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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告诉自己,我还没有赢过罗瑞,我怎么能偷懒,我必须赢罗瑞,我只有更努力才能超过他。但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刚才还会有那种走神的情况,那可能是我这一段时间精神太紧绷了。现在终于上场了,反而放松下来了。
如果不是这样,我也找不到什么我在场上走神的理由。我知道自己这一段时间做的有多辛苦,所以现在只是来检验我的成果的。我已经尽了十分人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听天命。有时候我不想认命,但是我现在只能把这些结果交给“命运”来裁决。
广播倒是一点都不管什么煽情,毫不留情的把声音开到最大:“请两方队员归队,第二局比赛马上开始。”我掀开冰毛巾,正欲出门,一个人影结实的挡在了身前。看着身形不像师父,我刚才被冰毛巾给冰懵了,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才意识到他就是刚才跟我目光对接的秦市长。
平常的秦市长都是出现在荧幕山,要么就是出现在和秦臻的合照里。眉眼柔和的一个中年男人,如果再脱了这套西装的话,跟街头的那些汉子基本差不多。我没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更不好意思的是,他倒是先认出我了。
“陈小飞,上次在我家吃霸王餐的是你吧?”他笑嘻嘻的,我却死活不记得我和他见过。他笑着在我身边坐下,细数了一遍我当初在她家里说的梦话,还说我那个时候最真实,现在就有点虎了。
“你那个时候昏迷,在我家呆了好几天,当时我就觉得我闺女和你挺像的。她也是特别倔的人,和你一样,病的时候还死活不吃药。没想到真的修成了男女朋友。既然都这样了,我也不说什么别的,这场比赛完了,我们喝一场?”
我原本以为我这是被放过了,没想到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要等会跟他喝酒?我正式喝酒也才是高中以后开始。跟这些常年在酒里泡着的大叔怎么能比。但是他要求的也特别热情,我迷迷糊糊的答应了。
宣布上场消息后,我上场的比较晚,宋天却坏心的踹我一脚,得意地笑问我刚才在里面,是不是秦市长跟我说什么江湖秘诀了,还是我师父又给我什么葵花宝典了。怎么感觉我进去出来一趟,整个人就脱胎换骨了。
我问他脱胎换骨在哪了,他说跟刚才的精气神不一样。刚才虽然很精神,但是一看就知道是装的,整个人都魂游天外呢。现在一看就精神,而且还是自然而然的精神,好像突然有了精神支柱一样。我笑说,刚去净身去了,现在净完了要回来继续比赛了。
我们五个在上场前大概定了一下攻守势力,上场的时候宋天问我,确定清醒过来了吧。我伸腿也给了他一脚,答案不言而喻。
这一局我们赢得很简单粗暴,用二十比三的比分成功拉了回去。秦市长带头啪啪啪的给我们鼓掌,下面的人不明所以,上一局罗瑞赢的时候怎么没听见他鼓掌呢?不过大家都顺从的跟着鼓掌了,我看到罗瑞憋出内伤的样子,就觉得真心好。
不辜负我师父给我的那一个冰毛巾。第三局,开局到最后,我们这一队都像是开了挂似得,一直盖帽灌篮带球过人,就是不停的加分加分,开始罗瑞还回想耍阴招,但是在裁判亮牌的时候,终于老实了下来。况且嘉宾席上面坐的是秦市长,真搞出一个斗殴事件来,就很恶劣。
比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结束,最后滴的一声钟声响起,宣布时间停止,比赛结束。宋天和大家都跑过来把我高高举起抛向空中,接住又跑了出去。我听到有人叫陈小飞是大英雄,不过碍于我躺在空中看不到,只能不断地被他们抛上抛下。
有点幼稚,不过我也感受到了我心底的享受。我凭着我的实力,还有团队的协作,打败了罗瑞和他的团队,感觉真棒。终于他们停了手,把我放了下来。秦市长从上面走下来,四中校长跟着,那个篮球协会会长跟着来了。他们三个不是等我过去而是过来,我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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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市长恢复了正经的样子,接过一边礼仪小姐手上的奖杯还有花环,给我戴上。我把奖杯递到他们中间,带着花环。而四中校长又向第一次一样,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干得漂亮,连他们四中的学生都打败了。
他记得我。应该是记得我,但是为什么一点都没有见到熟人的感觉,就像要逢场作戏冒充一个人认识的人一样。一边的礼仪小姐把托盘拿过来,他把一张写了奖金金额的大支票递给我。只是一场单场的比赛,他却拿出四位数的奖金。
我不知道往年有没有的,但是我知道这种小型比赛,每个学校每年都有一两次,市内这种学校起码有二十所。如果每一家都送这么多钱,该算在公家财产上还是私家财产,秘书会给报销吗?应该都有问题,但是如果他是拿出自己的钱要来跟我换,说明他对我又应该很重视。
是我太年轻还看不懂这些吗?觉得四中校长和秦爸爸之间好像又因为我做什么约定,但我就是看不出来。我现在这么一个完完全全的废柴,有什么好交易的。可是他们俩刚才某一个瞬间看我的眼神,分明都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
下场以后,大家围在后场讨论等会去哪吃。君浩倒很简单,说别的要求没有,不用他出钱就行。我说行,这顿我请。苏颖才从前面观众席下面挤过来,看见我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漂亮,干死那孙子了,看他以后还敢跟你嘚瑟。”
宋天在一边有点吃味,咳嗽两声:“我刚才做的也很不错的。”苏颖一视同仁给了我们俩一个大大的拥抱:“毕竟你们都是我的男人,所以都很棒。”师父叼着根草摇摇头:“徒儿都有媳妇儿了,师父还单着,像什么话。”
我不忍心苏颖等会又为我变成小绵羊,讨好师父,咬咬牙决定把师父那点破事都给抖搂出来说,他最近刚交的那两个小姑娘一个叫春兰的一个叫秋香的,怎么就不是他女朋友了,人小姑娘天天给他送粥送饭的,比女朋友还亲,比亲妈还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