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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弟,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客栈里,马钰和丘处机历经艰辛跋山涉水后,终于见到了王处一,然而弗一见面,就被王处一告知的信息给惊的难以置信。
王处一叹了口气,沉声道:“原本我也不信,可事实如此,大师兄丘师兄你们看这个”王处一转身,从桌上拿过一个包裹,一脸落寞的递给了马钰:“哎……大师兄你自己打开看吧”
“这是?”马钰看着王处一颓废的脸色,接过包裹打开,只见内中有一口古色古香的剑柄,余下的便是一堆看不出材质的齑粉,一旁的丘处机拿出观摩片刻,震惊道:“这……这是师弟你的缈云剑!怎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你们该清楚,这个风云客栈的掌柜有多么可怕了,我实在不敢相信,如此惊世骇俗的能为是凡人能做到的”王处一低头看着化为飞灰的邈云剑,内心一阵伤感。
“弟子不孝,无能抗敌,连师傅赐下的剑都保不住,经此一役我算是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当年一脚凌万丈深渊的铁脚仙已经死了,师兄,我打算回终南山潜心练武修道,不再参与俗世红尘”
马钰与丘处机对视一眼,将手里的包裹还给王处一道:“师弟切莫自责,更不要郁闷消沉,剑终究是外物,没了还可以再重铸,只要全真教还在,缈云终究可以重现锋芒。”
丘处机接过话,笑着拍了拍王处一肩膀:“大师兄说的对,剑没了还能重铸,可人要是一蹶不振,那就全都完了。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辈习武中人也是如此,今天输了就好好练武,回头再打一场,直到打赢了就好啦”
王处一勉强笑了笑,依旧不言。马钰摸了摸胡须,继续道:
“《老子》有曰:‘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师弟你能亲身对抗这等绝世高手,未尝不是一种福气,知道武学之道永无止境,我辈才有继续追寻下去的动力,再厉害的高手也是从凡人一步步练成,志玄请周师叔带回来的《九阴真经》我已经开始修炼了,师弟你看”
王处一抬头,望向笑吟吟的马钰,只见马钰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朝前轻轻一挥手,三米外桌上的茶杯竟当中拦腰断裂,切口整齐平滑,犹如被利器割开。
“这!大师兄你能将真气外放!?”王处一惊讶不已,走上前去拿起了茶杯仔细观察,那斩断的茶杯自中央一分为二上下分离,而切割的缝隙微小之极,如果不是有心查看,根本就难以发觉。
“真气外放,隔空杀敌,已经一百多年无人能达到了,九阴真经不愧是道门绝学,果然博大精深!”
“这就是了,那掌柜以真气强行镇压你,并隔空毁了缈云剑,不过是因为他功力卓绝,只要努力修行早晚也可以做到那种地步,师弟你回山后要好好参悟真经,不可颓废丧志,知道了吗?”一直笑吟吟的马钰,忽然沉下脸对着王处一大喝道!
“无量天尊,师弟惭愧,稍稍有点挫折就如此灰心丧气,大师兄教训的是,我这就回山参悟真经,迟早要找上风云客栈,一雪今日之耻!”
王处一情绪波动下,伤势牵扯,捂着嘴不住的咳嗽起来。丘处机一拍腰间长剑恨恨道:“师弟回山不急一时,这次我和大师兄赶来,就是要找鬼门龙王他们算账,待师弟你伤势痊愈,咱们三个就杀上王府,除掉这几个卖国奸贼!”
王处一愕然,望向马钰道:“难得大师兄你要亲自动手,你息武得有好几年了吧”
马钰笑着点了点头道:“身为修道人士,应该清净平和修身养性,但作为全真教掌门,我决不可能放任这些卖国求荣的狗贼欺辱到头上,师傅在世时致力抗击金狗保家卫国,如今全真教交到我手里,我绝不能让全真教蒙尘!”
素来慈和的马钰,第一次露出这样强势的口吻,马钰说到最后,整个人已经透出一股杀意,看的丘处机和王处一都心头一凛。
“无论如何,他们都别想活着离开中都,这儿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你小子可真是好福气,这样的天地异兽都能让你找到”
冷冽的风在身旁刮过,洪七公躺在凌云背上,歪着头看着下方厚实的山河大地,羡慕着对孙震寰道。
“我从小就是个爱护动物的人,可能老天爷被我感动了,就让我见到了凌云,你说是不是啊凌云”孙震寰拍了拍身下巨大的白鹤,换来凌云一声长唳,也不知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洪七公目不转睛的看着身边的一切,目光从缈远的地面,又抬到天上的云层,那云层距离的是如此的近,似乎一伸手就能够得着。洪七公吞了口口水,一手握紧了绿玉棒,一手缓缓举起,不断往眼前的云层探去。
“傻啊,还真以为能够得着云了”洪七公手举到一半,猛然惊觉自己的天真,哪怕现在有只白鹤载自己翱翔天空,但怎么都不可能够得着云层啊!
洪七公拍了拍自己的脸,湿冷的空气在脸色结了层霜,以他先天境的体魄竟然也感到有些寒意。
孙震寰坐在前面背对着洪七公,似乎察觉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笑道:“不瞒前辈,当年我第一次坐在凌云身上遨游天空时,比前辈表现的更夸张。白天想伸手摸太阳,晚上想伸手摸月亮,一连三天都是如此,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根本停不下来”
洪七公想了想那场面,自己也觉得很有趣,嘿嘿的笑了起来。孙震寰继续道:“前辈这是童心未泯,还保留着赤子心性,那些整天玩弄权术、沽名钓誉的人,可不会像前辈这么开怀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后辈,只可惜你不是丐帮弟子,只可惜咱两道不同啊……”洪七公感叹一声,不由得有些萧索。
孙震寰这时转过身来,收起手里那本《龙象般若功》,笑着对洪七公道:“道不同可以不相为谋,但做朋友还是没问题,一点都不影响,七公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了”
洪七公朗声大笑:“是啦是啦,你这小子做朋友还是很合适的,哈哈哈哈哈”凌云在空中借着风力高飞,速度越来越快,两人的话语开始断断续续了。
“前辈坐稳,可千万别掉下去了,全速飞行咯!!”
驼铃声响,清澈悠扬,月白风清的西湖之畔,一只高大健硕的骆驼正卧在一旁,安静的喝水。
岸上,距离水波最近的一块礁石上,一席青袍的怪人静静站立,嘶哑着嗓子对着身后道:“欧阳庄主不远千里而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随着青袍人话音落下,身后月光照不进去的树林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走出,那人身材魁梧健壮,眉宇挺拔,一头短发七分乌黑三分鲜红,手里握着一根古怪的长杖,上面缠着两条彼此环绕的小蛇,不似中土人的面容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森冷阴鹜。
他,就是西域白驼山庄庄主,西毒欧阳锋!
“药兄,故人重逢为何如此冷淡,连真面目都不肯示人么?”欧阳锋旋转手里的蛇杖,一脸豪迈的对青袍人道。
“哼,锋兄几时成了我的故人,我怎么不知道”青袍人语气冷淡,丝毫不客气。
欧阳锋目光闪了闪,把蛇杖从左手换到右手,嘿嘿笑道:“药兄这就见外了,当年华山论剑咱们可是一同对付王重阳,战友之交袍泽之谊,药兄难道忘了?”
“王重阳……全真教……欧阳锋,你踏足中土必定知道了我和孙震寰那小杂毛的决斗,你故意挑起这事,看来是想代替孙震寰先跟我打一架啊?”青袍人怒火中烧,手已经抚上了腰间玉萧。
欧阳锋见状,心中冷笑不已,幽幽道:“哎……黄蓉那丫头着实机灵可爱,就这么跟爹亲走散,要是被人欺负了,可如何是好哦~~”
“欧阳锋!你找死!”青袍人骤然转身,面上皮肤竟然村村崩裂,却无一丝鲜血流出,整个人宛如面目全非的厉鬼怪物,看上去恐怖之极,令人不寒而栗。手一挥,腰间玉萧落入手中,眼见一场大战即将爆发,然而下一刻,欧阳锋轻轻吐出一句话,便让青袍人的怒火像是被水泼灭,彻底消弭。
“我知道黄蓉那丫头的下落”欧阳锋淡淡道。
青袍人玉萧停顿,整个人就这么僵在原地,片刻后,只见青袍人伸出手,抚在自己面上,竟然自己得脸活生生撕了下来!
那人脸宛如一张稿纸皮革,随着青袍人渐渐拉开,彻底剥落了下来,原来是一张人皮面具。面具卸下,真容露出,竟是一张迥异之前的非凡面目!
但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青袍人散去假面,竟是天下五绝之一的东邪!
“说,蓉儿现在在哪儿?”
“中都,赵王府!”
“儒释道三教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这门《龙象般若功》无愧于密宗护法神功,金轮法王能凭此鏖战杨过、周伯通、郭靖、黄药师诸多高手,可见这门武功的威力不亚于《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了”
孙震寰盘膝静坐在凌云背上,暗自思索自己未来的武学道路:“现在考虑这些实在没多少头绪,还是务实点,先把《龙象般若功》修炼成功再说吧”
“我的宝蛇啊,究竟是哪个该死的畜生给我祸害了”
梁子翁坐在房间里,怀里抱着一条僵冷的死蛇不住的哀嚎。“苦心豢养这么多年的宝蛇,眼看就要成熟,只要喝了蛇血就能大大提升我的功力,弥补我衰败的气血,结果功亏一篑,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了!”
梁子翁放下蛇身,眼中透露着骇人的怨毒,恨恨道:“小贼,别让我发现你是谁,不然我一定要挖出你的内脏,抽干你的血髓,拿你来做成活人药膳!”
梁子翁气急败坏,正兀自诅咒着吸食蛇血之人,却没发现窗外深沉的暮色下,闪过了几道人影!
“大师兄,我这几天已经探查清楚了,灵智上人、沙通天、彭连虎以及梁子翁都待在王府甚少出门,今晚完颜洪烈去金国皇宫赴宴,明天才会回来,今晚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既然这样,那就事不宜迟,先将这四个卖国求荣的狗贼除掉,再设法救出杨铁心之妻包惜弱”
马钰压低了声音,回头看向丘处机和王处一道:“确定这间屋子里,住的是梁子翁么?”
丘处机嘿嘿笑道:“错不了,前两天我抓了一个护卫,问清了王府的住宅分布,大部分人的方位我都记住了,这儿就是梁子翁的住处没错”
王处一警惕着周围巡逻的士兵,这时侧头问道:“师兄最后是怎么处理的那个护卫,是关押起来还是……”
“一剑杀了”丘处机冷冷回答:“这些金狗丧尽天良,不知残杀了多少百姓,为防节外生枝我直接给了他一个痛快,真是便宜他了!”
王处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马钰低声叹了口气道:“冤有头债有主,这次行动是为斩了四个武林败类,以及设法救出杨夫人。遇见巡逻卫兵就尽量闪避躲藏,以免惊动了王府数百精兵,到时候计划失败完颜洪烈有了警觉,就再没这样的机会了”
王处一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对马钰问道:“大师兄有想好,先从谁开始么?”
马钰稍稍沉吟,抬头答道:“灵智上人的路数咱们不了解,梁子翁豢养各种毒物,有些麻烦,就先从沙通天和彭连虎下手,除掉这两人,再围剿灵智和梁子翁”
丘处机和王处一点头称是,随后丘处机掏出蒙面纱布,递给马钰和王处一。丘处机一遍蒙面一边笑道:“说来好笑,大师兄,咱们七个师兄弟同修多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这个掌门会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大晚上来做刺杀的事,哈哈哈”
王处一听了这话,又是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一张脸憋住笑意,得亏是被面巾蒙住,不然那种胀红了的脸准得被两人看见。
“以大师兄你的性子,从前是肯定不会答应这样干的,想想应该是志玄影响了你吧”丘处机接着问道。
马钰瞪了丘处机一眼,摊开纱巾围住了脸,声音从布后传来瓮声瓮气道:“丘师弟你还没完没了了啊!快做好准备,等天彻底暗下来后,就直接动手”
“七公你就先住下,账我已经付了,这所客栈的档次在中都也是数一数二,你可以静心养伤,体悟先天境界”
凌云载着孙震寰和洪七公到了中都,直接飞往了最大的客栈,孙震寰单独订下了一处独立的小院,让洪七公静心修养不被打扰。
“七公,还有五天时间就是中秋,与黄药师的决斗不可拖延,若你没其他事情,我就先行一步了”孙震寰站在洪七公床前说道。
“恐怕你暂时还去不了杭州”洪七公睁开眼,静静望着孙震寰。
孙震寰一愣,不解的看着洪七公道:“我不明白,七公这话是什么意思”洪七公起身,站在房间里,自怀里掏出一张细小的便条递给孙震寰道:
“刚到中都时,我暗中联络了丐帮分舵,让他们飞鸽传书把中都最近发生的重要消息传过来,其中一条跟你有关”
孙震寰接过便条皱眉道:“中都与我有关……难道是!”孙震寰打开便条入目所见,写着短短两句话:“玉阳子王处一被彭连虎等人所伤,西域白驼山庄的骆驼出现在中都”
“坏了,我居然把王师叔在中都遇见郭靖这段剧情给忘了,彭连虎沙通天这几个该死的!”
孙震寰掌中内里一涌,纸条化作飞散的碎屑。洪七公坐下,给孙震寰倒了杯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王处一虽然受伤但没有大碍,有帮众说这几天看见他上街了,他能够自己走动,料想也没多大事了,倒是那个骆驼的事,让我有些担忧”
孙震寰坐下,双手接过茶杯道:“前辈是说西毒欧阳锋?”“不错,一直以来欧阳锋都是中原武林的异类分子,也是让我非常忌惮的人”
孙震寰啜了口水,望向洪七公道:“为什么说欧阳锋是异类分子?黄药师不拘礼法,枉顾法度,真要说异类,应该是他才对吧?”
洪七公摆了摆手,望着孙震寰幽幽道:“江湖中人本就是快意恩仇、目无法纪,黄药师只不过是桀骜不逊更为突出罢了,欧阳锋却截然不同”
洪七公皱着眉头道:“天下五绝中,东邪北丐南帝中神通都是汉人,唯有西毒出身西域是混血人口,欧阳锋为人诡谲狠辣,如今大宋时局动荡,金国虎视眈眈,而中都更是金国的重城,偏偏这个时候在中都出现白驼山庄的骆驼,我怀疑这不是简单的商贸骆驼,只怕跟欧阳锋有所关联”
孙震寰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望着洪七公道:“果真如此?该不会是前辈煞费苦心,想以此打消我去杭州的念头吧?”
洪七公有些恼怒,站起身道:“我洪七公言出必行,既然败给了你自然愿赌服输!绝不会耍这些猥琐苟且的伎俩!”
孙震寰沉默不语,忽然站起身走出房门,背对着洪七公道:“事实如何,我自己会调查,前辈安心养伤,咱们就此别过吧”
孙震寰纵身一跃,身形飘然远去,洪七公定定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不言不语,而后转身关上了房门,良久,传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夕阳隐没,月光照亮,整个世界都浸入一片纯白无暇的清辉里。然而就在这宁静的夜色里,潜伏着一股森然杀机!小院里,梁子翁正摆弄一堆药材,嘴里咒骂着恶毒的话语,浑然不觉草丛里闪过一抹剑光。
小院呈正方形,往前是大门,后退则是厢房,左右两边是茂密的草丛花坛,云层渐渐将月光遮蔽,除了墙壁上燃起的火把,照亮一处光亮,其余的地方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堆药材还是不够,明天得再去采购一批”梁子翁擦了擦额头的汗渍,正要起身回房间,忽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袭上心头,梁子翁头皮一麻,直接一个极为不雅的驴打滚转到了一边,
而就在他俯身卧下的前一刻,两道冷光自上方闪过,梁子翁滚身的同时定睛细看,却是两口锋芒毕露的长剑,一左一右凌厉杀至!
若不是梁子翁的直觉救了他一命,现在的他已经身首分离了!
不待梁子翁反攻,下一秒利剑又至,梁子翁只看见眼前两道寒芒刺来,无声无息,快的不及反应。梁子翁袖袍一挥,暗藏的淬毒飞菱嗖嗖打去,两把剑上下劈砍,将纷纷毒菱击落,一时间叮叮嘣嘣之声不绝于耳。
梁子翁及时回气,正要大声呼救,忽感后心猛的一震,接着便是一股锥心剧痛袭身,飞扑上前倒在地面,摔的满面污泥。素来衣着讲究的梁子翁此刻蓬头垢面,看上去狼狈的像是难民,但此刻痛苦难耐的他,也不容计较这些了。
“救……救……呃”梁子翁喉头一热,一口血吐了出来,声音嘶哑微弱,根本无法呼救。“参仙老怪,你省省力气吧,侯连虎和沙通天已经先走一步了”
“呵……你说什……什么”梁子翁艰难喘气,气息已经渐渐微弱。“还记得当日你们四个卑鄙下毒,暗算我的事么?”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只见一身夜行人的男子走出,揭开面巾,露出一张儒雅羽士的面容,正是玉阳子王处一!
“是……是你这个牛鼻子……你没死,咳嗯……”
王处一侧头,对另一名黑衣人道:“多亏丘师兄行动安排稳妥谨慎,大师兄与你左右佯攻,真正的杀招却是我藏于屋顶,自上而下的后心一掌”
王处一转身身看向梁子翁,不屑道:这厮真没一点高手的硬气,稍有不对劲就要呼救喊人”
“全真教枉为正道,竟然做出这种……卑鄙肮脏的事!”梁子翁冷笑一声,意志开始涣散。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梁子翁出道至今残害了不知多少百姓,六年前你为了一颗上好老参,不惜毒杀了十几名采参客,你为一己之私而滥杀无辜,死不足惜!”丘处机在一旁冷冷呵斥,随后手中长剑一吐,直直插入梁子翁后背!
“呃——”梁子翁身子一颤,心跳渐渐停止,最后看见的一幕,是墙角火把下,同样死死瞪着眼睛的侯连虎与沙通天的人头……
“无量天尊,人死如灯灭,生前种种尽皆散去,让老道念一篇《太乙救苦妙经》度化了他吧”马钰揭开面罩,盘坐于梁子翁尸体前,默默诵经超度起来。
“哼!我可没大师兄这么心善,侯连虎这些恶人,生前害死那么多人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这些人死有余辜,根本就不配被超度”丘处机收起‘藏渊’剑,抱着胳膊冷冷斜视三人尸身。
“四个奸贼已除其三,还剩最后那名灵智上人,他住的地方离这儿最远,咱们得快点动身”王处一将面罩重新戴好,站在丘处机身旁。“嗯,已经过了三个时辰,没多久就要天亮了,那我也不耽误了,咱们出发吧”
马钰将剑收起,把侯连虎和沙通天的人头一并捡起,这次却没时间砍下梁子翁的头颅,只是将其尸身丢到了草丛里,用落叶枯草将之粗糙掩盖。小院再度陷入沉静。
“说!你是不是看见过一个身穿黄杉的女子,你最后看见她是在哪里,快说!”
王府之外,一条通往花街的巷子里,一名身着僧袍的高大僧人被一名青袍人扼住脖子,举高压在墙壁上!呼吸愈发困难,灵智上人只感到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后来里发出挣扎的嘶嘶声。
“药兄,你要是把这和尚掐死了,黄丫头的下落可就难找咯”身后阴测测的声音响起,黄药师心头怒火渐散,手一松开,灵智上人摔落在地,贪婪的呼吸着。“呵……呵,你就是东邪黄药师么?”
“你是谁你不配知道,你究竟在哪里见过那个黄衫女子,快说!”黄药师目光一寒,冷冷煞气透露而出。“好,我说我说,我是在哪儿见到那个姑娘了……”灵智上人假意思索,心中却是打算拼命一搏了。
“老衲就算说了,今天也不见得能活下去,还不如拼命除掉其中一人,说不定还有望逃得一命”灵智心中拟定计划,面色故作思索,黄药师倍感不耐烦,怒喝道:“快说!”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姑娘在……”“在哪儿?”
灵智忽然诡异一笑,抬起头阴森道:“在我床下的地板里埋着了!”黄药师霎时间愕然,趁着这一瞬,灵智勃然出手,苦练多年的大手印功夫分金断玉不在话下,此时含怒一击,猛地拍向黄药师胸口!却见黄药师抽身而退,险险避开了这一掌,手中真气一吐,朝着灵智的腹部拂过,灵智忽然浑身抽搐,倒地不起。
“药兄这手兰花拂穴手真是出神入化,小弟佩服,佩服啊!”欧阳锋阴阳怪气的赞叹声在背后响起,然而此时黄药师已经无心理会。只见黄药师一把抓起灵智,以碧波掌的劲道抓住他的胳膊,然后奋力一扯,只听闻令人牙酸的咔嚓几声,一条血淋淋的手臂就这样被扯了下来!
“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黄药师面目狰狞,朝着灵智吼道,身后欧阳锋似笑非笑的看着,手里木杖上的毒蛇望着那淋漓的血肉,信子一吐一吐,似乎十分感兴趣。
“我说……我说”吓破了胆的灵智求饶,颤着声音结结巴巴道:“我最后看见那个姑娘……是……是跟一个傻小子,还有全……全真教的牛鼻子王处一在一起”
“说完了,没骗我?”“不……不敢”黄药师脸颊凑近灵智,看的地方肝胆欲裂,过了片刻,黄药师盯着灵智的双眼道:
“要是你敢骗我,我就砍断你另一只手和两条腿,丢到海里喂鱼!”
黄药师说完话,将灵智重重抛向一边,飞身离开了巷子。而欧阳锋却是瞥了一眼黄药师远去的身影,蹲下身子,拍了拍灵智的脑袋道:“黄药师答应不杀你,但我可没说这话,你的尸体说不定还能帮我个忙,把少林寺那群秃驴牵扯进来”
眼见活命无望,灵智破口大骂道:
“你是哪里来的蠢货,连这都不懂!我出自西域佛教,少林却隶属中土佛教的禅宗,你死了这条心吧!白痴!”“这就不劳大师你费心了,你要是知道我的外号,就不会怀疑我有这个本事”
欧阳锋取下小蛇,蛇头对着灵智的眼睛,不住的吞吐信子,发出刺骨的嘶嘶声:“大师知道这种蛇么?这是西域白驼山的罕见毒蛇‘断肠鳞’,只要一口,就能毒死三十五个人,所以它外号又叫‘三更五时阎王到’”
“白驼山……蛇……你!你是西毒欧阳锋!”
“答对了,可惜奖品只有一个字,死!”
片刻后,寂静而漆黑的阴暗巷子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而后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