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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渐渐变小,路面上的混凝土失去了雨水的遮蔽露出了真身,也因为雨水的冲刷变得清晰澄净,昏黄的灯光下,闪动着迷茫的光辉。洪相与老板相对而坐,品味咖啡中的苦与甜,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从前的影子。
“受教了。”洪相笑道,起身准备付钱,被老板拒绝。
“你我有缘。”老板道,“有时间来坐坐,这里晚上很冷清。多个人说话也好。”
“会的。谢谢你的咖啡。”
当洪相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老板摸着下巴,目光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另外的右掌抚摸着杯子,冰冷的咖啡冒出淡淡的热气,整个咖啡厅,像是枯木逢春,在这一刻,随着雨水的停止,显得焕然一新。
半夜,因为大雨,出租车极少。洪相在路边等待了许久不见,便起步朝着碑林小区方向而去。一路上,行人渐渐多了,有从酒吧出来的年轻男女,也有地摊收工的商贩。
衬衫湿了,又变得干燥,洪相安静行走,忽然前方传来车灯照明,刺人的眼睛,他眯眼避开。奇怪的是,车子没有立刻走而是停在路边。
洪相站在原地,感觉到气氛诡异。这条街道人极少,如今只剩下车子和他。洪相努力去找寻车主身影,但是发现,车窗的严密恍如遮蔽了一层膜,将世界隔离。
忽然,洪相感觉到冰冷的杀机笼罩在四周,宛如一条条连锁,方圆十丈都冰冷无比。
杀机!
洪相凝神戒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凝重,经脉中的气在运转,遍布全身,随时准备出手,眼睛里一缕金色闪动。
嗖嗖嗖嗖!
四道身影自楼房跳下,稳稳的落在地上,身上的气息,无一不是化劲层次。强悍的危机感袭上心头,他凝重看着。奇怪的是,四人没有理会身后的洪相,而是盯着那辆车。
车门打开,映入眼帘是一把粉红色的伞,微弱的雨水打在伞上,化成一朵朵水花,掉在地上。然后,一双美丽修长的**轻轻的踩在地上,充满了绚丽的色彩,比昏黄的路灯还要闪耀。
当伞下的人面容浮现在视线中,洪相震惊了。
这是个美丽到了极致的美女,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她身段婀娜,步履缓慢,像是怜惜苍生,遵循自然的规律。她看到了洪相,巧笑嫣然,绚丽之极。
洪相脑袋里满是她的笑容,心中暗叹,不得不承认女人的恐怖,只是稍微露脸便能将意志坚定如他诱惑,这种魅惑天生的境界,与齐祸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四人在女人出现的时候动了,猛冲上前,手臂晃出明晃晃的利剑,触碰地面,闪动着冰冷的火花,瞬间便到了女人跟前。
四名化劲层次的高手,出现在西京市,围攻一个女人。
何其震撼!
洪相想要出手,但是停下来,因为他看到了女人的目光,是如此的冷静,令人胆寒。这是面对了多少血腥才可能有的眼神,能够看穿人的内心,洞察人的灵魂。
即便是洪相,他面对四名化劲层次的高手,都没有战胜的把握,如今的他,可以战胜一名化劲层次高手,而且还要受伤,如果面对四个擅长合击的化劲层次高手,必死无疑。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要出手,他不忍一朵鲜花被无情的摧残,整个人蓄势待发,准备在关键时候将人救走。打不过他们,可是逃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惜,洪相多心了。
四名高手舞剑而上,一道道气劲交织如龙,将天空降落的雨水隔断,化成了属于他们的世界,杀气前所未有的浓郁,铺天盖地而去,务必要一击必杀。
可是强大无比的四名高手,绽放所有生命的火花,做出最强大的一击,四把剑,四条龙,冲击而上,将路面残留的水席卷而上,化成最犀利的雾气。
水与剑交织,分不清是水,还是剑。
女人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就在四把剑刺向胸前,她终于动了,手中的雨伞随意收敛,然后所有攻击在刹那间消散,乒乒乓乓,剑断,人飞。
怎么去的,怎么回来!
四人倒在地上,爬将起来,转身就走,来得快,去的更快。就在他们跳上楼层消失于黑夜中的瞬间,女人的手动了,轻轻的一挥,天空的小雨凝聚成四颗剧烈旋转的水珠儿,宛如星辰,重于泰山。
嘭哧!
高速旋转的水珠儿洞穿了四人身体,然后射向了虚空,消散在天地之中。洪相心中凛然,手脚冰冷。女人很强,强大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四个化劲层次的高手,一招之间,全部死亡。
杀了四人,女人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朝着洪相走来。
他没有逃走,而是安静的等待着。这一刻,他恍惚有着一丝错觉,这件事情,似乎发生过。
隐隐约约,脑海中浮现过一幕,天空挂满了彩虹,漫天雪地,却有雷霆闪烁……
恍如幻境,一闪而逝,洪相看着女人,女人也在看他,雨伞下惊心动魄的容貌,西京市的街道夜景失去了色彩。她到了跟前,与洪相相隔咫尺。洪相闻到对方体香,陷入了梦幻之中。
“好看吗?”女人笑道。
洪相道:“袖里乾坤,名不虚传。”
女人眼睛里闪烁一丝诧异,问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洪相摇头,道:“我倒是希望见过,可是记忆中,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女人点头,道:“见过面我应该能够记住。”
“灵惑之上是什么?”洪相忽然问道。
女人嫣然一笑,雨伞收起,而后身边彩虹浮现在跟前,散发出绝美的光彩,这一刻,洪相呆住,愣愣的看着彩虹,感受到其中真意,陷入了长久的迷思中。
美好到极致的感觉,那一道彩虹,已经占为己有,女人的境界,超然物外,对自我不再迷惑,反而有了清醒的认识。自我如彩虹,色彩斑斓,是那遁去的“一”。
洪相醒来,伊人已去。
怅然若失,洪相明白,那一刻,他差点陷入进去,用最真实的情感解脱在彩虹之上,迷茫之中寻找遁去的“一”,见女人之彩虹,似有所悟,立锥之地,倒影着一幕金色的影子。
雨水流淌在脚下,徘徊不去,宛如汇入江河的小溪,涓涓细流,藏风聚气,头顶的金色虚影浮现,渐渐的有着纹理在浮动,周围的环境变化,黑白之气环绕在周身。
洪相闭上眼睛,体内的气颤动,游荡在经脉之中,呼之欲出,渗透出毛孔。
当所有迹象停止,洪相恢复了正常,看着漆黑的街道,金色眼睛化成了黑色,向前走去。风更大,但雨停止,黑夜将其身影拉出长长的痕迹,延伸到整条长街。
回到公寓中,洪相靠在沙发上,习惯性的点了支烟,当烟雾弥漫在客厅,透过层层迷雾,环顾周围,万籁俱寂,生活中,像是少了点什么,没有某人的日子,公寓便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在咖啡厅听着老板的感叹,心中有领悟和警醒,洪相明白了,便回来了,心志更加坚定,望向窗外的目光,有金色缠绕。
……
王府大道,杨家。
枣树下的长椅上,杨伟吃着女人喂的葡萄,露出享受的姿态,很长时间,他都没有感觉到如此满足。现在这种感觉,极为充实。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主人,冲动时将艳丽丰满女人的胸衣撕裂,然后将脑袋闷在硕大其中,几乎不能呼吸。
艳丽女人惊呼一声,然后呻吟起来。
杨伟骑在她的身上,准备有所动作,走廊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黄秘书凑到耳边,轻声道:“杨少,夫人来了。”
杨伟冷哼一声,将女人踢开,道:“她来干什么?”
黄秘书露出苦笑,说道:“今天是星期五,按照惯例,您要去看心理医生。”
杨伟狂怒,拳头打在黄秘书身上,吼道:“滚,老子没病,都是因为你,说我有病。给我滚,都给我出去……”
艳丽女人惊慌失措逃走,在楼梯处摔倒,看到了一双鞋,抬头见黄元珍冷眼,脸色巨变,仓皇起身,想要离开。黄元珍一脚踩在女人的手掌上,淡淡道:“爬出去。”
艳丽女人心中大怒,但是当一叠钞票掉在地上,瞬间变了脸色,装作惶恐,顺带着钱真的从走廊爬走,刚到门口,听到黄元珍的话,浑身冰冷。
“如果以后还出现在杨家,不要怪我不客气。滚!”
黄元珍见儿子疯狂的样子,早已经心痛,小跑到其跟前,安慰道:“又怎么了,是不是钱不够用?我这里还有,你先拿去……”
打掉黄元珍递过来的银行卡,杨伟怒吼道:“我不是废物,我会自己赚钱,不需要你施舍!”
黄元珍急忙道:“这是妈给你的,是妈的爱,不是施舍。”
杨伟阴阴一笑,道:“不是施舍?你们都在骗我!我没有病,你们才有病。我想要的女人呢?你说过要帮我出口气的,现在什么都没有做,他们还好好的!”
黄元珍惊慌的朝秘书使眼色,道:“我已经安排下去,肯定会办好的。你在家好好休息。再也不要消失了,好不好?上次你跑到风华山,我们还以为你死了,你不知道妈多难受……”
“立刻打电话,我要报复他们!”杨伟将所有力气用在嘶喊上,狂吼起来,状如疯癫,脸上青筋因为强烈的愤怒暴露出来。
黄元珍见儿子模样,急忙掏出电话,拨了一个以前不敢拨打的号码:“你答应我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