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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尹坐在列昂尼得少校的办公桌前,捧着少校递来的热水,偶尔喝上那么一口。
她脑袋里十几个念头转来转去,说自己心里不忐忑那是假话,她掐着手指头,苦思冥想,这到底是谁要见她呢?
笃笃笃,不紧不慢的三声敲门。
“进来!”少校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熄在烟灰缸里。
白尹瞥了他一眼,他端正坐着没有其余动作,可她不自觉的就从位置上站起,转了半个身位,侧着脸望向门口。
红五星在船帽正中,黑色卷发披在肩头,一身略大的军装,配着一双黑亮的军靴。见来者步步移进,白尹浑身发毛,就像看到了不可能出现的人,突然凭空出现,目睹之人报以惊悚之貌,白尹瞪着对方“练起眼神”。
“白护士,别来无恙?”
“你不是……”死了吗?白尹千头万绪,后半句只能在心里头静静的想。
她像读到了白尹的心声,轻轻笑了笑:“的确,我差一点去见耶和华了。德国士兵抓了我,之后我被党/卫队送去集中营,途中苏联游击队救了我。”(ps:犹太教信奉的是耶和华神)
忽然,桌上的电话刺啦啦地响,少校接起电话的一瞬,神色凝重,他挂了电话:“有紧急会议,莉莉娅同志,这里交给你了。”
“是,长官!”
少校离开前拍了拍莉莉娅的肩头,他看了一眼白尹,而白尹的心思全跑到了突然乍现的莉莉娅身上,根本没留意少校的举动。
“很好奇吧!”
“……嗯”白尹看看她的徽章,咬着唇,“少校说……您找我?您是怎么知道我被俘的?”
她靠在办公桌边角上,双手环胸,嘴边的笑意若有似无:“有人夹着你的照片查你在苏联的亲人,不巧被我瞧见了,他们要找的你的亲人,其实就是我的直属上司列昂尼得安德烈叶夫根尼少校。”
白尹嘴巴张成了o型。
“好奇的人是我,你与少校怎么成了‘亲人’?”
“呃……事实是——‘情/人’,那边人弄错了。”莉莉娅既然问出这个问题,她应该不清楚白尹和少校的真实情况。白尹觉着还是配合少校的掩护措施比较好,就是继续扮演好“情/人”的角色。
莉莉娅一愣,白尹从她的棕色眼睛里瞅到了一丝压抑的不快,莉莉娅忽地凑近她,撩起白尹的一缕短发:
“在德国,你有军官弗兰茨冯哈特曼;在苏联,你又有叶夫根尼少校,白尹,哪个才是你的‘最爱’?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白尹望了眼天花板,叹口气:“莉莉娅同志,您可以问叶夫根尼少校。”
莉莉娅咯咯笑起来:“我没那么无聊,毕竟是私事,大家都有选择的权利。不过,如果你想获得自由身,最好配合我的工作。”
白尹兴奋了,哈,“重头戏”来了!她站直身子,严肃地问:“我现在是你们的阶下囚,您有什么指示请直说吧!”
“阶下囚?呵呵,也对,不过,你比较特殊。”
“……”
“知道nkvd吗?”
白尹想了想,老实摇头。
“nkvd的使命是,保卫国家设施和完成苏联内务部担负的其他战勤任务。”
范围很大的高大尚职业,白尹完全没听懂,她示意莉莉娅接着说:“所以?”
“我是其中的成员,我们在调查一个事件。”
白尹乖乖点头,莉莉娅说的很笼统,估计也不想让她弄清楚nkvd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会做些什么事情。白尹穿过来压根没看苏联的战后资料,到了这里简直就跟个睁眼瞎没两样。
“你知道集中营吗?”
白尹怔了一下,对方的思维转的极快,之前是她不熟悉的事物,现在抛出“集中营”莫不是给她下套?白尹故作沉思,才慢吞吞道:“不太了解。”
她不知情况虚实,不想祸从口出。她和莉莉娅认识在野战医院,她说自己不知道后方的集中营做些什么勾当,似乎能自圆其说,不至于直接引起莉莉娅的怀疑。
“我差点也进去了,德国法西斯投降后,我随部队进入集中营,解放了里面存活的人……你想知道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吗?”她自言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
白尹摸鼻,鬼才想知道那是个什么世界。她穿来这儿,没进过集中营,这听起来“很不像话”,但白尹却是把神佛都千谢万谢了一遍。她不想进那劳什子的集中营,那一回要不是弗兰茨将她救了出去,她真得去集中营走一遭,不定就死在集中营的某处泥地腐烂成土,或是被丢进焚尸炉里连尸骨都化了灰……
莉莉娅开始来回走,进而露出了白尹从没见过的狰狞表情:
“他们一个个茫然的站在那里,个个都瘦骨崚峋,个个都睁着空洞木然的眼睛,看着我们的到来。他们只是看着你,没有精神、没有思想、没有行动,就像是灵魂出壳的木偶。在他们的另一边,尸体堆成了小山,掩埋都来不急,焚尸炉还是温热的,漫天都是灰蒙蒙的尘埃,肆无忌惮漂在空中,张扬的酸臭气味,化都化不开,很多苏联士兵当场就吐了……”
白尹皱着眉,紧盯着莉莉娅随时都会奔溃的脸,几乎有落跑的冲动。她在21世纪看过集中营的纪录片,那是美国大兵翘开集中营的大门,那惊悚的人群,满列车的死尸,几个夜晚白尹做着相同的噩梦,重温了一遍又一遍。
下一刻,白尹眼睁睁瞧见莉莉娅涕泪纵横的面容,撞向涂了白漆的墙壁,她只怔忡了一秒,就上前紧紧抱住莉莉娅的身体,阻止她自残的倾向。
“他们是我的同胞啊!他们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啊……”她趴在白尹怀里失声痛哭,白尹抱着她不知所措,直到哭声渐小,白尹才听到她几近耳语的声音,“我要他们这群恶魔,血债血还!”
白尹心里“咯噔”,她忽然记起来莉莉娅是犹太人,白尹几乎可以猜出,莉莉娅所谓的“配合她的工作”是什么意思了。
莉莉娅抓着白尹的手臂,字字铿锵有力:“帮我找到那些看守,你就能重获自由。”
白尹闭了闭眼,如果他们能不威胁她,不以讲条件的形势让她去做这件事,她会更乐意接受。她一样恨这些德国法西斯,而且她更恨的是下令批准实施的法西斯高层。
据她所知,这些高层二战结束时大部分已死,而具体执行的那些变态法西斯们,死的死,逃的逃,很多人下落不明,但也有一部分人因前线人手不够,最后都送上了战场……
如果,他们一定要和她讲条件……
如果是条件的话……
白尹兀地灵光一闪,抓到了挽救某人的希望:“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想要一个人活着走出苏联,请将□□换给他!”
至于尤利安,白尹却下意识的不担心他的安危。他是国防军人,又是高官,关押他的那个地方是监狱,不是劳改营和集中营。他会活着出去的,不知为何,白尹赌博似的肯定自己的推想。
莉莉娅一怔,停止流泪:“你不想要自由?”
白尹默了半晌,正视她道:“请告诉我,您接受吗?”
“你要换的人是谁?”少校站在门边,显然已伫立了好一会了。
白尹和莉莉娅同时望向他,俱一言不发。
少校负手走到办公桌前,下了命令:“莉莉娅同志,你情绪不稳定,接下来的事,我可以和喀秋莎谈。”
门开了又关上,白尹回到座位上坐下。
少校盯着白尹又抽/了根烟。
“告诉我,他是谁?”
白尹垂下的头抬起,淡定的看了少校一眼,仍闭口不语。
“不说?”少校挑眉,“怕我不答应?”
白尹双眉聚拢。
“看来这人对你很重要,你不想现在暴露他的身份,对吗?”
白尹眼珠动了动,少校靠到椅背上,双腿搁到了桌面。
“我也有一个条件,如果你同意,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白尹瞋眼看向少校:“您说的是真的吗?”
“要我写下保证书么?”他拿出纸和笔。
白尹深呼吸:“等等……我,我相信您……我同意,那您有什么条件?”
少校扬了扬眉:“既然,他对你这么重要,那么,我需要一个有力的约束你的关系,来保证你不会威胁、不会背叛伟大的苏维埃。”
白尹==:“……”他是啥意思啊?结束语一到苏维埃白尹就直接跳到“听不懂”了。
她还没弄明白他的用意,对面的少校同志已一步跨到她身边,白尹只好以仰望领袖的姿势看他。
“我和你,结婚!”
噗……神马?他说的是神马?白尹一霎懵逼了,心惊胆战的她屁股一倾,结结实实坐到了地板上。
“您这玩笑开的太……太大了!”白尹撸了下鬓发边角的冷汗。
“不是玩笑。”他蹲到她身边。
“您这戏演的太……太过了!”她扭了下自己的大腿,哎妈呀,疼~!
“不需要演戏。”他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那个……我不认为少校您对我的喜爱,达到要和我结婚的地步。”
“如果我说,我有呢?”
白尹快冏到窒息了,他能不能不要这么认真的看着她啊:“您这么能干,这么帅气,没有女人不愿嫁您,为什么偏偏是我?”
“那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愿嫁我?”
“不不不,您不要吓我!”白尹摆手,放低姿态,撇清关系,“少校同志,我觉得结婚这码子的事,应该响应‘伟大苏维埃’的号召,得□□,又有共同政治思想的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正确合理的,伟大领袖斯大林同志也说过类似的话,您不记得了吗?!”
不妨给斯大林贴金子,白尹心里头对斯大林的感觉却正好相反,她不赞同斯大林的□□,以及他的狭隘思想。
少校笑的冷飕飕:“换句话说吧!结婚对我们都有好处。”
白尹瞪着他。好处?神马好处?
他继续他的说明:“我们的婚姻不仅有彼此的好感,还包含为国贡献的最高目标,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您的意思是,婚姻是‘掩人耳目’?”
他不置可否,静静地盯视她。
“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它能保证你换得那人的自由后,你仍旧乖乖的待在苏联的土地上。这可是你说的,你的自由换他的自由。”
“……”白尹翻个白眼,分明是一举三得好么?算的可真是精细啊……是哪个家伙说的,老毛子外表凶悍,内心萌蠢。在她看来,他一点都不像这样的毛熊==!
“结婚,说定了。”他摸出根香烟,就要点上了。
白尹捂鼻,再次快趴到地板上去,她一脸苦逼的叫:“少校同志,我,几年前就订婚了,我向上帝保证过的。”
“你还没结婚。”少校毫不意外,他扔了烟,来拽白尹的手腕,“上帝只会记得结过婚的夫妻。”
白尹后悔没说自己是已婚人士。
继续编吧:“事实上是,我和一个男人已经结婚了,我们处于隐婚的状态。”
“他是德国人?”
白尹下意识点了头。
“德国战败了,你们的婚姻在苏联的土地上无效。”
啊?这也成?白尹的眼珠子快掉出眼眶了。少校同志很无赖!
“我……”她做垂死挣扎。
少校伸指点住她的唇,白尹吓得哑了声。
“还想编?”
白尹退离他一寸,巴掌有点僵,放不出一个化解尴尬的笑。
“我我……我,”白尹“我”了半天,涨红了脸,“我被你们的人强过,我已经……”
“他们没得逞,我正好救了你。”他拉起她,一同坐到椅子上,一脸不乐意,“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你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白尹彻底停止思考,他说了神马?她没有被伊万们强上?他他他……及时救到了她吗?这消息太过理想化,为什么会这么巧?白尹的心思完全走偏了不同意与少校结婚的既定路线。
当初她全身痛的要死,竟不是因那档子事加诸在她身上所造成的后遗症。白尹心里面涌上又酸又苦的情绪,眼泪就在眼眶处打着转儿。
直到白尹冰冷的手脚被少校的衣服捂了暖暖的,白尹才从万般的震惊中,激动不已的醒神。耳边听到的,却是少校不达目的不摆休的毛熊作风。
“明天我们去民政部门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少……校同志,您觉得我的身份可以与您结婚吗?”白尹想到很严重的问题,苏联情报局都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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