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化鹤归

穿越旅行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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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啊,你知不知道,没你的这些日子,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大爷的可算回来了啊”孙震寰站在山脚下,望着眼前的高大白鹤,一把搂住了白鹤的身子。

    “唳~唳”凌云晃了晃脑袋,有些呆呆的望着孙震寰,随即低下脖颈,把修长的喙贴在孙震寰脸上蹭了蹭。“嘿,好了别蹭了,有点儿痒”孙震寰摸了摸凌云细长洁白的翎羽,掌心传递着毛绒绒的手感,舒服极了,凌云也享受的闭上了眼,不时喳喳嘴。

    “终南鹤群又生了一批幼崽,委屈你这个鹤王整天陪着我转悠了,知道襄阳剑冢里有头金雕么?你两块头差不多,都是天生异种,那金雕要是母的呢,我就给你凑个伴儿搞个跨越物种的恋爱,那要是头公雕了,你两也能做兄弟,不至于寂寞,你说对不对?”

    孙震寰一边笑着一边给凌云顺毛,凌云瞪大眼睛看着孙震寰:“唳?”

    “哈哈哈,有机会的话,你迟早会见到它的,走啦回终南山吧”孙震寰脚尖轻轻一点,身子腾空一跃而起,落在了凌云背上:“你这块头又大了一圈,今儿我躺你身上,你可别把我掉下去了”

    ‘呼啦’几声,白鹤振翅带起旋舞的气流,浑身云一样的翎羽抖动几下,羽翼高高扬起,向着天上不断升空,越飞越高越飞越快,很快就翱翔在了云层之间,消失不见。

    而在此时,中都燕京。

    王处一行至中都长街,意外结识了郭靖,二人后来闯入王府救人,一并在赵王府杀了个来回进出,却不料临走时着了灵智上人的毒手,此刻身中剧毒气面无血色。本是长眉秀目、长须缕缕的羽士形貌也荡然无存。

    王处一铁青着脸,颤着身子盘腿坐在床上,对郭靖道:“快……快……找一只大缸……盛满……满清水……”郭靖道:“还要甚么?”王处一不再说话,挥手催他快去。

    郭靖拿着银两,吩咐小二准备了好几缸清水,自己凭着一身蛮力将水缸抱回房内。王处一道:“好……好孩子,你抱我放在缸里……不许……别人过来。”郭靖不解其意,依言将他抱入缸内,清水直浸到头颈,再命店小二拦阻闲人。只见王处一闭目而坐,急呼缓吸,过了一顿饭工夫,一缸清水竟渐渐变成黑色,他脸色却也略复红润。

    王处一道:“扶我出来,换一缸清水。”郭靖依然换了水,又将他放入缸内。这时才知他是以内功逼出身上毒质,化在水里。这般连换了四缸清水。水中才无黑色。

    王处一笑道:“没事啦”扶着缸沿,跨了出来,叹道:“这藏僧的功夫好毒!”郭靖放了心,甚是喜慰,问道:“那藏僧手掌上有毒么?”王处一道:“正是,毒沙掌的功夫我生平见过不少,但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今日几乎性命不保。”郭靖道:“幸好没事了。您要吃甚么东西,我叫人去买。”

    王处一命他向柜上借了笔砚,开了一张药方,说道:“我性命已然无碍,但内脏毒气未净,十二个时辰之内如不除去,不免终身残废。”

    郭靖听完,急急忙忙拿着药方冲了出去,只是不多时便垂头丧气的回来:“道长,这周围药店我全问了,任我开多高的价钱,那些掌柜都说药材没了”

    王处一闭目叹息:“好毒的心肠啊”

    郭靖愣神,不解问道:“道长是什么意思?”

    “孩子,我给你开的药方,每种药材正是针对我受的伤势毒素,偏偏一时半会所有药店都不剩半点药材,这必是那小王爷的毒计!”

    “这……这可如何是好?”郭靖心中难过,伏在桌上放声大哭。

    王处一笑道:“人人有生必有死,生固欣然,死亦天命,何况我也未见得会死呢,又何必哭泣?”轻轻击着床沿,纵声高歌:“知其雄兮守其雌,知其白兮守其黑,知荣守辱兮为道者损,损之又损兮乃至无极。”郭靖收泪看着他,怔怔的出神。王处一哈哈一笑,盘膝坐在床上,用起功来。

    “世路浪迹心已惯,随意晃来处悠然;

    闲看荒山半月落,破瓦醉卧饮阑珊”

    荒废的破庙里,燃起了一堆篝火,淡淡的肉香飘忽在空气里,勾的人食指大动,胡子花白衣着邋遢的老叫花,正躺在一旁的茅草垫子上,举着葫芦灌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一大片衣襟,那老叫花一边饮酒,一边高歌而唱,看上去好不自在!

    “一葫芦陈年老酒,一大只芦花肥鸡,这日子就是当神仙我也不换咯!咕咚咕咚……”

    灌了一大口酒,老叫花用乱糟糟的袖子一抹嘴巴,深色迷离嘟囔道:

    “全真教的小子能跟黄老邪硬怼,王重阳啊,你这牛鼻子后继有人,在下面怕是都笑出声了”

    老叫花漫不经心的一挥手,厚重掌劲扫开了篝火,露出了火焰里被泥土包裹的一个圆球,老叫花倾倒葫芦,一些酒淋在泥球上,顿时被高温蒸干化作酒气,醇香的味道散在夜里,浓郁醉人。老叫花吞了吞口水,拿木棍敲开泥土外壳,一股荷花清香窜出,正是一个荷叶包裹的芦花肥鸡,这老叫花吃的竟然是正宗手法的丐帮祖传菜肴——‘叫花鸡’!

    “好吃好喝,一觉到天明,醉倒深处人自醒,再履江湖风波”

    “这颗陨石,怎么回事?”躺在凌云身上的孙震寰,忽感脑中一阵刺痛,像是某种尖锐的利器,一点点刺入自己的血肉中。

    “凌云……快……快落下去”凌云长唳一声,它感受到了孙震寰的状况很不好,这声急促的呼啸也带上急迫的情绪,随即陡然降落,朝着一处无人的山头飞快的落了下去。

    凌云下降的已经很快了,然而孙震寰的头痛的越发剧烈,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抱紧脑袋不住地呻吟,就在离地面还有四五米高的树梢,孙震寰再也维持不住身形,从凌云身上一头栽倒,笔直的砸落下去倒在了地面。

    孙震寰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脑海中的那颗陨石华光放射,在夺目的光芒中隐约显现出了诸天万界,冥冥寰宇中的万物生死,无尽位面的诞生破灭,甚至那亘古开辟的三十三重天外,无边无际深邃无垠的浩瀚宇宙、星空之海。

    最后一幅画面,便是破界石不知从何处,轰碎了维度界限,直接导致了一个大星系的坍塌,穿过黑洞出现在了太阳系,随着一场陨石群冲向地球方向,而后又汇入极小的一条陨石支流,随着漫天流星破开大气层落入地球,砸向了自己。

    “至少知道了自己穿越的前因后果,这回头疼值得了”

    孙震寰意识昏厥,身子一歪,彻底不省人事。脑海中看似经过了千万年的时光洪流,其实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凌云落在孙震寰身边,不住地蹭着孙震寰的脸颊,只是孙震寰不再如往日那般一把抱住它,要不是呼吸依然平稳,看上去就真是个死人了。

    凌云又是推搡又是叫唤,绕着孙震寰来回走动,抬起爪子对准孙震寰大腿就是狠狠一抓!

    噗——点点血迹染在袍子上。

    孙震寰依然没醒,凌云低下身子,脑袋轻轻抵住孙震寰的额头,熟悉的气味传递过来,凌云深处细长的喙,穿过了孙震寰的衣襟,将一个百多斤的成年男子一把提起,放在了自己背上。凌云摆动翎羽,展开羽翼冲上云霄,飞回了终南山方向。

    只是凌云自己也没注意到,刚才在与孙震寰额头触碰的时候,些许金色光点从孙震寰鼻腔里溢出,顺着凌云翎羽间的毛孔,进入了它的身体中。

    “只剩半个月,就是中秋了”青袍人置身郊外一棵枯树下,身边是一片怪石嶙峋的乱葬岗,几十块坟头土堆挤压在一起,夜风吹过,分不清是风声还是鬼哭!抬头望了望,几只寒鸦立在树梢枝丫,冷冷的目光打量周遭,好似自黄泉而来鬼吏。

    “蓉儿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怎么找都找不着,最后的线索也在嘉兴彻底中断……孙震寰,你自己找死惹上老夫,那就拿你的命泄愤吧”

    青袍人手一扬,几枚石子从地面被吸纳到了手中,屈指一弹便以石子射杀了满树乌鸦,黑红的碎尸落下,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荒凉阴森的乱葬岗,月光被乌云遮掩在了后面,青袍人身形萧索的站在枯死的老树和鸟尸之间,若是有人路过看见这一幕,怕是要活活吓死。

    “东邪之所以是东邪,不是因为他蔑视礼法超然世俗。而是因为他武功超绝,视人间礼教为粪土,没人敢触犯他的意志!孙震寰,就拿你的人头平息我的怒火吧,哈哈哈哈……”

    重阳大殿内,马钰仰着头注视着老子的神像,目光深沉悠远,原来是心事重重已经开始无意识的发呆了。

    “大师兄,我们回来了”郝大通和刘处玄等人,接连踏入大殿,分别落座。马钰回神,转身望向几个同生共死的师兄弟们,长长叹了口气

    “哎……志玄真是能给咱们出难题啊”

    “大师兄,在讨论志玄的事之前,你最好先看看这个”丘处机沉着脸,剑锋一样的眉头紧锁,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马钰身边,将手中一封牛皮信封递给了他。

    马钰与丘处机相处多年,一看丘处机如此凝重的面色,心中顿时一沉。伸手接过牛皮纸,当即撕开封口,一股子刺鼻的血腥气便冲了出来。

    马钰顾不得血气呛人,忙的散开纸张,定睛看去,竟然是一封血书:

    “大师哥亲启:

    愚弟下山行至中都,竟见邱师兄弟子杨康恃强逞凶鱼肉百姓,是以挺身而出,其间偶遇牛家村后人,郭啸天之遗子郭靖!小子宅心仁厚胆识非凡,与我一同杀入金国王府孤身勠力杀敌,以图救人。

    奈何贼人势大,纠集武林邪道凶徒以及众多外域高手,丘师哥的弟子杨康更是心怀歹意,欲欺师灭祖,愚弟奋力抗争,即将离开王府,却为西域灵智上人所伤,身中剧毒!如今毒患虽解,有郭靖和一位神秘朋友暗中相助,根基不虞受损,然此刻身受重伤又有虎狼环祠,恐难再回终南山,若弟不幸丧亡,请众兄弟务必要手刃贼子,为愚弟雪恨,更免无辜百姓遭受荼毒!

    王处一亲笔”

    “畜生!”愤然一声怒喝,丘处机一掌拍在檀木桌上,厚实的桌子存存崩裂,轰然四散!

    “想不到王师弟下山一趟,竟然发生这种事……不行,不能再耽搁下去了!邱师弟,你快去收拾行李,即刻随我下山,赶赴中都”

    “大师兄不可!”“掌门三思啊!”

    刘处玄、郝大通等人纷纷劝阻,连丘处机都沉吟踌躇起来:“师兄,你乃掌教之尊,不可轻易涉险,还是我自己去吧”

    谭处端当即劝道:“邱师兄不可冲动,王师兄武功跟你不相伯仲,却被金狗贼人害成重伤,他信里所写那些邪道高手,恐怕就是当年志玄遍寻中原没找着的千手人屠彭连虎、鬼门龙王沙通天、以及参仙老怪梁子翁这些个老魔头了”

    孙不二望着众人争执不休,怒道:“你们在这儿磨蹭什么?咱几个下山布置北斗七星阵,管他什么邪魔外道,取他们性命易如反掌。”

    沉思半晌的马钰终于开口道:“师妹说的轻巧,咱们几个下山除掉一伙妖人是不难,可是终南山全真教的防范谁负责?师傅临去前再三叮嘱,一定要时刻防备白驼山的那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再度攻上山,北斗七星阵是全真教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局不可轻易动用,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和邱师弟动身,一定要尽快赶到中都!”

    丘处机闻言,不禁握紧腰间长剑,踏前一步劝道:“可是此行非常凶险,大师兄你很久没跟人动手了”

    “正因为危险,所以我必须要去!”马钰掷地出声,众人肃然,重阳大殿顿时寂静下来。

    “哎,早知如此,那封血书便不该发出,空让众师兄弟忧心奔波了”王处一站在床沿边上,微微叹了口气。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此刻郭靖身陷赵王府,半晌未曾回归,王处一久不见郭靖人影,便知他是回转王府另做打算了,王处一心中无比自责,若是因自己而害郭靖死在金国赵王府,心中如何安宁。

    “舍了老道这条命,绝不能坐视郭靖这孩子因我而死!”王处一下定决心,抽出床下藏匿的长剑,正要踏出房门前往赵王府,赫见自己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名身着黑袍的人。

    “你就是全真七子中的玉阳子王处一,孙震寰的师叔?”

    “什么人!?”王处一虽身负重伤,仍是威风不减。剑光霍然迸发,整个人随着剑势旋转,那长剑不偏不倚直直刺来,锋锐的剑尖像是一根针,誓要定住江河湖海,此招正是全真剑法中的第一式‘定阳针’!这一剑朝着黑衣人的心口猛地刺来,眼看就要将黑衣人一剑刺穿,然而——

    “呵,武功?”黑衣人声色淡漠,对王处一古朴拙重的一剑浑不在意,语气中满是不屑,他的嗓音温润清澈,偏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清冷漠然,半是悦耳半是森寒的矛盾感觉,让王处一心中别扭之极,这本来拙重无华的一招也有了一瞬的停顿。

    “叮”的一声,长剑没能如期望中那样刺杀黑衣人,反倒是被黑衣人一根指头抵住,分明是血肉之躯,却在与冷剑触碰的瞬间,响起一声冷冽的金属撞击声!

    王处一眼神一凝,心知黑衣人武功高深,自己重伤之躯不能拖延必须速战速决!于是王处一不退反进,借着惯性顺势往前,长剑往上一挑沿着黑衣人的胳膊,一剑横劈向他的脖颈,王处一此时的剑法已经不再是基础的全真剑法,而是全真教最精深的‘同归剑法’,招招狠辣无情,乃是搏命杀敌的最凶狠招式!这一剑灌注了王处一全身力道,他将所剩不多的内力全部汇聚剑上,以求一击杀敌!

    黑衣人笑了,他的声音犹如白居易笔下‘冰泉冷凝,玉盘珠落’那样悦耳动听,但此时生死搏杀之际,落在王处一耳中只令他感到遍体生寒。

    黑衣人的手慢慢举起,慢的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看不出半点迅速的模样,可偏偏他的手却在王处一的剑到来之前举起,在王处一的眼中,竟然只能见到一道残影,目力已经跟不上那只手的速度了。

    黑衣人五指屈伸,无形气劲自他掌中扩散,一股恢弘浩大的真气将眼前长剑束缚,王处一连人带剑一同被镇压原地,动弹不得!王处一整个人被真气笼罩,死死瞪大的眼睛说明了他心中的震惊,他的嘴巴颤抖着,连话都说不成。

    此时黑衣人真气再度变换,王处一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竟被凭空翻腾挪移,在离地六尺的半空中旋转不定,而后黑衣人深沉一笑,手掌一握,王处一就这样被定格在了半空!

    “气劲外放,真气凝形,早就没人能修成这样的内功境界,已经绝迹人间一百多年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王处一握剑的手,从未像现在这样颤抖过,曾经傲立泰山之巅的铁脚仙,此刻丧失了所有的斗志。

    “你的剑刺的我手心很痒,它不需要存在了!”随着黑衣人话音落下,笼罩着房间的真气收拢,寒铁制成的长剑被霸道真气挤压,磅礴雄力宛如泰山压顶,长剑一声哀鸣后剑身寸寸碎裂,下一刻,只听闻轰然一震,长剑彻底爆炸粉碎,断成百余块碎渣,再被真气吞没碾压成了齑粉!

    悬浮空中的王处一,眼睁睁看着重阳七剑中的‘邈云’被毁,不禁一声痛呼:“邈云啊!!”

    “哦?这把废铜烂铁叫邈云?真是糟蹋了这个名字”黑衣人笑的放肆无忌,仿佛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以你的武功,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王处一被固定在半空中大声喝问着。

    “我是谁?哈哈哈,这是个好问题”黑衣踱着步子走到一旁,王处一悬在半空中镇定了下来,死死盯住黑衣人。

    “对你们这个位面的生灵而言,可以称呼我为风云客栈的掌柜”

    “你就是风云客栈的掌柜!你口中所说的位面又是何意?”

    “哎呀哎呀,似乎不小心透露了什么了,真是麻烦啊”黑衣人一声惊呼,带着笑意说道。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懂这个词的意思,我今天来,是给你送一瓶叫做‘生生造化丸’的疗伤圣药,吃了它你便能伤势痊愈,毒患自除。”黑衣人手中凭空变出一个玉质的小瓶,揭开封口,一股清香透出,王处一只是闻了闻,便觉得心脾舒畅。

    王处一紧盯着黑衣人,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只见王处一啐了一口,不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贫道技不如人被你擒拿,你尽可一掌打死我,但你如果想让贫道摇尾乞怜的向你求救,我告诉你,痴人做梦!”

    “你这个臭道士,还真像是头倔牛啊,我好端端的拿药给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骂我”

    黑衣人的面容遮在阴影之下看不真切,唯有显露的那双眼睛瞧的分明,那瞳孔不似中土炎黄子民的纯黑透亮,反倒像是一对清润精致的琥珀,淡淡鎏金色的光泽彰显难言的神采,像是盛满了明媚的光,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王处一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尊驾能为惊世骇俗,只怕人间已无人可敌,以贫道微末本事……不!就算全真七子布下北斗七星阵,于你而言怕也是覆手可灭,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送我丹药,我看得出来,这药堪比少林大还丹这类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了,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黑衣人笑了笑,信手一挥,能在江湖上搅起腥风血雨简直等同第二条性命的灵药,就这么被他当做路边的垃圾般,毫不在意的抛了出去,落在了床上。黑衣人一步步走向房门,背对着王处一道:

    “这药是看着你那师侄份上给你的”

    “师侄?你是说志玄!难道你和志玄有什么关系不成?”王处一悬在空中问道。

    黑衣人莫名笑了笑道:“这个位面已经没有值得我发掘的东西了,我即将前往其他位面,你帮我给那个叫孙震寰的带句话,你记清楚了!”王处一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他见黑衣人说的郑重,又是关乎孙震寰,也不敢分心其他,于是凝神细听。

    “新人,同为异乡故知,你我是友非敌!虽然我们来去的原因、方式不见得一样,但总归是同一类人,终有一天你会在其他位面见到我,希望那时的你,已经足够强大!”

    话音落下,黑衣人一步步向前走去,退开房门消失不见,王处一忽感身体一沉,人已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无量天尊,真希望方才一切都是梦呓啊”王处一转头看向床上那瓶‘生生造化丸’,不由摇头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