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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定住一会儿，慌忙地拉好小门，将我扯了起来，淡定自若的他，一副爸爸的姿态牵着我下去，我却像个稻草人，没有了生命力，僵硬得不会动。
当唐司看见我和刘老大一起走出房门，他的眼神掺着复杂的目光，有自责还有对我的怀疑，他一定觉得我和刘老大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好怕，也好想哭。
不过看见他恢复得这么好，我放心了，他误会我就让他误会，只要他好好的，我可以承受这一切，于是我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哭，不然他狠不下心不理我。
我发誓，刘老大给了我多少痛，我会全数回报到他的身上！一定！
在这之前，刘老大已经给我打了预防针，他威胁我不想我妈有事，务必要好好表现，他可以让我见我妈一眼，团聚也不是问题。
林子欣和二狗很快赶来，估计他们是来看着唐司，他们来晚了，他已经把刘老大家的客厅咋得稀巴烂，地上全是玻璃碎，刘老大表现得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赢了，权当让输家发泄情绪，这点损失算不了什么。
屋里的气氛严峻得让人窒息，互相看着彼此，唐司的眼神满满都是伤心难过，刘老大得意地看着他，林子欣却怨恨地瞅着我，二狗即兢兢业业地低着头。
至于我的眼神，有迫不得已，有绝望，唐司，你看懂了吗？
刘老大率先开口，很巧妙地利用了二狗，来引爆炸弹。“二狗，不是让你好好看住他，你是怎么办事，连个人也看不好，你吃屎大的吗，还不快把人给我带走！”
“对不起，老大，我现在就带二少离开，打扰你了。”二狗拉着唐司往外走，他却丝纹不动，眼睛一瞪，二狗怯怯地撒开了手退下去，看着林子欣不停地跟她打眼色。
林子欣点了点头，上去就挽着唐司的手臂。“唐司，我们走吧，你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不喜欢你，一直在利用你，三个月了，她有去看过你吗，她当时人在哪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是我不去看你，没人告诉我，你在哪里，如果我知道就算躲在暗处里，偷偷看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不会在这三个月里自责度过。
“住口！”唐司对她大吼，然后推开了她，转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薅着刘老大的衣领，拳头攥得很紧，被拉扯的衣服发出啪啪的声音。“刘彪，男人大丈夫，敢作敢当，那天的人不是你派去还有谁派去？！”
“你用脑子想想，如果是我刘彪做的，你觉得我会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让你出气？”刘老大仰起了脸，眼睛下垂地盯着唐司，一张看不见任何端倪的脸，冷静得不能再冷静。
“你不用狡辩，你手段有多卑劣，没人比我更清楚，你骗得了别人，骗了我，从今天起我和你势不两立，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刘彪别指望过得好，我会十倍奉还给你！”
“哼，唐司，你不会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吧，恐怕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你现在连二狗都不如，你还想报仇，你这孩子也特么太神智不清。”刘老大大笑起来，笑得特别让人牙痒痒，恨不得给他一拳。
“你妈的！”
刘老大彻底激怒了唐司，他一拳打到刘老大的脸上，与此同时松开手，刘老大脚站不稳，连退几步，而唐司似乎还不泄愤，冲了上去，没人敢阻拦他，尤其是林子欣，脸色大变地站在原地，眼神涣散，好像被人揭露了亏心事一样，抑或是她也被唐司的怒气吓倒了。
我从未看到唐司如此激动过，我害怕之余还担心他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我挡在刘老大的面前，他刚挥下来的手像急刹车一样放下，他无法置信地看着我。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刘老大，我是为了我妈还唐司，上次他打了刘老大，差点被打死，如果唐司再动手的话，我不敢保证，刘老大会不会在背后使损招，将他置之死地，听刘老大刚才的语气，他做过的所有坏事，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为了保护唐司，我不怕被他误会，甚至他不原谅我，我也认了。
“跟我走！”唐司突然拉着我的手腕，不管我愿不愿意，硬拉着我往外走。
“唐司，我不能跟你走。”我甩开他，后退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不会跟你走，我在我爸这里过得挺好，可你呢，我跟着你只会躲，你凭什么要我放弃这么好的生活，陪喝西北风，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保护我，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
“小贱人，你不配！”林子欣走上来扇我一掌，她打得忒爽，她等这一天应该等了很久吧，才会把所有对我的恨放到这巴掌上，使尽了全力。
唐司转身那一刻，眼神冷若冰霜，我从他眼神中，似乎看见了永别。
看着唐司离去的背影，我心如刀割，我好像听见他心碎的声音，至今我还记得唐司伤心欲绝的表情，他眉头皱得连在一起，脸色暗如死色两眼放空，当时他的脑袋应该一片空白吧。
对不起……
我为了让唐司好好活着，自己却伤害了他，我的心比谁都痛，可是谁听到我的心在流泪，我第一次挨巴掌，挨得这么开心。
刘老大也说话算话，他看在我那天表现不错的份上，第二天带我去看我妈了。她看见刘老大表现积极，并且对他笑得开心，简单把他当成了大恩人，不是仇人，后来我妈告诉我，她被几个大男人抓走，还被他们玷污了，刘老大救了她，还给了她一份好差事。
刘老大的手段实在太卑鄙了，整件事分明是他设的局，现在却成了大好人。唐司差点被打死也是他干的，但他居然可以全身而退，装得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我想要逃，试问，面对这么个奸险小人，我怎么逃？
我妈变得容光焕发，整个人脱胎换骨，穿得好看而且还有点露，她不再是那个任由情人虐待的小女人，她身上有种霸气，好像她一直卑微地活着，突然间上位了，头也抬得特别高，看得出她非常享受这种虚伪的生活。
刘老大赢了，他彻彻底底掳获了我妈的心，现在不管我说什么，我妈都不会相信我，她还要我……
她真的是我亲妈吗，好像不是，她一直都没把我当亲女儿看待。
我和我妈在一间室间里，里面全是漂亮的衣服，化妆台上面有很大块的镜子，我妈都把几个女孩子叫了出去，把门锁上，好像不太愿意被人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如果我不是跟着刘老大过来，恐怕她不会见我。
在流浪期间，我便知道这种地方，虽然当时不知道是夜场，却总经常看见男女搂搂亲亲出来，有时候女的还会被打，从那时候我就觉得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
“妈，你怎么在这种地方上班？”我站在我妈身后，看着镜子的她说。
我妈拿起一支红色的东西涂抹在唇上，妖娆地啵了一下。“这种地方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还可以玩，最重要有钱，只要你的嘴甜，功夫到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老娘喜欢这样的生活。”
“你在这里会被那些男人打的，妈，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刘老大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想回去。”
我妈放下那支东西，望着镜子扫了我一眼，站起来欣赏地说。“刘彪的人不错，帮了我很多，这里也是他的场，他把十几个女孩都交给我管，现在我在这里要风得风，没人敢得罪，你知道这感觉有多爽，有多解气吗？”
“妈，你听我说，不要相信他，他是坏人，他没有你想象那么好。”
“刘芊，你怎么跟你爸爸一样，这么无耻，这么忘恩负义，人家刘老大把你捡回家，供你吃喝拉撒，你还什么不满意，别怪我没提醒你，不管他对你有什么要求，都答应他，女人不要吃眼前亏，你要是得罪他，砸了我的饭碗，老娘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我妈戳着我的肩膀，郑重地跟我说。
“可是我不想回去，妈，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我好害怕。”我握着我的妈妈的手，眼泪冲出了眼眶，哀求她。
我妈眨了下眼，看我的眼神冰冷，抽出手，非常响亮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你这个白眼狼，以后都别跟老娘提这件事，刘老大平时是怎么对你，你现在却跟我说要离开，你要敢走，我首先打断你的狗腿。”
我的心好痛，好像有个千斤厅压在我的心头上，心跳得缓慢，我眼前的女人真的是我妈吗，我好想把刘老大的所有罪行告诉她，还有他对我做的恶心事，想到她不会相信我，想到她会要我讨好刘老大，来换取她的荣华富贵，所有本该告诉妈妈的委屈，统统咽回了肚子里去，就让它们腐烂吧。
忽然间，传来了敲门声，我妈一听是刘老大，不敢怠慢地跑去开门，心花怒放地把刘老大请进来，献殷勤地为他点燃香烟，然后坐到他的旁边，挽着他的手臂。
看见我妈这样，我无法接受，觉得特么恶心。
“小芊，你还楞着干什么，刘老大是来寻开心。”我妈边说边给我打眼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