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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定侯拉了李时言一把,提醒:“好了时言,现在赵权至被抓,你也不要再想那么多,与赵家也不要再有往来,以免给自己惹火上身。总之你已经没事,我也放心了,就赶
紧回屋去收拾收拾跟我回府,免得再生意外。”
“爹,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在这里留一会。”他还有事情没有做。
自己这次能安然无恙,多亏了纪云舒!
他要去见她。
表明自己的心意!
但若是就这样回燕京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康定侯不准许,“你别再给我惹事,现在瑶儿身子也不舒服,我们与你朱伯父要赶紧回燕京去,好请个好大夫给瑶儿看看病。”
李时言听着这话,将目光落在了脸色苍白的朱瑶身上,他除了歉意似乎也没有什么能给她了。
朱瑶强撑着身子,说:“时言,我就说你一定没事。”
李时言道,“这一次,多亏你帮忙,谢谢。”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何况,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做了个传声筒而已。
她最后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朱尚书就走过来拉着她的手。
“爹?”
“瑶儿,你现在身体不适,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朱尚书接着脸色冰冷的对康定侯说,“侯爷,咱们还是分开走吧,免得挤到一块。”
康定侯,“朱尚书?”
“还有,经过这件事情,我想两家的婚约……可能要重新考虑了。”
呃!
朱瑶瞪大眼睛,还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就已经被拉出了大厅。康定侯脸色稀烂,这门婚事可是他精挑细选的,虽然赵权至说的没错,他之所以选择朱家,的的确确是为了自己儿子将来打算,得了朱家的支撑,他也就放心了,不用再
担心自己儿子的未来,可现在……恐怕一切都要如泡沫般挥散了。
计划落空,他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定,还会在朝中多一个敌人!
而两家婚姻若能解除,正是李时言所希望的,他不能心里装着别人,还要去糟蹋另外一个姑娘,他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
朱瑶被自己父亲拉出来后,眼底淬满了泪水,她苦苦哀求,“爹,你别这样!我是真心喜欢时言的,你就成全我们吧,女儿求求你了。”
“你还这么糊涂?”
“女儿不是糊涂,是按照心中所为,爹,你若是真的取消了婚约,我便活不下去了。”“你……”朱尚书恨铁不成钢,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说,“瑶儿,你难道没有听到吗?他们李家与我朱家结亲,不过就是利用咱们,就是想给他那没出息的儿子找个垫脚石,赵权至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牺牲品,所以爹不能这么做,不能我们朱家成为他们李家的垫脚石,更不能让你成为两家之间的牺牲品,是爹之前糊涂,没有好好为你着想
就应了这门婚事,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朱尚书话中都是为朱瑶所想。
但——
朱瑶再次恳求,“爹,女儿不在乎这些,牺牲品就牺牲品,但这婚事绝对不能取消,女儿是真的爱他,爱到无法自拔了。”
“你怎么还是没想明白?”
“那你就让女儿永远的糊涂下去吧。”
“……”
朱尚书实在是没辙了,眼下这件事也不能在这里解决,只能退了一步,“罢了罢了,这件事等回府再说吧,你身子虚弱,一切都等等好了再细细与你娘一块商讨商讨。”
朱瑶仍眼泪汪汪。
最后由彩儿扶着回了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而另一边,温从和温家兄弟大厅出来后,温从就说,“你们先回院子去准备东西,我要去见一趟老庄主,跟他道个别再走。”
于是分开走了!
在回院子的路上,洛阳在旁边喃喃自语,“也不知道那个黄大人抠不抠?可就算再抠,这赏金也应该不会太少吧!”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满心憧憬。
温玉看了他一眼,怀疑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干了?竟然能找到那些证据,还能让黄大人帮你一起演戏!”
“那是小爷厉害!”
“只怕这背后另有隐情吧?”
洛阳扬眉,不开心道,“姓温的,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洛阳就是个蠢蛋是不是?”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哼!你们这种上等人,就是瞧不起人,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最后一句话,洛阳说的很轻。
温玉怒火勾面,“我温玉若是狗眼看人低,当初就不会带你回燕京,还给你安排一切。”
“既然如此,你们先前的承诺为什么一直没有兑现?”温玉扶额,与他仔仔细细的说,“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过程,你想大富大贵,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很多事情都要仔细安排妥当,否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的话,到时候谁也
担当不起。”
“一拖再拖。”
“……”温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其中的诸多不便。一直沉默不语的温澈眉心轻蹙了下,转头吩咐数天,“你赶紧去纪姑娘的院子通知她一声,就说我们要离开宁安山庄,让她准备一下,到时候我们的马车在山庄门外等候。
”
“是!”
数天领命前去。
洛阳看着数天离开后,将视线转移到温澈身上,问,“你说,这次我帮了黄大人这么大的忙,他会赏我多少银子?”
“你想太多了。”
“什么意思?”
温澈目不斜视的回了他一句,“只怕等回了燕京城,黄大人会很忙。”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不会给我银子了?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吗?”洛阳手背贴手心重重的拍了一下,感觉自己亏大了。
果然还是玩不过城里人的套路!
数天快步到了纪云舒所在的院子,现在案子已经结束,院子里的姑娘们收拾着行囊准备离开这了,当数天敲开纪云舒的房门时,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
按理说,这个时候纪云舒应该在屋中。
正好院子里有几个小厮丫头在帮那些姑娘们搬行李,数天便抓住一个问道,“看到纪姑娘没有?”
“没看到。”
几个人都陆续摇头。
突然,邱淑冒出一句话,“之前我看到她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她虽然不喜欢纪云舒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可今天因为小果子的事,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冤枉了纪云舒,现在真相大白,经过仵作一验,发现小果子是喝了含毒的桂花
酿才死的,那一刻,她心里五味杂陈,倒也说不上不好意思,就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纪云舒,亦或者……这院子里的姑娘们。
现在人人都觉得她是个泼妇!
不分青红皂白的泼妇!
她这些年来建立的一切威严都成了一场笑话。
实在无地自容。
数天听说纪云舒出去之后,朝邱淑谢了一声后就立刻将消息带给温澈。
可他们并不知道,纪云舒此时正在……
七儿推着苏子洛回到院子里,苏子洛忽然停了下来,吩咐七儿说,“你去准备马车。”
“是。”
七儿将他推到他门口后就去准备下山的马车。
苏子洛在门口停留了许久,这才推开了门,滚着轮椅进去,然后将门轻轻关上。
屋中,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窗前。
纪云舒立在窗前,目光凝视着外头的一棵树,脸色平静,眸中淡然,看不出她有任何情绪,等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才缓缓转身。
迎上了苏子洛的视线。
五年了!上次在京城的城楼上一别已经有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