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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的路上,卫阶已经想好了说辞!
他想见谢玄并不奇怪,但是想要单独见谢玄,那就必须要给谢道韫一个说法,谢道韫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女,自然也是晶莹剔透之人,卫阶自然需要给她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何事能让小阶需要如此一本正经?”谢道韫讶然问道。
“有话就直说吧,你这声大姐可不是白叫的,大姐只要能出上力,必定不会推辞!”
“还不是为了袁湛!”卫阶故作苦笑说道。
“卫阶和袁湛之间的关系想必大姐是知道的,此前安公曾经当众将钟灵小姐许配给袁湛,这也使得他如今全部心思都在钟灵小姐身上。”
说到这里,卫阶顿了一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大姐有所不知,袁湛之所以对钟灵小姐倾心,这其中有很大不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卫阶!”
当下卫阶将此前如何撮合袁湛和谢钟灵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谢道韫,说完之后,卫阶苦着脸说道:“卫阶听说玄帅并不认同这门亲事,故而想和玄帅单独见一面,想听听他的想法!”
“听听小玄的想法?”谢道韫抿嘴笑着说道。
“小阶你是要说服小玄,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你的好兄弟吧!”
“小阶,不是大姐说你,袁湛和钟灵这丫头之间的事,你也算是一个外人,还是不闻不问的好!”
“大姐也说袁湛是卫阶的好兄弟了!”卫阶故作无奈地说道。
“好兄弟有事,卫阶自当替他分忧,怎样都好,卫阶总是要见玄帅一面的,成与不成,起码卫阶也算是尽力了!”
谢道韫微微点头,卫阶的做法倒也是人之常情,当下接口说道:“原本大姐应该看在你的面子上,替袁湛美言几句,只是大姐自己都觉得袁湛和钟灵并不般配,在这件事上,大姐是和小玄的态度是一样的!”
卫阶暗道糟糕,没想到谢道韫居然也不同意这门亲事,那他找的这个借口岂不是白找了?一时之间,怎么还能想到第二个借口?
好在谢道韫在说完之后,并没有当即回绝,而是接着说道:“只是小阶既然能有这份替兄弟着想的心意,大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这样吧,大姐找个机会让你和小玄单独见面,给你机会替你的兄弟求情,只不过若大姐是小阶,定然不会去做这无谓的事,在这件事情上,小玄连大伯的意见都听不见去,更遑论是小玄你的了!”
听谢道韫的意思,似乎觉得此刻谢府内气氛的反常,都是因为谢钟灵婚事这件事,卫阶清楚内里,却也不便明说。
“如此多谢大姐了,不知大姐何时能安排小阶和玄帅单独见面?你知道的,卫阶起行在即,若是心中有事挂念,何来心情游玩!”
谢道韫闻言露出会心一笑,沉吟片刻之后说道:“不若就今晚吧,今晚小阶你先随大姐去应付一个聚会,而后再与小玄面谈如何?”
“那敢情好!”卫阶脱口而出。
东海之行,已经是万事俱备,不欠东风,只是在离开建康之前,谢玄他是一定要见到并说服的,而且是越快越好!
“如此我们便约好酉时在淮月楼见!”谢道韫白了一眼卫阶,喜滋滋低说道,卫阶这也太心急了!
...
临走之际,卫阶还是循例去见了一下谢安,谢安依旧一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模样,只是自从上次在京口那一番谈话之后,他在与卫阶说话之时,比以往多了太多的咄咄逼人,一言一句都在暗示卫阶,趁早交待马文才的下落!
卫阶自然装糊涂,从头到尾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他明知道谢安心中清楚他是在装傻,他还是要装下去!
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谈话内容,一个东拉西扯地之中意有所指,一个则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谈话很快结束!
离开乌衣巷之后,卫阶心情还是颇为不错的,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他就有机会说服他前行路上可能是最重要的一个帮手,谢玄!
说服谢玄,事关重大,卫阶不敢怠慢,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在去淮月楼之前,他还要听取一下王镇恶和刘穆之的意见!
回到军营后,卫阶第一时间便让人找来了王镇恶和刘穆之,只是二人均不在军营,想必是携手去找袁湛去了,不知从何时起,二人已经是共进共退了!
直到申时都快到了,王镇恶和刘穆之二人都还未见踪影,就在卫阶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差点就要派人去找二人的时候,二人总算是面带春风地回来了。
看二人一脸轻松的模样,卫阶就知道,袁湛定然是极为痛快地就答应了他们,明日便和他们一起去东海!
“事情既然办妥了,怎么不早点回来?”卫阶略显不满地问道。
“再不回来,卫阶就要派人去请你们回来了!”
卫阶在说到“请”的时候,刻意加重了一些语气,这也让王镇恶,刘穆之二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相互看了一眼。
“叔宝,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难道是说东海去不成了吗?”
开口的是王镇恶,脸色略有些紧张,东海之行事关重大,若是不能成行,卫阶的整个计划都要无限期延后!
“能有什么意外?”卫阶微微摇头。
“只是今晚卫阶就又有一次单独见玄帅的机会,机会难得,卫阶想一鼓作气说服玄帅,心急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酉时卫阶便要去淮月楼赴会了!”
“淮月楼?”刘穆之大讶问道。
“叔宝你和玄帅怎会约在淮月楼见面?这可不是你们的作风,不会是因为想要掩人耳目吧?”
“这些容后在说,你二人赶紧想想,如何说项,才能有绝对的把握说服玄帅选择站到我们这边!”
王镇恶,刘穆之二人闻言顿时同时沉默下去,谢玄的立场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说服谢玄这件事自然需要他们认真对待,只是想要有绝对的把握说服谢玄,谈何容易,一时间,二人也只能是皱眉苦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