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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萨马蓝琪先生把一杯咖啡递给了陈承宇,陈承宇谢过。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萨马蓝琪先生说道:“我受维多利亚总督斯蒂芬先生的委托,斯蒂芬先生想和你见面,谈谈关于南澳州电力的解决方式,你有时间吗?亲爱的陈。”
“当然有。”
“好的,我们马上过去吧,我想斯蒂芬先生一定迫不及待了。”
南澳总督斯蒂芬先生很快接见了陈承宇和萨马蓝琪二人。现年46岁的斯蒂芬先生正处壮年。他坐在办公桌后面,亲切地对陈承宇说:
“亲爱的陈,二个月前波士顿的经历让我难以忘怀,现在世界各地很多地方都用上了电,可是你们公司好像遗忘了我们澳大利亚,亲爱的陈,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吗?”
“尊敬的斯蒂芬先生,我们电力公司没有遗忘澳大利亚,只是公司人手不足,暂时工程没有排到而已,但是迟也有迟的好处,先前世界各地作为动力使用的蒸汽机,将面临淘汰,取代的是功率更强大、更先进、效率更高的蒸汽轮机。这是用煤作动力的火力发电厂。现在我们公司最新的水力发电设备也研制出来了,这是比燃煤更清洁、更安全、用之不尽的能源。”
“这个……。”斯蒂芬先生做了一个手势说:“我想知道电厂的运营方式,关爱的陈先生你能告诉我吗?”
“有两种方式,斯蒂芬先生,一种是个人企业建造电厂,所有的投资都是来自个人企业,个人企业通过把电力输送到用户家中,计量收取电费,回收投资盈利;另一种方式,政□府投资建发电站,我方作为工程承包商,负责建设好电站,建好后交给政□府,由政□府运营。”
“哈哈,亲爱的陈,其实之前我们已经开会讨论过这个问题,当然是由个人企业来做。我们一致选定了你,如果你不拒绝,我将签署授权书给你,你可以开工了,越快越好。自从世博会用上你的电之后,每天到我这里催促我的人越来越,你们开工了,我才得到清静。”
“那好吧,我答应你,电厂我承建了。至于在选择用水电还是火电,我提议建火力发电厂,我保证一年之内可以通电,至少建设水力发电站,至少要三四年。”
“好,那就用火力发电厂。我立即给你授权文件,详细的合同稍后我们再签订。”
“好的,尊敬的总督先生,明天我就选址。一个月后开工,争取六个月内黑尔本市用上电。不过我要说的是,火力发电厂要远离市区。”
“太感谢你了,亲爱的陈。我将全力支持你,你选定的地方,只要不是私人所有,我都会帮得上忙。你要哪块土地,我会在议会中提议优惠价格给你。”斯蒂芬先生一把抓住陈承宇的手,摇得陈承宇生疼。
陈承宇从斯蒂芬先生处告辞之后,派人去购买乙醚,这是提取青蒿素的原料,搜遍全城,最后只好到医院里购买。乙醚从1846年10月16日开始,就作为手术中的麻醉剂,把人类经受手术痛苦的历史划分成为两个时代。
第二天,陈承宇在墨尔本市雇佣了两名向导和马匹,骑着马向拉筹伯山谷而去,随行的有陈信达、黎小芳等几人。
拉筹伯山谷离黑尔本市160多公里,山谷下的一个名叫莫韦尔(Morwell)的小镇,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这个小镇早在1878年就开通了火车,陈承宇选择骑马是想沿途察看将来架设电线杆的难度,雇佣向导一是为了打听一下当地的有关情况,二是有当地人陪同,接触莫韦尔小镇的镇长办事员之类人物,也容易拉近距离。
左右两座大山,慢慢浮现在眼前:左边一座巍峨大山,高达二千多米,正是澳大利亚山脉的一部分,也是组成大分水岭的南部山脉,几条小飞瀑一条大飞瀑直冲而下;相比之下,右边的山就黯然失色了,又低又矮小,四五百米高这样。两山之间的山谷宽约18公里,长约100多公里。
在距离莫韦尔(Morwell)镇10公里开始,陈承宇就仔细观察地面,分派陈信达、李君天、黎小芳等人两边散开,看看有没有挖大坑的痕迹。两个向导惊诧莫明。一直到莫韦尔镇也没有发现地上有挖坑的踪迹,陈承宇这才松了一口气。8年后这里将发现世界著名的露天煤矿,生产的动力褐煤闻名世界。
两名向导问明去路,一行人直接找到了小镇的镇长威廉丝先生,62岁的威廉丝先生来自英格兰,胡子有些花白,但是精神硬朗,举手投足一点也看不出是60岁的老人。
陈承宇作了自我介绍,说明来意:自己是受维多利亚总督斯蒂芬先生的委任,建造发电厂,现在寻找厂址,发现这一带适合建造发电厂,所以想购买这里的土地,请镇长威廉丝先生帮忙云云。又把总督斯蒂芬先生给的授权书拿出来给威廉丝先生过目。
“啊!你就是大发明家杜克?陈先生?”镇长威廉丝先生惊喜的又一次伸出手跟陈承宇握手。
“是的,威廉丝先生。”
“这段时间报纸天天有你的报道,我就想着那天可以见到你,谢谢上帝把你送到我身边。”
“有关我的报道?”
陈承宇不知道的是,世博会组委会选中使用杜克实验室的发电设备,向杜克实验室发出邀请之后,杜克实验室按照应陈承宇的指示,在7月份安装了一套燃煤蒸汽轮机发电机组。并对墨尔本市主要街道安装了路灯。
墨尔本世博会的工地更是安装了上百盏电灯,把工地照得亮如白昼,工人高兴、市民也高兴、政*府官员也高兴。饮水思源,于是报纸上就连篇累牍出现了报道杜克实验室的文章,自然就报道了杜克实验的主人杜克?陈先生。
以致有议员说,杜克?陈先生的知名度比我们高多了,如果来我们这里竞选议员,我们可能竞争不过。
陈承宇不由微笑,这就是名人效应啊。
知道陈承宇是来买地的,镇长威廉丝先生也很高兴。要知道莫韦尔小镇在去年(1879年)的时候,才开始公开出售土地,但当年仅仅成交一块土地,没有任何一个外来人购买,当时的小镇总共才10个商店,一个邮电局,成交自然廖廖无几。
现在来了一个买地的,只是不知道买多少。
“亲爱的陈,你准备购买多少土地?”威廉丝先生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有些忐忑。
“你能卖多少给我?”
“啊?”威廉丝先生不由呆了一下,然后说道:“只要是无主之地,我都可以做主卖给你。”
陈承宇拿过地图,把小镇方圆3公里的地方圈住,说道:“小镇以后要发展的,这3公里现在虽然还是草地,但是还是要留出来。外面的土地,你能卖多少给我就卖什么。”
“哦!”威廉丝先生感觉有点不淡定了。
最后两人商定结果是莫韦尔镇周边240平方公里(合59304英亩)的土地,全部由陈承宇买下,里面有三块是以前别人已买下的,在威廉丝先生的帮助下,陈承宇高价买过来,连成一片。
陈承宇满心欢喜。第二天陈承宇就和威廉丝先生一起到墨尔本办理注册手续,交纳了售金。这些土地就算是陈承宇个人的了。
众人回到泰山号铁甲舰的时候,收到了昨天从埃斯佩兰斯发来的电报:从美国过来的商船已经到了埃斯佩兰斯湾,满载着3000吨柴油、200吨抽沙船10艘、挖掘机20台、铲运机10台、推土机10台、拖拉机10台、日常用品、各式枪支弹药以及杜克实验室保安2000人。
陈承宇大喜,马上回电:在埃斯佩兰斯湾卸下1000吨柴油后,商船马上赶到维纳斯湾( Venus Bay)汇合。
原计划是在墨尔本下船,然后通过铁路到达莫韦尔小镇的,但考虑到2000人这么大阵仗,不要吓到别人。就改为维纳斯湾为登陆点。泰山号铁甲舰也从墨尔本开到维纳斯湾。
第二天,美国商船来了,停泊在维纳斯湾风浪较少的地方,趁着退潮,先是放下吸沙船,然后把挖掘机吊放在吸沙船上,用吨位小的吸沙船把挖掘机运到岸边,就在船上开始作业,用勾斗整理了一个简单平台,用长臂支撑着开上了平台。
用这个方法,几台挖掘机上到平台后,抓紧时间,把四周的石头全部搬过来,修整成一个简易码头,把前面的沙石挖开,清理好几米深的通道。涨潮时分,商船缓缓靠近码头,各方抓紧时间卸货,要赶在退潮前卸完货。否则在退潮前要必须离开码头,再等到明天涨潮时间开进来继续卸货,浪费半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