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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段话,建议亲爱的全订本书~一旦有误伤,务必留言给我:)周唯怡向后连连退步,双手攥成拳头藏在怀里,语气异常笃定:“敢抢?我把钥匙吞了也不给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论身高、论体力,女人都不是男人的对手——即便只拼这一把狠劲儿,张任也自信能把钥匙抢过来。
他原本就长手长脚,饿极之后更是失去控制,干脆直接将周唯怡圈进怀里,试图强行掰正对方的身体。谁知她也憋着气,整个人拧得像石头一样,呼哧呼哧地喘息着,无论如何都不肯回头。
张任只好手足并用,一双长腿用力夹紧,单手握住一对皓腕,忙不迭地开始抠掌心。
周唯怡拼命挣扎未果,干脆张嘴撕咬男人的手臂,留下一串血红的牙印。
“你属狗的啊?!”
一阵刺痛袭来,张任本能地松开钳制,看看自己的伤口,又看看对方,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鲜血激发了隐藏的兽性,他干脆撸起袖子,做出最后通牒:“放聪明点,别以为我不敢对女人动手!”
周唯怡没有回应,反倒往地上啐了一口,躲得更远了些,剩下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精光。
两个人都不再轻举妄动,而是像跳舞一样,围着餐桌打起了转。张任向左,她便向右,张任上前,她便退后,让彼此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男人冷笑:“你不可能一直这么躲下去。”
“试试看嘛。”周唯怡语带嘲讽。
张任气急:“把钥匙交给我!”
“把我家还给我!”
他听出对方语气里的情绪,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却不愿轻易低头:“我不是故意的,要怎么解释你才信?”
周唯怡反问:“过失犯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吗?”
“我已经在找人想办法了,保证会把这里恢复原状。”
“那就等恢复原状再说吧,”她抬手指指桌上的饭菜,“你先吃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任撑着桌角,飞身越过案台,轻轻松松地落到餐厅的另一边,整个人随即下压过来,遮住了所有光线。
周唯怡吓得张大嘴,还没等发出惊呼,便被他捂住口鼻。
“再敢乱咬,当心老子给你戴嘴套!”
张任恶狠狠地威胁完毕,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捞钥匙,无奈却一次又一次地扑空:周唯怡来回扭动身体,像条脱了水的鱼,没有片刻安宁;那小小的金属片也被攥得死紧,她还不忘伸长手臂,试图探向更远的地方。
男人咬着牙,把膝盖顶在那细滑的腰窝里,直接将对方撂倒在地,双腿同时压向她的下半身,双手紧接着用力。
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两人终于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大眼瞪小眼地面对彼此。
张任一边喘气,一边命令:“松手!”
“不!”
在绝对优势的力量对比中,周唯怡堪堪落了下风,身体却始终保持紧绷,随时准备反击。张任不敢懈怠,又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对方完全动不了,方才再度发声:“别逼我用强!”
她紧抿嘴唇,不再发出声音,一双眼死死盯着他,仿佛有无尽的怒火燃烧。
两人倒在餐桌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缝隙里,身体紧贴、四肢纠缠。急促的呼吸伴随着热气侵袭,将距离越拉越近,就连空气也被加热至沸腾,随时有可能蚀骨焚身。
经过一番混乱的打斗,女人的发髻早已散落,一头乌黑的长发铺撒在地,愈发衬出如凝脂般的雪肌。
除去眼镜,那双又大又黑的瞳眸里,闪烁着无尽的水光和勃勃生机,只消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张任感觉心跳莫名加速,四肢频频麻痹,就连身体都好像不再属于自己。
如果说上午换装之后的她令人惊艳,那么此刻的她则是焕发了某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着迷。
被压在下面的周唯怡也好不到哪去。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自己的老板:细碎的额发垂落眉梢,勾勒出脸部的清晰轮廓,轻启的薄唇吐着热气,催使周遭温度持续攀升。
喉间干涩,手腕像要烧着了一样灼热,偏偏还不忍叫停。
张任的头越来越低、越靠越近,试探反复,来回逡巡,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呼吸。
“叩叩。”
敲了敲她的桌子,hr经理满脸言不由衷的笑意:“miss周,这适应得怎么样啊?”
心知该来的躲不掉,周唯怡只好虚与委蛇:“挺好的,谢谢您关心。”
“没事没事,都是应该的。”对方摆摆手,直接切入主题,“今天早上怎么和张总一起?”
“他在时装店挑衣服,让我帮忙去拿。”
hr经理点点头,假装恍然大悟:“步行街的那家精品店?”
她没有否认,而是指了指墙角的一大堆购物袋:“样式不错,我自己也买了些。”
老狐狸流露出精明的眼神:“那家老板跟张总很熟,可以让他给你打个折。”
周唯怡笑笑,不再主动搭话,随手点击着鼠标、低头查阅文件,表现得忙忙碌碌,很自然地结束了交谈。
hr经理又客套几句,没有过分纠缠,而是捧着肚子,慢悠悠地转出房间。
看着那矮胖的背影,周唯怡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投资公司的主营方向很集中,人事并非核心业务链,像hr经理这样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的做法,似乎有些僭越。
扭头看向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她明白自己是在替人操心——天知道那个傻子要睡到什么时候。
张任这次上了闹钟。
他赶在下班前半个小时起床,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这才踩着点打开大门,冲门外那人灿然一笑:“周秘书,咱们是不是该回家啦?”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周唯怡冷声道:“牺牲休息时间,周末坚持‘加班’,您会不会太辛苦了?”
“不会不会,为人民服务。”
听到那欠扁的语气,她差点拍案而起,却因为正值下班高峰期,咬着牙又回到座位上:“我还有些材料没整完,晚点再走。”
“我们公司的业务这么繁忙?”张任眨眨眼睛。
“你不知道而已。”
听出这话里的讽刺,他倒也没生气,而是将长腿搁到办公桌上,背靠着椅子,一翘一翘地晃悠起来:“术业有专攻,专业人做专业事嘛。请那么多人替自己打工,还得凡事亲力亲为,钱岂不是花得太不值了?”
周唯怡哼了一声,话里有话地说:“大事小事都交出去,当心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张任嬉皮笑脸:“我愿意卖啊,你愿不愿意买?”
“……神经病。”
他换成委屈的语气:“神经病怎么了?身残志坚不行啊?”
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周唯怡干脆板起脸,上下打量着对方,一本正经道:“像你这样的,真的卖不出去。”
“凭什么?”张任愈发来劲。
“首先是面试,即便你长得可以,也过不了第二轮。”她顿了顿,语气十分平静,“会有职业测试,身体‘反应’不灵敏,或者太灵敏的都不行。第三轮才是实际操作,技巧、时长很重要,总归是考体力……”
张任听到这里,已经下意识地收回长腿,整个人呆若木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喜欢逗趣,当然也被言语调戏过,只是没想到对手会变成周唯怡。女人取下眼镜后,不止容貌变得亮眼,就连表情也无比生动,甚至意外地……不着调。
“……要接受全面体检,不能有性病和犯罪记录,酒驾都不行。”
长篇大论完毕,她简单结论:“别以为年轻就好挣钱,男性从业者和女性不一样,没有职业上升空间,大部分人都坚持不过六个月。”
抹了把脸,张任试图调整情绪,却发现面部肌肉早已僵硬。
他磕磕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女人勾唇一笑:“2004年,有家连锁风俗店计划在澳洲上市,因为持续盈利能力不被看好,最终发行失败;2014年,我们把它包装成地产概念股,开盘当天就溢价百分之百。”*
看到听众瞠目结舌的表情,周唯怡只觉得扬眉吐气。
她又故作大度地“安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当职业的牛郎不行,就当业余的,最不济还是兴趣爱好嘛。”
“滚!”
尊严受到严重侮辱,男人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用力别过头去,拒绝再和她说话。
下班时,其他员工路过办公室门口,只见张任靠坐桌边,似乎在交代事情,周唯怡则忙着敲打键盘,显得很是敬业。
然而,落地窗玻璃的镜像里,却倒影出总裁的大红脸和miss周的窃笑不已。
夕阳西下,办公室沐浴着落日的余晖,远处的城市也披上了金灿灿的外衣;夜幕降临,天空变成淡蓝色的画卷,勾勒出稀疏的星光和模糊的月影。
其他人都走空了,只剩下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他憋着气,她憋着笑,构成了某种近乎奇妙的平衡。
直到传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方才打破了这尴尬的势均力敌。
周唯怡挑眉,口气揶揄:“肚子饿了?早点说嘛。”
恼羞成怒,张任索性站起身来抗议:“有完没完?你准备弄到什么时候?”
“拿钱替你打工,当然要物有所值。”她轻飘飘地回应,“‘术业有专攻,专业人做专业事嘛。’”
被自己刚才说的话怼得哑口无言,男人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头受困的野兽,不停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