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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越,公孙瓒之弟,白马义从统领。公孙越施了一礼,说道:“见过车骑将军!”(袁绍讨伐董卓时自号车骑将军)袁绍说道:“伯珪有何事啊?”公孙越道:“韩冀州不仁,愿取而代之,还望车骑将军出兵,俩家瓜分冀州!”袁绍沉吟道:“文节纵然有失,可份属同盟!”公孙越道:“非也!既然为同盟,借粮草时,韩冀州可想着同盟情谊?况冀州百姓苦韩冀州久矣!”袁绍看了看左右,说道:“我与左右商量一二,明天给你答复!”公孙越欣喜的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袁绍道:“公孙瓒还是忍不住了!”逢纪笑着说道:“刘幽州开了胡市(即边市,和胡人做买卖),用粮食换了不少牛羊,宁给胡人也不给公孙瓒,难怪他急了!”许攸嬉笑一声,说道:“更不用说公孙冀州(冀州刺史公孙度)占了辽东,生性好强的他自然是不想被旁支所压!”郭图点了点头,说道:“子远所言甚是!尽管已经分了家百年,但嫡流要是被分家所压那才是公孙家的耻辱!”袁绍举了一杯茶,说道:“公则,接待公孙越就交给你了!子远准备准备,等到时机合适,再走一趟冀州!元图!出兵的章程就交给你了......”三人低头,齐声道:“喏!”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会心的笑声在这个屋子里响了起来......
汉初平元年十月,一场关东的大地震再一次将大汉的人民镇住了!就连始作俑者李儒及刘启也没料到,小小的铜钱竟然引发了关东诸侯大火拼。袁绍甚至比正史中提前半年入主冀州,当然,可怜的公孙越还是逃不掉那一箭。不过真正令人欢喜的是,公孙越一死,公孙瓒彻底爆发,自领幽冀青三州刺史,和袁绍火拼......
与此同时,长安也变得不太平,甚至连城头上也贴了不少公告。几名士卒守护着秩序,一名大嗓门的敲着几下锣,吼着:“你们听好了!朝廷铸钱司针对目前从河北传来的小钱特地发了一篇公文!”
事关居民生死攸关的大事,那名士卒看着周围猛地变得很安静,心中有些得意,又吼道:“河北所传来的钱,含铜量低,是假钱!那些人不怀好意想坑咱们,大伙儿都得提高警惕!”
尽管这句话刚说完,底下居民又开始了嚷嚷,不过等到那名士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居民又恢复了平静。士卒道:“钟官令说了,这些钱一是轻,大伙儿可以掂量掂量,第二就是黑一些,第三就是脆!大伙儿都知道,五铢钱放十年百年只要不生锈,钱就没事儿,而且硬得很,不过这些小钱很脆,力气大的甚至能掰成两半!”
士卒又吼道:“目前来说,有不法的商家企图把小钱来祸乱长安,败坏我们的家业,大伙儿说,能不能答应!”“不能!不能......”惊天的吼声似乎连呆在宫里的陛下都惊动了,抬起头看着远方在想着什么......
士卒敲了一下锣,又说道:“如今有了小钱,就得要求大伙儿长些眼神,尤其是大笔交易,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五铢钱去请族老族长裁决,一旦出了问题,赶紧到左冯翊府举报,官府会尽量帮助大家!再者,若是小笔生意,大伙儿可以选择以物易物!对于举报并落实的案情,官府会给与举报人一笔奖励,我们发放的是粮食,多少视案情大小所定......”
再往后,没有往后了,粮食所激发的热情使得那几名士卒暂时性失聪,一波波声浪仿佛镇住了长安这小片土地,刘启和李儒没有料到,出台的针对小钱办法,竟然引起了广大人民群众拥护董老大这种“不自然”的现象,当然谁也不会提起,正是这个朝廷,才会铸了这么多小钱......
长安的“反假钞”行动激发了居民对河北的对抗情绪,一时间,如河北甄氏这样的商家在长安的交易量猛然大跌,那些人可不管所拿的五铢钱是五铢还是小钱,甚至一些思维跳脱的,开始了欺诈勒索......
十月的天不算是冷,这一日在他的居房处,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刘启懒洋洋的喊了声:“进!”随后,刘启就傻眼了!因为他住的偏僻,来找他的只有李丙,至于李儒和李傕一般都是在武库见面,至于王辩这几天来的少了。可进来的那名男子一身官袍,很是眼熟,刘启眨了眨眼,刚要说什么,就听得貂蝉说道:“义父!”
太囧了!刘启没料到他偶尔腐败了一次,就被女方的家长抓了一次现行!王允看向他的目光明显带着一丝失望,不过眼角下似乎还隐藏着别的一丝意味。刘启猛地一抬头,离开了貂蝉柔软的大腿,没想到因为动作太猛,反而撞到了御姐胸前的那一处柔软。貂蝉也不着恼,把手中的葡萄放入了小碗中,随后看到刘启的额头上冒了不少汗,嘴角轻轻一提......
王允说道:“温柔乡是英雄冢!刘启你太令我失望了......”刘启红着脸接受了王允的教训,足足长达半个时辰,谁说骂街仅仅是没文化的大婶的专利,刘启头一次知道,有文化更可怕!从夏朝的太康到商朝的纣王再到西周的幽王,甚至连前朝享尽娥皇女英之福的成帝都脱不了王允的毒舌......
刘启没有想到,因为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反而打消了王允对他的疑虑,毕竟,小钱做得这么逼真,有流言说,钱范只能是朝廷所出......
刘启感到很晦气,貂蝉也是好笑地看着他,因为他隐晦的提了一句“醉枕美人膝”,貂蝉点着头,顺便来了个“终极服务”。刘启头枕在人家大腿根上,美女还喂他葡萄,可惜,这一切都被某位不良老头子给破坏了......
王允不是个多嘴的人,刘启自然不担心会传出他好色的流言,其实就算传出,他已经有些不在乎了,毕竟他本身的名声就不好听,外加上汉朝已经有位大臣给他做了榜样,闺房之乐,甚于画眉......
随着冬天的来临,当袁绍暂时击退了公孙瓒,董卓军队在洛阳地区先败后胜击退孙坚的消息传来后,整个长安的气氛变得更诡异了!雒阳随着孙坚的撤退,已经成了一座空城,至于袁公孙交战,以及刘岱杀了乔瑁(乔亦作“桥”),则是标志着讨董已经成了浮云......
李儒从河北、中原运回了大量物资,本来长安的居民正在考虑如何度过冬天时,董老大又发出了福音,号召建设郿坞,以至于又将原来的设计推翻,整座城池又足足翻了一番,原本的城墙成了内城......
王允拜见了陛下刘协,所商讨的就是新年的操办......只不过王允没料到的是,陛下所看的书竟然不是四书五经!王允道:“陛下所看的竟然是《道德经》?”少年天子点了点头,说道:“高祖以黄老之术而安定天下,如今天下大乱,朕......我,我觉得还是......”(汉代皇帝通常也称呼自己为“吾”,只有在确立权威和重大场合才称“朕”。比如刘邦惹急了,会说自己为你老子我,武帝刘彻也通常说“吾”......)
王允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黄老之术虽好,但这个前提是天下太平,无兵灾之祸!可如今,逆臣贼子祸乱天下,想要‘无为’,只是空想罢了!”刘协道:“我也知道,可想起祖宗,总觉得心头上很沉重......”王允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芈平(屈平,即屈原)有此警示,陛下不可忘却,更何况陛下的年龄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王允道:“陛下等到来年就是十岁,十而谓之优,就到了读书的年纪!陛下!正应该多读读四书五经......”刘协点了点头,不过王允没注意的是,聪慧的天子此时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和先前不太一样了!因为刘协受到董卓的熏陶,读了不少《淮南子》等帝王术,小皇帝可是清楚得很,任何人都可以读四书五经,但皇帝不能读,因为一读,就成了傻子,成了士大夫的玩物!孔夫子就算再超脱,毕竟他只是个臣,在君君父父的世界中,君和臣的定位是绝对不同的!
刘协没有继续谈这个话题,反而问道:“皇甫义真又辞去了官职,司徒可知为何?”王允的脸皮又抽了一下,他可不能明说是皇甫嵩想要谋刺董卓,结果风声露了。按《汉律》以下谋上,行刺官员可是大罪,皇甫家就算有再大的功绩可不一定能保住他,更不用说俩人之间本来就有龌龊......
说和的是蔡邕,出面的相邀的自然是皇甫坚寿,董卓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勉强接受了,只不过,“保护”皇甫家的士卒马上提高了数倍......
刘启披着鹤髦,如今已经是冬天了,尽管他的身子骨壮,不过有一个女人在身边服侍就是不错,还是换上了冬装!冬天的风很冷,仿佛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割人脸,尤其是当雪花被风一吹,人很难张开眼的时候,感到这个冬天更难熬了!
不仅仅是刘启,就连貂蝉也披了大衣,一身好身材隐于其中,就连早饭也变得偏向于肉食。今天早上吃的是猪耳朵,尽管猪也得先买,不过刘启既然发了话,那帮厨子没条件也得变成有条件......阴寒的冬天吃着饼卷大葱,伴着猪头肉是准没错的,浑身的血液热乎乎的,刘启脱了外袍,在院子中打了一套拳,精神奕奕。
不理会那些厨子如何在背后碎嘴(猪肉在汉代不登大雅之堂),不过貂蝉这半年竟然一点都没发胖,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好吧,这背后隐藏的故事,自然是刘启的某个记名弟子开了个玩笑,一次早饭上送了一碗鹿血,让某个不良师傅差点化身成狼......
当然,作为大汉公务员,在这个不佳的条件下,自然不用“身先士卒”、“为众人楷模”,这个年代没有先进工作者,只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围着个小火锅吃饭多爽,不过此时可不叫火锅,而是铜鼎。只不过悲催的是,刘启、貂蝉、以及王辩似乎在烹饪上没有天赋,自助餐上的大件几乎是没有“熟”,刘启和貂蝉身子好倒没什么,至于王辩则是狠狠的拉了一天,悲催至极,要不然也不会狠狠地“报复”师傅......
不过,在这个雪天,李儒进了门,则是出乎刘启的意料之外了。李儒脱了外袍,交给了貂蝉,说道:“怎么?看你的表情,似乎我不该来?”刘启指了指外面,说道:“雪很大!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府里办公么?”李儒接过貂蝉呈上来的杯子,抿了一口姜茶,说道:“有些事该办的就不能拖!这一晃眼,你来未央宫就半年了!”
刘启道:“可不是?四月来的,如今都快十二月了!”李儒道:“在这过得怎么样?”刘启奇道:“叔父可是十天半个月来我这儿一趟,如今怎么问起这个问题!”貂蝉说道:“郎中令意有所指,启,或许离开宫殿的日子不远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发现李儒竟然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貂蝉,只是眼神却不怎么好看,说道:“叔父?叔父!”李儒说道:“看来你在宫中过的不错,想来是不想回家了!”刘启说道:“哪能啊!这宫中除了有好吃的以外,再也没啥了,说起来,半年没见到父亲母亲了!”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恐怕这个时间还得更长,关东还乱,刘氏仍然在黎阳!”刘启说道:“我也知道,不过义父每隔几天来看我,我也很知足!”李儒苦笑一声,贾诩那个伙计有些出工不出力,空闲的时间比他可是多多了......
李儒说道:“到了年根,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过今天,把这里收收尾,你就回家!”李儒说出这话,如释重负,搞得刘启疑心疑鬼,他不知道,某个萝莉这半年最大的爱好就是没事儿揪揪某毒士的胡须......
刘启刚一高兴,猛地想起当初李儒的嘱咐,说道:“真的要这么干么?”李儒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知道你是这个样子,行了,这事儿我自己安排人做!你和......婉儿的陪嫁把包裹打理好,随时出去!”
刘启有些兴奋,说真的,他在宫里已经是憋坏了,不能骑马,不能纵意妄为,时不时的“有人监视”(事实上是卫兵来回巡逻)......就算和貂蝉嬉闹,但他总有一种束缚感,仿佛和笼里的鸟儿一般!
刘启刚送出李儒,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说道:“秀儿!你是和我一起走,还是......”貂蝉抬头看着他说道:“启?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启道:“你不是宫中的貂蝉么?”貂蝉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从包裹里取出了那卷圣旨,然后说道:“我寂然被陛下赐给了你,自然有人接替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