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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的孩子,正是玩闹的时候,不用担心上学迟到,不用担心作业晚上十一点还写不玩。 乔迁现在只有一个任务,快快张大。 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这是乔母对乔迁的基本要求。 按照乔父的回答,这简直就是拿儿子当猪来养。
乔父讲这话,立刻让乔母不乐意了。 给乔迁用五彩双凤碗盛了米饭。 立刻反击说:“这有怎么了,我儿子聪明着呢,是不是宝贝。 今天让你爸自己睡客厅,咱们娘俩睡。 看他说我儿子是猪。 ”
那五彩双凤碗却是不大,直径四寸,乔迁这一次是真的饿了,和卫兰在他家里闹了半天。 好家伙,就象打了一场篮球一般。 三下五除二的将米饭吃完,速度之快,就想是有一个人在后面拿鞭子赶着一般。 乔母端了米汤,直让儿子慢一点。
乔迁一手啪的将五彩双凤碗扔到了地上。 将碗摔了一个粉碎。 得,不用问了,这碗绝对是赝品,乔迁自小就有这个本事,凡是赝品,到了他的手里他够有一股将其毁坏的冲动。 乔母将盛在宣德碗里的米汤抵给乔迁,[就是乔迁踩了紫檀去拿的那个碗。 ]一边看着摔成碎片的五彩双凤碗,一边说:“我说前两天我在单位门口遇到一个敲小鼓的,他拿了这个小碗,一毛钱就买给我了,感情是赝品啊。 这人真是的,连我的一毛钱都骗。 我说他怎么那么好说话啊。 ”
乔父一边吃饭,一边不长记性的说:“就你这水平还买古董。 算了吧你,你那点工资没有被人家给骗光,就算不错了。 赶明再去买什么古董地时候,带儿子一起去不就玩了。 赝品就直接摔了,看谁还敢骗我老婆。 ”
乔母又白了乔父一眼,看着儿子道:“那是,我儿子是个天才。 把他们的赝品都摔了。 ”乔母在这里愤愤不平。 乔迁在一旁心想。 这碗是我们自己家的,我才敢摔。 要是到了外面,你摔的话,别人可不会答应。
在古董这一行,要的就是一个脸面,就算是看着是件赝品,不买就是了,千万别声张。 更不要说想乔母讲的那样当面将人家的玩意给摔了。 除非是遇到了成心骗钱地蝗虫。 那就另当别论了。
蝗虫指的就是古董行业里地破坏份子,专门用赝品来欺骗刚刚入门的玩家的钱财的一类人。 这样的人一般具有相当专业的造假技术,不过,蝗虫这个名词要到90年代初的时候才慢慢地兴起。
乔迁下午可没有心思去卫家了,好象卫兰那丫头可着心的就想找乔迁的麻烦,他可不愿意去往枪口上去撞啊。 习惯性的溜达着,当然现在在潘家园不会有一个正大光明的买古董的人了,买卖古董在80年代初的时候还是在潘家园一些石虫的家里进行。 一般都是敲小鼓夹包袱地去找潘家园几个比较有名气的老石虫。 比如王老爷子等。
这个时候朱贵的主要营生还是全国大范围的作战,寻找有价值的古墓寻找机会下手。 由于现在国家在这一块的法律有漏洞,盗窃古墓地人就钻了空子。 更何况,全国大范围的土地承包到户的政策刚刚的开始实行没有几年,大家都忙着拾掇自己的责任田,谁有心思去关心古墓啊。 根据乔迁的了解。 朱贵的家底就是在这个时期积攒下来的。 去找朱贵,这家伙九成不在家,不定在什么犄角旮旯里挖人家坟头呢,乔迁和他也不熟悉。 就是他在家,乔迁一个小孩子去了和朱贵也没有什么说的,因此,乔迁就溜达到了王老爷子家里了。
正好,现在王老爷子家里有个敲小鼓的。 有件白色地碗正让王老爷子给掌掌眼。 乔迁走进近了一看,还真不是外人,是自己村子里地潘大鼻子。 潘大鼻子本名潘龙。 后来。 嫌弃这个名字是潘人美的儿子地名字,自己改名字为潘文革。 后来文革结束了,这家伙顺势又把自己的名字给改成了潘卫国。 这家伙在潘家园可是很投机倒把的。 是当年有名的红小将。 现在转业当了敲小鼓的了。
王老爷子现在还很显年轻,头发也没有白多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就是当年盗墓锻炼出来的好身体。 其实别看盗墓说的轻松,那绝对是一个体力活啊。 不是棒小伙子,那是轻易敢不了这个差使的。
王老爷子看到乔迁来了,招招手说:“钳子,过来,爷爷考考你,看一看这个碗是见什么货色。 ”
潘大鼻子看了一眼乔迁,有点不相信的问:“王爷,你这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一个小孩懂什么啊。 ”
王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将乔迁抱到怀里说:“你还不服气,钳子的爷爷乔东风就是我师兄。 这你不是不知道吧。 我师兄的本事怎么样。 在潘家园里也算是头一份了吧。 我师兄的孙子,自然就不是池中之物了。 ”说着,王老爷子满脸的幸福,就象拣了个宝贝一般。
乔东风,就是潘大鼻子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那不要说是在潘家园,就是在整个北京,乃至于全国来讲,都是数的着的大师,科班出身的高手。 不过,老子英雄,儿子未必就是好汉。 乔迁的父亲就根本不沾古董这一行,就难怪人家潘大鼻子怀疑乔迁的水平了。 一个小毛孩子,断没有断奶还没有一定,怎么就会看的出来古董的真假来。
王老爷子一看潘大鼻子的神态,就知道他不相信。 于是就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你离开了有半年多了吧,现在你去打听一下,老乔家的小子,在行里那绝对是有一套的 ,一年摔了三个清花碗了。 乔家的瓷器有多少你也知道吧。 钳子摔的三个清花碗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看了,都是赝品。 是当年我师兄买回来做研究用的。 你要是不相信,咱们就拿这个碗来做一个鉴定怎么样,反正钳子没有见过这个碗吧,他要是鉴定不出来。 我就按你的价格买下来。 要是鉴定出来了。 你就当缴了学费了。 怎么样。 ”
这事情来的新鲜啊,潘大鼻子也来了兴趣了,刚才王老爷子已经鉴定过了,这碗是个赝品,不值钱,现在拿来逗一乐。 也没有什么,要是乔迁真的鉴定不出来,那自己不就赚了吗?当下就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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