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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牛带着萧可人也没有走远,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慢悠悠逛着。
在知道了萧可人的身份后,李二牛是动了心的。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若是不好好把握住,岂不是蠢到家了?但是他也知道,萧可人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骗到手的人。她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爹,若是被发现了什么,一切就完了。所以,一定要谋定而后动。
相顾无言走了一段路后,李二牛率先开口了。
“萧姑娘是第一次来少林吗?”
萧可人摇摇头:“也算不得第一次来,小时候来的次数多,但是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李二牛笑了笑:“一个月前我可是第一次来少林,不过我以前听过少林的名字,知道这里乃是武学圣地。”
“你是说藏经阁吧?”萧可人也笑了,“不过其实藏经阁里面大多是佛法和经书,跟秘籍可扯不上什么关系。”
“但在我心里也已经很厉害了。尤其是我的叔父,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厉害。”
“平心叔叔也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呢。”萧可人显然很敬重平心,她看了看李二牛,不解地问道,“话说,你与平心叔叔不是亲人吗?怎么习武时间这么短呢?”
李二牛的脸上露出悲伤和隐隐的愤怒:“其实我自小生活在乡村之中,从未接触过这些。父母死后,我便成了无人问津的孤儿,只要我没有饿死、病死,那么没有人会多看我一眼。”
“啊?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萧可人心中有几分歉疚。
李二牛故作轻松地摆摆手,说道:“无妨,这些都过去了,如今我有叔父就足够了。”
“是啊,你资质这么好,如果以后好好努力,一定也会是一代大侠的!”萧可人赶紧鼓励道。
“承你吉言吧。”
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些。李二牛以悲惨身世为突破口,成功勾起了萧可人的同情心,言谈之间也亲密了许多。等到萧天珏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算得上是普通朋友了。
“阿珂,你过来。”平心对李二牛招了招手。
“叔父,怎么了?”李二牛故作懵懂地问道,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是平心在替他牵线搭桥。
“来打一遍我一开始教你的《林氏拳谱》。”
“是。”
李二牛听命,就在空地上打起拳谱来。
《林氏拳谱》就是李二牛一开始看见平心使的那套拳法,乃是一林姓拳师所创,可以说是天下拳法的总纲,但凡是学习拳脚功夫的,都读过这本拳谱。它的招式虽然不难,但是复杂多变。李二牛一招一式地比划着,动作很是流畅。
一套拳法打完,他的额头微微冒汗。
“还不错。”萧天珏点点。
“何止是不错。”平心得意地说道,“我记得你当初学这一套拳法的时候,可是花了足足有三个月呢。你知道我侄子记住这一套拳法花了多久吗?”
他竖起一根食指。
“一月?”萧天珏猜道。
平心摇了摇头。
“十日?”萧天珏有些吃惊。
“哈哈,错了错了,都错了,他就看了一遍!”平心大笑说道。
萧天珏这才正眼看着李二牛。他知道平心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那么,这少年真是一个武学天才吗?
“阿珂,再把我昨日教你的凌云步使一遍。”平心难得压过萧天珏一头,心里乐开了花。
李二牛无奈笑着,一撩衣袍,施展起凌云步来。
凌云步算是二流武功,比起江湖赫赫有名的“凌波微步”和“梯云纵”来说,有些上不得台面。
萧天珏仔细看着他的步伐,越看心中越是惊讶。
虽然速度有些慢,但是动作准确,衔接流畅,看得出来并不是强行用脑袋去记的。
“他真是昨日才学?”
“没错,实际上是十个时辰。”平心递了块手帕给李二牛,他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萧天珏立刻问道:“陈珂,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啊?!”李二牛脸上有惊有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弥陀佛。”觉远大师咳了两声,“萧盟主,你这墙角挖的,可是有点不厚道啊。陈珂既然是平心的侄子,自然就是我少林的一员了。”
“唉,觉远大师,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找一个能够继承我一身武艺的良才,现在他就摆在我的面前,我怎么可能会不心动嘛。”萧天珏欣赏地看着李二牛,两眼放光,“陈珂,我纵横江湖几十年,所学甚广,你真不要拜我为师吗?”
李二牛也不傻,他跟少林的关系肯定是比萧天珏这个陌生人要紧密得多,当下为难地看着平心。
“拜师是不可能的,陈珂当然是我少林弟子了。”平心看萧天珏面色有点不渝,继续说道,“但是,若只是挂个名,那当然可以。”
萧天珏所说的拜师,指的是三跪九叩一应礼数俱全,从此就收他一个徒弟,徒弟就相当于是儿子,他又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以后他的一切都会由李二牛继承。不过,好处多,当然限制也多。比如李二牛就不能再拜他人为师,包括少林,也不能随意学习其它的武功。他与萧天珏就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平心所说的挂名,则相当于“老师”,一个负责教,一个负责学,除此之外两人再无其它关联。老师能收许多学生,学生当然也能拜许多老师了。
“你可真是奸诈。”萧天珏似笑非笑地看着平心。
若李二牛真的是如此资质出众,恐怕没多久他就教不了了。太简单的一眼就会,太深入的又涉及到了他的隐秘。
“这怎么叫奸诈呢?”平心眨了眨眼,说道,“世人皆知,萧盟主最是爱才,喜欢提拔年轻人,而且心胸开阔,现在有个好苗子出现,肯定是会指点一二的。”
“好好好,这个圈套我跳得心甘情愿。”萧盟主点了点平心,无奈地笑道。
“阿珂,还不叫一声师父?”平心对李二牛挤了挤眼睛说道。
李二牛回过神,没有跪下,而是长长鞠了一躬,说道:“谢师父。”
“真是亏大了。”萧天珏摇摇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