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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宫。
重重锦帐之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隐约可见两条人影肢体勾结的纠缠在一起,帐中情事显然已到**,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低叫几声:颜儿,颜儿……然后身体一挺,停下了动作。
殿中忽然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静静的呼吸。
片刻后,男子起身着衣,一条白腻的胳膊伸出去勾住他:“皇上,这么晚了,今夜不如就歇在臣妾这里?”
皇帝拨开女子手臂,把它放回被子里又拍了拍,哄劝道:“朕还有些公事,你先睡吧。”
说着话,匆匆出了雍德宫,竟似是一秒也不想多留。
夜色已深,虽已入了深春,夜里却还是寒凉。皇帝把左右摒的远远的,独自一人走在空荡的御园小路上,深深的呼吸一口夜晚冰凉的空气。
他知道华妃是假的,是代替品,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透过华妃去看着另一个人,另一个他永不可得的人。
华妃也聪明,寻了许多那人的画像,每次他来,她都特意换上和那人一模一样的装扮,极尽心思的讨好他。若非如此,她也不能这么多年盛宠不衰。
可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以来,他越来越不能忍,只要看到华妃,他的脑子里就忍不住浮现“冒牌货”几个字,而与此同时,眼前却又浮现出另一个更像那人的面孔。
华妃只是长的像,那个人的气势、风骨,她无论怎么学也学不来,可是另一个人就不同了,她身上有那人的血,那人的肉,明眸顾盼间的姿态,与许多年前的那人一模一样。
一股强烈的渴望涌进皇帝心间,他想把那个女子牢牢的抓在手里,上天一定是可怜他二十多年前错过了那段姻缘,所以才把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人送到他的身边。
可是他该怎么做?那个女孩子和他极出色的一个儿子有婚约,又被另一个连他也忌惮的儿子同时看中,他该怎么做,才能既不留下夺儿子之妻的骂名,又能把她收入手中?
还有那个该死的预言,他到底该不该信,究竟是留下她,还是杀了她?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动过心,可现在这样动着心的感觉,又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好多岁,仿佛回到少年时候,浑身上下都是激情和力气。
可是他又很矛盾,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复杂的局面,简直比他当年征战天下的时候还要复杂。
长叹一口气,皇帝皱着眉,慢慢走回自己的寝宫。
……
雍德宫的锦帐中,华妃缓缓坐起身子,伺候的宫女立刻端上一碗补身的汤,送到华妃跟前。华妃接过喝了一口,忽然猛一用力,将碗狠狠砸了出去,瓷碗摔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没有碎裂,却骨碌碌滚了好远,一直到了宫殿门口,才发出叮当一声脆响停下来。
“娘娘……”宫女惊讶的叫出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都是疑惑惶恐。皇上才刚刚来过,一切都好好的,娘娘为什么这么生气?
华妃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眼睛里都是冷意,她森然说道:“去把六皇子请来。”
第二天一早,南宫暇便进了宫,华妃摒退左右,单刀直入的说道:“本宫要为惜武讨个公道。”
南宫暇神色一凛,杜惜武的死他也有责任,若是他没有看轻阮烟罗,早点把杜惜武弄出宫,他也不会死的这么憋屈。只是这事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华妃一直没有过问,为何这个时候突然说起?
华妃看出他的疑问,淡淡说道:“阮烟罗害死惜武遭了报应,自己也病了一场,本宫以为她会病死,可是没想到她命大,这多少算是天意。本宫本打算就这样算了,谁知昨夜却梦见惜武,他一身是血,对本宫说他积怨未了,连投胎都投不得。”
长叹一口气,华妃说道:“本宫这么多个侄子,惟有惜武与本宫最亲,现在他死了,本宫若是不做点什么,如何对得起这孩子与本宫亲近了这么多年?”
南宫暇垂着头,目光连闪,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这番话不尽不实。他虽然恼阮烟罗态度倨傲软硬不吃,但若真让他去杀她,却又从心底里透出几分不愿。
毕竟那个女子,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特别,能引起他身体本能反应的人。
华妃看着南宫暇的神色,眸中冷意更甚,但却只是一闪而过,换了话题问道:“暇儿,本宫和瑾儿对你如何?”
“娘娘和五哥对我恩重如山。”南宫暇立刻说道。华妃的活命之恩,南宫瑾的兄弟相待,他一时一刻也不曾忘过。
“那如果有人要毁掉你五哥一生的英名与荣誉,让他连翻身都翻不了,你会如何做?”
南宫暇眼中蓦的闪过一抹杀气,狠厉说道:“我绝不会容人这么做!”
话音落下又抬起头,带着抹疑惑问道:“娘娘说的是阮烟罗?我不觉得她会这么做。”
南宫暇与阮烟罗交集不多,却有可能是这些人中最了解她的人。那个女子是非强烈恩怨分明,得罪了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可若是没得罪她的人,她也绝不会无故下手。那个婢女的事情南宫瑾完全不知情,相反他虽然提前离开,但却多少是参与者,就算阮烟罗真要找谁下手,那也是他而不是南宫瑾。
华妃轻轻笑了笑,面上的表情无比薄凉:“那个丫头就是想做,也要有那份能耐才行。”
“那娘娘的说是谁?”南宫暇疑惑了,全天曜的人都知道将来登上王位的人必然是南宫凌和南宫瑾其中之一,就算心里面有偏向,也绝没有人敢得罪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究竟是谁,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五哥不利?
华妃迎着南宫暇疑问的目光,轻启朱唇,缓缓吐出两个字:“皇上。”
南宫暇一震,华妃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等不及要造反了?他一直都知道如果皇帝不把帝位传给南宫瑾,那造反就不过是迟早的事,可是现在发动也未免太早了些。
华妃不理会南宫暇探寻的目光,只是开口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母妃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