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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九韶在临近他府邸的街道与他们分道扬镳。童话看着人走远后支支吾吾地对帝拂歌说:“京城的浑水挺……浑的嘛……”
帝拂歌看她一眼,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就觉得那什么独孤寂挺讨人厌的(对,绝对不是他讽刺过你的原因,绝对不是,傲娇脸),而且他和太子斗得还蛮厉害,所以我就稍稍推了那么一把,让柳月以为是独孤寂陷害李温华的。”她看了眼他的脸色,好像有点沉重?不满意她的自作主张?“左右这皇城已经够乱了,不妨让它更乱一点。”
她以为他可能要说她几句,哪知道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你今天话很多?没什么事就快回去。”
!他居然什么都没说,对她的做法竟然没抱有丝毫微词么?看起来人好像还挺好说话的,难道之前是她误会他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瞬间眉开眼笑的时刻,帝拂歌低垂下来的眼眸里滑过一丝异样,冰山一样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僵硬,细看之下还略有些怪异。
*虽然可以派小厮来取,但是三天后童话还是选择凭借着记忆,独自到成衣店去。店老板笑呵呵地将剩下一半的钱收好,将人送到门口。
童话一只脚才跨出去,她就愣住了。打死她都不会相信今天这是偶遇。“又是你?”
独孤九韶露出了在她看来是狐狸一般的笑容,手里一收扇子:“小王想请姑娘喝杯茶,不知姑娘可否有空?”
童话想也不想就把人推开:“不好意思,我没空。”其实心里还在膈应那天被迫与她一起偷听人家偷情的事情,下意识的就不想和他打交道,哪知道对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擦身而过之际抓住她的手臂,凭她怎么挣也挣脱不开。
夏国虽然民风开放,但大街上一对男女当街拉扯不清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目。童话不禁有些头疼,当下便妥协了:“好吧好吧,我去还不行么?”
独孤九韶闻言便是一笑,松开手,随即又扣上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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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有些无奈了,“喂,我又不会跑了你抓着我干什么?”
“我是嫌你走太慢。”
“……”
独孤九韶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到之前定下的包厢坐下。童话看他有条不紊地和店小二点菜,心道果然是早有预谋的。
等店小二出去之后她便开门见山:“说吧,你费尽心机找我来干什么?”
独孤九韶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问:“今日一早,有人跟我说了件有趣的事儿,想不想听听?”
童话忽略掉他笑得荡漾的眼睛,别开眼:“什么?”
“昨日夜里,三哥的书房突然被人飞进一个飞镖,险些伤及性命。命人追出去时已经不见身影。回头看时才发现那飞镖上还夹着张纸。上面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只听说三哥当时面色就不太好,直接就将那晚看守的侍卫斩杀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已经有些不耐。
独孤九韶只是笑:“姑娘何必着急?且听我说完。随后后宫里边传出惠昭仪假孕争宠的事儿,户部尚书因为这事儿还气病了,连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太子独孤锦和晋王独孤寂水火不容,现在独孤寂这边出了事情,太子自然是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人现在已经不在京城,却还能够“兴风作浪”,想必独孤寂此刻定是气了个半死。
只是此时太子突然向独孤寂发难,定是柳月已经将李温华的事情上报了,否则这些事情可不会来得如此突然。惠昭仪看起来不像是会拿孩子争宠的人。这些年她盛宠不断,孩子都是迟早的事。
等等,他现在说这些该不会是以为她把李温华和太子私通的事情说出去的吧?所以太子以为了是独孤寂干的,接着不顾路途遥远也要报复回来?
这样想着,她心中有些骇然。他今天该不会是想要了她的命吧?但随即又转念一想,他还指不定是不是她的对手呢!
于是又放心下来。
独孤九韶不知道此刻她的心思已是百转千回,只是看了看她漠然的神色,道:“三哥掌控户部,如今宋青一病,户部的一些漏洞也顷刻之间暴露,父皇下旨将其革职查办,而户部尚书的位子也被太子的人替代……你觉得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暗中操作?”
他将手里的茶盏搁下,直视着她。
童话无所畏惧:“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面色突然一沉,低吼:“你敢说不是你暗地里把太子和李温华的事情抖搂出去的?否则父皇怎么可能突然出手就将魏国公府这多年的眼中钉拔去?”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没必要给人背黑锅。”说罢,她愤然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真是莫名奇妙!
越想越觉得心里不痛快:“你就没想过是你高高在上的父皇自己发现的?既然是多年的眼中钉,又怎么会不多加监视?”
独孤九韶一怔,随即醒悟过来。他抱歉地笑笑,端起酒杯:“是我思虑不周,委屈姑娘了,我……以酒谢罪。”
“别呀,一杯酒算什么?有本事你负荆请罪啊。”
刚喝下一口酒的独孤九韶直接被呛到,俯身咳了半天。好不容易缓过来,一转头便看见童话正似笑非笑地看他。他扯了扯嘴角,不用想也知道此刻他的笑容一定十分难看。
“姑娘说笑了。”
童话耸耸肩:“嗯,确实在开玩笑啊。所以你反应那么大做什么?”
“……”
童话晃了晃杯子里酒,状似无意提起般问道:“我多嘴问一句啊,难道你是……太子一边的人?欸——我就随便一问,你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独孤九韶笑了笑:“自然不是。”
童话奇怪了,“那你为什么……”
“朝廷中的党争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近来因为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变得更加水火不容。看似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是暗潮汹涌。”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沉重起来,童话忍不住认真听起来。“不管朝局如何,最终都牵系我夏国百姓,受苦的也只有百姓。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能够以一种相对平和的方式结束。至少在父皇在位时,我想尽力维护这样的平衡。”
她没想到最终会说到这里,心下叹了口气。
由古至今,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封建制度,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时间不可能永远停驻,即使他有心,也抵不过时间与人心的助力。皇权太过吸引人,又怎会有人放着大好机会错过?若是不争,便有可能成为他人的垫脚石,最后不得善终。与其死无葬身之地,倒不如放手一搏,万一成功了呢?
然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清自己内心所想,只得借用帝拂歌的话:“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强求不得。党争的平衡,迟早有一天要打破。”
独孤九韶先是一愣,旋即就笑了:“你和国师还真像。”
童话一听就不高兴了:“谁和他像了?!”
独孤九韶“噗”的笑出声,引来她的白眼,最后还是给她顺毛:“嗯嗯,姑娘有自己的风骨,自然是与国师不同的。”
童话:“……”有本事你别笑啊!(╯‵□′)╯︵┻━┻这一餐吃的时间有点长,一个时辰后方从里边出来。之后便与独孤九韶分道扬镳,她一路慢悠悠地晃回国师府,才到门口就见帝拂歌快步走出来,经过她身边时带起了一阵风。
她抓住管家问:“国师这是去哪儿啊?”
老管家皱着眉头摇摇脑袋,只说:“具体为了何事奴才也不知道。一刻钟前皇宫里来了人,风风火火的,说是皇上急召。大人简单收拾收拾便去了。”
童话远远望着帝拂歌远去的方向,歪着脑袋嘟囔:“什么事情这么急?火急火燎的?”
*皇宫。
“不知皇上这么召微臣来,有何要事?”帝拂歌俯身行礼,不卑不亢。
他等了片刻也不见回答,抬头看时发现独孤鸿拓面色凝重,双眉间已然拧成了川字。“发生何事了?皇上您的脸色不太好。”
独孤鸿拓这才收了心神,头疼地揉揉鼻梁,语气中不无透着疲倦:“方才尚书府里的人来回了话,宋青,死了。”他看向帝拂歌,沉声道,“死因不明。”
“皇上是怀疑……”他顿了顿,做了个口型询问。
“太子的行军队伍现在停在了彭城,数日不见他动身前往榆关。”
这暗示了他的猜测,他沉吟了片刻,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上面独孤鸿拓冷笑:“不急,朕倒是要看看,朕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最后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但还是要拿捏好分寸。”
“朕知道。”
帝拂歌微微颔首便不再语言,他知道独孤鸿拓将他叫来,真正的目的并不在此。他等了没多久,便听见皇帝的轻叹声,口吻里尽是沧桑:“国师认为,朕的一干皇子中,谁最有能力承担天下的重任?”
终于进入正题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