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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天便是许孟阳的大喜之日。
许老爷子虽已退休多年,但余威犹在,且两个儿子一个从军、一个从政,在各自圈里的人缘关系也都很不错,是以,即使许孟阳本身没有入这一行,而是成天窝在实验室里和各种数据打交道,大婚之日上门庆贺的各路勋贵并不比别家的高|干子弟结婚时来得少。
遑论还有贺家这门姻亲。
贺老爷子早在一周前,就着人往许家送了份丰厚的喜礼,还说结婚那天,会和大孙子一道前往婚礼现场观礼吃酒。
这个消息一出,各路勋贵吃惊不小。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贺家大少爷要回来了?还要和贺老爷子一起出席许家的结婚喜宴?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贺大少自十六岁离京入军营,回京的次数还没他出任务的次数多,出席各家婚宴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一掰手指,发现这十年间,贺家大少爷竟然只出席过顾老嫡孙的结婚宴,即便是徐太子的订婚,因任务在身,只提前邮来了一份贺礼,人并未出席。更不用说其他那些相交甚浅的圈内子弟了,想收到贺大少送的礼都没机会。
而今许家不入仕的第三代结婚,却人礼皆至,这其间到底蕴含了神马深意?
一些个身在高位、脑神经无时不刻高速运转着的一把手们、二把手们,心里头禁不住蠢蠢欲动起来。莫非,贺、许两家有心联姻?可许家那边没有适龄的姑娘啊,哪怕是另两门姻亲,也挑不出合眼的人选,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擅长阴谋论的各位大佬们,挠破头皮也没想通。
直到婚礼当天的喜宴上——
“哼!还有什么原因,不就是许惠香在乡旮旯收的干闺女,勾得他迷了心窍呗。”
新娘子还没接来,跟着丈夫出席喜宴的罗美萍拉了几个熟识的太太坐一桌喝茶嗑瓜子,嘴里鄙夷地啐道。
同桌共席的圈内贵妇们一听。这话里有文章啊,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笑呵呵地围拢过来问:“贺太太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啊?我只知道许老家两年前收了个干外孙女,家是清市那边的。其他就不怎么清楚了,听你刚刚的意思,难不成和你家大侄子是一对儿?”
“什么一对儿!不过是仗着脸蛋出挑,使了些手段想攀高枝呗。”罗美萍撇撇嘴,瓜子儿也不嗑了。还是唠八卦更有劲道,于是朝贵太太们勾勾手指,低头的同时压着嗓门说:“我那大侄子不是高中没念完就被老爷子送去部队历练了吗?这没读过大学的人呀,眼界就是比大学生狭隘,平时又没什么机会出来,见过的女人少、目光也短浅,遇到个稍微顺眼点儿的,就被人勾走魂了……”
说罢,表示遗憾地摇摇头:“可怜我那大妯娌,那么早就去了。没人替他把关,他又那么要强,我和老三家的苦口婆心地劝了他多少遍了,他不仅不听,还朝我俩发脾气,你说这事……”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我说呢,你们家四兄弟关系一向亲睦,如今老大俩口子不在了,更没道理不管这个侄子,原来是不听你们的啊。唉,真难为你们几个妯娌了,有那么个不省心的侄子……”
“贺太太你也别难过,有些话该说的还是得说。要不然外人还道我们这些做伯娘、婶婶的气量有多小呢,哪里晓得我们也有我们的苦处啊……”
“是啊是啊,像我们家……”
底下一片恍悟的应和声,听得罗美萍浑身舒坦。借着喝茶,掩住了嘴角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不能拿老爷子怎么样,给大侄子制造点反向舆论也好啊。阿南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上头压着这么个军功卓越、光芒四射的堂哥,那些她中意的显贵人家,哪里肯把眼光放到贺家余下的孩子身上。
她势必要将贺擎东的光芒驱散,让外人注意到她的儿子——和那个只晓得打打杀杀、没什么文化见识的大侄子相比不知好多少倍的贺家二少。
流言蜚语传起来总是最快。
方婉茹上了个洗手间的工夫,转身就听说了这则不利于自家大侄子的流言,一想就知道是从谁的嘴里出来的了,不禁蹙拢了眉心。
这罗美萍怎么回事儿啊?在家怪声怪气地挤兑大侄子也就算了,出了门还要编排大侄子,不知道老爷子最讨厌这种事么。
家丑尚且不外扬,何况还是没影儿的事,这让老爷子或是大侄子听见,会怎么想?以后还要不要相处了?都是兄弟,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大侄子一人代表着大房,他的名声不好听,余下两家能讨好?真是个蠢的!
方婉茹自从娘家弟弟在贺擎东的鞭笞下越来越长进,连带着对大侄子的印象也越来越好,早两年还会有些不自在,今年开春回了趟娘家,看到她那个逐渐成器的弟弟得了个军功,说是得亏了大侄子的指点,心里那一丝仅存的不自在也不翼而飞了。
换个角度看人,就觉得以前的自己一叶障目了,抛开固有的成见,不得不说句良心话:大侄子真心是个好的。放眼天子脚下这群备受家族荫庇的高|干子弟们,哪个能做到大侄子这般——十六岁入营,仅十年就拿下中校军衔?罗美萍还一口一个她家阿南多么出色、老爷子多么偏心,哼哼,有本事让老爷子把她那宝贝儿子踢去部队试试,以贺曜南那个往好听了讲是“中规中矩”、说难听点就是“畏手畏脚”的性子,别说十年了,二十年爬到中校位置,她方婉茹的名字倒着写。
所以,哪怕罗美萍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她也不会接口帮传。更何况还都是编排出来的,事实并不存在,就更要反驳了。
她方婉茹素来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一旦划入保护圈的人,可由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哪怕那个人是她妯娌。
于是,原本只是借着喜宴满足一番虚荣心的八卦阵仗。渐渐演变成了俩妯娌的对擂。
罗美萍见方婉茹左一句、右一句地替大侄子说话,心里恼火极了,和人换了个座位,挨着方婉茹坐下。咬着后牙槽低声质问:“你是怎么回事儿?我不过是和她们唠唠闲嗑,你和我对着干做什么?你能讨到什么好?”
“我不想讨什么好,但也不想让贺家在这种场合丢面子。”方婉茹凉凉地睇了罗美萍一眼,冷笑道:“真不知道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阿擎的名声不好听了。难道你我两家就能好过?”
罗美萍深吸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见贵太太们没好意思往她们这边凑,转头继续说道:“我能想什么?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我们两家好。你想啊,有他在前头顶着,我们家阿南、你们家小西、小北谁还能挑到好人家的闺女?我不信你不担心……”
方婉茹差点喷茶,呛了两声,道:“我担心什么呀!阿擎越出色,底下的弟弟们不是更好找对象吗?他再挑剔,也只能娶一个吧。而且娶哪个你到现在还没数吗?老爷子嘴上没明说,但这这几年的表现,尤其是今年,一忽儿改造庭院、一忽儿装修房间的,十有八九定了那一个了,哪怕事到临头换人,京都那么多显贵人家,还怕挑不到好的?还是说,你想给你家阿南找多房媳妇儿、三妻四妾的伺候啊?噗嗤……”
方婉茹越想越可乐,一时绷不住笑出了声。
罗美萍气得脸色发黑。可又不能当着大伙儿的面和妯娌吵,只好把心头的怒火强压了下去,闷闷不乐地坐回原位。
边上的贵太太们还想拉着她继续唠她大侄子的八卦,被她给推了。被三妯娌这么一顶。哪还有心情唠啊,烦都烦死了!
石家和徐家的两位太太,彼此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回头把这事儿告诉了各自的儿子。
……
“擎哥,这趟回来休息几天啊?抽一天咱几个兄弟好好聚聚呗。”
徐海洋几个听说贺擎东要出席许家婚宴。也都跟着各自的爹妈来了。
原本这类喜宴,都是家里老头子出来应酬的,他们这些做子女的,既不需要来也不乐意来,这一次跟风出席,着实让许家的亲朋好友惊艳了一把。
好家伙!居然是父子、母子乃至一家三口相携来赴宴的,许家的脸面果真大啊。
搞得筹办婚事的许民盛也一头雾水。
他家儿子貌似和这些少爷们没啥交情吧?眼下到底是咋个回事?
来闹场的?不像!个个脸上笑容可掬,叔叔伯伯一路喊得很是勤快。
抢新娘的?不是!新娘子和自家儿子一个实验室工作,没听说过和哪家的少爷交好。
来蹭饭的?更不可能!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含着金汤勺出生,什么场面没见过?会稀罕他家儿子的结婚宴?
许民盛真心想不通,直到二弟许强国跑来和他说,各家的少爷聚在一块儿,问酒店要了个安静的包厢,这会儿正在里头喝茶聊天,也不让其他人陪,倒是刚到没多久的贺家大侄子被他们拉进去了。
许民盛恍悟,合着是把他家的喜宴场当成碰头的聚会所了。
摆摆手,随他们去吧,让服务员殷勤着点,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娇惯少爷,可别得罪了才好。
……
贺擎东陪着老爷子在长辈圈里打了个转,就被徐海洋拉进包厢了。心里惦记着小妮子,摸出手机看了眼,没新短信,圆圆那小子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该不会拉着小妮子混他那群表哥队伍里去了吧?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磕着瓜子的徐海洋见他没吭声,继续嘀咕:“我都快闷死了!你不知道,你往我家送了那副绣画后,我家老头子可来劲了,嘴上不说,天天晚上给我老妈吹枕头风,让我赶紧带个媳妇回家,还说不带就不放我出去玩儿……所以擎哥你要补偿我啊,我当时明明留的是公寓地址,你怎么净往我家送啊,我都快被烦死了……”
被打断思绪的贺大少幽幽睇了他一眼:“你好意思提这个?”
绣一副那么大尺寸的画,得耗小妮子多少心血啊。他疼都疼不过来,凭啥让你俩小子心愿得逞?
这事儿知情的不多,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就是顾绪和石渊。然而顾绪这段时间不是陪老婆待产就是忙pk赛的事,今天没来;石渊刚刚还在,这会儿不知跑哪儿去了。
其他人都不知情,所以见此情景,一个个都支着耳朵好奇不已。
徐海洋挠着头赔笑:“嘿嘿嘿,这不怪冤大头么,都是他想出来的馊主意,我是被他拉下水的……”
“好哇!趁我不在,你小子又向擎哥告黑状了是吧?”去外头晃了一圈、顺便端了盘水果进来的石渊,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随即又说:“还不快滚!你家太后在外面等着呢。”
“啊?我妈?”徐海洋诧异地停下抓水果的动作,“她不是坐外头和人聊天么?怎么跑这儿来了?有说啥事没有?”
石渊努努嘴:“估计和我妈一样吧。”
趁着徐海洋出去的当口,石渊把他老妈找他说的事儿告诉了贺擎东,末了同情地看了贺擎东一眼,唏嘘道:“擎哥啊,看来你家也不太平啊。你看你没待在京都都有人恶意中伤你,要是一直在家,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话来呢。”
在座的高|干子弟面面相觑,自家没这样糟心的婶娘,真是万幸。
得了母上大人提点的徐海洋,没一会儿也回来了,接话道:“没错!擎哥你二婶就是这个……”他比了比小拇指,义愤填膺道:“上回那事儿有她掺合还能理解,这回算几个意思?”
“还能几个意思?”石渊冷笑:“怕擎哥光芒太耀,没人赏识她儿子了呗。可也不想想,就算擎哥不在京都,他儿子也闯不出啥名堂,凭他脑子里那点浆容量和软弱的性子,也就配跟在他爹的屁股后头捡捡现成。”(未完待续。)
ps: 可能有亲又要说贺家二婶极品了,其实,谁家没个极品亲戚,我真的只是实事实写,请看我认真的眼神!恶人自有恶人磨嘛,贺家二婶会有人来磨她的,我们且磕着瓜子看好戏。ps了,十一月最后一天,月票别忘投哟。(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