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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忆宁说这话,苏巧彤断然不依,正要出言反驳,却被萧千煜不耐烦地打断了。
“好了,先别争了。依朕看,在朕来之前,你们俩,已经争执半天了吧?”萧千煜打量着两个人的神色,见她二人眼神中皆是不善,神情皆是一副怒气升腾的样子,便知道此事纠缠已久。
黄忆宁听了这话,脸上微微一笑,轻轻矮身福了福:“皇上圣明。这件事情,还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呢。如今皇上来了,正好可以为我二人主持公道,还臣妾一个清白。”
苏巧彤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哼!清白?你黄忆宁何来清白?
“好了,别站在风里说话了,先进屋吧。”萧千煜走上前去,牵起黄忆宁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掌心中。
黄忆宁也顺势靠在他的身侧,两个人情意绵绵地往正阳宫中走去。
苏巧彤心中虽是不舒服,也只好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皇上皇后在正位坐定之后,苏巧彤自知今日最不受黄忆宁待见,便识趣地站在一旁,静候吩咐。
黄忆宁斜眼看了看站在角落里的苏巧彤,只微微勾了勾嘴角,脸上露出淡淡的不屑来。
谁都能看得出来,刚刚皇上进门的时候,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身上,几乎没有正眼看她苏巧彤。
既然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这般,怎么还有胆子来挑衅自己?
哼!真是不自量力。
黄忆宁心中想着,脸上神色也不免傲然,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往萧千煜坐着的方向轻轻靠了靠,仿佛是在向世人宣示,自己才是皇帝身边名正言顺,母仪天下的女人。
萧千煜的眼神,越过黄忆宁,柔柔落在苏巧彤的身上。
“苏宝林坐吧。”萧千煜轻轻说了一声。
苏巧彤一惊。慌然抬眼,刚好和萧千煜的眼神,在空中一对。
黄忆宁脸色一冷,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苏巧彤。却见后者像是被轻吓到一样,正楚楚望着皇上。黄忆宁心中不免怒气升腾。
“皇上让你坐,你就坐吧,呆站着干什么?”黄忆宁的语气中,全是薄薄的醋意。
“是。多谢皇上。”苏巧彤忙行了礼。身后的宫女,也连忙搬来一张软凳放在她的身后。苏巧彤心思沉沉地端端坐了下来。
“好了,都说说吧,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萧千煜发话了。
黄忆宁眼珠转了转,却并没有开口。
“苏宝林,你说。”萧千煜见两人都不说话,便直接点了苏巧彤的名。
“回皇上的话,臣妾宫中的宫女翠青,遭人毒手。惨死在了含芳院中。凶手已经被抓住了,她交代,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苏巧彤一边说着,眼神一边投向了端坐上位的黄忆宁。
黄忆宁则轻哼一声:“是吗?那么,究竟是何人指使的呢?”
说完,她的眼睛,斜斜看了一眼苏巧彤,眼神中满是不屑。
在皇上威仪面前,这个苏巧彤还想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苏巧彤垂首回答道:“这个还是将凶手带进来,娘娘和皇上。亲自审问吧。”
说完,她抬眼看了看黄忆宁,嘴角一抹冷冷的笑容。哼!想让我亲口说出来?现在可不行了。皇上端坐在此,如果我直接说。那小樱是你皇后娘娘指使的,你一定会反驳,说我是在诬陷你。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小樱自己来说,到时候,看你如何辩驳。
两个女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似乎能听到空中嗞嗞作响的电流声,两个人的眼神都互不相让。
萧千煜一挥手:“将人带进来。”
很快,小樱便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向皇上和皇后行大礼。
“奴婢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你叫什么名字?”萧千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纤细丫鬟,出声问道。
“回禀皇上,奴婢叫小樱。”
“刚才苏宝林说,你杀害了含芳院中的宫女翠青,可有此事?”萧千煜冷声问道。
那小樱一听这话,吓得忙磕头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皇上饶命啊。”
这便是爽快认罪了,萧千煜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苏巧彤。纵然这小樱真的杀了翠青,也不至于这么爽快地就承认了吧?
苏巧彤似乎有所感应,刚好对上了萧千煜投过来的目光,连忙解释道。
“皇上,这小樱的确是杀人凶手,含芳院中好几个宫女都亲眼所见。而且,现在翠青的尸首就在正阳宫的院中,她抵赖不得。在皇上天威面前,自然是坦白承认,才能求得宽宥。”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萧千煜点了点头,继续问那小樱:“那翠青,和你可有什么冤仇?你为什么要加害她?”
那小樱只战战兢兢趴在地上,一时间不得言语,不知道如何回答萧千煜这个问题。
“说!”天子之怒,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小樱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回禀皇上,奴婢奴婢与她,并无冤仇。”小樱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就下来了。此话说出来,她不由得闭了闭眼睛,低垂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她知道,此言一出,相当于是告诉了皇上,她是背后有人指使,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既无冤仇,那便是依命行事了。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萧千煜的手搭在扶手上,此时因震怒,手掌不由得紧紧抓住了一侧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也突突地冒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皆是紧张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小樱。虽然各自心中都有猜测,但是,在小樱亲口说出来之前,大家都还是不敢确定。
“是”小樱弓着身子,脸几乎垂到了地上,肩膀此时抖动得如秋风中的落叶,声音也颤抖得字不成句“是回禀皇上指使奴婢的,是皇后娘娘”
说完此句,小樱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将额头抵在地上,以便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什么!大胆奴才,居然敢污蔑本宫!”黄忆宁气得腾地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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