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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不是拍张瑄的马屁,而是张瑄的战略构想确实天衣无缝,大局观非常强。若是张瑄的构想能够实施,平息未来的安禄山叛乱指日可待。
张瑄环视众人笑了笑,突然凛然道,“既然诸位大帅都赞同本王的意见,那么,若是安禄山起兵反叛,朝廷诏令下达肯定费时日久,希望诸位能及时出兵,助本王一臂之力!”
“永宁王放心,若是安贼起兵谋反,哥舒翰当兵分两路,一路协防青海陇朔,另一路东进,在王爷帐下听命勤王!”哥舒翰率先第一个站起身表态道。
“王爷,安某誓死保全剑南!若是吐蕃人、南诏进犯剑南一寸土地,安某愿意听凭朝廷处置!”安思顺也起身拱手道。
杨涟则笑着抱了抱拳道,“杨某远在西域,虽不能与王爷、哥舒大帅一起率军勤王,但也定会举兵挟制吐蕃,为大军行动分担压力。”
张瑄哈哈大笑起来,“如此甚好。当然,今日所谈,不过是未雨绸缪。若是安禄山不反叛,当万事皆休……而诸位,就权当听本王讲了一个笑话!”
“今日之言,出本王之口,入诸位之耳。若是让些许小人知晓,说不定又要在殿下面前喋喋不休地构陷本王图谋不轨了,哈哈哈!”
张瑄半是玩笑半是警告。
“小人佞臣之言,何需放在心上。王爷一心为国,大公无私,何惧流言蜚语?!”颜真卿抱拳行礼道,“下官近日听闻王爷一句话,心甚感佩,今日说出来与诸位大帅共勉之!”
众人凝视着颜真卿,微笑不语。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颜真卿长吸了一口气,朗声道,神色肃然,“吾等食君之禄,当为社稷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然。好一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吾等当效死报国,无怨无悔!”哥舒翰等人心情激荡,纷纷开口大声附和。
他们都是军中藩帅,自然都是有几分热血的真汉子,不比朝廷这些争权夺利的文臣蝇营狗苟,心胸坦荡磊落光明。
张瑄朗声一笑,“诸位,君之禄,也就是民之禄,来自于万民的供养。我等将士受万民供养,若不能保国安民,何以对得住天下黎民百姓?!”
……
……
谈完了正事,接下来便是欢乐的饮宴了。尽管张瑄对大唐盛行的这种宴会歌舞非常厌倦,但为了照顾哥舒翰等人的情绪,还是让王府舞女轮番上场表演。
作为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权贵府邸,他的永宁王府中怎么可能少得了舞乐班底。前不久,李亨还从赐了数十教坊司的歌姬舞女下来。
不过,如果没有正式的饮宴场合,张瑄平时根本就不动用这些人。
饮宴尽欢而散。而饮宴结束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大雪仍然纷飞,城里城外,宫里宫外,一片银装素裹,煞是壮观。
送走了哥舒翰等人,张瑄微微带着几分醉意,踏着积雪向**行去。
身后,是张力等十几个家奴打着灯笼跟随。
**其实是一个统称,这里,有王妃崔颖和张瑄的主院,还有若干个小院。李腾空占据一个小院,花奴儿和焕娘独居一个小院,今后回纥公主苏扈冬和万春嫁进来,也会各自居一个独院。
张瑄走进崔颖的“大院。”见卧房灯光昏暗,不由喊了一声,“颖儿!如烟如玉!”
崔颖没有像往常一样迎出来,只有一个披着贴身的小袄从偏房出来怯怯施礼道,“王爷,王妃回崔府去了,说是郑老夫人身体不舒服……王妃说今晚留宿崔府,请王爷去燕宁郡夫人那里安歇。”
呃。张瑄打了一个酒嗝,点点头,挥挥手,“好,我知道了,你且去安歇,不要着凉。”
说完,张瑄就晃荡着身子转过身来,扭头向李腾空的小院行去。
倒也不是他贪恋女色,而是这大冷天,一个人睡其实颇为冷清。
张瑄走到半路,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来望着张力等家奴道,“好了好了,你们也都回去安歇,不要跟着本王了,本王这就去空儿那里,你们还要跟着?嗯?”
“是,王爷。”张力尴尬地一笑,恭谨地站在那里不再跟随,远远地望着。见张瑄进了李腾空的小院,张力才带众人各自回前院歇息不提。
李腾空的小院非常幽静,张瑄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小径,匆匆推开了正房的门。
一进门,一股暖融融混杂了波斯熏香的气息就扑面而至,张瑄皱了皱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睡在外间的李腾空的侍女莲儿听到动静,赶紧起身掌灯,见是张瑄吓了一跳,赶紧敬畏地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奴婢拜见王爷!”
“嘘!”张瑄轻轻嘘了一声,示意莲儿不要声张,然后他蹑手蹑脚地就向李腾空的卧房行去。
莲儿张了张嘴,脸色瞬间变得非常古怪,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敢开口说什么。
但李腾空终归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张瑄推门的动静早就惊醒了她。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张瑄就已经掀开houhou的棉帘子走了进来。
而更让李腾空来不及反应的是,昏暗的光线中,张瑄进门之后立即匆匆脱衣解带,然后就掀开李腾空的被窝不分青红皂白就钻了进去。
张瑄一把抱住触手可及的这具温暖而弹性的**,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压抑低沉而羞恼的尖叫。然后是怀中的**死命地奋力挣扎着,几乎没把赤条条地张瑄挤下床去。
张瑄吓了一跳,一身的酒意去了大半。
……
……
莲儿红着脸进来掌了灯。
张瑄这才发现,李腾空脸色复杂地披着被子坐在床榻里面,而他身前蜷缩着用被子紧紧包裹着的竟然是一脸羞红难堪的花奴儿!
今日大雪,闲来无事。花奴儿让侍女带着焕娘出去玩雪,焕娘玩得累了,便吃了东西早早安歇。见焕娘睡了,花奴儿就来了李腾空这里,与李腾空一起小酌赏雪,秉烛夜谈。天色晚了,也就留宿在了李腾空这里,师徒俩并头而眠。
其实张瑄进门的时候,花奴儿和李腾空就察觉了,觉得不妙。可花奴儿还没有来得及穿衣离开,张瑄就已经进门,而且还不由分说就脱衣上床……
床是没有上错,但却抱错了人。
张瑄尴尬地笑了笑,轻轻道,“空儿,这……”
李腾空撅了撅嘴,瞥了他一眼,暗暗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哄哄花奴儿。
花奴儿背过身去,双目紧闭,心乱如麻。
在陇朔,她早已与张瑄耳鬓厮磨情窦早生,虽然没有真正好事成双,但一颗心早已系在张瑄身上。否则,以她的性情,怎么可能不顾一切拼死为一个男人挡住死亡之箭,差点连自己的小命都香消玉殒。
如果不是在李腾空这里,张瑄哪怕是上错了床,“非礼”了她,她也就半推半就了。
可现在是当着李腾空的面……这让她情何以堪?
张瑄张了张嘴,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花奴儿羞愤地掩面抽泣起来。
张瑄叹了口气,无力地望着李腾空。
李腾空虽然觉得张瑄有些莽撞,但她刚跟张瑄圆房,此刻正是郎情妾意地关头,见他赤着身子坐在那里,怕他着凉,不禁柳眉儿一皱,向自己这边指了指。
张瑄会心地“爬”了过去,三两下钻进了李腾空那边的被窝。
李腾空慢慢躺了下去,张瑄也就hou着脸皮也躺了下去。
床榻虽然不小,但一下子睡下三个人,就有些拥挤。
花奴儿羞愤中裹着被子起身来,就要起身穿衣赶紧离去。
张瑄心下一叹,他下意识地探手过去,一把抓住了花奴儿微微有些发凉的柔夷。
张瑄心里明白,以花奴儿的个性而言,如果今晚让她走了,她心里这个疙瘩就永远解不开,她会因为无法面对李腾空而永远离开永宁王府。
张瑄咬了咬牙,心道索性今晚就一锅端了。
张瑄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花奴儿,又奋力将她拖了回去。
他躺在那里,一手抱着李腾空,一手抱着犹自挣扎的花奴儿,伏在花奴儿耳边轻轻道,“天寒地冻,别再起身了,留下来,咱们三个说说话。”
李腾空俏脸一红,她早就明白花奴儿跟张瑄的关系,这是她从始至终没有开口的关键因素。
李腾空探手狠狠掐住张瑄的腰间软肉,却没有舍得用力掐。
张瑄“吃痛”扭头向李腾空投过歉意的一瞥,然后腾出双手来圈住花奴儿的腰身,身子一转,就将花奴儿放在了正中间,而他自己则躺在了外侧。
花奴儿只着亵衣,几乎等于**,这么抱来抱去早就肌肤相亲,她浑身酥软有心反抗却只得无力地任由张瑄“折腾”。
花奴儿脸若红布,羞愤尴尬地眼泪都流出来了。李腾空探手将花奴儿抱住,一边安慰花奴儿,一边瞪了张瑄一眼,“你不许使坏!若是使坏,就到外边睡去!”
说完,李腾空两指一弹,她枕边的一个银簪飞射而出,穿灭了跳动的灯烛,噌得一声扎入房----中的横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