椿上前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才免得她将这一件事尖着嗓音喊出来。用力拍打着句椿的手示意自己已经镇定,句椿这才松开堵住菖蒲的嘴。
重重的吸了口气,几乎将肺部撑到最大的限度菖蒲才问道:“你们说刚才偷摸着溜到了五楼,结果在之前我们进去的那个放置杂物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只兔精的尸体。”
面色沉凝应点着头,句椿接口补充道:“还是一只至少五百年修行的灰兔。”
“五百年修行的灰兔,这不是跟我们之前猜的一样?”
“是的,更重要的事我们发现兔精的尸体第一时间想冲出来通报老师时,乆乆在五楼的拐角处看到了螭琰,当时那个家伙还停了下来并且冲着乆乆露出特诡异的笑。”
刻意压下的声音,叫菖蒲听得尾椎骨跟发着凉,不自觉吞咽着口水,菖蒲说道:“这么说,那只兔精的死,跟螭琰可能有关系?”
“何止是可能,我和乆乆都觉得肯定是他干的。”不偏不巧那个时候却出现在那儿,说没问题谁信?凝沉着眸色说着,话后句椿懊恼的咂舌续道:“只可惜女娲大人不信我们的,坚称一年级办不到那种事。”
“女娲大人居然不信,螭琰看上去明明那么可疑的,现在女娲大人不信,恐怕其他的老师也不见得会信你们的话,那可怎么办?”如果事情真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学院必然需提防着螭琰。然而老师的不信对于他们而言,是当前最大的麻烦,不禁忧着心,菖蒲嘟道着这一句话,结果话才刚刚说完瞧着句椿跟阴乆乆的面色,她突觉不安。
眼睛瞬间瞪了起来,菖蒲说道:“你们两个不会又想?”
她有时候真是恨透了自己这种就算好友没开口都能猜出他们到底想干嘛的直觉,几乎是那一瞬就清楚这两人心里又在打着什么主意,已是一口气直接堵在胸口。用力的深吸几口气硬生生的将堵在胸口的那一口闷压下,菖蒲说道。
“你们真的不能这样。”
“菖蒲,现在不是我们能不能这样,而是必须这样。螭琰那个家伙肯定心怀不轨,可女蜗大人怎么都不肯相信,如果找不出证据的话,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逍遥法外。”
“逍遥法外也太过了吧,搞不好就只是我们自己想多了。”
“一开始可以说是想多了,可现在你还觉得只是想多?那可是一只兔子的命啊,之前就已经听过螭琰威胁它,说在不找到那样东西就不让它好过。那只兔精肯定是没帮他找到想要的东西,所以才杀人灭口的。学院的精怪那么多,一只五百年修行的兔精他说杀就杀,谁知道他有没有威胁其他的精怪,如果他不只是威胁兔精一只,接下来就可能还有其他的精怪遇害。”
要是他们不知道也就算了,可问题出在他们偏偏知道,如果不想办法阻止,事后肯定内疚死的。
阴乆乆跟句椿的确称得上一丘之貉,两个人好管闲事的脾性几乎不分上下,打小就跟句椿认识,对于句椿的性子菖蒲是头疼得很。她以前就一直在想,以后会不会那么倒霉再认识到一个跟句椿一个脾性的人,没想到当时也就是胡乱的想着,如今却应验了。
这两个人都是撞了南墙都不见得回头的主,就算菖蒲有一百条校规,恐怕这两个人也听不进去,几乎都无奈了,半晌之后菖蒲才说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你们相信我的直觉吗?”突然凑上去,阴乆乆问道,两人接声应道。
“什么直觉?”
“直觉告诉我,如果再次夜探那个房间,肯定有收获。”她的那个房间指的就是今天发现兔精尸体的那个储物房。
“那个房间。”听着阴乆乆的话,句椿摸着下巴一脸沉思,而后说道:“这么说来我也觉得那个房间挺可疑的,刚才因为发现兔精所以慌了,也没认真严寻,或许我们真该再去探探。”
“再去探探?可是……”
“可是什么?”菖蒲的话落下其他两人立即接声问了,问后菖蒲说道:“可是那里可是发生了命案,想要在靠近,容易吗?”发生了那样的事,对于那里寒水应该格外留心,想要在偷摸着溜进去目测是不可能的。
“现在看来的确不可能,不过我们可以换个时间段啊。”
“你是说晚上?”
“当然。”笑着应了一句,瞧着阴乆乆此时面上的笑,像是非常享受夜晚下学院诡异的气氛。她是觉着那种气氛感觉上挺不错的,菖蒲这儿倒是忍不住打起了寒颤,直接抖颤了身子,菖蒲白了脸说道。
“晚上,别吧,晚上的学院真心超恐怖的,你们就不怕多出来几次阴沟里翻船?再说了,且不说这晚上的学院那鬼片一样的气氛,我总觉得发生了那样的事,那一间屋子到了晚上恐怕也得上锁,目测不是我们想进就能进的。”
案发现场当然要严格保护,哪怕死的是只兔子想来在隐世也是极其恶劣的,那样一个发生凶案的地方,怎么可能二十四小时门都开着,就等着你进去一探究竟。
门会上锁,这是必然的事实,也是菖蒲这样一提倒也犯难的噤声了。不过声音才刚噤下去却见句椿一旁挑眉偷笑。挑起的眉梢瞧着就知心里头又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当即瞅了过去,阴乆乆问道。
“你是不是有办法?”
“不愧是好哥们,就是了解我。”笑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把钥匙,银制的质感看上去有几分沉重,不过拿在手上掂量时却感觉不到多少重量。不仅如此,这一把钥匙用来开锁的那一段竟然是软的。宛如灌了水的气球一样,可以随意的更换形状。
捏着那把钥匙用指尖不住捏压,阴乆乆问道:“这是钥匙?”
“当然。”
“你确定这玩意儿能撬锁?”不是阴乆乆不信,只是这柔软的手感实在不想能撬锁的主,听着阴乆乆的质疑从她手上抢回钥匙,句椿一面抛起接住一面说道:“乆乆,可别以其貌定其本,这东西可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有用,柔软的这一头可以随意改变成你所需的造型,方便你打开学院任何一扇门。”
经句椿这么一说到觉得他那话挺有道理的,了然的一面点着头,阴乆乆一面说道:“原理上是行得通,不过你从哪找到这么奇葩的东西。”
“从一个七年级前辈手上买来的。”
学院的资源自然是要流动起来才能确保互帮互助,在这一点上句椿显然很有门路,他究竟花了多少钱从哪一位前辈那儿淘来这东西。阴乆乆跟菖蒲已经不想多问了,她们只需要晓得这东西还不错就行。
深夜偷溜对于她们来说早就轻车熟路,还是一样等到夜深,室友睡熟后她们才摸黑下床,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碰出点声音,因为突响的声音叫听阙动了下身子,那发出的声响可叫两人给吓的,僵站在那儿确定没把室友惊醒,她们才长舒了一口气。离开前不忘朝着床铺上看去,听阙的睡姿一如既往不甚雅观,至于夏菡,还是老样子将整个人藏在被窝里,确定了这两人都没有醒后,她们才匆着离开了。
在休息室跟句椿汇合,而后匆匆的赶至五楼,掏出句椿高价收购回来的钥匙,插入锁孔中。钥匙自行核对锁孔的形状,随后拟变出最适合的钥匙形态,只听“咔”的一声,门打开了。冲着阴乆乆挤了眉眼,随后做了个箍嘴朝里走的动作,句椿这才推开房间而后一道溜了进去。
学院的晚上不管哪个房间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阴之感,尤其配上学院特别设计的鬼灯,效果就更好了。为了方便寻找可疑之处,今晚的他们顺了两盏鬼灯进来,一盏在阴乆乆手上,另外一盏则交给句椿。菖蒲可不喜欢这种森阴的感觉,一路都跟在阴乆乆身后。
进入屋内开始翻寻,这间房中究竟都放有什么他们并不清楚,不过只要认真寻着,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几乎是贴趴在地上,句椿找得很是认真。而阴乆乆跟菖蒲则是拿着鬼灯笼统照着屋内。
鬼灯的光是荧绿色的,不管照在哪儿都给那样东西添上一股诡异的感觉,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抓着阴乆乆的手,菖蒲说道:“乆乆,好了没?差不多就得了,咱们回去吧。”
“在等等。”
“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有种感觉,在这个房间里肯定能找到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因为脚不小心撞到房内随处堆摆在地上的东西,突然的碰触叫菖蒲惊得声音都抖了。恐惊着低下头看着脚下,即便发现碰到的只不过是弃物的一角,那突然提起的心也没能瞬间压下。
“什么线索我暂时不知道,不过等找到了,我想就知道了。”囔嘟着这一句话,阴乆乆继续环视着屋内,突然,视线落至一处。突然顿下的动作叫菖蒲觉得奇怪,当即看着阴乆乆,菖蒲问道。
“乆乆,怎么了?”
“那个地方?”
“哪里?”
因着两人的对话,原本在地上找得起劲的句椿也站起身来,凑了上来,句椿问道:“乆乆,发现什么了?”
“那里。”抬手朝着一处方向指出,另两人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可是那儿空荡荡的,并没瞧见可疑的东西。不慎明白的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的眼睛没出问题后,句椿才问道:“那里?哪里?没东西啊。”
“我记得那个地方原本放着一样东西。”上前,踩踏上地面堆弃的东西,阴乆乆将落放在桌上的一面白布拿了起来,随后说道:“就在这里,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记得这里放着一样东西,当时就是用这块白布盖者的,可现在却不见了。”
“白布?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当时寒水大人突然进来,担心被发现我们溜得太急,就没来得及看了。”
“这个房间,突然消失的东西,你说会不会是螭琰拿走的。”突然想到这个可能,句椿急忙开口,阴乆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不过也可能是老师拿走的,可不管是谁,应该才刚拿走没多久。”说话期间手已擦过桌面,桌面大部分都覆着一层灰,只有一小处干干净净,而那一小处就是放置那个东西的地方。
出了命案的房间,放置在这儿却又无故消失的东西,不管拿走那个东西的是老师还是螭琰,消失的这样东西肯定有问题。
就在三人处站在那儿思考着这会是什么时,走廊处突然传来一声清响,有人在外面。因了这一声响,三个人的心直接提吊到嗓子眼,猛惊着回头,阴乆乆厉声喝道。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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