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飞雪的山口

蓝色星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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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这是在哪儿……”

    “好冷!”

    灰白色的光影中,妮娅·夏尔马费劲的睁开双眼,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双眼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在睁开双眼的同时,近乎无意识的低喊着印地语语句。

    身体部分恢复感知的妮娅·夏尔马随即感觉一股冰寒包围着自己,不由得再次脱口而出喊了一句。

    “不,该死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把我弄上去……”

    被低温冻醒的妮娅·夏尔马彻底的清醒过来后,神情变得狂怒的抬起头低吼起来,话语里却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变得沙哑黯淡。

    因为妮娅·夏尔马陡然发现,自己全身赤果果的被扔在一个天然形成满布细碎砾石的石坑里面,不规则的石坑从坑底到坑沿有四米来高三米多宽,透过石坑能够看到天穹上湛蓝的天空和一缕白云,坑沿还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感觉全身无力的妮娅·夏尔马就仰面躺在覆盖着部分积雪的细碎砾石上,积雪、砾石带给一个浑身不着寸缕的女人身体的刺激感觉真的很强悍。

    然而妮娅·夏尔马并不是因为寒冷和被剥光衣服仍在坑里而恐惧,妮娅·夏尔马恐惧的是,在自己刚刚睁开眼的瞬间,一大串相互纠缠在一起被冻僵后一动不动的高原蝮蛇,被人从坑外如同扔一个大饼一样扔到了坑底,砸在一堆积雪上,被溅起的积雪都弹到妮娅夏尔马的脸上。

    妮娅·夏尔马浑身不由得一哆嗦,真的感觉害怕了。

    因为如同乱线头纠缠在一起一动不动冻僵的高原蝮蛇,距离她的肥硕挺翘又洁白的屁屁不到三十厘米,蛇类是趋温性爬行动物,蛇类的双眼视力极差但是头部的生物热感应探测器官效能极高,对于已经冻僵的蝮蛇来说,浑身赤果果的妮娅·夏尔马就是一个超大的热源!

    居于蛇类的趋温性靠近热源是极为正常的,妮娅·夏尔马不敢保证冻僵的一大串高原蝮蛇中,全都真正的冻僵了,只要有一条能够稍微活动一下,伸长脖子探出脑袋冲着她的屁屁咬了一口,那可就悲催了,高原蝮蛇的蛇毒毒性不用多说,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妮娅·夏尔马只要被咬了一口,不被低温冻死也得蛇毒发作呼吸衰竭翘辫子。

    然而妮娅·夏尔马很快就为自己的“鲁莽”带来了恶果,因为有人从坑沿处往坑里接着扔了一根燃烧着的扭曲树根,树根在扔下石坑下降的过程中明火一下子熄灭了,发出暗红光芒依然燃烧释放出热量的树根一头砸在坑底的积雪上,无数火星飞溅而起,积雪被高温烘烤急速的融化不断的升腾起来白色的水汽,不少火星不出意料的飞溅到纠缠在一起的高原蝮蛇身上。

    妮娅·夏尔马蓝黑色的眼瞳显出惊恐之色,因为她发现连番刺激之下,冻僵的蝮蛇好像正在急速的苏醒过来,已有多条高原蝮的蛇身在微微的扭动起来,这可不是好兆头。

    “把我弄出去,求你们了……”

    妮娅·夏尔马的神经线再次处于崩溃边缘,声音带着哭腔的冲着坑沿嚷嚷着印地语,这个时候的她早已没有了贵族大小姐的高傲气度,还在继续燃烧释放光和热的扭曲树根会加速唤醒冻僵的高原蝮。

    妮娅·夏尔马带着哭腔的祈求,“终于”引起了坑外人的注意。

    一个身穿荒漠数码迷彩作训服,头戴魔术头巾用以遮住脸庞和脖颈,只是露出一双碧色眼瞳和嘴唇的女人,脚穿一双低帮轻质作训鞋站在坑沿上,根本不在意脚下的积雪被踩塌掉落在坑里,一只手里捏着一套荒漠数码迷彩作训服,女人的一双眼眸里诡异的光芒一闪而逝,没有说话只是晃动了几下手里的作训服。

    妮娅·夏尔马瞧着衣服很眼熟,恍然衣服原来就是自己身上穿的那一套,看到作训的刹那间,妮娅·夏尔马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声音颤抖的低声说道:“把衣服给我,我需要它!”

    妮娅·夏尔马已然知道以魔术头巾遮面的女人,就是在拉达克山脉带领伞降武装突击小队强势介入两个女人中的一个,不过这个时候她没有功夫考虑另一个女人在哪儿,脑海里唯一的念想就是穿上作训服从该死的石坑里出去,远离纠结成麻花状的一大串高原蝮蛇。

    “我们需要情报,你懂得的!”

    站在石坑边沿的不是别人,就是美国娘们阿黛拉,为了撬开妮娅·夏尔马的嘴弄到至关重要的情报,阿黛拉使出心灵力研究实验室特工讯问俘虏的一套手段,时刻让俘虏处于神经线绷紧近乎奔溃的边缘,却让俘虏觉得还有一线生机,为了活下去说出情报作为交换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当然针对不同的人讯问方式也不同,把妮娅·夏尔马全身剥光犹如一头肥猪扔在积雪的石坑里,就是根据妮娅·夏尔马的经历来设计的询问方式,妮娅·夏尔马败在宋小双手里心理防线已经崩溃,抗压的能力一时间没有恢复过来,趁此机会突击讯问有可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阿黛拉的印地语话语后,妮娅·夏尔马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嚷嚷了一句。

    阿黛拉的眼瞳闪现出诡异莫名的光芒,眼神在妮娅·夏尔马赤果果的身体上反复的凝视,阿黛拉的目光让妮娅·夏尔马感觉心里面直发毛,颇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话语,不知道阿黛拉会怎么收拾自己。

    “既然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阿黛拉眼神里透露出遗憾,不置可否的说着话的同时,伸手往身后一挥动,很快坑外就传来一行人疾步靠近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嘈杂的乌尔都语说话声。

    妮娅·夏尔马没有血色苍白憔悴的脸蛋上脸色陡变,作为印度特殊机构异能力者小队队长,妮娅夏尔马已经瞬间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太妙。

    从明显具有地域方言口音特点的乌尔都语说话声中,妮娅·夏尔马秒懂,这里不是印度境内而是巴基斯坦紧靠喀喇昆仑山脉的部落地区,素来民风彪悍,基于印巴之间长久的边境冲突,部落村民十分仇视印度白人,在以往,这些土包子妮娅·夏尔马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今日不同于往日,异能力技能尚未恢复的她,要是落入仇恨印度白人的部落村民手里,会死的很难看。

    “不要让那群土包子过来,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妮娅·夏尔马贝齿紧咬下唇,脖子上青筋鼓起,声音近乎颤抖的从喉咙里憋出几句话来,说完话后妮娅·夏尔马就像是用尽了全力,大口的喘气赤果果的胸牌剧烈的起伏不定晃人眼球(可惜除了站在坑沿边的阿黛拉一人外,没人能够目睹动人的春光)。

    到了此时,妮娅·夏尔马觉得还是首先保住小命要紧,只要活着返回印度今日之耻辱总会有找回来的机会,死在荒芜的喀喇昆仑山脉雪线附近太憋屈了,不是被秃鹫吃掉就是变成干尸,只有活着才能继承家族庞大的产业,作为贵族小姐出身的妮娅·夏尔马,最终还是屈服在屈辱的死亡威胁阴影下不可自拔,彻底的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妮娅·夏尔马脑子里思绪的剧烈反复挣扎早已在阿黛拉的预计之中,注意到妮娅·夏尔马已经表示彻底的认输,阿黛拉的一双眼眸再次瞄了一眼妮娅·夏尔马白皙的肌肤,心里面暗自腹诽:贱人就是矫情,毕竟出身不同啊,对自己的身体太过于在乎了!

    阿黛拉不会告诉妮娅·夏尔马,把她剥光成白皮猪的可不是自己,而是好几个当地的部落村民,只不过不是那些彪悍的部落大汉,而是身体壮硕手持武器的部落妇女(基于特殊的历史原因,印巴边境线附近的村落部落村民有持枪护卫村子的习俗,民风彪悍可不是白说的)。

    当听到阿黛拉说昏迷的妮娅·夏尔马可以由她们收拾一顿后,十分仇恨印度白人的部落妇女,旋即按照部落惩罚俘虏的古老法子,把妮娅·夏尔马扔进了雪线以的荒芜石坑里,冻僵的高原蝮蛇也是她们找来的,实际上没有部落妇女的允许,部落的男人想要靠近石坑是不可能的,被妮娅·夏尔马讽刺为土包子的部落村民早已与时俱进,知道怎么恰到好处的惩罚一个人而不让她(他)真的发疯。

    至于阿黛拉是怎么让部落村民配合良好,演绎一出几乎把人逼疯的好戏,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妮娅·夏尔马几乎被逼疯彻底认输的瞬间,阿黛拉手指放在嘴边抿嘴吹了一声口哨,随着清脆的口哨声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逐渐的远去。

    躺在石坑底部的妮娅·夏尔马浑身冷汗都出来了(被莫名的死亡恐惧吓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缓口气后,已然发现站在坑沿上的阿黛拉,正把一根没有剥去树皮的几米长儿臂粗细的木杆从石坑外伸进石坑里。

    木杆前面用绳索横绑着一根生锈黑黄的铁棍,仔细一看原来是报废的枪管。

    原来阿黛拉正用木杆和绑在上面的枪管试图弄走高原蝮蛇,在妮娅·夏尔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往妮娅·夏尔马屁屁旁有苏醒迹象的一串高原蝮蛇勾去,报废的枪管很准的从几条缠在一起的蛇身中间空隙穿过,把如同一堆乱麻的一大串高原蝮蛇勾起来。

    几条已经有苏醒迹象的高原蝮蛇,在被枪管勾起来的时候,猛烈的抖动蛇身晃动着脑袋,试图咬近在咫尺的妮娅·夏尔马,但是阿黛拉的动作很快群蛇的嗜咬动作都扑空,被阿黛拉速度的用木杆弄出了石坑。

    不过蛇口大张毒牙惨白的一幕,吓得妮娅·夏尔马闭上眼扯开嗓子尖叫起来,心理防线早已被突破抗压能力很脆弱的妮娅·夏尔马,连一个部落妇女都比不了了。

    “别嚎了,给你衣服自己穿上,不过想要从里面出来,你还是先把自己知道的情报说一说吧,捡重要的说,我们的时间很有限……”

    惨嚎出声的妮娅·夏尔马陡然感觉身体上多了什么,睁开眼才发觉刚才捏在阿黛拉手里的一套作训服已经被扔了下来,妮娅·夏尔马想也没有想挣扎着坐起身来,努力的想要尽快的把作训服套在身上,赤果果的躺在满布细碎砾石和积雪的石坑里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就在妮娅·夏尔马费劲的穿作训服时候,石坑边沿又出现了一个以魔术头巾遮面装扮和阿黛拉一样的女人,女人说着娴熟的印地语,提醒妮娅·夏尔马该是说出情报的时候了……

    ……

    夕阳西下近黄昏时候,巍峨耸立白雪皑皑的喀喇昆仑山脉,一个不对普通民众开放进出境渠道,人迹罕至海拔接近五千米的边境山口正在微微飘雪。

    矗立在中国一侧境内山坳口位置,有着明显涂漆标识中国军队边防哨所岗楼瞭望平台栏杆旁,除了身穿荒漠数码迷彩作训服身体站的笔直,戴着军帽手持武器,一脸警惕注视着山口荒原动静的我人民解放军某部边防战士外,一个荒漠数码迷彩作训服领章位置挂陆军少校军衔军人,正在微微前倾身体,一双眼瞳贴在以三脚架支撑起来的军用双筒望远镜目镜前,通过清晰度极高的望远镜镜头搜索已经部分被白雪覆盖的山口荒原。

    “赵益民少校!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他们?”

    伴随着显得爽朗的说话声,以及速度反应过来转身立正敬军礼的边防战士的干练动作,一个满脸胡须渣子脸上肌肉线条硬朗,领章上挂少校军衔的四十岁左右少校,向战士回以军礼后疾步从岗楼内走到栏杆边站定。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已经看到她(他)们,在距离我们直线距离一千二百米的草坡处,作为校友和学长,你就没有点表示,就是泡菜和罐头待客?你就不怕她在嫂子面前说你抠门……”

    一脸神情刚毅的赵益民少校从望远镜前站直了身体,侧着头看着身边铁血军人气息浓郁的少校,脸上罕见的显出一缕笑容,声音低沉的说着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