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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粥,白子月收拾好房间,拿过来一些文件坐在床边开始读,夜煜城则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发号施令就可以了。
一下午就这样忙过去了,白子月把所有处理好的文件交给了常春,又去厨房准备晚餐。
趁这个功夫,常春向夜煜城汇报情况。
白子月准备好晚餐的时候,常春已经离开了,对于常春,白子月是见怪不怪的。
晚餐依旧是清淡为主,并且没有任何夜煜城不喜欢的食材,依旧是白子月喂一口,夜煜城吃一口,不急不缓的。
“夜煜城,你有没有叔叔大伯之类的亲人?”白子月问。
夜煜城挑眉,目光里有几分探究:“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白子月拿过来餐纸给夜煜城擦了擦嘴角:“好奇呗,我好奇夜家。”
“好奇我一个就足够了。”夜煜城伸手勾起白子月的下巴:“今晚侍寝。”
“你想得美!”白子月立刻拍开他的手:“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今晚要回学校去。”
“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是病人。”夜煜城指了指胸口裹着的厚厚的纱布,看着白子月:“你有照顾我的义务。”
“怕了你了。”白子月不理他,把食物撤下去,一个人坐在旁边享受自己的一份。
夜煜城就偏头看着她,他已经想好了,有些事情该对她说说了,至于怎么说还需要再斟酌一下。
毕竟,她要面对那么多事情,没有个强悍的内心是不可以的。
“这几天过的好吗?”
白子月抬头,含糊的说了句:“还可以吧,没什么特别的。”
“吃过了给你讲故事。”夜煜城正了正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点儿。
白子月偏头看他,他温和的笑容以对。
好吧,真是妖孽了,白子月低头继续吃自己的晚餐,脑海里却出现了白明浩这个人,他算不算这些天的一个意外?那个人姓白。
心细如发的白子月感觉得出来,这个白明浩一定不是那么巧合的偶遇了两次。
“想什么呢?”
“一个男人。”白子月起身端着碗碟出去了,留下了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的夜煜城。
如此有恃无恐的答案,白子月胆儿肥了啊。
再回来的时候,白子月拿着课本坐在旁边,一本正经的灯下读书了,夜煜城闷闷的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成沉默着,偶尔有白子月翻动书页的声音。
“十三年前,我出过一次车祸。”夜煜城缓缓的开口了。
白子月一直心思都没放在看书上,不过是用来做幌子的,她真的很好奇夜煜城要讲的故事,隐隐的觉得可能和冷明珠说的有关系,白家和夜家的一段往事。
听到十三年前的时候,白子月整个人就不淡定了,冷明珠说的是真的!
“那次我活下来了,代价很大,以母亲的性格一定会彻查到底,可她一反常态的带着我匆匆离开,去了英国。”夜煜城偏头看白子月的侧脸,她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淡然,倒是很出乎意料。
“去英国的时候,我被寄宿在冷家,冷明珠就是冷家的孩子。”
白子月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抬眸:“这是在和我解释吗?解释你和冷明珠之间关系?”
“算是吧,不过……呃……好疼。”
夜煜城脸色苍白了,白子月急忙过来伸手扶着他:“你怎么了?哪里疼?”
“这里。”夜煜城突然露出笑意了,那捉弄人的笑容把白子月气傻了,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
“好想你。”夜煜城手臂一展,把人直接压在了床上……
温热的气息,在她脸上拂过,那触感像是被微风拂过花朵一般,白子月的身体有些僵硬的不敢动了。
垂着眸,小手握成了拳头,这一刻最真实的想法就是揍他!最少给他……给他一拳头。
“唔……。”白子月撇开脸躲避夜煜城侵袭而来的薄唇。
“看着我。”他说。
白子月瞬间闭上了眼睛,引来了一声戏谑般的轻笑。
“怕我?”夜煜城伸出手指抚她的眼睫:“是不是只有特殊时候你才会那么需要我?”
白子月拒绝他的问题,一声不吭,她心里清楚他嘴里说的特殊时候是什么时候,说来也倒霉到了极点了,一次次的被人家算计的凄惨,每次自己最倒霉的时候反而神奇的都成全了夜煜城!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白子月整个人就被自己雷懵了,都成全了夜煜城?不然呢?要成全很多人的话,自己会咬舌自尽吧?
心里想法一多,小脸上的表情就精彩了。
夜煜城垂着眸看她从苍白到透着一丝羞涩的粉色的脸蛋,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低头情动的抿住了她的唇瓣。
男人和女人之间,从青春期开始就隔着一层迷雾,让人好奇却也不敢轻易去拨开那一层,直到有一天,初尝禁果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的不单单是感官上的那份奇异的感觉,还有心里面对爱的另一层更深的解读,就像是自然界里所有的有生命的物种一样,彼此认定被人类的特有情感升华到了美好的境界。
他,夜煜城,从一场车祸到再次遇见白子月,一颗心里最深的伤痕被缝合,被一个叫子月的女人缝合,没人知道,他的生命只能因为这个女人才能完整。
“结婚吧。”他在她耳边轻哄着,大手顺着她的衣襟游移进去:“我们可以很幸福的在一起。”
“不、不要碰我。”白子月小手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腕:“我现在很清醒!”
夜煜城停下动作,探究的看着怀里的她,那坚决的小脸因为说着拒绝的话而显得有些冷冰冰的,耳朵尖还红着,可那双眸子里一片清冷。
撑起身子,夜煜城摸了摸她的唇瓣,很柔软还有刚刚被自己肆虐过的温热:“这么说现在不需要我?”
白子月恨不得会隐形,就在这一刻消失才好,因为她无法回答夜煜城的问题。
曾经需要过,那种需要难以启齿却又汹涌澎湃到不可控的地步。
那些记忆不会因为自己当时不能控制自己就什么也不记得,至少身体的契合让她忍不住心虚的别开了目光。
夜煜城起身离开,白子月就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一丝失落。
突然,夜煜城两只手直接把她抱起来了,白子月愕然的瞪着他:“你还有伤在身上!”
“那要看我要做的事情重要不重要。”夜煜城就这样抱着她推开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