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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言朝着白文**手说道:“晚生与大人平日素未谋面,可是大人却是三番五次的相助于我,晚生自是感激涕零,只因学生家中贫困,身无长物,唯有勤奋进学,考取功名,不叫大家失望了。”
白文中看到叶言这般,更是得意洋洋,好像叶言如此知文达理,就是他教诲的一般,若是叶言真的有了才就和名气,自己这顺手相助的故事,传出去也不妨为一段佳话。
说不定到时候他的名字还能留垂青史呢,想到这里白文中心中还真是高兴了,拍着叶言的肩膀,佯装深沉的说道:“其实这是你应得的,以后好好努力,考出个功名,让那些眼高手低的文人才子们瞧瞧,也替咱们东城的百姓长一回脸。”
说着话,白文中好像已经看到了叶言金榜提名,而那些曾经藐视自己的官员们,一个个气急不已的样子。
白文中心里这么一想,那更是高兴了,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的是张曹案和叶言颇为无语,这官老爷,怎么忒不着调了。
而就在这时,方才领命出去的林小七老爹,林捕头回来了。
只见他刚进入衙门的大院,便是长声喊了起来,道:“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白大人,东城码头上的那群盐贩子们也太没品了,竟然聚众闹起了事来,这次老子要多派一些兵丁去,将他们一干人等统统的抓起来吃牢饭,还得毒打那群刁人一顿,否则难解我这心头之恨。”
这边白文中还是高兴呢,听到林捕头这般叫嚷,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憋了好长时间,才是满脸通红的问道:“他们还没有答应吗?”
这边林捕头已经进入了屋里,怒气冲冲的往凳子上一坐,怒火冲天。
“他们何止是没有答应啊,那群混蛋们差点和我们打起来,这帮子人,一个一个心都烂了。”
叶言见到林捕头回来后,心中本来还挺高兴的,此时见到林捕头不高兴,也就知趣的没有上前询问,在一旁立着。
“今天早晨的时候,大人不是派我去码头募捐吗,我就按着上面的名录,在码头那边连催了几家铺子,可是这群人都是一个个铁公鸡,没有一个肯拔毛的,我就告诉他们,到时候开闸放水,激起了民愤,咱们东城衙门可就不管了。”
张曹案道:“老林,你说的不错啊,就该把话和这群人给挑明了,不然他们听不懂人话呢。”
谁知林捕头却是一拳砸在桌子上,道:“本来嘛,被我说的这群人里面,多少有几个意动的了,然后我先前找了布店的掌柜刘剪子去当托,事情就要圆满完成的时候,却没想到,来了一群闹事的给破坏了。”
“谁敢在我白文中的眼皮子底下闹事?”白文中怒声问道。【零↑九△小↓說△網】
林捕头叹了口气,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西城的西门庆,西大指挥使。”
叶言冷不丁的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也是一喜,依旧默不作声,竖着耳朵听着。
“也不知道那西门庆到底得了什么话音,来到咱们这边码头就给堵上了,反而笑话我们东城的虾米官,一个个自身都难保,还敢冒充大头出来,我当时一听就差点拔刀和他们打起来,只是那家伙手底下也有几个好手,这不我才糊涂了,早该带一些兵丁去了。”
?一边说了,又不忿的一拳砸在几案上。还犹自不甘的道:“大人,我是回来跟你要人的,老子得多带几个人将那西门庆的捉出来抽一顿才泄气,要不然老子以后还有何脸面在东城行走?”
一旁叶言听乐了。
他本还头痛西门庆那混蛋,正要与林捕头商量怎么对付,却不想那混账今日先将林捕头得罪了。
听这话音,又何止是得罪了林捕头,这明摆是把东城衙门都没放在眼里。
“老林不得鲁莽,你不知那西门庆的底细,这人可不止是指挥使那么简单,他还是西城杨戬那死太监的亲家,而且还和盐贩子李家有些来往,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这话一出,本还在偷乐的叶言先心头一紧。
又是李家?这李家不过一个盐商大户,怎地却人人谈虎色变一般,难不成还另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
叶言心中不明所以。
“妈了个巴子,抱死太监的大腿,还有脸这般得瑟,去年在府城,老子因为小事得罪了李老三,一个不留神便被踹到了东城这芝麻绿豆的鬼地方,今儿又是李家从中作梗,当真是可恨!”
白文中一巴掌拍在小几上,咔嚓一声,那小几便被他盛怒一掌给拍了个散架。
一旁张曹案也是皱着眉头到:
“李家这些年仗着自己和杨戬的关系,越发在开封府里肆无忌惮,简直快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前年走私三十船食盐倒卖,被张叔夜的上书弹劾,好歹还收敛了一阵,去年盐场案发,张叔夜老将军却被贬到了苏州,唉…”
一头白文中气愤不止,那武人爆脾气上来,口无遮拦的话便顺口而出:“看来咱们这个大宋是没救了,北方金辽年年叩关,南方方腊到如今还不平定,陛下春秋有年,却愈发优待戚贵内珰,张老将军何错之有?不过是得罪了陛下身边的人,被逼苏州,满朝奸佞,如此昏君,还真不想伺候了!”
张曹案当即嗯哼一声,赶紧阻拦道:“大人慎言。”
白文中赶紧收住了嘴,幸好这堂中没有外人,隔墙有耳,要是有个听了话去的,告他个胡言乱语,诽谤圣躬,他不得完蛋?
只是这挠头的事儿,又该如何处置呢。
众人纷纷愁眉苦脸的各自找了椅子坐了,不禁长吁短叹。
一边林捕头也才注意到叶言在立,问道:“叶言你怎地在此,是来找我的吧?”
一眼拱手,笑着说:“可不是的,倒是不知道衙门里头这两日事情这般繁乱,本还指望叔叔给搭个帮手,这下倒是不忍劳烦了。”
林捕头问道:“我听小七说的稀里糊涂的,这小子就说不周全个囫囵话,你给我说清楚,你家到底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叶言看林捕头表情,哪里是真不明白事由,这是变着法儿叫他陈述事项,借势帮衬他呢。
心底感动不提,叶言赶忙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明,又添油加醋一般将那西门庆如何奸诈,如何蛮横说的人神共愤,但凡听闻之人,此时怕不都恨不得当场砍了那混账。
张曹案听了经过,这才想起那日在叶言宅中,叶言问他玉师的事儿,原来是这么个由来。
“叶言,你是说他铺上欺诈你们母子?你娘那玉镯子是真的,只是被他做了手脚?”
叶言沉声道:“我娘亲的为人,先生是知道的,我娘亲好歹是大家名门闺秀,要说她这玉镯字的由来,我倒是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是父亲送的,说这玉镯子是假的,我却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