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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泽!宋亚泽!”
循着声音,宋亚泽看到了久违的反帝,很是奇怪,他本以为反帝不会现身了:“你怎么出现了?你不是关闭了吗?”
“人家只是关闭了,又不是死了!”反帝急急地辩护着,体积也胀大了,那架势很像个刚出锅的气包子。
宋亚泽发现反帝的饺子皮微微发红,俩眼睛也亮堂堂的,还不停颤动着,倒像是它受气了。
“你在担心我吗?”他沉默了一会,问。
“我……我那是担心任务失败!”反帝噘着嘴说,眼光躲躲闪闪。
想起昏迷前的诡异红光,他试探地问:“那圈红光是你吗?”
反帝这才平静下去,小细胳膊叉着腰:“不是我还能有谁啊!”
宋亚泽看到它这番动作,忍俊不禁,他也的确笑出了声。
“还笑呢!吓死我了!”反帝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鼻子,指着宋亚泽道。
宋亚泽思索一会,怀疑道:“你只是个系统,怎么会感到惊吓呢?”
反帝心虚地转过头,瘪瘪嘴,支吾着回答:“偶尔……也……带点人的习性罢了……”
没等宋亚泽张口再问,它赶紧把他脱到嘴边的话截了回去:“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
它话音未落,画面再次混杂一团……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模糊不清的白色。伴随着眩晕,宋亚泽感觉脑子像被铁壳卡住似的,昏昏沉沉。
待视野逐渐清晰,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是……江原吗?”宋亚泽费力地辨清那个身影,吃力地说。他的声音沙哑干涸,听起来很是虚弱。
“你醒了?”江原听到宋亚泽的声音,万分惊喜。他的眼袋又深又黑,面容憔悴,满眼血丝,脸上满是心疼和激动。“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
“五天吗?”宋亚泽惊讶至极,脱口而出。
是的,五天了。这五天里,江原如同行尸走肉。他的心像是在火炉中炙烤,片刻不得安宁。他严重失眠,甚至掉发,感觉头和身体在两个空间,仿佛灵魂被抽走一半,浑浑噩噩的。担心和紧张,让他易怒暴躁,与他一贯的沉稳大为不同。
病房进了几个医生和护士,看到宋亚泽已经清醒,都松了口气。这些天,他们被江原折磨得心力交瘁。
医生做了检查,惊奇地说:“病人已经没事了,只是要注意静养。距离爆炸点这么近,居然一点伤没有,连听力都完全正常,这简直是奇迹!”
“你现在在香港。是我带你过来的,这里的技术比江州好得多。”江原给宋亚泽轻轻盖好被子,他的心脏在这五天受惊地乱跳,现在才恢复平稳的节奏。
“谢谢。”宋亚泽礼貌地道了谢,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厌恶以怨报德的人。
他细细回想着爆炸前的诡异一幕,慢慢开口:“前些日子,有三个黑衣人天天在我家门口来回走。爆炸时我也看见他们了,不过又多了一个人。大概是他们做的。”
“有四个人吗?”江原猛地抬起头,惊道。
“嗯,他们的左臂上都纹着竖琴的图案。”
“竖琴吗?”江原咬着牙,“那是英国的一支黑势力帮派,叫‘哈普’,帮派成员的左臂上都纹着竖琴。还记得卡特吗?他就是哈普帮的人。”
宋亚泽讶异无比,想到那个面容凶狠的外国男人,不由得自嘲起来:“这世界可真小!”
江原皱着眉,思索半刻,沉沉地说:“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查的,你好好休息。”
……
就这样,在一众人的护理之下,宋亚泽很快恢复如初,甚至长胖了几斤。脸色红润有加,说话洪亮有力,看起来中气十足的样子,很快就出了院。在江原的挽留下,暂时住在了江家。
他每天以书为伴,偶尔与恭谨的仆人交流几句。他看了很多书,内心世界丰富,足够他充实地生活。
同时,江原的调查也有了进展。他告诉宋亚泽,那四个人已经被他抓到了。
原来,爆炸前几天,三个人故意在宋宅大门前大摇大摆,目的是为了调虎离山。而第四个人就趁那小会功夫,潜入卧室安装炸药。
四个人承认,幕后指使就是卡特,可具体动机他们也不清楚。
江原火冒三丈地说完这些,似乎连头发都要被怒火点燃,灼灼烧着。他决定手刃卡特,脑海里过了百种残忍手法。即便如此,也能让他岩浆般的滚烫火气,有冷却的趋势。
他是个偶尔感情用事的人,可每次热血上头时,他都会失去理智。
接下来的两天,江原都没有出现。宋亚泽以为他埋首工作,没时间回家。可当江原的助理来江宅一脸焦急地找老板时,他如遇晴天霹雳。
他第一时间就报了警。而江原失踪的消息一时间上遍了各大新闻头条,各种谣言漫天飞,每天都有大批的记者围堵在江宅门口。
江原好男风早已成为香港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宋亚泽住在江家,恰逢江原失踪,这让他不得不每天遮住记者的闪光灯,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一趟又一趟警察局做口供。
而江原的亲戚们,却巴不得江原早点消失。他们请了律师,盘算江原死后,自己可以分到多少财产。
报纸上早已把宋亚泽渲染成江原金屋藏娇的同性情人。更有甚者,甚至把他的家底都翻出来刊登报纸,以博眼球。
宋亚泽可谓是在世界成了名,走上风口浪尖。所幸他无所谓这些,世界的虚名浪语对他影响甚微。
他忙于应付记者的八卦提问,警察的笔录,还要搜寻江原的消息。他焦头烂额,结识了很多江原的眼线,也就是江原曾提到的“势力”。
江原“势力”的头儿叫做吴鹰,是他的心腹。
吴鹰年龄是江原的两倍,自带一股岁月沧桑之感。他眉骨突出,眼窝深邃,有点像蒙古族人。他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时刻透着警惕和杀气。他永远穿着一身黑衣,来无影去无踪,就像一阵神秘的黑风。
他昼伏夜出,办事可靠。他告诉宋亚泽,江原带着六名手下去找卡特。那六名手下已经全部被杀,尸体在河边被找到,万幸的是没有江原的尸体。
这让宋亚泽的沉重感消退不少,眼前的世界都明亮了很多。至少,江原还活着。
这天下午,宋亚泽带着一身疲惫从警察局回来。他走进门,发现吴鹰站在客厅中,等候多时的样子,那张冰块脸也开始融化,显出惊疑来:“卡特已经死了,就在半个月前。”
宋亚泽惊诧不已,消息如同惊雷。他心口一紧,凉气从腹部迅速冲上脑袋,惊得他只能张张口,却说不出话。
卡特死亡的时间,正是江原失踪的时间!
“是被内部人干掉的,”吴鹰顿了顿,“被火活活烧死的,高层下的令。”
宋亚泽的心脏像是被人弹了一下,疼痛起来,他下意识地捂住心口。
“这可能牵扯到内部利益矛盾,”吴鹰依旧面容冷淡,像是见惯了血火交织的大场面,“或是仇杀,否则不必用火刑。这种方法太容易暴露。前一阵子,他们在街头交火,被警察追得很紧。”
“那江原呢?为什么卡特死了,他还是没回来?”宋亚泽抬眼看着若有所思的吴鹰,不解地问。
“江原被哈普扣住了,他们没想杀他,也没想要钱。至于原因,我会继续查明。”吴鹰戴上他标志性的黑帽,一闪身就又不见了,真像个矫健的黑豹。
宋亚泽揉揉酸痛的太阳穴,一把扯掉领带,瘫在江家的真皮沙发上。他只是一个平凡人,来到世界,经历了这么多回戏剧性的跌宕起伏,还必须要面对,这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