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259章 行知书院

紫烟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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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婉儿心中对母亲的懦弱摇了摇头,自己哥哥的嚣张跋扈,倒是多半是母亲的懦弱宠出来的,当下道;“那里小了,那鬼帅上战场的时候,比五哥哥还小,就是说现在,也就十七岁了,说起来比二哥还小呢,说道他那里有不害怕的。”

    “别的不说,就是那苏家的小姐,也不比五哥哥大上几岁,行为处事都井井有条的,孤身一人带着幼弟,也是有规矩的。”

    听江婉儿说道苏家小姐,文氏不由好奇道;“什么苏家的小姐?”

    江婉儿见文氏露出好奇的表情,便倒了杯茶水在一边坐下,跟文氏讲解道;“这苏家的小姐是从京城里来的,闺名叫做晚雪,说起来比我还小些,今年不过十三岁,还有一个弟弟,叫做正则。”

    文氏哎呦一声,顿时脸上露出几丝同情之色,道;“这弱女幼弟,日子定然过的十分艰难吧。”

    江婉儿知道自己母亲心软,不由拍了拍他的手,道;“那苏小姐虽然幼小,但是却十分聪慧,布下了许多田地家业,每日只在家中读书写字,她平素又低调的很,如果不是她先生在诗会上赞她冰雪聪明,又十分刻苦,这平直城里还没知道这苏小姐呢。”

    文氏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道;“这人受了人家的好处……”

    江婉儿抿嘴一笑,道;“你可知道夸她的是谁?”看着文氏露出好奇之色,便轻笑着揭开谜底,“是王举人呢。”

    文氏道;“那个王举人?”

    江婉儿才想起文氏久居深院,也不清楚外头的时候,便道;“是行知书院的先生,在文人间很有名气。”

    文氏虽然不知道王举人,但是却是知道行知书院的,行知书院的名字出自“博求万物之理,以尊闻而行知”,行万里路而知天下事的意思,听说是京城里的大人赐名的,书院的院长很是引以为豪,见人总要说上几回。

    那大人是儒门大家,在士林中声望很高,听说他孙子年纪轻轻,在士林中很有名声了——有人说等他孙子年岁够了应考,是妥妥的‘门生皆进士,祖孙三状元’了。

    文氏虽然不知道这种在士林中声望很高到底代表什么,但是那祖孙三状元却是明白的,一连三代人都是状元,那是多厉害啊!

    就算是平直城里,那家出了一个进士也是值得一家人欢欣鼓舞的事情了,更别说传说中的状元了。那行知书院的院长之子年纪轻轻,也是才华横溢,更兼性子温雅柔和,是很多人眼里金龟婿,如果不是回家为母守孝三年,听说也是稳当的进士。

    听说那行知书院之所以开办女班,也正是这位院长之子力排众议提出来的。

    行知书院是苏南最有名的一家书院,苏杭二州的学子大多都以能上行知书院为荣,不过挑选学生甚是严厉,并不因为有钱或者有势就能上的。

    江云文兄弟七岁的时候都各自去考过都被嫌弃资质愚钝被刷了下来,倒是江婉儿进了女班,让江父高兴了不少日子。

    听江婉儿这么一说,文氏急忙点头道;“那得了王举人夸赞,想来是极好的!”

    江婉儿见文氏将刚才的失落淡去了不少,心中暗暗高兴,便点了点头道;“那王举人平时最为严苛,极少夸人,后来亲自引荐了那苏小姐入学,倒是引得无数小姐好奇想要和那苏小姐一别长短呢……”

    文氏看着女儿眼波流转,不由心中越发好奇,急忙道;“那苏小姐什么模样……?”

    江婉儿嘻嘻一笑,道;“那苏小姐这么高一点,还带了个胖娃娃……”她比划了一下,道;“虽然看上去可笑,但是说话做事都很周全,你知道云小姐吧。”

    文氏道;“是云城主的女儿云小姐么?”

    江婉儿点了点头,道;“可不是,那云小姐的个性儿,你也是知道的,刁蛮任性,被王举人点名训斥过不少次,听说苏小姐受了王举人的引荐,便憋了一口气要去寻苏小姐的麻烦,听说苏小姐入学,便带了一帮人去寻她的晦气。”

    文氏颦眉道;“啊,云小姐脾气坏得很,那苏小姐只怕要吃闷亏了吧。”

    云小姐闺名叫做香雪,是个跋扈任性的性子,不过好在她家世显赫,便是跋扈也没人管着,只是被她欺负的人难免吃些亏受些委屈罢了。

    文氏就算是深居家里,不问世事,也知道这云小姐的个性,不由为苏小姐担心起来。

    江婉儿看了母亲一眼,想起当时的情况也不由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站了起来走了两圈,文氏再次开口催促,她才说道;“云小姐开口嘲讽道;‘你说这好端端的人,这头发怎么跟狗啃了一样似的,难不成被王举人夸赞的人,还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损伤的么?’她这是嘲讽苏小姐没教养呢!”

    她惟妙惟肖的学着云香雪说话,文氏道;“那苏小姐的头发?”

    江婉儿道;“那苏小姐的头发只及耳根,短短的,不过倒是别有一股俏丽之感。”她想到小圆脸的苏晚雪,不由微微一笑,走了两步,又继续道;“那苏小姐抱着孩子,不慌不忙的道;‘想来这位小姐一定没有经历过母女死别之苦。’”

    文氏啊了一声,就听江婉儿道;“那苏小姐说道;“我母亲我不得,古有曹先生割发代首,少不得也只能学一学,将这头发当作自己陪伴在母亲身边罢了。做人儿女的,父母恩惠,便是性命也舍得,若不是母亲交代我要好好抚育幼弟,我便是跟着去了又有什么好犹豫的?何况只是头发罢了,小姐何必拿这个来取笑”。”

    文氏轻轻叹气道;“这个苏小姐说的也不错。母女情深,一点头发而已,只是做母亲的,那里舍得让女儿年纪轻轻就跟自己在地下。”

    就听江婉儿道;“当时云小姐正被堵得说不说来,就听外面传来一声道;‘这位小姐倒是说的是。只是做父母的,那里有舍得让儿女年纪轻轻就跟着自己去的。’”

    文氏啊了一声,急忙道;“说话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