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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因为对萧煜和楼半夏都不熟悉,杜明蕊和杜明芳并没有表现出十分活泼的模样,开朗大方,很容易博得他人的好感。
莲池很大,大约有十亩左右。夏日将去,莲池中的莲花依旧开得很是喜人。莲花的品种很多,毫无规律地混杂在一起,白色、粉色、紫色和蓝色的莲花相互映衬,相互呼应,在碧绿的莲叶的衬托下越发可爱。还有一些莲花已经谢了,留下一杆莲蓬,等待着成熟,然后被人采摘,或是坠入水中,来年继续生长。
一叶小舟入水,承载着四个人往莲池深处而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分外宜人。楼半夏抬手摘下两颗已经成熟的莲蓬递给两位杜小姐,杜明蕊和杜明芳都红着脸接了,却不敢直视楼半夏的眼睛。
濯濯君子,清雅如莲,朦朦淑女,心向往之。
萧煜不至于和两个小丫头计较几个莲蓬,但是她们要是觊觎了他的人,那他就不能忍了。
“半夏,我决定了。”
楼半夏手里正剥着莲子,头也不抬:“决定了什么?”
“回去我就请陛下给我们赐婚!”
楼半夏险些把手里的莲子扔进湖里,哭笑不得地抬头:“你这又是在闹什么,现在陛下正忙着呢,你就别添乱了。”五大世家吃了亏,肯定不能善罢甘休。若是萧煜在这时候提出要皇帝给他和一个男人赐婚,不难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指不定那些疯狗就把矛头转向萧煜了。
萧煜不说话了,他也知道在这样的时局里不适合提这种事情,他也没想真的这么干,只是说给杜明初的两个妹妹听而已。果然,杜明蕊和杜明芳脸色煞白,再也没有了羞涩的表情。
如此,甚好!
于是,在莲池里真正玩儿得开心的,也只有萧煜和楼半夏而已了。杜家两姐妹先是春心萌动,萌动的对象却是个有主的断袖,将将绽开的桃花就这样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受到的打击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的,偏偏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明明心里苦,却还要对着别人笑。
一上岸,杜明蕊和杜明初便捧着泄愤摘下来的莲花和莲蓬告罪离开,萧煜和楼半夏却让人拿来了鱼竿和鱼饵。方才在莲池中,他们看到不少鱼,或许能够钓上来几条,晚上加餐。两人已经完全忘了这里是藏剑山庄,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你还欠我一顿饭,不如,今晚你就给我做一条鱼,这笔账我们就一笔勾销。”看着吊在自己鱼钩上的肥鲤鱼,萧煜挑起一边的唇角。
楼半夏笑得十分明媚,看不出一丝阴霾:“好啊。”
萧煜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喜欢吃鱼。从小,他接受的教育就是喜好不能外露。因为他是皇族,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的喜好,就会以此来奉承他。他会不会被奉承到倒是没有太大关系,但若是为此劳民伤财,他便成了罪人了。
但是,他自己明白,他喜欢吃鱼,非常喜欢……
喜欢的人,给自己做喜欢的食物,真是想想便令人心觉欢喜。
楼半夏不知萧煜心中所想,一手提溜着鲤鱼,另一只手抓着荷叶莲蓬,便往厨房去了。厨房里正在忙活的一众小厮仆妇乍见到楼半夏和萧煜一同前来,都有些手足无措。都说“君子远庖厨”,主家很少会到厨下来。
见楼半夏手里提着一条鱼,一个心思活泛的小丫头立即迎了上来,要接过去,却被楼半夏躲开:“我想自己做这条鱼。”
一听这话,厨房里立时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方灶台出来。萧煜也不怕厨房里的油烟气脏了自己的衣服,跟在楼半夏身后一同进去,是要看着她做这条鱼了。
楼半夏嘴角禽着一抹微妙的笑意,将鱼扔上砧板。这条鱼,她敢做,就怕萧煜不敢吃。
看着她手脚利落地处理着鲤鱼,萧煜心中升起了期待,难道她还真会做饭不成?殊不知,这手处理鱼的功夫,是楼半夏先前在文物修复处时替宋初帮厨时学会的唯一的本事了,此时耍出来倒是真能唬人。
“想怎么吃这条鱼?”
萧煜沉吟一声,看到一边的豆腐:“那就做一道鲤鱼豆腐汤吧。”
冷油下锅,看油烟起了,楼半夏将洗净的鲤鱼整条放了进去,锅中顿时炸出无数油花,不少偷眼留心着这边的情况的人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萧煜也被吓了一跳,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只见楼半夏抄起大勺,不慌不忙地给鲤鱼翻了个面,交代烧火的小厮将火烧旺些。灶台边的调料,楼半夏也认不全,看到什么就放什么,其他人都快没眼看了。那一锅有咸有甜有苦有辣有酸的鱼哦……
“半夏,你悠着点儿……”萧煜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他可没忘记,自己答应了要把这条鱼给吃完的。再这么下去,吃完他还有命在吗?
楼半夏撒胡椒粉的手一点都没停:“不要慌,我心里有数。”
半锅水加下去,水面上和油花一起飘起来的还有黑色的小碎片。雪白的豆腐被切成小块加进去,楼半夏甚至十分专业地扔了几片姜和一个葱结进去,然而,依旧不忍直视……
萧煜看着楼半夏盖上锅盖,认真思考着需不需要趁现在鱼还没出锅去找谭千秋开几服药,最好能让他暂时失去味觉。
一刻钟之后,楼半夏揭开锅盖,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从锅中散发出来,让人完全提不起食欲。楼半夏却似乎十分满意的样子,将刚刚剥出来的莲子扔了进去,将鱼汤出锅,净了手让人将鱼汤送到前院饭厅去:“鱼汤另算,你们其他的饭菜该上什么还上什么。”
他们刚进厨房没多久,杜明初就接到了消息,说烟琴亲自下厨给萧煜做了一锅鱼汤。这不,楼半夏和萧煜进饭厅的时候,杜明初和谭千秋已经在饭厅坐着了。生怕鱼汤冷掉,杜明初已经吩咐下去,今日晚饭提前。
不多时,厨房开始上菜。凉菜之后,便是楼半夏的鱼汤。上菜的侍女头都不敢抬一下,将鱼汤放下便迅速撤离现场。鱼汤装在一个巨大的瓷碗中,盖着盖子,闻不到味道也看不到形态,让杜明初和谭千秋越发期待。
楼半夏起身揭开瓷碗上的盖子,鱼腥味和各种酸甜苦辣的味道一并爆发了出来,其他三个人的脸色顿时变了。萧煜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楼半夏十分体贴地给他盛了一碗鱼汤:“来吧,这一锅都是你的,他们俩都没有份儿。”
谭千秋立即低头,杜明初倒是幸灾乐祸地笑了:“这鱼汤可是烟琴的一番心意,我们可不敢动,萧兄可要好好品味才是。”
萧煜战战兢兢地抿了一口汤,真是又酸又咸又辣,好不容易将鱼汤咽下去,鱼腥味又泛了上来。拨动碗里的鱼肉,外层已经焦了,里面却还是粉红色,明显是没有熟透,真真儿是难以下口。不过,他之前已经答应了楼半夏,她做了,他就得吃下去。
闭上眼睛,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咳咳咳……”由于喝得太急,萧煜果然呛到了。杜明初和谭千秋都有些不忍直视,要是让他们去喝那碗鱼汤,他们宁愿给自己一掌把自己拍晕。眼见着萧煜还要去盛第二碗,杜明初和谭千秋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佩服他多些还是同情他更多了。
楼半夏也知道自己做出来的这锅鱼汤到底水平几何,说真的,她都没想真的让萧煜喝完那一碗汤,喝两口意思一下也就算了。没想到萧煜那么决绝,竟然一口干了。再吃下去,还真有可能吃出问题来。
“算了,不要吃了。”
萧煜的手顿了一顿,还是没停:“说好了要吃完的。”
楼半夏干脆抢下他的汤碗:“算了吧,你敢吃我还不敢负责呢,要真把你吃出什么问题来,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指不定就得被治罪,你可饶了我吧。”
见她这么说,萧煜也不好再坚持,扔了汤勺:“半夏,你这个手艺真的是……”
“嗯?”
“别具一格,别有风味,回味无穷……”说着,鱼腥味又从喉咙中泛了上来,萧煜默默闭了嘴。
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饭,就因为楼半夏一锅鱼汤而变得索然无味起来,除了楼半夏的饭量还算正常,其他人的胃口明显都比小了不少。结果就是,到半夜的时候,大家都饿了,除了楼半夏。
萧煜捂着肚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叫醒门外当值的小厮,让他到厨房取些吃的来。不过片刻,小厮便小跑着回来了,什么都没有拿回来:“萧公子,我们庄主和谭先生都在饭厅呢,请您过去呢。”
明知道去了会被他们取笑,但萧煜也不可能饿着自己,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殊不知,楼半夏的梦境正是水深火热,想醒也醒不过来。
浸没在冰冷的水中,灵力全无,一点其也使不上来,只能任由自己沉入更深的水下。然而一瞬间,无边的水变成了无尽的火,刺骨的冰寒变成了更加难以承受的灼热。楼半夏忍不住开始挣扎,越挣扎,火越热。就在楼半夏以为自己要被烤化的时候,火又变成了水……如此往复,直叫人苦不堪言。
“你知道错了吗?”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楼半夏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楼半夏,你让本座十分失望。”水与火一起向她奔涌而来,楼半夏下意识抬手护住自己的脸,剧烈挣扎起来……
萧煜刚爬上床,就又被楼半夏两脚给踹了下来,险些闪了腰。萧煜本以为楼半夏是故意的,爬起来一看,却见她一脸痛苦之色地挣扎着,像是被魇着了。萧煜急忙去拍她的脸,试图将她唤醒。楼半夏能听到他的身影,甚至知道他在扇自己巴掌,但是她就是醒不过来。
萧煜实在没有办法,将桌上的冷茶端了过来,一股脑全浇在了楼半夏脑袋上,终于让楼半夏醒了过来。楼半夏保持着一种扭曲的姿势,猛烈地喘息着。梦中的窒息感那么地真实,能够呼吸是那么地幸福……
“得亏着咱俩住一屋,看你刚才那样子,我真怕你陷进梦里去就醒不过来了。”萧煜摸了摸她的脸,心有余悸。
楼半夏眼神空洞,什么话也不说。萧煜又要拍她的脸,却被楼半夏一把抓住,总算是有了反应:“萧煜,你敢打我脸!”
萧煜脸色一僵:“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只靠喊你根本醒不过来。”
楼半夏也没想跟他计较,翻了个身继续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不敢让自己真的睡过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楼半夏相信,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虽说她逃到这个时空来,也知道冥王没有线索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她,但这样的梦境总是在提醒她,冥王迟早会找到她的……
萧煜轻轻将楼半夏翻了个身,揽进怀中,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的身份,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总会在你身边的。”
楼半夏感觉自己眼角似有些湿润,抬手一摸却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失笑:“你在我身边又能怎么样,只会被我连累罢了。萧煜,如果有一天,我遭临大祸,你千万不要犯傻,你斗不过他们的。”
萧煜没有说话,下巴搁在楼半夏的头顶,缓缓闭上了眼睛。
两天后,梁硕送来萧长风给萧煜的密信。严家算是倒了,严淞疯了,严淞的两个弟弟,一个死在了女人的床上,一个在跑马时坠马废了,能排的上号的继承人都出了“意外”,严尚书也病倒了,朝堂上的钉子也被拔得七七八八。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也架不住一堆人上赶着割肉,严家眼见着是起不来了。
其他四大家族却并未受到太大冲击,到底根基没有动摇,即便是朝堂上势力去了一半,也不会动摇他们的根本地位,不过这几家多多少少吃到了一些教训,安分了不少。皇帝的目的已经差不多达到,摄政王殿下也该逐渐“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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