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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鸿拓命人将东西收好之后就一直在和身边的女子说话,一举一动都十分亲昵,而另一边的皇后的脸色黑得像一块碳一样……童话这才发现原来独孤鸿拓身边一直坐着个美人。
她好奇地捅了捅帝拂歌,问:“欸,那女的,谁啊?没见过啊。”
帝拂歌也往她说的方向看了眼,低声道:“史昭媛。最近刚进宫的女子,是……”说到这里他楞了一下,微微皱了下眉,片刻后将青玄唤到身边,附耳叮嘱了几声,随后童话只见青玄脚步匆匆就离开了,帝拂歌也坐了回来。
“你让他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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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查一件事情,”他向他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应该用不了多久便能证明本座的猜想了。”
童话有些莫名奇妙,再问时他已经不愿再说了,她也只得耸耸肩。然而没过多久她便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起身和帝拂歌说了声,便跟着宫女去了趟厕所。
大殿内人多口杂,空气浑浊得让人几乎要窒息,还是外面的空气舒服!
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晃回去。
“欸,对了,这位姐姐,那个一直坐在皇上边上的女子是谁啊?看起来皇上很喜欢她的样子。”状似不经意提起,前面宫女闻言笑了笑说:“那是史昭媛,进宫不算久,近日来很是得皇上宠幸。也难怪,史昭媛娘娘也算是难得的美人,比之先前的惠昭仪不相上下……”
“惠昭仪?那个假孕争宠的?”
“姑娘!皇宫辛密别这么大声说出来啊!”宫女忽然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姑娘我们出来得太久了,该回去了。”
说罢便急匆匆地要回去,心知无法再问出什么东西的童话只得无奈跟了上去。
离摆设酒宴的大殿只差几个弯儿就到了,然而就在这时候出了问题。
亏得童话耳朵尖,拉着小宫女就躲进了随手推开的一扇小门后面,为了防止她叫出声,童话特意将她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嘘!有人!”
须臾后,前方传出动静。错落的脚步声夹杂着浅浅的谈话:“你近来在皇宫如何?皇上对你怎么样?”
“劳公子关心,属下很好,皇上似乎对我也很信任,相信很快便能够实行我们的计划,请公子放心。”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千万要注意一点,别让人发现了!”
中秋的月亮明亮得很,童话有幸将来人的脸看了个分明。
那男人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在今夜宴请的官员之内。至于那名女子……她看了眼此刻脸上写满了震惊的宫女,心想自己大概是没认错人了。
史昭媛和那男人什么关系?他们口中的计划指的又是什么?
等到人走远,宫女一把挣脱开。双眼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瞪得老大。片刻后愤然道:“我要去告诉皇上!”
童话冷笑出声:“你去告诉皇上什么?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皇上会相信你么?到时候可别被人倒打一耙!你在宫里的时间比我长,应该比我更明白。”
宫女愣了:“不是还有姑娘你么?”
“我?我不想惹麻烦。”一句话就表明了她的立场。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童话打断她,“我们并没有确切地听清楚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就算现在跑到皇上的面前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反而落了个诬陷嫔妃和朝廷命官的罪名。而且我们并不知道他们背后究竟是什么人,贸然举报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听完,那宫女吓得脸颊煞白,无力地跌坐到地上:“那、那……现、现在、该怎么办?”
童话轻叹一声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就当刚才我们什么都没听到,静观其变。”
即使如此,她还是面色惊恐得发白,“奴婢知道了,多谢姑娘提点。”
童话回以一笑:“客气。”
回到宴会上,童话特意往独孤鸿拓的身边看了一眼,果然已经没有了史昭媛的影子。
这时场子已经热了起来,大殿中央不知是哪国的女子,三千青丝被干练地扎扎起来,身上是络缝红色袍,腰间悬着环佩,起舞时叮当作响,甚是好听。
女子蒙着面纱,娇丽的面庞隐隐约约。
一曲终了,那女子便好不见外地直向独孤鸿拓小小行了个礼,道:“小女子北陵公主夏侯樱,有幸结识夏国皇帝,荣幸之至。”
童话嘴里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拍着胸口一顿猛咳。这姑娘,够彪悍的啊!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她的咳嗽声尤其明显。
夏侯樱回过头瞪视她,双眼不无恼怒:“你什么意思?我哪里说的不对么?”
嗯,就是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却又十分不对的样子最好笑了啊哈哈!童话明智地没将心里想的说出来,而是摆了摆手,笑着说“没有没有。”但是她那态度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没有的样子。
那夏侯樱听了,当即就要发作,一转眼却顿住了。
童话抬头看她时发现她的视线停在了帝拂歌的身上,眼眸中流露出惊艳。
“……”所以说长得太好看的人到哪里都是狂蜂浪蝶。童话惋惜地摇摇头,为又一个即将陷入一段无疾而终的单恋的女子默哀。
夏侯樱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阿樱,回来!”不容抗拒的严肃,夏侯樱只能委屈地撅撅嘴坐了回去,临了还对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幼稚的模样让童话哭笑不得。
那头男子略带歉意地望了她一眼,眼神深邃,倒是与那夏侯樱一般骨子里透着难以言喻的骄傲与野性,像是纵横在北方茫茫旷野之上,驰骋于马背的英雄。长相是与一般男子截然不同的铮铮硬汉的美。
童话回以无事的微笑,这篇算是揭过去了。
看情况他应该是北陵皇室举足轻重的人,否则那骄纵的公主也不会听他的说坐下就坐下,童话想。
酒宴进行到后半夜才结束,童话却已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帝拂歌等独孤鸿拓走了之后也带着童话先行退下了。
童话被帝拂歌扛到马车上,眼睛睁开迷糊了一阵便睡了过去,就着帝拂歌的大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就不再动弹。
鼻尖源源不断钻进属于女子的芳香,男人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从皇宫到国师府的这段时间内,紧紧盯着对方毫不防备的睡颜,愣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两刻钟之后,青玄在外面叫了几声,掀开帘子一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帝拂歌伸了跟食指放在双唇间,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双臂从一头枕着他大腿、躺在软榻上的童话的身子下穿过去,拦腰将人抱起。青玄愣愣地给帝拂歌让过,又怔住了一般望着帝拂歌抱着童话回房身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多时,张伯匆匆跑出来,见青玄一脸难以置信,心下也是暗暗惊了一把——什么时候大人的贴身侍卫也有这种表情了?
“青玄?青玄!”
青玄终于转过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正午的阳光在经过重重纱窗、帷幔、幔帐以及空间的过滤之后,尽管并无多刺眼,但还是让人略感不适。眼睑上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光的投射,童话下意识地伸手挡了挡。在睡懒觉与肚子饿的纠结中勉强从床上爬起来。
“醒了?”头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吓得她打了个激灵:“你干嘛!”
帝拂歌对于她双手护胸的动作表现出浓烈的鄙夷,嗤笑一声便坐到椅子上:“你是猪投胎的吗?”
“……”她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喂我说,你大早上一声不响地到我房里来干嘛?”她一脸凶狠双手叉腰地质问,然而帝拂歌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道:“你看清楚这是谁的房间。”
“!”她感觉有点头重脚轻,天知道一觉醒来她怎么会在他房间里:“那什么我梦游了再见。”
“啪!”身后帝拂歌将手上的杯盏往桌上一拍,沉声道:“站住!”
童话一脸幽怨:“干嘛?”
帝拂歌看了看“衣冠不整”的某人,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道:“算了,你还是先把自己收拾收拾再说吧。”
“……”
从今天开始帝拂歌在她心里又多了个称号:流氓神经病。:)
童话洗漱的速度很快,其实主要是因为肚子已然唱上了空城计,在张伯端上饭菜的时候就没忍住先动了筷子。
“哦对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去上茅房的时候……”她嘴巴里塞满了吃的,说话含糊不清。
帝拂歌面露嫌弃:“一个姑娘家,用膳的时候一口一个茅厕,不嫌丢人?给本座改了。”
“……”她冲天翻了个白眼,“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皇上身边的史昭媛很可疑!你是不是要派人查一下她的底细?”
闻言,帝拂歌只是淡淡回了句:“这本座已经知道了。”
童话回想到昨晚忽然间被他支使走的青玄,她恍然大悟:“你真是……你从哪儿看出来那女人有问题的?”
“吃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